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三老的病:惯出来的无崖子,作出来的李秋水,吓出来的童姥

此为《脑补天龙八部史》001期:逍遥三老前传。这个系列会很长,很多。会是一些小说、考据、文史、戏说等体裁的脑洞集合。欢迎关注。

逍遥三老的病:惯出来的无崖子,作出来的李秋水,吓出来的童姥

一、惯出来的无崖子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也。《庄子·养生主》

武林奇人逍遥子收了三个徒弟,第一个小姑娘无名无姓,她修习了师门中最霸道的武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此功在近乎玄幻的威力之外,更有返老还童之神奇威力,故大师姐号“童姥”;第二个小男孩亦无名姓,修习了“北冥神功”,因逍遥之名来自《庄子》,故其道号亦来自《庄子》;第三个小姑娘姓李而无名,修习了“小无相功”,逍遥子为她取名为“李秋水”。

还有一个小姑娘,是李秋水之妹,虽未正式列入门墙,但显然也跟着三人一起长大,名义上仍是逍遥派之徒。

在度过了短暂十余年的学艺生涯后,其时李小妹已经离开师门,不知所踪,而这边不成器的三人就开始了一生的恩怨纠葛,这一切,自然全因无崖子而起。

逍遥三老的病:惯出来的无崖子,作出来的李秋水,吓出来的童姥

无崖子大概是很帅的,虚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他时,那时他已年届百岁、不良于行,却仍是:

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逍遥子既为绝顶之人,他所收的徒弟自然也是非同凡响。入得了逍遥子眼睛的大帅逼,可以推测,无崖子的风度、气质、相貌、人品(士大夫似的风流乃是风雅),恐怕都代表了前天龙时代的最高审美。

可以说无崖子就是北宋初年的鹿晗,但绝不是娘炮的,而是集郭德纲的才华、吴京的肌肉和鹿晗的样貌于一体的升级版。

那个时代最杰出的两个女孩子:大师姐天山童姥喜欢他,小师妹李秋水喜欢他。

恐怕李秋水的小妹也抵抗不了他的魅力。

所谓文能提笔控萝莉、武能下马定师姐大抵如此。

无崖子在花甲之前,都是顺风顺水。

武艺至少是天下前五;两个(甚至三个)杰出女人为她牵肠挂肚;虽然挂了个逍遥派掌门的名头,但是派中算他自己才不过三个人,其中有个女人还是他的枕边人。

他收了两个徒弟,苏星河和丁春秋。丁春秋一心精进,不屑杂学;苏星河穷经皓首,武艺稍次。

两人固然是一流资质,但若说比起师叔伯,那自是相去不可以道里计。

大约是二十三岁那年,无崖子懒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首先抛弃了两个徒弟,然后在三个女人中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李秋水做为他的爱侣,但却是偷偷摸摸的。

就是这个偷偷摸摸拉开了逍遥派崩溃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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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作出来的李秋水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诸崖之间,不辨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庄子·秋水》

三人中,李秋水入门最晚。

三个人的年龄顺序大概是童姥大无崖子三岁,无崖子大李秋水三岁。

两女从很早开始就毫不掩饰她们对无崖子的狂热爱意,为此哭鼻子是常有的事,比如无崖子这回下山回来,又给谁带糖果、胭脂了等等……这令无崖子在受用之余也禁不住的忧虑,不知如何抉择是好。

但他终于做出了抉择。

小女孩十来岁就会开始发育,他们本来就站在时代的巅峰,练的是最神奇的武功,吃的是有营养的食物,李秋水在十五六岁之时已是亭亭玉立、极富风韵;童姥也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点,她虽心智成熟,然而身体却始终是六岁小姑娘的身体,终于,晚上枕头上的泪水越来越多,而眼中的失落之意也越来越多。

无崖子的心慢慢沦陷在李秋水的成熟躯体之上,第一次成年以后的牵手,第一次成年以后的拥抱,第一个吻。

那一年,童姥二十六岁。

也是那一年,无崖子二十三岁,李秋水二十岁,两人私定终生。

同时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贪欢、探索彼此的身体……

其实无崖子岂不知道大师姐对自己的心意,但正因为如此,他更不敢面对白天的童姥、越来越憔悴的童姥。

越是如此,他便越是负疚。当这个负疚达到一个临界值时,他只有逃走,带着他的秋水师妹远走高飞。

那个地方在大理境内,名曰无量山。

两人出走那一夜,正逢童姥的“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即将大成的关键时刻。

等此夜功成,童姥便可发身长大,与寻常女子无异;如若走火入魔,则身体终为幼童,此生无望成熟矣。

这当然是两人经过审慎讨论后决定的日子,首先童姥此次闭关,两人一直守护在侧,直到最后一晚,可说是完全尽了同门之义。其次,夜长梦多,迟则生变,两人完全不敢等到明天再走,因为今夜过去,童姥神功大成,愤激失望之下,纵然两人合力也不能抵御。最后,无崖子虽然混账,但始终顾念着入门之时师姐对自己的好,不愿其醒来后伤心欲绝。

离开之前,无崖子两个时辰奔行巡视方圆三百里地,确定绝无宵小来犯之后,方才放心地偕同李秋水而去。

可是——

他显然不知道,祸起萧墙的含义。

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是夜,李秋水去而复返,夜入童姥密室,一声穿金裂石的大喊,使童姥顷刻走火入魔,自此一生悲凉。

而无崖子携李秋水而去,客观上造成了逍遥派第二代弟子的大分裂,从此逍遥派人丁不旺、行事诡秘,基本丧失了成为兴旺大派的可能。

这一切,追根溯源,无崖子之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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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吓出来的天山童姥

内心深处,无崖子喜欢童姥多一点,这种对小女孩的畸型爱恋最终使他一同喜欢上了李小妹。等到李秋水广招面首时,无崖子对她的厌恶之情促使其小妹的形象又在无崖子的心中活了过来,最终使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将两姐妹的容貌混而为一,并形之于最终的画作之上。

年轻人往往血气方刚,无崖子在与李秋水朝夕相对、李秋水也对其倾心以许的情况下,毕竟不能真的等童姥到二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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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三人的性格,无崖子疏放懒散、雍容大度;童姥性情刚烈、气度豪迈;李秋水妩媚可人,易于偏激。

其实童姥正好是无崖子的互补,两人方是良配。

童姥后来的偏激手段最多是不把三十六岛岛主、七十二洞洞主当人,比之叶二娘没事摔死小孩儿的偏激简直有天壤之别,如果说叶二娘该下地狱,那童姥简直该上天堂。

而李秋水的偏激是什么?她首先对情同手足的师姐下手,又在老公有了玉像不搭理她的时候到处去找面首,新修版写她甚至跟弟子丁春秋搞到了一起——说句不好听的,丁春秋算是什么东西——也真是病得不轻!

李秋水的偷袭使童姥一生自卑,但童姥并未因此滥杀无辜或作践自己,她在得知李秋水嫁入西夏皇室后,暗算了李秋水,在小师妹的脸上划了一个大大的“井”字后便饶了其性命。

说实话,我不认为她对李秋水的报复应该指责。李秋水把她害得这么惨,远远不是容貌被毁能救赎的。

正如李秋水最后指责虚竹所言:

在你心中,总是偏向你师伯一些。

我也是这般,总是多同情童姥些。

二十六岁之后,童姥海阔天空的雄心只能被困在侏儒般的身躯里,她的心门当然也从此上了锁,此后七十年的光阴里,她再也没去找过那弃她而去的师弟。

在这七十年中,童姥降服了从东海至南海、从辽东到西域的泰半旁门左道之士,建立或壮大了天山缥缈峰,使灵鹫宫的威名响彻了武林的暗面!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大大的名声竟是一个小小的幼躯打下来的。

这是何等疯狂的成就,又是何等绝望的悲哀!

逍遥三老的病:惯出来的无崖子,作出来的李秋水,吓出来的童姥


七十年物移星换,七十年沧海桑田。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直到那一日,一个丑陋的少林和尚踏入江湖,再次使时间之轮飞速地转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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