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羊湖,爲什麼湖邊民飛沙走石,湖水卻像鏡子一樣平靜?


單人單騎 | 403天 | 31省市 | 7萬公里


西藏羊湖,為什麼湖邊民飛沙走石,湖水卻像鏡子一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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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拉薩,沿拉薩河西行,沿岸群山荒涼雄壯,寸草不生,彷彿是上帝隨意堆放的遺棄焦土。部分山峰覆蓋著皚皚白雪。

拉薩到曲水縣都是平坦的河谷湧地。拉薩河不湍不急,悠然向西,時而分流數道,時而合流為一。分分合合,造出許多沙洲、石灘。

六十公里到曲水縣,拉薩河在此匯入雅魯藏布江。

出曲水縣,跨過雅魯藏布江,沿一條省道曲折向上。翻越一座4700米的雪山埡口,一泓碧水橫在延綿的雪山逶嶺間,寶藍似帶,即是羊卓雍措。措是藏語湖的意思,羊卓雍措簡稱羊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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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湖和納木措、拉姆拉措、瑪傍雍措一起被奉為西藏四大聖湖。在藏民心中,雪山冰川有山神,河流湖泊有水神,所以藏區遍地聖山、聖湖。這是源於苯波教萬物有靈的泛神信仰;不過這些山神、水神早已“皈依”佛門,成了藏傳佛教神靈系統的一部分,如今的聖山、聖湖隨處可見經幡佛語,許多還是佛教舉行祈福法會的法場。

羊湖是個堰塞湖。億萬年前,山體滑坡、泥石流堵塞河道,周邊雪山冰川融化形成的大小溪流在山谷間匯積。漸漸淹沒了山谷湧地,孤立了谷中山丘,形成十幾個湖中小島;高空俯瞰,羊湖就像一灘隨意散漫開去的積水。

山口勁風嗖嗖,山腳湖面卻寂靜似凝,光滑如鏡,沒有一絲鱗波皺水。

沿著湖邊公路西行二十來公里,繞過幾個山堡,寒風越來越勁,豔陽下,湖面開始泛起鱗鱗波光。

沿途有許多廢棄不用的旅遊設施。湖邊一間被遺棄的房屋沒鎖,是個紮營的好地方,可豔陽尚在山頭,一看時間,才五點,便放棄紮營念頭繼續往前。

走走停停,前行二十公里,出羊湖,已過六點;夕陽墜入山外。太陽一落山,氣溫驟降,天色很快暗了下來。

邊走邊搜尋露營地。近卡浪子縣城,見到一個工地,樓房已初建成型。去工棚找人借地,碰到一個身著軍裝的中年男子;原來工地是個在建的兵站,中年男子是部隊派來的領導。中年男子說他們工棚裡有空床,叫我直接去睡就行。領導一同意就好辦了,工地的工頭、士兵幫著推車、收搭床鋪上的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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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早早起來收拾出發,過卡浪子縣城,道路一馬平川,十幾公里不見行人車輛。

出縣城二十公里,山谷越來越窄,兩側群山蒼勁,披雪相對。溪流數條,曲曲折折,割地而來;於谷底相約而去。

山谷雪峰中,寧金崗桑峰最為獨特。峰尖似錐,頂無覆雪,平緩處也積雪寥落;峭削壁立處反而雪厚如牆,平滑如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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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寧金崗桑峰,一峰高聳,直插藍天,雲雪難辨,即是乃欽康桑雪山。乃欽康桑雪山是卡若拉山的主峰,海拔近7200米,常年積雪。積雪層層擠壓,形成了條條冰川,如水流凝凍。冰川上有一個不自然的缺口,是幾十年前拍攝某部主旋律紅色電影時,為製造雪崩效果炸開的。大自然千萬年的傑作,人類要破壞起來就分分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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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5000多米的卡若拉山,已是江孜縣界。幾個深彎急拐,道路變得平坦,已進入一片廣袤的高原牧場。牧場草淺地廣,初冬已經焦黃如土,遠看一片蒼涼。有牧民趕著成群的牛羊往牧場深處緩緩而去。四周群山延綿,偶有潔白的雪峰點綴其間。

出光滑的省道,沿一條在荒草間開闢的沙石小路徑直向前,遠處茫茫雪山越來越清晰。騎行十幾公里,幾座紅白相間的平房在山腳醒目顯露,即是熱龍寺。

寺前有塊臺地,地上有塔,塔下圍著幾排經筒。塔外一棟高牆深院的石頭樓房,略顯陳舊,應該有些年頭。一側緩坡上,幾排僧舍層層向上,連體別墅設計,剛完工不久,牆體的色漆十分鮮亮。居中一棟三層樓房正在修建,崇樓飛簷,應該是未來的經堂正殿。

白塔四周空寂無人,我停好車,循著剛剛修建的石階緩步向上。熱龍寺海拔4600米,即便緩步行走,仍然氣喘如牛。

繞過正在修建的正殿,走進山堡上的一片古寺廢墟。廢墟上有許多殘垣斷壁,牆體石土混用。廢墟百米見方,地上殘存的一些法器仍有人祭拜。

登上一堵半塌斷牆,返身下看,新建的寺院周圍,建築廢墟隨處可見。

熱龍寺始建於宋朝,是藏傳佛教中主巴噶舉派的祖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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