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古代天文曆法——星象

人類社會各個民族生活的地域不同,星象與季節的相應關係也不同,但是用天象定歲時都是共同的。古代埃及人重視觀測天狼星,因為每年天狼星與太陽一起升起的時候,就預示著尼羅河要氾濫,而尼羅河氾濫帶來的肥沃土壤,正是埃及人播種的需要。我國上古的夏朝,宿三星的觀察,每年三星昏見西方,就意味著春耕季節的開始,參宿就成了夏族主祭祀的星了。晚起的商族,著重觀察黃昏現於東方地平線上的亮星,看中了心宿三星,最亮的心宿二就是“大火”。


我國古代天文曆法——星象​大火昏見東方,也正是春耕季節播種的日子。大火就成了商族主祭祀的星。所以《公羊傳·昭公十七年》載:“大火為大辰,伐為大辰,北極亦為大辰。”何休《公羊解詁》雲:“大火謂心星,伐為參星。大火與伐,所以示民時之早晚。”這裡所謂“大辰”,就是觀察天象的標準星,均指恆星而言。大火為大辰,是就商代而言;伐為大辰,是就夏朝而言;北極亦為大辰,當指以北極星為觀察天象的標準的更古時代。於此可見,我國上古對於北極星的認識,起源更早。現代天文學知識告訴我們,在太陽系裡有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共八大行星圍繞著太陽,按照各自的軌道和速度運行著。——古人憑肉眼觀測,以地球為中心,早就認識了五大行星(金、木、水、火、土)並瞭解到它們繞地球一圈的時間,掌握了它們的運行規律。月球是地球的衛星,它圍繞著地球旋轉,運行一週為29.53059日,月球本身不發光,人們所見到的月相是月球對太陽光的反射。隨著地球、月球與太陽相互位置的變化,月相也週期性變化著。當月亮的背光面對著地球,人們看不到有光的月面,即為朔日(陰曆初一);當月亮的受光面全部對著地球,人們看到一輪滿月,即為望日(陰曆十五)。從朔日到望日,望日到朔日之間還有各種月相。

我國古代天文曆法——星象​人們根據月相變化和月亮出沒時間,便知道陰曆的日期。俗話說:“初三初四蛾眉月,初七初八月半邊,十五十六月團圓。”這種以月相變化為依據,從朔到朔或從望到望的週期長度,叫朔望月,就是陰曆的一個月。每一個朔望月,月球都要行經地球和太陽之間的空間一次,如果大體在一個平面上,月球遮住了太陽射向地球的光線,就會發生日食;當地球運行到太陽和月球中間(每月有一次機會),如果大體在一個平面上,地球就會擋住太陽射向月球的光線,就要發生月食。因此,日食總是發生在朔日,月食總是發生在望日。古人特別重視日食的記載,認為是上天對君主的警告,是凶兆。古代天文學家還以日食檢驗曆法的準確性,食不在朔,便據以調歷。

我國古代天文曆法——星象

我國古代先民們面對風雨雷電等各種無法解釋的自然現象,初民都視之為“神”,認為那是上天的旨意。在沒有完全認識自然規律之前的矇昧時代,以預卜吉凶禍福為目的的星佔神學就得到迅速發展,並控制著初民的整個思想領域。天幕上的日食、月食,五大行星的運行,流星、彗星、極光、新星等天象被看作是上天給人的啟示或警告。這些天象的發生,也就為星相家所詳細記錄。在星占學盛行的時代,天文學自然是它的附庸,併成為一種保密的學問,變成支持星佔神學的皇室的專有品,由皇家的專門機構如欽天監等把持,甚至規定不準私習天文。我國曆代編寫的《天文志》,除了講述星區的劃分,解釋對宇宙的看法外,充斥了大量的星占學內容,道理就在這裡。正因為這樣,要了解天意,要利用將要發生的天象作出吉凶禍福的準確預報,就必須對天象作大量的觀測、研究,以掌握它的運行變化規律。


中國古代星佔家,不僅觀察日月五星的運行,而且還計算它們的運行週期,決定年、月、日、時。這樣,客觀上就為制歷提供了數據。所以,著名的星佔家往往就是有成就的天文學家,也就不足為怪了。司馬遷《史記》以歷為推步學,以象為占驗學,正反映了天文與星佔的關係。
我國古代天文曆法——星象

據《魏書·崔浩傳》載,北魏拓跋氏天文學家崔浩,作過一次被認為“非他人所及”的神佔。原文是: 姚興(後秦政權)死之前歲(公元415年姚興死)也,太史奏:熒惑在匏瓜星中,一夜忽然亡失,不知所在。或謂下入危亡之國,將為童謠妖言,而後行其災禍。太宗(拓跋嗣,明元帝)聞之,大驚。乃召諸碩儒十數人,令與史官求其所詣。浩對曰:“案《春秋左氏傳》說,神降於莘,其至之日,各以其物祭也。請以日辰推之,庚午之夕,辛未之朔,天有陰雲,熒惑之亡,當在此二日內。庚之與未,皆主於秦,辛為西夷。今姚興據成陽,是熒惑入秦矣。”諸人皆作色曰:“天上失星,人安能知其所詣,而妄說無徵之言。”浩笑而不應。後八十餘日,熒惑果出於東井,留守盤旋。秦中大旱,赤地,昆明池水竭。童謠訛言,國內喧擾。明年,姚興死,二子交兵,三年國滅。於是諸人服曰:非所及也。 從天文學的角度看,崔浩不過根據熒惑(火星)的順、留、逆行,預報了一次火星的運動而已。以星佔說附會之,就帶上了極其神秘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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