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天使女孩曾軼可:我笑起來有點酷~

“最天使”曾軼可:看我怎麼在冰火兩重天裡軟著陸

沒有動人的容顏,沒有動聽的歌喉,狂熱的六月,曾軼可,這個另類的快樂女生,用她另類的嗓音,在今年的“快女賽”上引發了一場地震。她是人氣最高的選手也是最被非議的選手;她譭譽參半,卻衝入全國前十。像一顆搗亂的星星,突然間在不屬於自己的人生軌跡上劃下了一條燦爛的弧線。這個穿上水晶鞋騎上南瓜馬車的現實版灰姑娘,如何演繹了她童話般的傳奇?

最天使女孩曾軼可:我笑起來有點酷~

憂傷往事

相對於許多同齡人來說,常德女孩曾軼可的童年是憂傷的。爸爸在遙遠的長沙工作,媽媽是一個忙碌的白衣天使,她剩下的玩伴叫寂寞。她習慣了呆呆地坐在老屋那顆梧桐樹下,一邊眼巴巴的盼媽媽,一邊胡思亂想;習慣了一邊咬筆桿一邊在日記本上塗塗抹抹。

月缺花殘的感傷浸染了她的心。最愛聽的,竟然姜育恆的歌;還有從爸爸箱底下蒐羅出的一張不知何年何月的美國鄉村小調。那些舊唱片一響起,她就會坐在小凳子上聽上好半天。有一次,竟流下淚來。媽媽看見了問,哭什麼啊?她揉著眼睛不好意思地說被蟲子叮了。

讀小學後,媽媽用她當醫生的那顆理性的腦袋思考,這個不愛說話不愛跳不愛唱的女娃娃,也得有個一技之長才好。便毫不猶豫地把軼可送去少年宮學拉小提琴。孰料,那些枯燥的技巧訓練,完全與她脫韁的心靈相沖。磕磕碰碰練習了兩年,小提琴之夢無疾而終。然而這一次親密接觸,在她內心的隱秘之土上,一粒音樂的種子開始萌動。

尚記得讀五年級時的一天,大家正吃飯,忽然屋子裡響起了一陣別樣的音樂聲。這是哪兒來的啊,四下一尋覓,爸爸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正響得歡。他納悶了,這個曲調並不是自己設置的啊。軼可笑著說,這是我譜的曲啊。爸爸心底一動,可並沒往心裡去,還笑說,小孩子家亂按什麼呢。軼可嘟了嘴,我還會編別的呢。

多愁善感的女孩,愛情似乎總是來得特別早。高二那年,曾軼可來到長沙入學,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她成了一個不合群的女孩子,連讀書喜歡搖頭的習慣也被同學們取笑。偶爾遲到,被老師追問理由,回答說是找不到牙刷,鬧鐘壞了啥的,這不聰明的藉口也成一時的笑談。她更加的孤獨,臉上的憂鬱濃得能滴下來。而這樣的寂寞,卻令一個男孩子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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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喜歡留長髮,面孔蒼白,漫畫般的男孩,風一樣的在校園裡來來去去。夕陽的街道上,他追上她說,他喜歡她。然後,他衝著她笑。她低頭跑過黃葉紛紛的黃昏,腦海裡還閃回著他那珠貝殼閃亮的牙齒。

遺憾的是,初戀滋味還沒來得及仔細品味就在迎戰黑色七月的緊張下變成了回味。當一切塵埃落定,曾軼可心底卻蓄積起風暴,一首首歌曲呼嘯而出。憂傷的《最天使》,一筆一劃都刻著纏綿:“最恨你,那麼久都不來見我一次,最愛你,當遠處傳來你的相思, 最容易想起, 最難忘記……”喚不迴轉的戀情,被美好回憶醞釀成《獅子座》:“一個人的時候,不是不想你;一個人的時候,只是怕想你,一個人的時候,如果下起了雨,也會學你把傘 丟到一邊,七月份的尾巴 ,你是獅子座。”

高考分數下來後,填報志願,本來是想著音樂學院,可曾軼可還是陰差陽錯地填報了吉林外語大學。她相信這一定是那些糾結心底的異國的鄉村情調給了她這樣的衝動。她渴望有一天來到它們的故鄉,把它們仔細聆聽。

暑假裡,曾軼可決定去學習吉他。她相信音樂能療養心痛。那段時間裡,她幾乎忘記了自我,完全沉浸在吉他撥動的歡愉中。指頭鮮血淋漓,她就用膠布一纏。晚上,還會創作到深夜。不為別的,只為那心中甜蜜的憂傷打開一個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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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衝直撞

如果不參加超級女聲,曾軼可或許正抱著她那把舊吉他,坐在家裡的陽臺上,一邊輕輕彈奏少女的歌謠,一邊憧憬著象牙塔裡的生活。但是這個暑假裡一念之間,命運已悄然盛開出別樣的華麗。

在長沙城裡住了幾年的曾軼可,親眼目睹過湖南衛視一年一度“超級女聲”的空前盛況,可是等她瞻前顧後地下了決心,報名參賽,家門口的海選已落幕。她決定隻身去瀋陽,因為那兒好戲才剛剛開始。

軼可下的決定,爸媽不以為意,女兒是鬧著玩呢。他們從沒聽見過軼可認認真真唱過歌,媽媽還曾笑說過她唱歌是“哼哼唧唧”。所以,他們不許她去,一個重要原因,跑那麼遠折騰什麼啊?一個小女孩還不讓大人擔心死?

儘管從小學到大學連文娛委員也沒當過;儘管每一次班會發言,她的聲音都小如蚊蚋,但什麼也阻止不了她歌唱內心的熱情。那些七彩的音符糾纏著她的夢,在她的每根神經上彈琴。她壓抑不住地要表達。於是,曾軼可說,“我要去!”“砰”的一聲,門關上了,跟爸媽鉚上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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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的倔強,爸爸是領教過的。那些年,他在長沙工作,軼可常常坐了車獨自從常德來,而通常是跟媽媽拌了嘴後的衝動行為。回頭一想,女兒大學都讀了一年,是該放她去鍛鍊一下了。遂“恩准”,條件是,不許關手機。

軼可幾乎是一路笑著來到瀋陽的。雖然在吉林外語大學讀書,可還真沒有好好略一下北國風光。然而,命運很快給了她當頭一擊,第一次站在舞臺上,這個內向的女孩,面對那麼多目光的纏繞,竟手足無措。在好心評委的勸慰下,她才勇敢地唱響了那首《還能孩子多久》——這是她寫給自己的歌。

雖然有些走音,卻有驚無險地入圍。之後,她憑著全部的原創歌曲,在慧眼識珠的評委們的力薦下,成功拿到全國決賽的通行證。喜訊傳來,爸爸媽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火車穿過一節節的隧道,彷彿人生在半明半寐的時光裡旅行。從瀋陽重新回到長沙,躊躇滿志的曾軼可相信下一站會是一片光明。然而,等待她卻是一場意想不到的“麻煩”。

6月18日,20強突圍賽打響。

軼可信心滿滿地唱起她的《最天使》,一曲終了;以“惡毒著稱”的評委包小柏毫不猶豫地打了零分,並強硬地表示曾軼可應該就此打住。但是歌手順子,唱片公司老總沈黎暉卻得到相反的結論:她具有創造精神,而且娃娃音是一個亮點。

雙方各抒己見,爭得面紅耳赤,軼可臉色蒼白。好在雙方很快妥協,曾軼可待定。然而這個“插曲”,早擾亂她的心神。接下來的《獅子座》演繹得大失水準,幸運的是再次獲得欣賞她的評委們的力挺;不幸的是包小柏出離了憤怒,丟下一句“你留下我走!”之後憤然離席。軼可眼裡有了淚水,彷彿是獸口下的小羊,不知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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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森森

一隻腳踏進來,另一隻腳就會跟上。曾軼可一頭扎入全國20強,也走入了是是非非的輿論漩渦。白熱化的比賽之後,她譭譽參半。分成兩派的人們,互相攻訐,齟齬不斷

讚賞的說,“她的聲音像銀針掉在青石板上一樣,發出悅耳的脆響。”“她不是人才,她是天才。”“這是我聽過的最清新,最純潔的音樂”;反對的則毫不客氣,“唱得五音不全,憑什麼還去丟人現眼?”甚至被惡意攻擊,“她穿得那麼中性,是不是想做李宇春第二?”於是就有人惡毒地喊她“曾哥。”軼可心底,曾經對世界那些單純而美好的想象,瞬間支離破碎。她真的害怕平靜的日子,從此變得混亂不堪。

一邊是鮮花掌聲;一邊是森森鋒刃。曾軼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寫歌,唱歌,本來就是為著內心那份簡單的宣洩和守望,可現在卻攪得“天下大亂”,惹得一身是臊;她第一次想到了退賽,她不能因為自己而搞得大家不愉快。

爸爸看出了女兒的蠢念頭,曉以大義:“軼可,你不能半途而廢,不能那麼自私,不是對不起你自己,而是對不起那麼多關注你的人!”媽媽更語重心長,“女兒啊,清者自清,別往心裡去。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喜歡你,連大牌明星都做不到!堅持下去,我們是你永遠的後盾。”

親情的慰籍,她眉頭鬆開來,是靠大家的幫助,她才能走到今天。她忽然為自己的患得患失而羞慚。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篇《“野路子”曾軼可能走多遠,老爸是湖南中菸廠長》,披露了“曾爸爸”跟湖南臺的“淵源”。此文橫空出世,有如重磅炸彈落入娛樂江湖。一時輿論大譁,人人似乎都有“原來如此”的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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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惡如仇的人在網上大聲疾呼,“曾軼可,你真不要臉,適可而止吧,把位置讓給別的女孩!”還有人懷疑她,是不是花錢找了槍手來創造了那些歌曲。曾軼可被擊懵了,連家人都不能倖免,這是始料不及的。她想不通,要澄清。沒想爸爸卻反對,“軼可,那隻會越描越黑,令你陷入流言的泥沼!”

這一次,曾軼可沒有聽從爸爸的。她可以不要榮譽,甚至可以不唱歌,她也不能讓自己的家人受到傷害。她勇敢地站出來說,我爸爸叫曾啟山,是湖南涉外經濟學院成教自考科的副科,普通得很!”

謠言沒有不攻而破,反被被認為是惡意為炒作。對此,曾軼可淡然一笑:我問心無愧了,我捍衛了父親的尊嚴,隨別人怎麼講!歷經幾多風雨,爸爸驟然發現,那個在夜晚連小老鼠都害怕的女兒已長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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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臂之吻!”

誰說女人之間,沒有真正的友誼?那是因為沒有遇到知音。進入全國60強後,曾軼可一下子擁有了眾多志同道合的姐妹,她快樂得像一隻小兔子,成天樂癲樂癲的。她那沒心沒扉的舉動,讓她很快擁有了一幫鐵桿姐妹。而最為相契的是川妹子潘晨。兩人都屬於直來直去的麻辣性格,猛一相逢,便一見如故。

可還有什麼比賽場更殘酷的呢?連最好的朋友也難免干戈相見。曾軼可眼裡有了一些悲哀。私下裡對潘晨開玩笑說,如果我們狹路相逢,我寧願退賽。可以肯定地說,你應該留下來。因為我唱得比你差。互為攻守的好姐妹潘晨強笑著安慰,“我們的運氣不會那麼差吧?”

一語成讖,7月31日,進10的戰鬥終於打響了。評委席上包小柏不見蹤影,換來的卻是另一個有“毒舌”之稱的黑楠。幸甚,他一現身就以力挺軼可的姿勢出現:“我跟包小柏不同,他是你留他走,我是你走我就走!”

這顆定心丸,定下了曾軼可心底的些許緊張。一首《你是我的好朋友》成功突圍,悲哀的是,最好的朋友潘晨赫然與她分在一組進行“PK”,這是逃也逃不掉的傷。一輪終了,潘晨留了下來,兩人相向而望,良久默默。潘晨陡然大哭。曾軼可忍住淚水,對她只說了一句話,“別哭了,別哭了。再哭,我想罵人了!”跟著,她熱情地擁抱了朋友,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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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場後,曾軼可在笑,止步7強,她盡力了。可笑容還沒凝固,潘晨也鎩羽而歸,她頓時淚雨磅礴。她可以在比賽中笑場,可是面對好友的落敗,她怎麼也壓抑不住心底泛起的悲哀。原本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定。可是有人卻大做文章。

網上風傳著,曾軼可輸不起,下舞臺時想罵人,所以那個節口才會插播廣告。想到自己受辱事小,可不能連累了朋友。曾軼可在博客裡詳細解釋。接著,潘辰也在博客裡替曾軼可澄清,她寫道:“我要對軼可說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親愛的軼可,你在舞臺上‘教訓’我的那句‘如果你再哭,我就要開始罵人了’,只不過是想讓我馬上停止流眼淚,不是因為你的離開而悲傷,因為這句話,卻讓很多不瞭解實情的人對你有了一些誤會。”

娛樂的江湖,誰願相信呢?得到的結果是,她們有斷臂的嫌疑。不然,那個親吻代表什麼?這次,曾軼可沒有心急如焚,也沒有傷心欲絕。褪去一身血雨腥風,她還是那個純真的天使女孩。揮揮手,淡然離去。

然而,誰也不能否定一顆珍珠的價值,即便將它浸入泥潭。8月6日,在高曉松“這麼的一個野路子小東西,寫歌作曲,比那些科班強多了”的強烈推薦之下,曾軼可來到北京為《新流星花園》演唱了自己創作的歌曲《多餘的流星》。

作為一出場就獲得商業機會的快樂女生曾軼可,展現在眼前的將是一條鵬程萬里的路。9月4日在天涯社區超級秀場,她是2009快女人氣王冠軍;2010在《新浪新調查》快女之王評選中,她的瀏覽次數高達3614224次獲得“黑馬之王”……頭頂桂冠無數,可問及明天,軼可卻表示,現在讀書才是最主要。對於畢業後,是否會進入紛紛擾擾的娛樂圈,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有一個正確的選擇。因為,她已經20歲,不再是那個《還能孩子多久》的小女孩了。

最天使女孩曾軼可:我笑起來有點酷~

2015年11月17日,發行第四張個人專輯《25歲的晴和雨》並自導自演了《黎明》的MV [8] 。2016年12月,舉行“不如我們重新來過”巡迴演唱會 。2017年11月30日,發行單曲《不如我們重新來過》 。12月28日,為真實劇《三日為期》量身創作的主題曲《午夜旅館》上線 [11-12] 。2018年1月17日,發行單曲。5月9日,發行單曲《三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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