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遇到的案件好像有跡可循,卻總是在要抓到的時候被人阻止

一次次的遇到的案件好像有跡可循,卻總是在要抓到的時候被人阻止

宋仁宗年間,國家太平,邊境安定,經濟繁榮。史稱“仁宗盛治”。

九月初一。思遠縣。

思遠縣是靠近苗疆的邊陲小城。

這個縣城雖然靠近邊陲卻因了無戰事,反倒成為了各國商人來往的重要商城,說大不大的規模卻十分的繁華。

縣官姓盧,四十歲上下,微胖的體型讓人一眼看去如同麵糰一樣,雖然有些糊塗卻也算得上是一個好官。但是若真的談起這個縣城第一個被提及的卻是另一個人——捕頭沈括。他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外表儒生氣很濃,一身青衫更襯得書卷十足,遠遠看去卻是俊雅書生,就是這麼一個風采無法遮蓋的人卻不肯離開這小小的縣城另尋高職。

但是私下沒有人知道,那看似糊塗的盧縣官卻是一個精明的老狐狸,當然那看似清風淡雅的沈括卻是個高傲輕狂的秉性。

雖然已經九月但是臨近苗疆,天氣依舊有些炎熱,下午一杯涼茶既可以解渴又可以解乏,盧縣官剛剛舉起心愛的鈞窯茶杯便眼前一晃,手中泡著上好普洱茶的茶杯便入了沈括的手中,沈括手中握著茶杯,皺著眉,不快的說道:“老狐狸,你又要幹什麼。”

一次次的遇到的案件好像有跡可循,卻總是在要抓到的時候被人阻止

盧縣官似乎很喜歡“老狐狸”這個稱呼,竟然笑的很開心,臉上的肉笑的一顫一顫的,任由沈括叫嚷,那表情如同看自己孩子鬧脾氣一般的慈愛。發了一通脾氣的沈括終於是口乾舌燥了,盧縣官等沈括喝了口茶,坐定之後才悠閒的慢慢說了:“沒什麼啊。”

“大前天讓我整理書庫,昨天讓我整理戶籍,今天又讓我去開封。有什麼聯繫麼!”沈括狠狠地白了一眼,而後又是滿天的抱怨起來。

盧縣官依舊好脾氣的看著他,等他說累了又倒了一杯茶,神秘的一笑:“自然以後就會讓你知道了。”

沈括看著他眯起來都沒有了的眼睛,瞬間就洩了氣,低聲的回答道:“我去。”卻有些不甘的把鈞窯茶具狠狠的放在桌子上發洩自己的不滿,看到老狐狸心疼寶貝茶杯的眼神他又有些高興的笑了。

斜陽洩進到屋子內,好似照出了一片太平。

十月初一。開封。

這時的天已經冷了,卻還不至於下雪,路上的行人忙忙碌碌的穿梭在街道上,原本叫買叫賣的街道卻因為這寒冷的天氣清淡了不少。與外面的行人的忙碌相比,開封府第一茶樓上顯得悠閒了很多,這裡有新到的茗茶和溫暖的壞境,任誰都會選擇在這裡多坐一會而不是到外面忙碌,當然這樣一個好的環境所需的花費也是不低的。所以這裡也就成為了官賈們常來的聚集地。

沈括不喜歡開封,在他踏進開封的第一步就這麼認為,或者只是單純的覺得這

裡的天氣太過於乾冷,不適合自己生存罷了,不過這個似乎不怎麼重要,反正僅僅是呆上幾天就回來了,現在他找到了這間茶樓打算喝杯茶暖暖身子。

沈括一身錦衣更顯得優雅,他不急不緩的踏著樓梯,如同貴公子一般,讓樓下僅僅是小門小戶的人不由的側目看了,沈括倒也不在乎的繼續往上走著。

二樓雅間裡傳來輕輕的笑聲,那聲音是女子特有的靈動和歡快,一陣清脆的笑聲而過,便聽到倒茶的聲音和舉手投足間玉器相互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

“怎麼,你並不喜歡這裡的茶麼。”那聲音如同那笑一般的輕快靈動,應該是同一個人吧。沈括想。忽的又恍惚覺得擁有這樣聲音的女子一般都會有著一張談不上傾國傾城但是動人的面龐。但這只是停留在想想的地步,驀地沈括在樓梯口感到一陣陣的冷風,於是加快的腳步,任由那聲音漸漸地遠去了。

雅居中的女子白皙的面容,烏黑的頭髮只是簡單的用髮釵固定住,而手上卻佩戴著複雜的手鐲,鏤空圖案,裡面似乎還存放著什麼東西發出泠泠的聲音。簡單的著裝卻依舊可以顯示出這個女人不同一般的氣質。

好茶配上漂亮的女人在這有些發冷的季節裡無論是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從心裡冒出一股熱氣,但是她對面的那個男人卻皺著眉。他約莫二十歲上下,冰藍色的衣服襯著他有些蒼白的臉,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他看著眼前女人的笑,半天才愣愣的叫了一聲:“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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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聽到他這麼叫反而笑的更開,修長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臉,眨著眼睛嗔責:“字一怎麼現在才認出我來?”

那被稱作字一的男子沉默了下來,但凡女子看到他這番模樣都會迸發出女性特有的母性,她也一樣。她揉了揉字一的頭,說:“罷了罷了。沒認出來也就算了。”說著又笑了,因為曾經有個男人說她笑起來是最美的,所以……月雲姬想到這就是一愣,這麼久遠的記憶竟然在這時出現了,她嘆息了一聲,悻悻的坐在一旁。

“雲姐。”字一沒有管月雲姬的動作,只是又呆呆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怎麼?”月雲姬雖然心裡有些煩躁,但是依然溫和的回應了。

“雲姐我想去思遠縣一趟。”字一看著她小聲的徵求道。字一的眼睛很好看,尤其認真的時候眼睛中散發出如同辰星般的光芒的時候。

月雲姬握著茶杯的手一緊,表情變得有些僵硬卻點了點頭。她知道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當初她收養的孩子,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可以自己思考的男子了,明知道他有自己要追尋的真相卻有些不想讓他去,有時真相真的會傷害到很多人,但是她也知道,這個男子有自己的堅定,是她無法動搖的。月雲姬看著字一有些緊張的臉龐又笑了,搖了搖頭:“又沒說不讓你去。去吧。有什麼事情需要雲姐幫忙的儘管飛鴿傳書來。”

得到一致尊敬而愛戴的人的支持是一件十分讓人高興的事情,字一自然高興的連口答應,那雙如同辰星般的眸子散出一片的溫柔嚮往。

雅居的窗戶微微的開了一個縫隙,不知何時已經吹進了小小的雪花,卻轉瞬又逝,飄渺的讓人心裡一空。今年的雪來的似乎太早了些。

月雲姬看著字一如同孩子般歡樂的面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的擔憂。

思遠縣,他,還在麼?

十月初六。開封。

北門大街往裡走,有一座大宅子,雖然年頭沒有過於久遠卻已經沒有人能說出這宅子上一任主人的名號,只是知道,在那一夜之間,家宅易主。

現在宅子的主人姓盧,但是從來沒有人見過這家宅主人的樣子,那怪異的主人只留下管家盧復管理這偌大的府邸便雲遊而去了。

一提到管家總會有人想到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卻不知道盧復只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作為管家似乎是過於年輕了,但是年齡並不會阻礙這個男人的辦事能力。

開封自打初一開始連著下了幾天的雪,所有人都在感嘆今年的雪似乎來得太早了,但是人們的抱怨並沒有阻止雪的到來,整個開封府都籠罩在白雪之中,遠目而望,銀裝素裹。

盧府上下今天起得很早,因為管家盧複決定要好好的大清掃一次,過去的幾年因為用不了這麼多房子很多地方都沒有進行好好的清理,今年是時候做一下清掃了吧,他捏著手中的信想,老爺說最晚明年秋天就可以回來了。盧復站在雪裡這麼想著,不一會已經白頭,不過他只是穿著單薄的衣服卻沒有發抖。

“總管總管。”沉默的雪季被身邊最得力的小廝慌慌張張的打斷了,小廝急急

忙忙的跑來,喘息的氣息在寒冷的天氣下化成了白色的霧氣,一陣的模糊。

盧復皺了皺眉,低聲訓斥道:“怎麼這麼慌張。”

小廝喘息定了,繼續說道:“剛才新來的婢女雲兒把老爺最喜歡的唐代鈞瓷打碎了。”

盧復的眉皺的更緊了,但是最後只重重嘆息了一聲:“歲歲平安,沒事,老爺也不會怪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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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好像鬆了一口氣,不過又緊接著說:“不過那鈞窯裡有一張紙條。”說著從袖口中小心翼翼的取出那紙條,恭敬的遞了過去。

紙條保存的很完整,但是已經泛黃的表面表明它存在了一定的時間,紙條上有著特殊的香氣,好似什麼植物的氣息,至於是什麼,盧復無法辨別,但是紙條存放了這麼久香氣卻沒有散去想必不是中原的植物吧。

那紙上清秀的楷書寫著……

哥:妹已至苗疆,一切安好,哥交待事宜已佈置妥當,不出意外一月便可歸家。

自:雲箋。

盧復盯著這張紙條出神的想些什麼,雪就這麼下著,落在紙張上卻沒有化開。就在小廝不知要不要提醒他一下的時候,盧復拍了一下頭,捏了下手中原本拿著的信快步的走向書房,留那小廝一人獨自在雪中不解。

十月初七。開封。盧府。

盧府面前站著一位風姿綽約的俊雅青年,一身錦衣,旁邊牽著一匹白色寶馬,正是沈括。他站在盧府前抬起頭看著這座宅子,心中暗自的想著那老狐狸什麼時候認識這麼有錢的朋友,又想到那老狐狸交代自己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議。

“老狐狸只說讓我來,卻什麼都沒告訴我。”沈括喃喃的自語了一聲。

這時已經有人進去通報了,不一會盧復就匆匆的從宅內接了出來,到了沈括跟前,小聲的問:“是沈公子麼?”

沈括溫和的笑了笑,點頭。

“沈公子,裡面談。”盧復說著就要拉沈括進去。沈括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心中多少有些不悅,聲音卻漸漸低沉的說了:“盧總管就在這裡說吧,早些辦好我也好趕回去覆命。”

盧復好像察覺到自己的失禮,歉意的笑了笑,把手中的信封交給了沈括:“我家老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那裡自然是鈞窯中摔出來的紙條。

沈括並沒有問是什麼東西,不不,應該說他根本就不需要知道是什麼東西,他想得很簡單,大不了再來一次,思遠縣事物並不多,出門就當沿途遊玩大好河山了。想到這裡沈括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踏雪而去。

盧復見此也並沒有多做挽留,只是看著沈括遠去的身影又若有所思起來,就在他回神回頭的時候瞥見門口的牆邊躲著一個鵝黃色身影,是那個新來的婢女吧,他嘆了口氣又是搖了搖頭,就這麼胡思亂想著進了門去。

三月初三。思遠縣。

三月剛過,春日的微風還帶著幾分的寒意,倦倦的讓人不想理睬事物,幸好縣衙事物也不多無非是誰欠誰兩貫錢,誰偷了誰的幾個棗等等的雞毛蒜皮的事。一直以來思遠縣都是在這種閒適的情況下過的日子。若是說這些日子以來可以成為飯後談資的事情也是有的,那就是是縣城首富郭全娶妻。

郭全什麼時候來到思遠縣的人們已經記不清楚了,如果走訪民間問一些老人的話可能會有人以一種懷舊的樣子躺在樹下的躺椅裡,眯起眼睛嘆息一聲,告訴你,已經不記得是多久以前,縣城裡來了一個英俊的男人,帶著錢財隻身而來,那男人樂善好施,慢慢有了名聲,說是喜歡這裡的民風也喜歡這裡的風景就在這裡定居下

來了,而後娶了妻生了子,那個人就是郭全。

現在的郭全五十上下,長得雖然和眉善目卻老態龍鍾,五短身材。但是這新夫人卻是一二十歲不到的口口口。雖然郭全是出了名的善人但是老夫少妻,風言風語就這麼一下子冒了出來,有言新夫人被逼下嫁,有言郭員外打動真心,不過種種流言無法打擾郭府喜慶的氛圍,大紅的帳子盈在新房中,羔羊、大雁、錢幣、綢絹一一準備妥當,各種儀仗更是聲勢浩大,歌妓樂隊,酒宴燈燭不知請了買了多少。

縣衙後面是一座山,山勢不高一片片的桃林籠在了這座山上,待到桃花盛開的時節淡淡的桃花香傳的很遠。不過今年的桃花似乎開的晚了一些。但是依舊不影響它迷人的香氣。

桃林中不知什麼時候建起了一座亭子,四角如同鳥翼一樣翻飛起來。山中安靜無人打擾,只是偶爾傳過幾聲鳥鳴。偶爾吹過一陣風來,樹上的桃瓣隨著風悠悠的顫了一顫,彷彿一陣的嬌羞,那醉人的香氣也隨著散到了四方。

一次次的遇到的案件好像有跡可循,卻總是在要抓到的時候被人阻止

忽的——

“什麼?讓我去跟著迎親隊伍?”一聲提高聲調的叫喊驚起了不少的鳥雀。

近了就看到坐在亭中的那一抹靛青的身影,正是剛剛從開封回來不久的沈括。在外一向溫文爾雅的沈括跳了起來,皺著眉一副的不快模樣。但是始作俑者卻只是呵呵的笑了幾聲,笑的他臉上的肉一個勁兒的顫抖,見他不著急的樣子沈括不得不沉了沉氣,低聲的商量:“若是真的怕出了什麼事,我派幾個捕快跟著不就得了。”

盧縣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搖了搖頭:“要不你去,要麼我走。”說著又擺出一副中庸的笑臉。

沈括狠狠的吐了一口氣,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我去!”

終了,盧縣官手腳麻利的收拾著茶具,臉上露出了一抹老獵手捕獲了狡猾狐狸的笑容。沈括看著這笑容不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怎麼看都覺得他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還一步步的把自己往坑裡帶的感覺,想那天從開封回來,那老狐狸什麼都沒問連信都沒開只是問了一句:“開封下雪了吧”,然後又是嘿嘿的笑著,笑的一陣的頭皮發麻。

是不是又要出什麼事了?沈括暗自想了,又瞥了一眼老狐狸,卻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綻,沈括只能幽幽的嘆息一聲。本身還在忙活的盧縣官聽到沈括這聲嘆息看向他,指指他面前的糕點和上好的茶說著:“喝茶喝茶,這麼好的天氣,何苦難為自己想些有的沒的。”

還不是因為你!沈括在心中抱怨,卻知道鬥不過這個老狐狸,僅僅白了一眼他放鬆心情去欣賞這美好的景色了。

一下午的時光就在這靜謐的氣氛下慢慢的滑了過去,沈括雖然有時會被盧縣官四處使喚,但是不能否認在他身邊時的那種從內到外的安寧感,這也是他不想離開思遠縣的一個原因,沈括歪過頭看了看盧縣官,他正在安靜的看著正在下落的夕陽,那眼中帶著無限的留戀和一種平時看不到的落寞,這個人也有著別人不能觸及的過去故事吧。

“喂,老狐狸,我回去了。”沈括把杯子放下,輕聲的說。

盧縣官點點頭,卻在沈括離開時輕聲的喚住了他,叮囑道:“一切小心。”這句話弄的沈括一陣的迷茫,卻也點頭答應了,小心什麼?

等到沈括走了盧縣官才露出了擔憂的神情,從袖中拿出沈括從開封帶回的信,那張紙條還如同剛發現時那樣的整潔。他將手中的紙條放在鼻下輕輕的嗅了嗅,不由的感嘆一聲:“果真是梅夫人。”

如血的殘陽失落了山崗,一絲夜幕洩了下來,遠遠的竟然有女人的歌聲,不是苗疆女子清麗遠古的調子,而是中原小家碧玉的婉婉唱腔:“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夜幕降臨,一片蒼涼。

三月二十。思遠縣。郭府。

無論縣內風言風語有多少婚禮仍舊如期而至。

今天的天氣真的不錯,沈括眯著眼在內心感慨道。雖說盧縣官讓沈括跟著成親隊伍,但實則僅僅是坐在離郭府幾十步之遙的茶館等著。他又是一身靛青色的衣服,面前放著一壺好茶,無聊的等待讓他就要茶話周公了,就在這個時候,郭府面前一陣的躁動使他驚醒。

“你們不可以娶她。”郭府門前一素白色長衫的青年對著郭府總管郭三焦急的喊道。而郭三不耐煩的揮揮手對身邊的家丁說了些什麼。無非是趕走這青年,不要

耽誤時辰這類話吧,沈括猜想。他遠遠地看著郭府門前的動態,皺了皺眉起身下樓去了,果真是有了麻煩,他很疑惑或者說是很好奇這青年為什麼不讓郭府娶妻,若這新夫人果真是被脅迫的,那他可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下了樓的沈括從後拉住了還在和家丁推搡的青年。忽然的介入讓青年和家丁都是一愣。

“你是誰?”青年轉頭看著沈括,青年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如同天上晨星一般,讓沈括一眼看去不能轉移,他瞬間感覺窘迫,自己怎麼會看一個男人不能移開眼神呢?

幸好不等沈括接口,郭三急忙忙的衝過來,焦急的說:“沈捕頭,你看今天我們老爺的大喜日子,這小夥子不知怎麼竟來鬧事。”

“我不是來鬧事的。”素白長衫的青年憤憤不平的說。

郭三本是還打算說些什麼卻被沈括伸手打住了,不知為何看到這青年被這麼對待心中有一種鬱結,沈括又不得不礙著面子囑託道:“你先繼續準備,別耽誤了時辰,這事情我來解決。”說著就拉著青年的胳膊向剛才的茶樓走去,青年欲討個說法卻奈何沒有沈括的力量大,只得被拉上了茶樓。

茶樓的掌櫃的看到沈括再次進來還拉著另一個人,讓跑堂的重新上了一壺茶和幾盤點心。雅居里新沏上的茶浮起了煙霧,朦朦朧朧的遮擋在兩個人之間。

“你是這的捕頭?”剛剛進來那青年就著急的問。

沈括點了點頭,他細細打量著面前的人,那青年比沈括想象中年輕得多,也就

二十上下,素白長袍金線勾著祥雲,沈括沉著一下問道:“你叫什麼?”

“李字一。”青年快速的接話。

“你是新娘的什麼人。”

“什麼人都不是。”

“哦?”沈括不解的看著李字一,“那你為什麼阻止婚禮。”

“因為……”不等李字一說完話,遠處響起的吹吹打打的聲音已經近了太多,李字一猛然的衝到窗口,看到正在經過茶樓的迎親隊伍就要跳下樓去。沈括在他身後一拉,在他拉李字一上樓時就探出李字一沒有內力,這麼一下子跳下去還不沒命?

等到迎親隊伍過去,他才放開李字一,看到李字一的目光中的著急沈括心中怒氣一下子衝了上來:“你不要命了?”

李字一好像沒有聽到他說些什麼,只是嘴唇動了動,吐出了兩個字:“晚了。”

“什麼。”看到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沈括的怒氣不知怎麼的降了下來。

“梅夫人。”李字一僵硬的說了這三個字後暈了過去。沈括就是一驚,伸手接住,這又是怎麼回事?卻在瞥到李字一蒼白的臉時無心顧及這些問題,茶樓上瞬間沒了兩人的身影。

室內帶著溼潤的暖氣,溫溫的讓人慵懶了下去,屋內陳設玲瓏,牆上掛著王維的詩畫真跡,一列屏風上所畫卻變成了苗疆特色,一切這麼的衝突卻又顯得那麼的合適。這就是盧縣官的房間。

“老狐狸,他怎麼樣了?”此刻沈括站在雕花床前,看著面色蒼白的李字一詢問給他把脈的盧縣官。

盧縣官嘿嘿的笑著,橫肉直跳,看著沈括就要跳腳的時候,他說:“急什麼,只是疲勞過度罷了,休息休息就好了。”見沈括放下心來又繼續問了,“平時雖看你一副溫和模樣,但是我知道你也就是做做樣子,真正是對誰好倒是沒有……”

“我對你不好?”沈括略帶慌張的反問道。

盧縣官少有的嚴肅表情:“不一樣,你怎麼會對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這麼上心。”

沈括沉默了,確實這樣子的沈括不像自己,那麼慌張的拎起老狐狸替這個認識了不到幾個時辰的人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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