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靈韻相伴-上

(小說《秋沉》第五章節選)

自從下了長途汽車,傑總是感覺到有人一直在監視著他們,雖然沒有感覺到多大的惡意,但是也始終讓他不自在,他也悄悄觀察,始終沒有發現任何。而他悄悄跟俊說的時候,俊也說,確實是也感覺到,但也是沒有發現什麼。

在買火車票的時候,傑自然而然對周圍多注意了一下,但是始終沒有發現什麼,除了那種奇怪的感覺,雖然沒有感覺到不安,卻也是很奇怪:這個時候,也沒有理由有誰來對他們所瞭解的啊,也沒有必要。

上火車後,哥倆找到座位坐下,說著一些小事情,時不時也說起來最近的安排,只是這方面說的很少很少。而在火車上,那種感覺更加厲害,俊也是感覺到那種對他們專注的眼神。傑悄悄跟俊做了一個手勢,便起身往車廂端部走去,在車廂連接處,拿出煙點上,有心無心的吸兩口,而他的眼神,卻在兩個車廂之間來回遊走,看似無意打量,卻也是專心去尋找什麼。那邊俊也起身,到了車廂的另一端,在那邊來回打量。結果自然是讓哥倆很失望,什麼都沒有發現。過了一個會,哥倆先後回到座位,相互眼神中傳遞著一份信息:什麼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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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車的時候就是傍晚了,到了八九點鐘,也感覺餓了,哥倆便去餐車吃點東西。在過去的路上,哥倆也是憑著直覺去觀察周邊所能觀察到的人,始終是沒有發現什麼。在回來的途中,傑發現有一個黃頭髮青年,正在悄悄伸手拿別人的錢包,因為很晚了,大家也都是睏意濃濃、迷迷糊糊地,所以,就要被拿錢包的那個人,也沒有感覺到什麼,傑輕輕一拉俊的衣角,嘴唇做了一個姿勢,俊會意一笑,哥倆就準備動手去拿住這個黃頭髮青年,正在這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落下一個水杯,而且水杯中那不多的水全部灑在了那個乘客的身上,乘客一驚,徹底清醒了,開口嚷嚷起來:“這是誰的水杯,不看好了,弄了我一身水。”周圍的人也都清醒過來,都說不是他們的水杯。那個黃頭髮青年也憤憤離開,因為沒有得手而陡增失望的氣憤。傑和俊一看,也沒有辦法了,算這小子幸運,逃過一劫。傑也奇怪,水杯就在這邊落下來的,應該就是這附近的人的啊,怎麼誰都說不是自己的呢,難道是怕那位乘客怪罪?哥倆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收拾一下後,便開始休息,因為最近傑確實是太累了,很快就睡著了,進入一個奇怪的夢鄉: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爺爺,自己和藹可親的奶奶,還有自己的爸爸、媽媽,以及竹,還有其他一些不知道的人,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閃現......

俊倒是還好,睡得的比較自然,只是半夜偶爾醒來的時候,總是會感覺到那種遙遙望過來的眼神,左右環顧,還是沒有能夠發現什麼,因為大半夜的,看著哥哥睡得這麼沉,也就沒有驚動哥哥,自己靜下神來,也是儘可能多睡一會。到了早上,傑早早醒來,俊也醒了,一看俊那稍顯不安的眼神,就知道夜裡的事情,便告訴俊:“沒事的,雖然感覺到那異樣,但是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安,再者說,這麼多人,別人也不敢怎麼樣的。”哥倆便去洗漱一下,然後吃點早點,繼續隨著北上的列車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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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這樣的感覺始終是伴隨著哥倆,讓哥倆的內心更加充滿了疑惑感:這是誰,為什麼從一開始就緊緊盯著我們?或者說,這是他們多疑了,其實沒有誰,只是他們的一種心理作用在作怪?哥倆弄不明白,但是為了平靜的到達目的地,哥倆也沒有針對此事去多做什麼研究。

再過了一天的早上,哥倆到了地方。因為原來生活的地方是中原地區,這個時候還是比較暖和的,但是現在是在東北地區,這邊已經開始變涼了,哥倆便從包裡拿出來厚一點的衣服穿上。出了車站,開始找住的地方,在靠近郊區的一個農貿市場附近,哥倆找了一個小單元房租了下來。在接下來的兩天裡,哥倆也是以休息為主,然後商量著下一步的安排和計劃。

而始終丟不掉的那種感覺,還是圍繞著哥倆,總是感覺那遙遙望過來的眼神,雖然沒有感覺到太大不安,但是傑的好強心也上來了:這是誰,一路上就沒有離開過我們,而我竟然對此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我一定要找出來這是誰。而俊也是一樣的感覺,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一樣。這哥倆還真是哥倆,不相上下。哥倆先用從爸爸那裡學來的一些東西用上,把房間的門窗和樓道過道拐角處都設置好了東西,不管怎麼說,雖然不能遠處找到目標,起碼不能讓他自由自在到家轉幾圈,自己還不知道吧。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哥倆一邊追尋著那被時時刻刻監視的感覺,一邊開始安排兩個人的行動計劃:因為兩個人要在這裡待一定時間,而這期間當然不可能全部有精力和線索去行動,所以一定要找一個適合兩個人時間的活幹著,用他們爸爸說的一句話就是“這也是掩飾身份的一個必要措施”。哥倆最終選擇了郊區外不遠處的一個蔬菜種植大棚,這一片全部是種植大棚蔬菜的,哥倆承包一個,只管種植好了,到時候可以有人直接來收菜,方便,就算是剩餘一點點,哥倆也可以自己沒事的時候去賣點,再加上哥倆在家裡面種植中藥的經驗,正好用上,還有就是,這樣的活,也是適合哥倆的時間安排,可以有時間去做他們主要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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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們的計劃,開始要花一定時間去找最基本的線索,但是他們知道,這個線索是不好找的:雖然他們的爸爸跟媽媽也告訴他們一些事情,而當初就算是他爸爸來的時候,也是從一無所知著手去做的,而且那個時候,時效性還好,事情做起來也好,所以,事情進展就稍微好一點;而現在對於哥倆,卻是要全憑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再從頭去找所有的線索,沒有任何可以直接下手的地方。哥倆除了大棚中必要的活外,其他時間主要是用在了這方面,同時,對於哥倆較上勁的那個奇怪感覺,相對來說,在這方面所能關注的精力也就有限了。但是那種感覺,始終是沒有從哥倆的知覺中消失,始終還在。

因為平時蔬菜大棚那邊都有人專門負責巡邏,所以除了必要的時候之外,傑和俊跟別人一樣,能回家休息就回家休息。在一個夜晚,巡邏的人不知道怎麼了,喝了點酒,睡著了,就是在那一晚,正好趕上一場不大不小的風,不知道從哪裡過來的人,把蔬菜大棚弄了一個亂,大部分大棚上面的薄膜都被弄下來拿走了,只有靠近傑和俊所承包的那個大棚一角的一大片還好好地。雖然那頂層的塑料薄膜不怎麼值錢,但是大部分的菜卻都壞了。傑在思考這個問題:為什麼正好是巡邏人喝醉的時候,來了破壞的了;為什麼正好這一塊地方沒有被糟蹋呢?日後第三天,當地公安機關通過相關群眾舉報,從一個廢品收購中心那裡,逮到了三個人,原來是外地來這裡打工,看天氣冷了,活少了,又怕吃苦,便想辦法跟巡邏人混熟了,然後把巡邏人灌醉後,乘著夜色到了這裡,只是為了能夠偷一些廢舊塑料薄膜賣點錢;但是在撕拉到那個角落的時候,從遠處來了一道強光手電,還有摩托車聲,把這三個人嚇壞了,趕緊收拾東西跑了。

這件事情,看起就過去了,很平常的一件盜竊破壞案;但是傑內心卻不是這麼想的:他自然聯想到那在自己周邊所凝聚的那道目光,是不是會跟這件事情有關係呢。在傑看來,肯定會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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