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書法是貴族的書法而魏碑是平民的書法,是這樣嗎?爲什麼這麼說?

千千千里馬


的確如此。



魏晉書風,是以鍾繇、王羲之為代表的朝廷高官和士族階層。他們的筆法都是密而不宣,只在自己家族之中傳授。鍾繇為了看韋誕珍藏的蔡邕筆法,韋誕說什麼都不給,把鍾繇氣的半死。多虧曹操以救命金丹灌下,才救活過去。後來韋誕死後,鍾繇不惜掘墓,才得到了蔡邕的筆法。以鍾繇貴為太傅的身份,想得到筆法,尚且如此困難,從而不惜掘墳盜墓。普通的人,連見到的機會都沒有,從哪裡知道筆法?


古代人的書法交流,並非如我們現在這樣,打開電腦,天南海北,認識不認識的人,一網打盡。天下古今書法,一覽無遺。他們的交流,只限於他們的朋友圈中。能有書信往來的,更是隻有親密交往的至愛親朋中。

王獻之經常很用心的寫信給謝安,對身邊的人說,這一次他一定會留存下來。而謝安對王獻之的書法不感興趣,總是翻轉過來寫信作答。比如王獻之寫到:“丞相大人臺下,小侄頓首再拜!明日會稽高爾夫球場舉辦慈善賽,丞相大人可否移駕賞光?獻之頓首頓首!”



謝安把信翻轉過來寫到:“公務纏身,無暇顧及。”王獻之滿心幻想著謝安能收存他的一封信,而謝安一點面子都不給。對此王獻之一直深感遺憾。古人的書信被對方收存,是對於你的書法最高的褒獎。說明你的書法有可取之處,保存下來可以借鑑學習。

別說是普通人,不是他們圈子內的人,要想看到他們的字,門都沒有。


王羲之寫春聯,前腳貼上去,後腳就被人悄悄揭下,弄得他連過節的春聯都沒有。為了不讓人再揭去,苦苦思索,終於想出了一個妙對。他趁夜寫到:“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別人看到這麼晦氣的字,便都不再揭下。天亮時,王羲之看到對聯沒有被人揭去,他拿起筆來添成:“福無雙至今日至,禍不單行昨夜行”。

這些故事說明的是,古代人要得到優秀的書法,會想盡辦法,不擇手段。在李唐王朝,李世民大力推崇王羲之書法,用盡各種手段,坑蒙拐騙偷,把蘭亭序弄到手。讓宮內專門從事鉤摹的摹工諸葛貞,馮承素等人進行摹寫,把摹寫出來的蘭亭序賞賜給王公大臣。又命歐陽詢臨寫刻石,這就是著名的定武蘭亭序。從而讓更多的人有見到蘭亭序的機會。


魏碑,是東晉滅亡以後,分成了南北朝。而魏碑,是北方鮮卑族建立的大魏政權刻於石刻上的文字。這一時期,戰亂頻繁,人民居無定所。刻石造像,祈求平安,成為了他們對平安生活的一種精神安慰。魏碑的刻石,都是工匠所作。粗獷膘悍,全無翰牘之氣 。

古代文人士大夫,其根深蒂固的清高,是不會去向工匠求經問道的。在歷代書法字帖中,沒有任何一本字帖收錄魏碑風格的半個字。魏碑風格的字體,只是流傳於古代工匠之間。而魏碑能登上大雅之堂,是康有為的提倡。這個號稱康聖人的康有為,一生多次科考,硬是沒有考起過一個秀才,靠其怪異的見解,把魏碑鼓吹成了天下力能扛鼎的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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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文字以及有“書法”這個稱謂以來,傳承下來了眾多人們為之傾倒的作品。

其中魏碑及魏晉尺牘法書,得到許多人的喜愛、追摹。而於喜歡這些作品人的心目中、寫出這些作品的人,是貴族也好、是平民也罷,從來就不重要。

人們喜愛的,就有存在的理由;符合大眾審美的,就有市場,從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別。

劉熙載在《藝概》中,把書法的風格與書體分為北派和南派,以歐、褚為北派,虞為南派:“蓋謂北派本隸,欲此尊歐、褚也。然虞正自有篆之玉箸意,特主張北書者不肯道耳。”他把歐、褚歸於北派,並框死在“本隸”上,雖有一定道理,但也於過狹隘了。

對書體的審美,自來仁智兩見:漢、魏普遍審美傾向於碑誌;東晉南北朝及初唐,又傾向於南書尺牘;盛唐、五代,又崇尚碑體;於宋、元、明南書韻致又佔上風;至清、民國北碑勢頭大盛……等等如此。因而,書風的流行,是取決於人們的審美風向及時代背景的,於書寫者是否貴賤,向來不包括於大眾審美中。

北碑的盛行,客觀背景在於北魏政權者喜好佛事,篆刻了大量碑誌,於是渾厚自然、樸拙稚趣的書風充斥了人們心目,於耳濡目染中自然流行開來;曹魏以後,由於禁碑令及紙張普及,南書的清勁婉麗、平和中正的書風流行也就有其根源了。

書法的發展,自來是在民間逐步形成的,不可為某一人獨創,任何一種新體的創造者都是廣大平民書者。而其整理、完善、加工、美化的職責,則是由上層知識分子完成的。

歷史的塵埃湮滅了太多無名書者的光芒,但從敦煌寫經、殘片的點滴,到《汝南公主墓誌》、《書譜》、《陰符經》、《倪寬贊》、《汲黯傳》、《枯樹賦》……等等這些平民與偽託作品看,曜眼程度絲毫不弱於那些名臣貴閥的光輝。

如以現今“名利至上”的時代背景下來品評書法,本源就已偏頗,剩下的只是能是“膚淺”了。




臨池管窺


魏晉時,門閥和士族勢力成為社會不可忽視的存在,大概是世族大家掌握了的資源較多。因此中國書法名家多顯赫的地位,比如王、謝之家,王羲之、王獻之,謝安、謝尚、謝萬等都出自世家門閥,並且多有家族傳承的意思,如索靖是張芝的姊孫,衛瓘曾任尚書令,是西晉重臣,官至司空,衛夫人鑠,為汝陰太守李矩妻,鍾繇魏國時官至太傅,史稱鐘太傅。都是名門大家。可見當時門閥和平民之間有不可逾越的鴻溝,各玩各的,書法在當時是有一定的封閉性的,書法家不能橫空出世,需要藉助一定的條件,而門閥地位是非常重要的。


魏碑是平民書法,隨著佛教的興起,魏碑應運而生,主要題材為碑刻、墓誌、造像題記和摩崖刻石。信佛的功德之一是傳播佛教,在當時條件下,傳播的最好途徑是碑刻,於是大量的碑刻被造出來,而這些碑刻大多源自於無名的刻工之手,但是這些無名的碑刻卻成就了中國最勃鬱雄健的書法。清代有人統計:當時碑碣不下九萬六千三百六十之數。甚至曹操曾下禁碑令,說碑碣“妄媚死者,增長虛偽,而浪費資財,為害甚烈”。這麼繁多的碑刻,說明魏碑確實興盛於民間,是平民書法不為過。


焦點書法


首先是這個標題有問題!所謂魏晉書法本來就包括流傳下來的經典法帖和碑誌摩崖以及寫經殘紙三大部分。嚴格的說,這三大部分遺存書法都與平民、工匠無關。有一個常識現在許多人不知道或者忽視了,就是在魏晉或者大部分封建帝王時代,識字人群非常之少,識字人群中能夠寫字的人又非常少,就拿清朝來說,每三年一科考才考中幾十個進士,進士以下是舉人、貢生、秀才等,這些人群才是過去有資格書寫碑版的人,也就是過去所謂的“士族”階層。此外,在那個時代,人死後能夠被在墳頭上立上一塊碑或者在墳墓裡埋上一塊墓誌銘的,絕對是貴族無疑,你見過有那個乞丐被世人立碑作傳供奉的(清末乞丐的武訓被作傳紀念是個特例)?那麼,為這些貴族們書寫碑版墓誌的,肯定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讀書人或者當世的地方名家,康有為所謂的為“窮鄉兒女造像”的工匠隨手刻畫的只是其中極少極少一部分。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當時《北史》上所謂的“崔盧世家”的“士族”子弟所為,而這個群體,有的本來就是官,就是北方有名的書法家如崔浩等,流行於北魏時期的“洛陽體”,就是這些北方書法家們的典型書體。除了做官的,他們中的子弟就是在家等著被推薦將來去做官。所以說他們早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老百姓,不是所謂的“平民”了。所謂“平民書法”就是老百姓書法,但很遺憾歷史上能夠流傳下來的平民書法實在太少了,受教育的權力都沒有還談什麼書法!


雲水風度29


按說書法得以流傳下來的都應是貴族書法。請看歷代大書法家王、歐、顏、柳、趙均是國家大臣,這就是貴族,歷代用得起書法的也是貴族,。現代學書法有成者也是貴族。因為窮困潦倒的人去奔生活了,哪有時間練字?哪有錢買宣紙去消耗。書法是要投入大量腦力、體力、財力而為之,投入了也不是都成事,所以現代人書有公認所成者,也算貴族,至少精神高貴。一家之言,。不喜可以公開討論。


朱國友6


這個問題蠻深的

秦朝的時候大家都用竹簡寫字,要記錄就雕刻,刻石頭刻碑刻鼎。

西漢蔡倫改進造紙術,工藝變得簡單了,紙變得開始普及,但是再普及價值在那裡,不可能很便宜,到了魏晉時期,打仗打的天昏地暗的,普通人民生存都是困難的,哪兒來的錢買紙用呢。如果你從這個角度來說,那用的起紙的王謝類似的士族門閥確實,是貴族書法。

但是你說雕刻都是貧民書法我不明白,確實有錢人誰會冒著生命危險跑大山上去雕個石頭呀?(摩崖石刻)但是你要知道,很多時刻是別人寫好了,工人去雕刻的,不是工人自己創作的。比如元氏皇族的墓誌,您覺得他們會讓一個普通工匠去給自己刻?還是找個大家寫好了再讓優秀工匠去刻。再比如摩崖石刻中的典型石門銘是太原典籤王遠書丹和武阿仁(監察官員的官員)鑿刻的,監察官員的官員相當於現在的紀檢委,您覺得身份地位低嗎?

還未見過以書法的形式來說它屬於那種階級的特徵,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寒門從來難出貴子,現在難,以前也難,而在漢後期魏晉南北朝時期,幾乎沒有可能,文化都是貴族才能討論的,普通人今天還能吃個野果子說不定明天就被砍死在山坡上了,誰有這閒情去刻個字啊,除非你給錢,你給錢還要我會刻,要會刻我得識字吧,要識字總得有人教吧,這麼動盪的年代還有人教讀書寫字的,就算後來是窮人小時候也不一定貧窮(工匠學徒暫且不論,古代能工巧匠下場一般都不咋滴,您懂得)。

所以如果您一定要用階級來評判書法,我更趨向於書法一直都是知識階級的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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