文|小懂老師
“十年前，我拼著命生下來兒子；十年前，兒子拼著命來到我的身邊。每對母子都是這樣拼著命才能相見，我卻沒有保護好他。”
這是一位孩子長期遭受同班同學欺凌的媽媽，含淚寫下的一段讓無數人心碎的話。印象中，她10歲的孩子被人用廁所垃圾筐扣頭，排洩物灑一身。大冬天，孩子一邊哭一邊用水龍頭裡流出的冷水沖洗身上的汙穢。
當時，我一直以為這種事情最多也就發生在新聞和電視裡，畢竟我的學生們雖然有調皮搗蛋的，但還不至於惡毒到如此可怕的程度。直到後來，辦公室裡一位老教師說“你們班的XX，別看個頭高，以前總是被學校幾個孬孩兒欺負，不止一次被灌尿喝。他媽來學校鬧過，但沒啥用，好在那些人都畢業了。”
我暗搓搓地問了句“還有這麼囂張的學生，為啥沒人管呢？”時至如今，我依然清楚地記得老教師無奈的表情“怎麼會不管，但這些學生的家長就像地頭蛇一樣，蠻不講理。”那時候的我，在教書育人的道路上，還只是個菜鳥。但我太明白那種遭受欺負後的絕望害怕委屈，以及不敢尋求幫助的矛盾和痛苦。
後來，在一次開家長會的過程中，我直接這樣說：對於那些愛打人的孩子，第一次我會講道理讓他道歉；第二次我會找家長談話；如果還有第三次，那不好意思，我會當場看著，要求被打的孩子打回去。
當時，有不少家長鼓掌，甚至大聲叫好“這樣做太對了，好霸氣！”引起共鳴也好，依舊不被相信也罷。但至少我知道，沒有哪個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欺負。
譬如，我爸是教師，我媽也是很善良的人。有一次我問他們如果別人打我怎麼辦，他們是這樣說的“別人無緣無故為什麼會打你”我說了句生活中難免會碰到一些看你不爽就打你的人吧。
他們告訴我：第一，別人不惹你，你也不要惹別人。不要隨便惹事，也不要跟人打架；第二，別人真要打你，你就跑；第三，如果真的跑不掉了，那就還手往死裡打。我們不隨便惹事，但也絕對不能怕事。被欺負之後要知道反擊，這是一種態度。
我並不覺得他們教我有錯，也不想冠冕堂皇地說一些態度不明朗的理論。畢竟當危險降臨的時候能躲就躲，不能躲就只能反抗，哪個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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