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我不累

上師是佛,但他並不是那廟堂之上金色臉龐的偶像。面對上師,我們既有對佛陀的恭敬,也有對另一個生命的發乎真情的關愛。——希阿榮博堪布《次第花開》

弟子,我不累

文:白瑪堪珠

極其疼愛我的父親因病去世,那一年我二十二歲。當時還不知道什麼叫無常,失去親人的傷痛和以往對生活的困惑,使過去只在腦海裡翻騰的疑問被我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離開校園走上社會,我寄希望於將來的生活可以讓我的內心感到充實。但在工作中我沒有看到可以讓我得到持久快樂的東西。

就在這時,一位學佛的朋友瞭解到我的困惑,送了我一本《藥師佛本願經》,說靜心讀讀吧,會有幫助的。合上經書時,一種從未接觸過的嶄新的人生態度,以令人目不暇接之勢向我湧來,在我心中深深地紮下了根,雖然有些措手不及。

我想皈依學習佛法,我想找到最根本的快樂。

不久這位朋友的師父到北京來了,我懷著激動的心情隨朋友一同前往拜見到了現在已成為我生生世世皈依處的希阿榮博大堪布。他毫不造作的舉動、幽默隨和的言語、和藹慈祥的笑容,印在我的腦海裡,直到今天我都能清晰地記得當時的情景。

一間滿是經書和佛像的屋子裡,上師自在地坐在床上,莊嚴而平和。而我原本激動的心變得更加緊張不堪。上師傾身溫和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恭敬地做了回答,上師很認真地重複了一遍又問:“準備好了嗎?”迎著親切的聲音,我看到他安詳而有力的目光,我心中一暖,聽到自己堅定的聲音:“是的,準備好了。”

我想,我從此將不會再感到冰冷與孤獨。

臨別時,上師送了我一些書,並叮囑:“不要東想西想,要好好學習佛法,要精進。”我自小以來外表安靜,頭腦中的思緒卻從來不曾停歇,內心紛亂無章,這個特點在我和上師第一次見面時就被他看出來,讓我有一些震動。

再次見到希阿榮博上師,距第一次已相隔兩年。

出於對上師的敬畏,依舊有些緊張。沒想到上師一見到我,便連聲地叫出了我的名字。而我的名字曾經被很多人記錯,況且上師的弟子又何止成千上萬,我們僅有兩年前短暫的一面,我居然還能被上師這樣清楚地記得,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但又倍感親切,頓時緊張被消融了,我體會到了上師的慈悲。

後來我逐漸知道,不光是對我,其實希阿榮博上師對他的每個弟子都是一樣的慈悲。

比如,看到上師接見弟子太多、時間太長了,有的師兄便會在一旁悄悄問:“師父,太累了吧,要不要稍稍休息一下,要不要先吃些晚飯?”上師回答:“不要,弟子。他們上完班很遠趕來,很辛苦,見不到我會難過的,我不累。”這樣的回答直到今天想起來仍讓我感動不已。

他是大成就者,他在耐心地等待我們每一個人下走解脫之路的決心。師父曾經在十幾天裡見了數千人,一批又一批,平均每天兩百多。只要有緣起,有想了解和學佛的緣起,無論多累上師也要讓他圓滿。

嚮往上師出生並生活的地方多年,今年夏天我終於踏上了去扎西持林的路。

儘管那兒的美麗,高原、草地、經幡和藏式木屋的風情我早有耳聞,在心中也有了一些描繪,但當車子拐過最後一道彎,上師的住所赫然展現在眼前時,我心裡還是不禁為之一震。

扎西持林,在燦爛的陽光下,它被佈滿了經幡的山坡圍繞著。上師很自在地站在院子裡看著我們,我和師兄們紛紛上前行禮,上師則很關切地讓我們不要有太劇烈的動作,擔心我們會有高原反應。

到達後的第二天,上師為當地的寺院講經傳法之後,不顧勞累帶著我們一行人去了法王如意寶曾經埋取伏藏品的美麗神秘的新龍海。我原以為上師在漢地弟子眾多,每次都繁忙無比,一旦回到扎西持林會得到很好的休息。上山後才知道,上師還有很多藏族弟子和藏民常常前來拜見他,仍然是很累。

幾天轉眼就過去了,離別的日子到了,流連之情難以言表。我的身體雖然離開了扎西持林,而心卻依然伴隨著上師根植在那片淨土之上。

希阿榮博上師的行為和開示讓我明白:最主要的是發起自利利他的菩提心。只要對別人真誠付出,內心就會平靜,喜悅自然與日俱增,就能利益眾生。不管今後的路還有多遠,還有多難,只要真心實意地按照佛法去做,得到永久的快樂和解脫是遲早的事。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