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田圭佑就误读日本汉字道歉:汉字太难了,已铭记于心

“很惭愧,汉字实在是很难,不过我现在已铭记于心。”

7月4日,世界杯1/8决赛日本2-3惜败于比利时之后,日本球星本田圭佑曾将带有汉字的单词写错,为此他通过个推特表示歉意。

本田圭佑就误读日本汉字道歉:汉字太难了,已铭记于心

日本球星本田圭佑发布推特致歉

输给比利时之后,本田圭佑曾在推特上表示:“唉,现在怎么说呢,说句神清气爽的话吧,自己的内心强烈希望想转换一下心情。”

随后日本媒体《J-CAST NEWS》,指出本田圭佑这句话本意是想写“清々しい ”(神清气爽),但是却将发音弄成了“kiyokiyoshii”(注:没有这个单词),正确的发音应是“sugasugashii”,引发了日本舆论强烈关注。大约1小时内就超过了25000条以上的回复,甚至有球迷要求本田圭佑进行道歉。

那本田圭佑为何要郑重道歉,这个得从日本文字的历史渊源说起。

日本古代只有语言,没有文字,到了我国隋唐时代,汉字大量传入日本,日本才开始系统地用汉字记载自己的语言。很多日语词就模仿中国汉字的读音了,称之为音读。一般情况下,汉语词汇为音读。一般音读词的发音,和中文很像,但又有些不一样,这是为什么呢?

目前权威的说法是,同样一个汉字,中国古代读法本来就和现代读法不一样,或者古代的日语和现代的日语发音也不一样。不过一般而言,日语里面的汉语词汇,特别是两个汉字构成的名词是音读。

与之对应的是训读,指的是日本本土就有的读法。日本最初把汉字,用来对应日文的某个词汇,也就是日本创造的单词读法,用汉字来表示,这种词汇就叫做训读词汇。

本田圭佑就误读日本汉字道歉:汉字太难了,已铭记于心

日本汉字

帝京日语学校日语教师宋悦平曾在知乎上表示,训读词汇发音和中文的读音,没有什么的系。比如,汉字传到日本以前,该工作了,日本人会说“哈塔拉裤”;该吃饭了他们会说“他被撸”。当汉字过去的时候,他们发现中文的这个“働”正好意思差不多,也可以拿来借用,所以就把这个“働”字赋予了一种读法叫做“哈塔拉裤”,也就是「はたらく」。同样“食”符合他们的“他被撸”,所以他们就读这个“食”为“他被撸”,也就是「たべる」。

这就造成了这种训读的单词才是最难背的,一般一个汉字就要读N个假名,实在痛苦。不过一般而言,日语里面的动词和い形容词,只有一个字的汉字一般会用训读。

不过汉字在不同情况下,要选择不同读音,这也是学到后面日语难掌握的一个原因。有些组合词是音读和训读都有的。日本人的名字中,这个也是体现得非常充分的,因为很多人的名片上都会标注自己的名字读音。

2010年,日本内阁发表了“改定常用汉字表”,在原定的1945汉字中增加了196字,削减5字。于是,新的常用汉字规定为2136字

。可以说,这大概是现代一个普通日本人,在日常生活里能够接触的汉字数量,多学多用就记住了。

本田圭佑就误读日本汉字道歉:汉字太难了,已铭记于心

日本汉字学家铃木修次在《汉字》中说,汉字有“凝缩性”、“含蓄性”两大优点。假如完全用平假名或片假名写文章,日语不但没办法快速阅读,还会失去美感。当然,日本人完全可用平假名、片假名写文章,

但看一个人的文化教养,认识多少汉字是一个重要指标,是身份、文化的象征,像本田圭佑把汉字单词写错了,也就非常严重了,即使他是一个足球运动员。

日本人姚耀还表示“有趣的是,日本人在中国人面前用汉字写东西时,经常会在最后加上一句:对不起,汉字写得不好,请谅解!这并非完全出于日本人习惯性的客套,或礼貌,更多的是在汉字宗主国面前的一由衷的谦卑。”

想起今年5月4日,北京大学举行建校120周年纪念大会上,北大校长林建华在讲话中将“鸿鹄”的“鹄”念成“hao”,还把“莘莘(shēn shēn)学子”读成了jīng jīng学子,将“乳臭未干”念成了“乳chòu未乾”,将“谆谆教诲”念成了“dūndūn教诲”。

本田圭佑就误读日本汉字道歉:汉字太难了,已铭记于心

北大校长林建华

5月5日,校长在北大未名BBS上发表致歉信。 对于自己的错误,他表示,“上中小学时,正赶上“文革”,教育几乎停滞了。开始的几年没有课本,后来有了课本,也非常简单。我接受的基础教育既不完整、也不系统。”

都是道歉,北大校长林建华和日本球星本田圭佑相比,我们看到了本田圭佑的谦卑,以及深刻反省,北大校长林建华呢?把责任推给时代,为自己强行辩解。

这样的差距高下立判,敢问颜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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