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見到的那些病案,他拍案擊節,仿佛打開了一座寶庫!

親眼見到的那些病案,他拍案擊節,彷彿打開了一座寶庫!

本世紀初,張曉彤的名字才漸為中醫圈內人熟知。他的名氣,卻非源自他是原衛生部部長崔月犁的兒子,而是源自近些年來他以民間中醫從業者身份,時時為中醫藥發展奔走疾呼發出的響亮聲音。

經歷坎坷,能力很強。自小學習優秀,考入北京四中,沒成想遇上“文革”,下鄉插隊到內蒙土默特左旗,知青一當就是11年。期間不怕吃苦,從生產隊長、大隊長一路當到公社副書記兼大隊書記。1979年返城,辦過飯館、開過商店、做過飲料和糕點,又到中央機關當國家幹部,再轉到國營酒店當部門經理,無論在哪兒,做事樣樣出色。

親眼見到的那些病案,他拍案擊節,彷彿打開了一座寶庫!

東跑西顛半生,過了知天命之年,接觸到中醫,才知道這輩子該幹什麼。

1997年的一天,崔月犁叫回張曉彤,讓他幫忙做件事。這位在任時曾竭力為中醫藥發展撥亂反正、推動成立國家中醫管理局的老衛生部長,希望將中醫古籍名著編訂整理並翻譯成各種外文,旨在從學術上正本清源、培養中醫人才、介紹中醫給世界。第二年,父親的突然離世,更給了張曉彤壓力。“一個外行,兩手空空,不知深淺。”出書需要錢,聽取老中醫們建議,以中醫養中醫,遂成立北京崔月犁傳統醫學研究中心,1999年成立“平心堂”中醫門診部並開診營業。

本是為完成父親遺願籌錢的門診部,卻讓張曉彤對中醫瞪大了眼。門診部請來幾位名老中醫,稍試身手,“太神奇了,很多西醫治不了的病,中醫竟治好了”,“天天創造醫學史上的奇蹟”……說及親眼見到的那些病案,他拍案擊節,“彷彿打開了一座寶庫,五光十色,目不暇接,一伸手一彎腰,寶貝俯拾即是。”

從此把中醫當作一生為之奮鬥的事業。這一邊琢磨怎麼辦好“平心堂”:作為民間層面辦中醫門診的最早試水者之一,要考慮如何篩選出好中醫,如何確保中醫療效,如何讓醫館可持續,自言總結出一套較成熟的模式……如判斷一箇中醫的水平先看門診基本數量,再看複診率,“好中醫複診率一般是70~80%”,再次看約診飽和度,“高的肯定是好中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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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邊為中醫藥發展奔走呼號:2003年非典,組織專家擬出預防方,熬湯藥免費發放;2006年有人反中醫,組織團隊公開駁斥;2015年底,全國人大常委會審議中醫藥法,上書長篇建言;設月犁傳統中醫獎,開平心堂講習所,請名老中醫、權威人士發聲……如對中醫藥立法,“最關鍵要解決給中醫藥鬆綁的問題,綁的繩子有哪些,首先是違背中醫規律的法律法規”。

平心堂開業17年,去世了16個老中醫。“好中醫太少了,最憂慮中醫後繼乏人”,“抵制中醫西化,必須堅守‘保持和發揚中醫藥特色’不動搖,這是老爺子的話,也是我的心聲”。

運營醫館多年,見識了太多中醫,張曉彤發現兩個規律:一是醫德不好,醫術肯定上不去;二是隻要沾上西醫思維,中醫基本沒療效。“有時覺得奇怪,卻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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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堂取自“平心靜氣不得病”。但一種使命感讓張曉彤很難平下心來,談及中醫藥發展中他認為的一些問題,雖笑著說話,卻分明能感受到其內心的焦慮。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何必香如故”是他的座右銘,把陸游原詞“只有”改為“何必”。為何這樣?“取問心無愧、我行我素之意,只是自命不凡、自詡清高而已。”張曉彤自嘲。

作為民間中醫從業者,備嘗酸甜苦辣;作為鐵桿中醫,受過中醫黑謾罵攻擊;作為崔月犁的兒子,仍需努力完成父親遺願,68歲的張曉彤仍無退休之意,要繼續戰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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