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我会每月给你的卡上多打双倍的价钱,“呵呵,真慷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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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雨的夜,雨声淅淅沥沥,不大不小传进空荡的屋子,无端就让人多了几分难言的寂寞。

凌瑶瑶懒洋洋地窝在宽大的沙发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视。

清晰度极高的等离子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条热闹的花边新闻。

国内商界巨子,明华国际集团总裁明皓轩日前专门陪同自己传闻中的准未婚妻黎梦雪飞往时尚之都巴黎,观摩大型时装秀,并为其当场定下了数款价值不菲的时装以及配饰。众媒体纷纷猜测,这一对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佳期将近……

凌瑶瑶轻轻抿了抿嘴唇,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和安静。

她瞪大眼睛发了会儿呆,然后拉过裹在身上的毛毯蒙住脑袋,昏沉沉地睡去。像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

不知过了多久?凌瑶瑶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宽厚,有力,却又强势,疏离,带着说不出来的冷硬。

迷迷糊糊地张开双眼,便看到明皓轩那张完美到人神共愤的俊脸以及深不见底的冷锐眼神:“怎么又睡沙发?”

“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凌瑶瑶低声嘟囔了一句。

明皓轩没有再说话,直接抱着她走进卧室。

两人的身体瞬间陷入松软的大床,凌瑶瑶还来不及反应,男人霸道而热烈的吻,便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从眉眼到嘴唇,到她馨香柔软的脖颈,再到小巧精致的锁骨……

如同往常每一个她等待在这里的夜晚一样,他来了,从来不会对她说什么多余的情话,总是这样直奔主题。

而她,曾经无数次被他无可阻挡的攻势点燃最深的热情,可是今天,却始终无法进入状态。

“那个,我们谈谈好吗……”凌瑶瑶微微喘息着避开他火热的爱抚。

“谈什么?”明皓轩并不以为意,一边继续吻她,一边娴熟地解开了她的睡衣扣子:“你的胸,好像又长大了……”

凌瑶瑶一时气结,虽然她知道此时绝对不该说一些煞风景的话,至少作为一名合格的情人不该这样,可还是忍不住冲口而出:“巴黎,很好玩吧?”

明皓轩的眉头皱了皱,却依然不愿意放弃近在眼前的美味:“别闹,我这段时间忙,有空会多过来的。”

“可我不想这样了!”凌瑶瑶忽然觉得不可忍受,大声吼了出来。

明皓轩的动作停了下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深黑的眸中有了看得见的冷意:“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不愿跟你这样下去了!”凌瑶瑶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勇气,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一字一句地道:“明皓轩,我要和你分手!”

“哦?理由是?”明皓轩的脸色分毫未变,语气同样云淡风轻。

“理由?”凌瑶瑶揉了揉头发,有些气急败坏:“没有理由,我就是要分手!”

“没想好理由,那就不分。”明皓轩轻轻松松地截断她的话,伸臂搂住她躺下:“睡吧,我累了。”

“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我不要和你这样了!我不要再当你的地下女友!我不想再像一个等待你临幸的妃子一样,每天眼巴巴地盼着你出现,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凌瑶瑶恶向胆边生,再度爬了起来,一鼓作气地大吼:“我想光明正大地恋爱,结婚,生孩子!”

“你早该知道,我不会给你婚姻!”明皓轩冷酷无情地吐出一句话。

“是,我早就知道,你不会给我婚姻。”凌瑶瑶咬咬牙齿,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冷笑:“所以,我说的是和别人恋爱,结婚,生孩子!明大总裁,这个世界那么大,你不愿意娶我,但我总能找到一个愿意给我一辈子幸福的人!”

明皓轩冷冷地注视着她良久,漠无表情地道:“随你的便……”

凌瑶瑶一言不发地跳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很快,外面的防盗大门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明皓轩的黑眸沉了沉,起身来到客厅。凌瑶瑶的两只粉色拖鞋正东倒西歪躺在门口的地板上,而她原本搁在矮柜上的背包也不见了。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真的走了!明皓轩蹙紧了俊朗的双眉,脸色霎时冷得像冰。

不大一会儿,却又听到“咚咚咚”的一阵脚步声,随之是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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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该死的女人又回来了?明皓轩的心微微一动,走到沙发边坐下,唇角勾起了他自己都觉察不到的小弧度。可是面上的神情,却越发显得冷锐。

门开了,果然是凌瑶瑶走了进来。

她没想到明皓轩此时竟然会坐在客厅,稍稍吃了一惊,随后便镇静下来:“下雨了,我来拿伞。”

说着,她径自走到储物间里找了一把小雨伞,又往外走。

“留下来,我会每月给你的卡上多打双倍的价钱。”突然,明皓轩在她身后沉沉地开口。

“呵呵,真慷慨啊。可惜,我不稀罕!”凌瑶瑶冷笑一声,心底却硬生生地作痛。如同有人拿着小刀,在她那里锋利地划过。

随着她话语落下,明皓轩的手指渐渐收紧,眸中的温度降至冰点。

他从未在任何女人面前低过头,刚才那句话,已经是他挽留她的底线。而她,竟然毫不所动……

这个女人,当初是她死缠烂打要跟着他。他们开始这段关系的时候,他也同她说得清清楚楚,只能是情人,绝没有婚姻。

他还记得她当时像一只餍足的小猫一样依偎在他的怀中,一脸娇憨地说,我知道啊,可我就是喜欢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嘛……

而现在,仅仅过了一年时间,在他越来越习惯于她的各种古怪,越来越迷恋她这软玉温香的身体之后。她竟然,要这样离开他?

这难以名状的感觉,令他非常的不爽,非常的冒火!好像他们之间,不是他一直占有着主导地位,而是她玩了他,又甩了他!

看着义无反顾拉开门的女孩,明皓轩的声调提高,俊逸无敌的容颜上,有了压抑不住的怒意:“凌瑶瑶,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今天从这里走出去了,就永远别想再回我的身边!”

“呵呵,你倒是提醒了我。”凌瑶瑶回过身来,再度勾唇而笑,笑得惨淡而又骄傲:“明总,我既然决定走,肯定就没有准备再回来!”

她走过来,从包包里掏出一串钥匙和一张金光闪耀的银行卡,一并甩到茶几上:“看好了,这是房子的钥匙,还给你。这张银行卡,我一分钱都没动!也还给你!”

说罢,凌瑶瑶没有多看他一眼,大踏步走出了屋子。

坚实的防盗门再一次“砰”地关上,隔开了她和他的距离。明皓轩狠狠咬了咬牙,哗地一下将茶几上的东西全数扫到地上……

盛夏的夜晚,热浪滚滚,酷暑难当。

凌瑶瑶和陶文静站在帝豪大酒店的停车场内,一边叽叽喳喳咒骂着这热死人的鬼天气,一边不住地向入口张望。

“文静,你说咱们守在这儿真的有用吗?他们会不会来啊?”看了半天不见预期目标出现,急性子的凌瑶瑶忍不住问道。

“当然啦,我早就打听好了,这次的会议要进行几天,陵海商界的很多要人和名人都会参加。”陶文静扬扬眉毛,胸有成竹地笑道:“比如明华国际的明皓轩,亚翔集团的凌非凡,还有天瑞企业的苏成云,他们都住在这儿。”

“哦,不过那些大老板的眼睛都长在天上,也许不会理我们。”凌瑶瑶点点头说。

“管他呢,抓住一个是一个。这几人中只要采访到一个,主编大人就会喜笑颜开,我的奖金有了,你的转正也胜利在望了。”陶文静笑嘻嘻地说。

“对,要充分发挥咱们美女记者的优势。”凌瑶瑶握握拳头,一本正经地说:“再难缠的人,今天我们也要搞定!”

“你还美女记者?”陶文静上下打量了凌瑶瑶一眼,撇撇嘴道:“就你这一身不知从哪儿捡来的地摊货,待会儿别把人吓着就好。”

“切!我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凌瑶瑶很没形象地翻个白眼。

两个女孩正在说说笑笑之间,几辆豪华小车相继滑入停车场。

陶文静率先发现,眼睛一亮道:“来了来了,做好准备。”

凌瑶瑶赶紧掏出采访录音笔,小声问道:“你认识他们吗?这么多人,我们主攻哪个?”

却只听到陶文静发出一声梦呓般的低叹:“哇,真的好帅!比照片上还要帅!帅哥中的极品啊。瑶瑶,百闻不如一见,今天我们算是来对了!”

小色女,见到帅哥就两眼冒星星!凌瑶瑶的心里暗自好笑,正准备鄙视她一句,陶文静已经拉了她的手向那群刚下车的人走去,俨然恢复了平日精明干练的常态:“没有看到其他几位,最帅的那个,就是明华国际的明皓轩。既然他先来,我们就主访他好了。”

“行。”凌瑶瑶爽快地答应,同时随随意意地瞟了那些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一眼,却立时吃了一惊,整个人石化住了。

咦?满天神佛!谁来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她是出现幻觉了?还是又在做梦?

走在中间那个高大的,帅气的,带着一丝冷锐和倨傲神情的年轻男人,怎么看着那么眼熟?不是明星,不是偶像,而是她在梦中经常见到,令她无比脸热心跳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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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立神色前所未有的郑重,深吸口气,缓缓开口。

“竟然有这等事情!便连元婴大能都无法与之对抗半分?”杜凡倒吸口气,神色间难掩震撼,过了片刻,他双目一闪,再次开口道:“既然无法招惹,那么躲开便是,袁道友为何如此恐惧?”

“杜道友有所不知,这东海迷雾,是可以自行分出一些的,而分出来的这些,我们称之为迷云。

迷云在一定范围内移动,其运行轨迹飘忽不定,很难把握,而且它的运行速度时快时慢,往往能够给人以措手不及。

这些迷云,大者上百亩,小者丈许,可是不管大小,只要你我被它们沾染上半分,也会如同遇到东海迷雾那般,瞬间消失。”袁立好似想到了某些过往,身体一抖,脸色刹那苍白。

杜凡的脸色也不比袁立强上太多,嘴角一抽之后,沉默下来。

“袁道友,听你所言,我们这些修真者,不但没有时间修炼,多半还要无偿的为岛中做各种任务,那我们岂不是如同新月岛的奴隶么?”半晌之后,杜凡神色阴沉的说道。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听,但事实上,就是这个意思。”袁立先是一怔,随即苦笑。

“那我们就再无翻身之日了么?”杜凡叹了口气,如同自语一般,随口说了一句。

“这也并非绝对,若是修为达到炼气期七层,便可以在这里当上一个小头目,管理弟子干活。

到了那个时候,自身便会轻松一些,也能多出一些修炼的时间,偶尔还会获得岛中赐予的丹药。

这些炼气期七层的小头目,日子虽然好过一些,但是正如你所说,我们是普通奴隶,他们只不过是高级一些的奴隶罢了。

所以,对于那些头目来说,下一目标便是筑基,只要能侥幸突破至筑基期,便可以成为新月岛堂主,管理数百炼气期弟子,就如同马堂主一般,直到那时,才算是真正的高枕无忧。”

袁立笑着开口,不过这笑容之中,显然另有深意。

“对于新月岛的所有筑基堂主而言,只怕都不希望在其手下,多出来一名新堂主出来吧。”杜凡手扶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杜道友果然明鉴!”袁立一怔,颇有几分意外,随即面露一丝赞赏。

……

日落黄昏之际,杜凡再次回到自己的木屋之中。

由于袁立的提醒,在回来之时,杜凡刻意留意了一下对方所提到的那几人。

结果杜凡心中顿时一沉,这些人见到他之后,虽然看似颇为和气的与其打招呼,不过他们目中深处的那抹贪焚以及残忍,还是被杜凡瞬间捕捉到了。

杜凡回到屋中之后,当即取出那块感应类的禁制法具,并飞快的注入了一丝法力,不多时,便有一层禁制光幕一散而开,将整个木屋笼罩在内。

直到这时,他才略松口气,盘膝坐在床上,品味起了今日从袁立那里所得到的信息。

“袁立的话,只可信七成,若是真如此人所说,与他分为一组,那么他今日之言,可信度会更高一些。”杜凡目中精光闪动,这般想到。

“至于他所提及的那十余人,多半不会有误的,因为就算我出事,对他也没有好处,况且那些人据我观察,也绝非善类。”

“在新月岛这种地方,与当初东始山极为相似,能不动手则不动手,可若是他们主动来招惹我,就算冒上一些风险,也要将对方击杀,绝对不可以留活口。”

杜凡深吸口气,目中已是寒光一片。

“短时间之内,是指望不上萧副盟主了,只能靠我自己。

首先我要在这里站稳脚跟,有了自保之力之后,再尝试寻找若曦,至于回往九州大陆之事,目前看来……没有半分可能,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杜凡苦笑一声,摇头叹息。

……

第二日一早,杜凡正在入定,其脑海之中突然浮现一道冷哼,他心中一惊之下,连忙将禁制法具一收而起,并一个闪身的出现在了房间门口处,并将木门一推而开,快步走了出去。

“晚辈杜凡拜见马堂主。”杜凡对来人深深弯腰,大礼相拜,无论话语还是神态,都是恭敬之极。

出城之后,杜凡神速符加身,全速疾驰。

其实从理性的角度上来说,他此行是非常不明智的,凡人村落被海上妖兽袭击,那是绝无可能有人生还的,他就算到达那里,也是无济于事。

最重要的是,妖兽才刚刚袭击过那片渔村,退去没几日工夫,如今那一片海滨地带可是完全谈不上安全,就算依然残留部分妖兽,也是大有可能的。

杜凡自然是知道这些的,可是他忘记不了,那日自己在马车上苏醒时,丁大叔爽朗的笑声,和那句:悬壶济世本就是我等医者的责任。

还有丁兰那丫头一路上对自己的照顾,以及婉拒其婚约后,此女幽怨的同时,又忍不住红着脸不时偷望自己……

想到这些,杜凡的心就难过异常,一定要去那里,就算找到他们的尸体,能够让他们入土为安也好啊。

杜凡全速展开之下,第四日子夜之时,便已到达了冰峪山附近。

虽然还没有踏入那处渔村,但是空气之中,早已经开始弥漫起了极为浓郁的血腥之气,同时还夹杂着海水的海腥味道,两者放在一起,简直让人难以忍受,闻之欲呕。

杜凡脚步一顿,呼吸很是急促,便连胸膛都在剧烈起伏,这还是他第一次全速之下一连奔行如此之远。

这已经是他的体能极限了,若是再跑上小半日,就算是他,只怕也是受不了的。

杜凡平息了少顷,便单手一拍储物袋,将隐形指环取出,戴在了左手之上,下一刻,其身影便在月光之下,渐渐淡化开来,最终融入在了夜色之中。

旋即他体内噬灵诀疯狂运行,将神念一散而出,全力展开,将周身五百丈的范围刹那覆盖,这才深吸口气,十分小心的朝丁大叔父女所在的那处渔村走去。

天空是一轮新月,还被片片乌云阻隔,使得这里并不明亮,再加上令人作呕的漫天腥气,就使得这个静谧的夜晚,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虽然杜凡由于谨慎而放缓了脚步,但还是在一盏茶的工夫过后,踏入到了丁大叔居住的那个渔村。

映入杜凡眼帘的,是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无边无际的鲜血,还有远处的残垣断壁,以及弥漫在四周,经久不散的浓郁死气……

这里靠近大海,空气异常潮湿,就使得地上流淌的鲜血,还没有干涸,踩在脚下,有种黏糊糊的感觉。

杜凡原本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不过在看到面前这种惨绝人寰的景象之后,他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他看到一具尸体,没了头颅和四肢,只有胸腔,挂在一棵树上,血都流干了……

他还看到一具完整的尸体,不过却是支离破碎,身体中的每一个部分,好似只被一根筋皮相连……

此时杜凡脸色苍白,身体有些摇晃,便连牙齿都在打颤,但还是坚持着,向丁大叔所居住的院落中,一步一步走着。

本来没有多远的距离,杜凡却是走的十分艰难,一幕幕他从未想象过的凄惨,接连映入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忽然之间,杜凡双拳紧握,那是一种愤怒,还有对于海上异族的滔天恨意。

如果他有足够的实力,一定会将海上那帮畜生,全部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似行尸走肉一般,步履蹒跚的来到了丁大叔家的院落之中。

可是当他看到眼前一具残尸的时候,原本已经麻木下来的心,陡然一抽。

只见在水井旁的血泊之中,躺着一具女人的残尸,如今只剩下了腰部以上的身子,虽然头颅已经消失了大半,但是从衣着上,还是可以辨别出,此人正是丁大婶。

杜凡在那么一瞬间,呼吸都有了几分障碍,他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既然丁大婶在这里,也就是说,丁大叔一家,根本就没有逃离这里。

杜凡艰难的将目光从丁大婶的残尸中挪开,几个大步,跑到了一间房屋之中。

那间房屋没人,杜凡呼吸急促,双目当即闪烁一抹希望之芒,飞快的奔掠到了另一间房屋,第三间,第四间……

他就这么如同凡人一般,一间一间的找,都已经忘记了神念探查,或者说,他不敢……

杜凡在院落之中跑了一圈,依旧没有丁大叔和丁兰的身影。

“死无全尸……”

杜凡脊梁闪过一丝寒气,脑中不由起了这样的念头,他当下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强大神念一散而开,将整座院落瞬间覆盖。

“丁大叔!”

刹那之后,杜凡瞳孔骤然收缩,身形猛的一闪,出现在了一间房屋之后。

在一堆破烂木板前,杜凡看到了丁大叔的尸体,此时的丁大叔,一条手臂以及半边肩膀赫然消失……

这是杜凡进入到这座渔村以来,所见过的最完整的尸体了。

杜凡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肺部好似被棉花塞住一般,完全失去了呼吸的功能。

他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终于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呼出了窒息以来的第一口气。

杜凡张开大口,贪焚的呼吸了数次之后,忽然大步一迈,瞬间出现在了那堆木板之前,单手猛的一握,隔空一拳捣出。

下一刻,一道无形劲气蓦然浮现,直接轰击在了木板之上。

轰鸣过后,所有木板化为了木屑,随着气流四散纷飞,显露出了木板之下,地面之上,一口半丈大小的洞口。

这是一个地道,杜凡神念探查之下已经得知,丁兰就在下面。

虽然此女现在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而且气息全无,但是杜凡知道,她还活着。

杜凡飞快的来到洞口边缘,并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不消片刻,杜凡便从地道之下一跃而出,其怀中所抱,赫然正是丁兰那个丫头。

此时丁兰没有呼吸和心跳,也没有气息散出,甚至没有任何生命体征存在,只有将此女通体包裹,那一股浓浓的草药之味。

杜凡双目一闪,瞬间就已经有了判断。

丁大叔动用了某种医学手段,让丁兰处于假死状态,并用草药之气掩盖了此女全身上下的生命气息,这才躲过了妖兽一劫。

杜凡抱着丁兰,看着地上丁大叔的尸体,沉默良久,最终长长一叹,袖子一挥间,将丁大叔的尸体收进了储物袋中。

紧接着,他来到院落中的水井旁,将丁大婶的尸体也一同收起后,便不再迟疑的离开了这座渔村,往冰峪山方向疾驰而去。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杜凡便来到了冰峪山的山顶之处。

他把丁兰轻轻的放下后,便动用自身强横的力量,在地上轰出了一口大坑,并将丁家二老的尸体取出,小心的放于坑中,用土掩埋。

杜凡单手一拍储物袋,手中银剑法兵刹那浮现,身形一闪,手臂一挥,便将附近一棵大树砍断,并飞快的削下一块长形木板出来。

接下来,他便盘坐于丁兰身旁,闭上双目,神念外放,静静等候。

对于丁兰的身体,杜凡不担心,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丁兰也会在天亮之前,转醒过来。

杜凡此时最为担心的,是丁兰此女醒来之后,自己应该如何面对,如何安慰。

数个时辰之后,天边泛红,海上日出,杜凡双目蓦然开阖,传出叹息。

丁兰眼皮抖动了几下之后,突然吸了一口气,猛的坐起,随之便是大口大口的喘息,同时心脏狠狠的抽动起来,恢复了心跳,促进了体内气血的流动。

小半盏茶的工夫过后,丁兰的生命状态便完全恢复正常了,并且意识也逐渐回归。

杜凡这个时候显得有些紧张,他已经站立起来,看着此女,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丁兰眼中的茫然之色渐渐散去,流露出了清明,她抬起苍白无血的面孔,望了杜凡一眼,神色平静之极,甚至是毫无感情,让人顿有一种惊悚之感。

此女慢慢起身,四下打量了一遍,最终将目光落到了其身旁不远处的小土堆上。

“丁姑娘,我们现在身处冰峪山,丁大叔和丁大婶,便葬在这里……”杜凡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

“有劳杜公子了。”

杜凡还未说完,便被一道异常沙哑的声音打断,话语虽然很轻,但是其中的平静和冷漠,不禁让杜凡心中猛的一跳,一番安慰的话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他轻叹一声,当即闭上了嘴巴,目光落到此女身上,神情复杂之极。

丁兰瘦弱的身体有些摇晃,仿佛可以被一阵清风吹走。

她异常艰难的走到土堆前,蹲下身子,拿起一旁的木板,咬破手指,在上面留下一行血字,成为了墓碑。

丁兰拿着墓碑,伸出惨白的小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其上两个名字,动作说不出轻柔,良久之后,她才将之立在了坟前。

此女跪在了那里,终于流下眼泪,抽泣起来,并对着墓碑重重磕头,一下,两下……

直到良久之后,其额头已是一片血肉模糊,这时,她身子一栽,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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