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拉2017年最火的四位華語電影作曲湊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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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辦 | 影視工業網

協辦 | 影樂志團隊

採訪 | 邱陽(哈利波菜)

華語影視作曲“圓桌對談”由影視工業網× 影樂志共同發起,本期圓桌對談主持人是“影樂志”的邱陽,本期非常榮幸邀請到了董鼕鼕、安巍、彭飛、張薦四位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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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陽,“影樂志”運營人。「影樂志」是「國際電影音樂評論人協會」(IFMCA:International Film Music Critics Association)的會員自媒體。目前,平臺以文字和播客品牌「震盪波」為主要依託, 內容涵蓋歐美影視音樂、華語影視音樂,影視音樂產業評介、歷史等專業和普及知識。

董鼕鼕,2017年主要電影有《羞羞的鐵拳》、《完美有多完美》,其中《羞羞的鐵拳》在2017年是取得22億高票房的華語電影。之前作品有:《道士下山》《私人訂製》《無人區》等。

安巍,2017年為徐浩峰導演的《刀背藏身》寫了音樂,獲得了金馬獎最佳原創音樂提名。作品還有《師傅》、《箭士柳白猿》《長江圖》。

彭飛,爵士小提琴演奏家。2017年寫了四部作品,《乘風破浪》《絕世高手》《縫紉機樂隊》《機器之血》。

張薦,2017年張薦老師寫了《皮繩上的魂》,獲得金馬獎最佳原創音樂提名。1995年來到北京,加入張楚樂隊,成為當時中國最活躍的鍵盤手。1999年參加不一定樂隊(竇唯等)出版了近20張即興音樂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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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起分別為彭飛,張薦,安巍,董鼕鼕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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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陽:四位老師各自有什麼樣的背景?怎樣走上影視音樂這樣一條路的?

董鼕鼕:我三歲學鋼琴,高中學作曲,大學上了電影學院錄音系。因為從小搞音樂,所以大學畢業就開始做電影。我小時候學古典,但是到了高中就開始喜歡流行音樂,組了樂隊。恰巧電影作曲也需要涉及很多不同的音樂風格,不管古典、流行、搖滾、Hiphop,每個風格都要去嘗試。

安巍:我是喜歡音樂和電影,然後在電影學院學習錄音。在做電影過程中,我覺得音樂其實是電影聲音的一部分,所以慢慢就都做。尤其是徐浩峰導演的電影在這方面特別明顯,音樂和音效的界定非常模糊,很多都是音效化的音樂或者音樂化的音效。

彭飛:之前我一直做流行音樂,但是隨著網絡平臺的發展,流行音樂的語言越來越簡單,歌曲壽命越來越短,徹底變成了一個快銷品,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了挑戰性,反而做影視音樂變成了一件更好玩的事。影視作曲涉獵的風格、音樂語言更豐富一些,這對我來說是有吸引力的。

張薦:我就是一個做音樂的,做自己的音樂是自己花錢,做別人的音樂就別人給我錢。早前我做了《炊事班的故事》和《武林外轉》兩部戲,這個工作對我來說也比較簡單,像《炊事班的故事》我用一下午的時間就做完了。後來有一件事情比較好玩,因為我爸也是做音樂的,之前我做得音樂我爸聽不懂,但我做了《武林外轉》以後,他開始給我的音樂提意見。提意見我認為是件特別好的事情,有人誇你其實沒意義,但有人給你提意見,那你們就可以交流了,這就讓我發現在做了電視劇之後,我爸開始跟我交流了,這個事情也是我最大的收穫。

邱陽:四位老師在職業生涯中,有沒有一部特別喜歡的電影作品,或者某一位特別喜歡的作曲家,為什麼喜歡?

董鼕鼕:我非常喜歡的電影有《肖申克的救贖》和《海上鋼琴師》。

《肖申克的救贖》裡有一段特別的美國鄉村的吉他,我在《無人區》的配樂裡面還借鑑了這部電影編曲的感覺。作曲家托馬斯·紐曼的作品跟畫面的配合會讓人有不一樣的感覺,他的音樂不是隻是為畫面服務,曲子裡面也有很多音樂性的東西,哪怕這個曲子脫離畫面之後,也是很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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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申克的救贖》海報 ©️ Columbia Pictures

《海上鋼琴師》的作曲埃尼奧·莫里康不止古典音樂很好,他的爵士音樂也是很厲害,他也是我的偶像。一名作曲要多元化的去面對音樂,否則我覺得不是一個稱職的電影工作者。我認為他的經歷就給我們一些希望,值得我們去學習。這兩個片子是我最喜歡的,其實我認為還是電影最重要,你再喜歡一個作曲家,但是他沒有在這個電影裡展現好,我覺得沒有用。

我現在在電影學院教電影音樂和電影歌曲寫作,其實中國的電影學校之前沒有這個專業,我過去也是沒有老師教,是靠經驗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現在我是把我的經驗去教給他們,但是我們並沒有一個完整的教學體系,我們在影視作曲教育這一塊非常缺乏,在美國、歐洲的電影學院,作曲專業很多年前就有了,在那邊學習一兩年就可以學到很多,他們的這種教學至少能夠讓學生明白電影和電影音樂在電影中的作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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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鋼琴師》海報 ©️ Medusa Film

安巍:我其實有好多,我很喜歡看電影。《低俗小說》這部電影在我電影學院上學的時候影響很深,徹底改變了我對電影的看法。它就像書一樣,可以反覆閱讀,這部電影我至少看了上百遍。在這之前影響我的電影也很多,像《燃情歲月》、《美國往事》….但是這些電影變奏都很工整,但在《低俗小說》裡,它的作曲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段音樂,它已經變成了情節、人物,還有導演講故事的口吻,每個人都有自己說話的口吻,但是《低俗小說》的口吻太迷人了,所以影響我最深的就是《低俗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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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小說》海報 ©️ Miramax

彭飛:我可能跟大家相反,我是先接觸的電影音樂。我聽電影音樂的時候才上中學,那時候並沒有什麼機會去看電影,當時學校在資料庫裡有好多電影原聲唱片,包含了美國的各個時期的電影音樂,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會希望有點新鮮的東西,所以就會去翻資料庫找到了好多電影音樂。

《星球大戰》、《荒野大鏢客》這些電影在當時我都沒有看過,但是那些電影音樂我都聽過。我小時候最喜歡的作曲家就是約翰·威廉姆斯,他的作品脫離電影以後,音樂還是非常完整的,而且可欣賞度比較高。馬克思·斯坦納也聽,《亂世佳人》當時沒有看,但是配樂我特別熟。直到大學我才開始把這些電影看了一遍,這個經歷其實也挺有意思。至於電影音樂怎麼用,這是幾年前開始寫電影音樂的時候才開始著聚焦這一塊,然後也學到了不少東西,但是對我來說,認識電影其實是從音樂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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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野大鏢客》與《星球大戰》海報 ©️ United Artists ©️ Lucasfi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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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老鼠和唐老鴨》劇照 ©️ Walt Disney Pictures

其實中國影視是從蘇聯羅列過來的,所以大家對主題音樂特別較勁,這一點我就一直比較唱反調。比如說我寫了五個主題音樂,但是一二三五都不是很好用,第四個主題很一般,但是好用,這種情況下,其實哪個好用,那它就是主題。主題是用出來的,而不是寫出來的,用的次數多了肯定就是第一主題。


還有一個說法是說在希區柯克去世之後,電影音樂就再也沒有生命過。這是因為一個不懂音樂的人從那時候開始知道緊張的時候是什麼音樂,燃情的時候什麼音樂,追逐的時候什麼音樂,後面的作曲家或者導演都沒有跑出這個“框架”。所以我認為電影音樂是音樂裡“最簡單”的,最難的部分是如何“使用”。我認為配樂是兩個職業,寫是一個職業,配是另外一個職業。其實最難的不是說哪裡該起音樂了,而是什麼地方收,收是最難的。

邱陽:2017年有一些藝術性比較高的作者電影,比如說像徐浩峰導演的《刀背藏身》還有張揚導演的《皮繩上的魂》。華語電影市場上作者性電影越來越多了,在座的各位老師怎麼去評判這個現象?

董鼕鼕:我和彭飛是商業電影多一點,安老師和張老師他們藝術電影多一些。我們兩個其實也不容易,因為大家都知道商業片到了某一階段,就需要一個固定的旋律,這是大家共同的認知的地方,所以要改動這裡其實特別難。當大家只有這種方法的時候,你怎麼去創新?如何去打破這個模式,更重要的是還需要獲得導演的同意。其實說服導演其實是特別難的一件事,導演是能決定音樂品位的人。作曲寫的再牛,導演說不行就是沒用。“觀眾接受不了”這一句話,就可以把作曲所有的創作激情打消掉,所以我也想聽聽張老師、安老師,是如何去寫你們的電影音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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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繩上的魂》劇照 ©️ 馬燈電影請點擊此處輸入圖片描述

張薦:談不上怎麼寫,重要的還是怎麼用。在國外作曲是一個人,會有另外一個人把音樂貼進片子,這是兩個專業。當然也可以一個人來完成,不同的工作也有不同的興趣度。比如這個音樂其實只有18秒,但是中間有一些休止符,貼片的時候可以把這個休止符拖的再展開一點,變成22秒,這樣可能更舒服一點。


但怎麼跟導演怎麼去合作,我發現不好合作。每一個做音樂的人都特別需要有一個製作人,需要這個製作人能說服我、控制我,因為音樂人肯定會很天馬行空,所以不能讓音樂人總是控制別人,而是應該讓別人控制我,這是一個好事情。但是我會發現,我會經常被別人推到一個死衚衕,讓我拼命的去燃情或者去激動、去蹦,可是片子裡沒有任何東西需要我蹦,但我還得必須要蹦起來。

我最近幾年一直在學中國古音律,然後發現學音律得自律,自律以後需要一個他律,就是說,我需要在導演、製片方和整個市場需要的環境裡面,找到自己的自律,而不是說是一味的去討好誰。但是我必須要讓他們滿意,讓他們滿意的同時還能滿意到我自己,這個就是自律,這裡是很難說明的一個分寸。我做一個電影,需要去控制電影,一般來說,工作量上1:1是沒有辦法去控制對方的,我必須要大於電影的5倍。所以我的工作成本比較大,但是隻有成本大了,我才能去控制住電影。

彭飛:我覺得我原來有點過於自律了,但是我最近覺得我稍微比較敢寫,然後說服導演變成了一個非常難的事。我認為敢寫這是特別牛的一件事情,這是發揮自己創造力,把你認為天馬行空的想象契合到電影裡去。

安巍:我從來沒有把作者電影和商業電影有一個特別明顯的戒律,我認為它們沒有本質上的區別。我也寫了《從你的全世界路過》,沒有覺得它有什麼不一樣。

前幾天我跟一個人聊天,說了一個挺有意思的話題。其實對導演來說,不可能對所有的部門都瞭如指掌,因為導演需要涉獵的東西太多了,文字、畫面、美術、音樂等等,然後還要受觀眾和市場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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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你的全世界路過》海報 ©️ 光線影業請點擊此處輸入圖片描述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有些東西是你知道你知道,有些東西你知道你不知道,這些都是能把握的。還有些東西是你不知道你知道,這個也還在掌控中,經過別人提,你也能接受。但在音樂裡,有一些東西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反而這些東西一直在影響著你。我認為那些很高級的東西就來自於那些觀眾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但是那東西把他影響的很感動、很沮喪,甚至很興奮。我覺得如果音樂能夠做到這種獨特性,不管是有格式還是沒有格式的,哪怕就是一個旋律,一樣可以把它做得很有它的特徵,或者讓人能夠在潛意識被打動。

觀眾不知道他不知道的東西有點像什麼呢?有點像一個旋律,在我們還沒有學作曲的時候,我們覺得這個旋律很好聽,後面慢慢知道了是它的合聲讓你對這段旋律有了一個感觸。再舉個例子,電影裡一群人在聊天,大部分導演都願意用音樂去表達氣氛,電影可能是90分鐘,然後90分鐘都是音樂,那是不是可以討論下,其中20分鐘或者30分鐘的戲,可以試著從另外一個角度去詮釋用聲音來表達?讓作曲有一個停頓,這對作者來說可能是一個更好的發揮。

在過去大家都說美國電影永遠都是有音樂的,他們有一個固定的製作格式,然後全世界都在學習它們的製作方式,現在我們確實學到了,但是現在我們是不是已經過了還需要繼續模仿的階段?美國電影是不是也已經變了?你們看現在美劇,怎麼一段音樂都沒有?我們是不是可以有這種表達?

邱陽:董鼕鼕老師和彭飛老師兩位作為在商業電影從事比較久一點的作曲,在面對投資人或者面對導演製片人這方面的壓力時,你們怎麼去保持自己的創作能夠在說自己的話?

董鼕鼕:還是看雙方的合作關係吧,如果是主動來找你去做東西,那最基礎的尊重必須是要有的,不然就無法合作。你有很多想法,但人家不允許,要求按照Demo來做,這是沒有辦法合作的。

商業片裡面音樂很多,有些90分鐘的片子誇張到需要85分鐘的音樂,這樣的情況下再有自己的東西進去已經不可能了,這時候就需要作曲去做一個取捨。其中如果有20分鐘是我想要的東西,那我就把這20分鐘做好,把它在最好的地方做出來,其他70分鐘就是功能音樂,也就是你去把它分成70%的功能音樂,30%的表達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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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鼕鼕老師

邱陽:等於說您還是有一部分妥協?

董鼕鼕:做任何電影都是妥協的,你不可能寫一個音樂作品讓導演按我的音樂去拍。人家給你一個成片,就是需要你去做配合。

其實在做不一樣的電影的時候,要把自己的心態放的不一樣也很重要。比如我做《無人區》這種偏藝術電影的商業電影,這個時候你就可以多做嘗試,這個電影我們做了很多音樂,然後到了應該怎麼用的時候,也變成了一種嘗試,這是我比較喜歡的。所以做《無人區》的時候特別開心,完全不像做商業電影,每天需要打雞血似的,拼命的去催情。電影的每個主題都是我在設定,然後每一段主題的由來都特別重要,每一個主題都一定是從前面發展而來,並且怎麼能變化成現在的樣子,必須要有一個說法。

為什麼張老師、安老師能夠提名金馬,那是他們做到了主題性的延伸,一部電影裡面的音樂是有講究的,每一段音樂怎麼來都是有出處的。而不是這塊我覺得特別棒,認為可以放一個搖滾就去放一個搖滾,它沒有內在聯繫,所以我覺得每做一種電影的時候,都需要換一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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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人區》海報 ©️ 中影集團

彭飛:

商業電影音樂我覺得首先要強調功能性,功能性還是在講同理心。像我們寫音樂,只要不是純學術,就會牽扯到怎麼和觀眾溝通的過程,這裡就是同理心。功能性也是一樣,音樂寫給誰聽,什麼樣的觀眾,是什麼樣的導演,是什麼人物故事,他需要什麼,我們要做的就是理解大家怎麼會怎麼想這件事。然後它有的時候得出來的結果,可能只能是經常運用的的旋律,比如“蹦蹦蹦、咚咚咚”。但這個時候,我也不認為音樂創作是無意義的,在同樣的東西下,好的作曲還是能夠發揮出自己的水平的,哪怕就只是“蹦蹦蹦、咚咚咚”一個旋律,他也能寫的非常好。

所以,不能因為一個東西具有功能性就說它無意義,在很多方面他還是有他自己的。約翰·威廉姆斯寫的音樂其實都非常具有功能性,但是他自己音樂獨立性還是很強。這還是要花很大功夫去寫,需要相當強大的積累,才可以達到這個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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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飛老師

張薦: 其實還有一個問題,音樂是說不清楚的。除了功能性的音樂以外,還有一種角色性的音樂,它的功能是照顧,讓大家和諧。再比如安老師的某些音樂,他是有角色性的,他是一個角色,一個人物,這個東西是在故事裡沒有的。電影是一個四方的東西,很多導演、製片方希望把任何一個角度都做得很完美,其實這是一條死路,我認為把三個角度做得很完美,留下一個角度不做,然後觀眾會自然去那個角度,那這個角度就像諸葛亮一樣把敵人就哄到死衚衕裡,這是特別好的,留一個空間讓別人去想象。

邱陽:現在很多電影音樂的傳播方式似乎已經被割斷了,咱們四位老師寫了一部電影音樂,但是音樂似乎很少會被人聽到,甚至是想聽的觀眾沒辦法聽的。發原聲似乎是一種解決方法,但是似乎現在咱們目前的電影很少有發原聲的機會。咱們未來有沒有機會跟片方去溝通這個事,或者解決這樣一個事?

董鼕鼕:

我們有時候是來不及,電影已經上了,你還要做一大堆數字營銷的東西,趕不上其實就發晚了。其實片方願意發行,只不過有時候確定版的音樂是在混錄棚,混錄棚裡調完的5.1聲道,再怎麼轉成立體聲再輸出是一個很麻煩的過程,可能自己手頭上還有很多事情,忙的時候就忽略了。

張薦:我講一個印度電影的故事,其實印度電影有很多的歌是特別膾炙人口的,而他們有一個特點,比如說這部電影是8月份上映,但是2月份他們已經把音樂開始到處發,唱的大街小巷都很熟,所以他們在看電影的時候,電影裡全是熟悉的歌曲。而我們現在,是到了電影火了以後,才會去考慮要不要出個原聲。如果電影不火,是沒有任何人在乎這件事情的,其實不管電影火不火,原聲都應該被正確看待的。

彭飛:有時候是需要片方的一筆預算,如果片方沒有預算,想做就得自己出錢。但是這筆錢只能算到宣傳費裡,因為它並不能產生任何實質上的受益。還有時候就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因為太忙了,還要再去租混錄棚來做,太麻煩了。

邱陽:最後一個問題,今年四位老師有沒有特別喜歡或者是特別欣賞的國內或者國外的某一個電影裡的音樂?

董鼕鼕:去年我是《火鍋英雄》和《師傅》。今年是《尋夢環遊記》,它裡面是墨西哥的音樂,其實那個音樂不是特別善於傳唱的,但是為什麼觀眾最後哭的很厲害?電影音樂,其實電影是最重要的。這個電影也是音樂勵志電影,但是他把故事寫到了這麼完美,音樂往裡填是可以產生化學反應的,所以它才會讓那麼多人去看、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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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鍋英雄》電影原聲帶封面 ©️ 索尼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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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夢環遊記》西班牙語版原聲封面 ©️ Walt Disney Records

彭飛:電影院給我印象比較深一個是《天才槍手》一個是《英倫對決》。《天才槍手》是屬於不太受重視的片子。但是這部電影裡面很多年輕人的元素都是通過音樂表達出來的,作曲的使用很廣告化,氣場完全靠音樂做出來,和聲器出來的時候,一個眼神就變得特別有意義,我覺得這部電影用的特別好。並且還有一個好的地方,作曲和音響結合的特別好,有一段是男主在廁所裡拿手機,然後外面檢察官在竅門,最後瓷磚掉下來,已經分不清哪塊是音效哪塊是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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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倫對決》(左)與《天才槍手》(右)海報 ©️ 華誼兄弟 ©️ GDH 559

張薦:我今年沒有注意到新上映的片子,但是我從去年開始,把北野武的26部電影全部看完了。我覺得昆汀學習的源頭在那,推薦大家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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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野武

安巍:對我來說特別多,但我對今年有一個挺特別的,就是《你的名字》。我一直愛看日本動漫,其實我更喜歡那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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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名字》海報 ©️ 東寶

邱陽:好。感謝各位四位老師,謝謝董鼕鼕老師,謝謝安巍老師,謝謝彭飛老師,謝謝張薦老師,也感謝各位關注我們的圓桌節目,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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