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藥神》才是中國最需要的電影


高分電影有不少,但近年來有一種高分片被叫做“別人家的電影”。 這裡的“別人家”,不是大洋對岸的好萊塢,也不是大陸那頭的歐洲,而更多的是指向我們的近鄰——比如韓國,比如印度。

別的不說,先看看其中一組影片的評分: 《熔爐》 《素媛》 《辯護人》 《恐怖直播》 《三傻大鬧寶萊塢》 《摔跤吧!爸爸》 它們之所以受到觀眾的如此追捧,甚至能引發不小的話題討論,說到底都離不開一個關鍵詞——現實。

幼童性侵、應試教育、媒體暴力、女性權益、底層奮鬥…… 這些觸及到社會痛點和生存現實的話題常常能引發普通人的共鳴與心靈的衝擊。

可惜的是,近些年來我們的大銀幕上卻很少出現本身質量過硬,同時又能產生深刻影響力的同類現實題材電影。 像《親愛的》《二十二》那樣能兼顧社會效應並取得商業成功的影片實在少之又少。

所以無奈的觀眾只能轉身環望,試圖從地緣與文化相近的韓國和印度現實題材電影中尋求心理認同和情感宣洩。 想想這兩年來頻繁引進的印度電影——《神秘巨星》《起跑線》《廁所英雄》《小蘿莉的猴神大叔》等等。

不正可以看作是“定製”給我們的精神幻想麼? 但今年夏天,一部根據真人真事改編、聚焦國內慢粒白血病與民間仿製藥的電影《我不是藥神》正在悄悄改變大家對國產現實題材電影的偏見。

《我不是藥神》的故事與角色原型為當年轟動一時的民間抗癌藥代購第一人陸勇。 影片講述了徐崢飾演的保健品商販程勇,受病人之託到印度購買能夠治療慢粒白血病的廉價仿製藥格列寧的故事。

在這個過程中他一方面收穫了鉅額財富,另一方面也被那些苦難的白血病病人所觸動,最終決定以虧本價格為病友代購仿製藥。 然而程勇私自代購和銷售未經註冊藥物的行為被警方盯上,當他以販賣假藥罪被帶走的時候,無數曾受他幫助的白血病病人們自發地聚集了起來……

如果說十幾年前的《盲井》《盲山》燃起了大家對社會現實題材影片的期待,後來的《親愛的》摸索到了藝術與商業間的平衡點。

那麼由文牧野執導、甯浩徐崢監製的《我不是藥神》則很可能引發近年來關於中國現實主義電影的一次最大範圍的討論。 這類題材電影的票房也將會被提升到一個新的記錄。

就在正式上映的前一週,《我不是藥神》開啟了點映,讓人沒想到的是僅週末兩天點映票房就破5000萬,截止7月4日凌晨點映票房已破億。

究其原因,《我不是藥神》的高熱度在於—— 過去那些年裡我們曾羨慕過的韓國電影、印度電影中的切實的人文關懷、急需的現實關照終於在我們的本土電影中得到抒展。

如果進一步確認的話分析,《藥神》從故事到角色再到風格,承接的更多的是韓國現實主義電影。

看過影片的觀眾也能明顯感覺到,《藥神》可以與兩部影片進行對應,一個是《達拉斯買傢俱樂部》,一個是《辯護人》。 前者講述一個不小心感染艾滋病的中年男人為了活下去而親自試製未經相關部門批准的抗艾滋病藥物。

並把藥品提供給更多的病人,為此他要與病魔、專利機構、藥商進行周旋抗爭。 而備受內地影迷推崇的《辯護人》則是以韓國前總統盧武鉉年輕時的經歷為藍本。 講述了他從一個只為自己賺錢的自私律師到傾盡全力為受害學生進行人權辯護的故事。

一部電影能不能被留下、被銘記,除了影片本身的綜合素質外,能否與時代節拍相呼應、與觀眾情感相契合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潛在因素。 《藥神》既可以說出現地恰逢其時,也可以說是我們的觀眾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我不是藥神》所採用的戲劇結構、人物曲線和社會現實主題並非具有獨創性,同時在衝突面上也做出了一些迴避。 但因為這是實實在在的屬於我們自己的故事、屬於我們本土電影人的作品。就算是有所參照,就算是還有所保留,也值得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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