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失踪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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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失踪的女孩

墙上的老式钟表滴答滴答的转着,已经斑驳脱皮的墙壁上贴着几张早已过时的明星海报,一台破旧的电风扇嗡嗡的摇着头,转动的扇叶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黑点。已经是下午两点,刚刚从午睡中醒来的陆晨感觉到一股势不可挡的孤独,黄昏的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窗铺在了陆晨的床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声切菜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是一把电钻,钻进了陆晨的耳朵里,重重的落在了心上。

陆晨坐起身来,一手扶着床边,一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夕阳中的空气,点点丝丝的灰尘在空气中翻滚,陆晨伸出手拿起床边小桌上的半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同时双脚在地上打量着找到拖鞋站起身来,陆晨眯着眼向窗外看了看,房东那对老夫妇正在院子里大树下坐着摘菜,身边蹲着那条小黄狗,院子大门外面已经是车水马龙,各种小摊小贩开始推着各种商品小吃出现在了街道两边。陆晨将身体崩的直直的狠狠的伸了个懒腰,长舒了一口气,心头的孤独感才消失了一些。

陆晨是昨天才搬到这个老旧小区的,因为以前自己住的城中村要拆迁,陆晨不得不在公司附近的小区中寻找一个落脚点,可那些光鲜亮丽,动辄高达二三十层的高档公寓又岂能是陆晨这个快递员舍得租的,最后陆晨在这个院子中自己经常送快递的一个宅男口中得知三楼的一对老夫妇家里还有一个单间。起初老两口并不愿意将那间卧室出租,但老两口也见过陆晨很多次,有几次陆晨还帮着两老口帮东西上楼,而且最近两位老人的孤独感越来越深,就这样,在陆晨那巧舌如簧的言语下,老两口终于答应陆晨每个月以五百块钱的价格将那间卧室租给了陆晨。对于陆晨来说,每天早起晚归,有一个落脚睡觉的地方就已经足够了。

陆晨又从自己卧室的窗口伸头看了看楼下小院中正在摘菜的两老口,从行李箱里取出一身衣服穿着就下了楼。这几天,陆晨为了赶出搬家的时间,顶着烈日连续工作了三天,等自己搬完家,也累倒了。索性陆晨请了两天的假,今天是最后一天,陆晨从中午吃完午饭就开始午睡,一觉就睡到了现在这个点,炎炎夏日,虽然已是黄昏时间,但空气中依然充斥着炽热。陆晨下楼走到小院中,很礼貌的和正在小院中摘菜的老两口打了招呼就准备去街上找个地方吃些晚饭,正在摘菜的阿婆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着陆晨说道:晚上在家里吃吧。陆晨楞了一下,心想:既然已经住在了同一个屋檐下,一起吃个饭也是应该的。想到这,陆晨微笑着说道:嗯,好,我再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陆晨走后,阿公对着阿婆抱怨的说道:你看你,这不又得多炒两个菜,这么热的天,你这老骨头受得了么。阿婆没有理会阿公的话,好像是自言自语说道:芳芳要是还在,就应该跟他一模大了。说完眼神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阿公低下头继续摘手中的菜嘀咕了一句:都十年了,还提这干啥。说完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陆晨出了院子,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这里是老城区,房子普遍不高,街道也不宽阔,等太阳渐渐落山后,街道两边的灯光便悄然亮起,各种叫卖声此起披伏。陆晨走到一个熟食摊前,买了包猪头肉和两个凉拌的素菜,毕竟是别人请自己在家里做菜吃,自己只带着一张嘴也不合适。陆晨买完这些就顺着街道漫步,想熟悉一下附近的情况,旧城区的街道并不像新区那样规划的井井有条,陆晨眼前的这条街便是五花八门,卖什么的都有。一个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子,戴着一副老式老花镜的老头正坐在自己的摊子后面,摊子上摆着一些各种佛教和道家的神像挂件,老头也不叫卖,就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本线装易经貌似正在津津有味的读着,时而轻皱眉头,时而面露微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陆晨觉得很有意思,就蹲在山羊胡子老头的摊子前准备看看摊子上的各种挂件。山羊胡子老头稍微挪动了一下手中的书,撇了一眼陆晨说道:小伙子,看看可以,别乱摸。陆晨一听,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了:这卖东西的山羊胡子老头还挺霸道,卖东西还那么多事。陆晨随即站起身用眼睛剜了一眼老头,嘴里切了一声就准备走人,山羊胡子老头把手中的书往大腿上一放,一只手抬了抬夹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年轻人,不让你摸是对你好,你的气太虚了,病刚好吧,现在挨着这些神佛对你不好。陆晨刚转过去的身子顿时止住了,心说道:这老头,眼睛挺毒啊,自己可不就是中暑才好么,这都能被老头给看出来,别是老头懵的吧。陆晨转过身正视着山羊胡子老头,想要从老头眼中看出一丝端倪,但山羊胡子老头又往后靠了靠椅背,端起腿上的那本易经又开始端详起来,一阵微风拂过,老人的线装易经的书角在微风中翩翩而动,老头的胡子也跟着微风轻轻飘荡了一下,一时间一股仙风道骨的风韵浑然天成。陆晨失神了片刻,心里说道:难不成遇到高人了?还是遇到大骗子了,要是真遇到高人了,不能放过机会,得求着指点一二,解决了自己单身狗的问题啊。想到这,陆晨就往山羊胡子老头跟前挪动了两步,蹲下身子说道:大爷,你咋看出我病才好啊,山羊胡子老头撇了一眼陆晨,又继续看自己的书了,过了片刻,老头合上手中的易经,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说道:面色泛白,脚步轻浮,呼吸不均,这不是大病初愈是什么?说完老人弯下腰整理着面前摊子上的各种挂件,陆晨呆了一下心想:挺有道理的啊,算是高人,但不是自己想要遇到的那种高人。陆晨站起身来对着老人说了声谢谢,就准备离去,谁知道老头在摊子上摸了一个观音的木刻小挂件说道:你气虚的狠,别的不适合你,观音最好,五十块钱。说完就伸出手在陆晨跟前,陆晨这下可就懵在当场了:什么情况,还能这样强买强卖,我说要了么,这什么高人啊,这就一大骗子啊。陆晨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嘴里支吾说道:我,我,我也没说要啊。山羊胡子老头乐呵呵的把那块木刻观音重新放回摊子上,嘴里慢悠悠的说道:那我先给你收着。说完又捧起那本线装易经开始津津有味的品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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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一手提着凉菜,一手摸了摸后脑勺,转身快步走到街道的另一边,嘴里还低声嘟囔道:想骗我,门都没有。陆晨又随便找了一家小超市买了几瓶啤酒饮料,就漫步回了小院。天色已经黑了,院子里一盏昏黄的灯光映衬着那颗有些年头的老树,树叶在灯光下微微摇摆,陆晨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发紧。到了三楼自己租住的那户屋子门前,陆晨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里面的两位老人年纪都是自己爷爷奶奶辈的人,能在这座城市以这么低的价格租给自己一间卧室,陆晨心中对两位老人还是抱着很大的感激之情的。等陆晨整理思绪完毕,就掏出口袋中的钥匙插进锁眼,咔吧一声,外面的铁质防盗门就被打开了,里面还有一层木质门,没等自己再换上钥匙继续开门,就听门锁咔吧一声,门已经从里面被打开了,开门的是阿公,一只手还拎着报纸,另一只手停留在门把手上。阿公看见陆晨手中拎着的凉菜,啤酒和饮料,眼神中多了一丝认可,阿公将陆晨让进屋子,就回到沙发上继续看自己的报纸,阿婆在厨房里忙活,一时间陆晨有点恍惚,想起来小时候自己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场景,奶奶在低矮的茅草厨房中准备晚饭,爷爷在堂屋外的廊道下趁着堂屋的昏黄灯光修理着有些损坏的农具,自己就蹲在爷爷身边一丝不苟的看着爷爷那布满老茧的手。一切仿佛就在昨天,陆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自己从小父母就在意外中去世,是爷爷奶奶拉扯自己长大,看了无数亲戚的白眼和乡邻的轻视,这让陆晨在爷爷奶奶去世后就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乡,独自一人漂泊在这座城市里。陆晨将手中的凉菜啤酒和饮料放到小餐桌上,便走到了厨房门口,阿婆正挥动着锅铲炒菜,一颗颗汗珠顺着苍老的脸颊滑进了阿婆的脖颈,又一点一点渗入阿婆脖颈上搭着的一条毛巾里。陆晨正准备开口问自己可以帮什么忙,阿婆这时扭头对陆晨说道:回来啦,快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阿婆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兴奋,也许是因为家里除了阿公,已经太久没有新鲜的面孔了。陆晨听楼下的宅男小昊说起过,这两位老人似乎这么一直都是独居,从没见过有什么人来看望两位老人。

陆晨听了阿婆的话,嘴里礼貌的说道:辛苦阿婆了。这是陆晨家乡那里的习俗,和自己奶奶年纪相仿的,都会叫上一声阿婆。陆晨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这时候陆晨发现自己昨天搬过来随手放置在台子上的牙刷和毛巾已经被整整齐齐的归置好了,陆晨心中又是一阵温暖。

阿婆将自己炒的几个小菜放到了餐厅的小餐桌上,顺便拿来些盘子将陆晨带回来的凉菜摆好,陆晨忙开启啤酒饮料的盖子给阿公阿婆各倒了一杯,突然陆晨就有了一丝家的感觉,心中平静而又感动。三人闲聊着附近的家长里短,陆晨介绍着自己的工作,碰了几杯后,陆晨的脸上微微红润,说话也就少了些交浅言深的忌讳。陆晨向阿公阿婆讲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一些经历和自己的爷爷奶奶,引来了阿公阿婆的一阵阵叹息,阿婆微微喝下一口饮料也打开了话匣,阿婆说道:我跟老头子都八十多岁了,年轻的时候在一个乡下插队认识了,返城之后就在咱街道小学教书了,我教语文,老头子教数学,我们有一个儿子,送去当兵,哎,可惜死在了边境上。说完阿婆抬起手揉了揉眼角。阿公更是拿起杯子一口就喝完了杯中的啤酒,陆晨听到这,心里就猛的抽了一下,就听阿婆继续说道:那时候条件苦,我跟老头子窝在小学校的一间废旧器材室,儿子死了,儿媳妇就跑了,撇下一个四岁的孙女。等到孙女十六那一年,学校念我跟老头子工作的年数长,又带着个孩子,就给我们分了这套两居室的房子,可老天就是狠心啊,刚住进这新房子没多久,孙女也正好上高中了,可那天偏偏就是下了暴雨,我跟老头子还有课,孙女一个人在家,等我跟老头子回来了,孙女就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啊。说完阿婆声音颤抖,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阿公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杯子中的啤酒,声音沙哑道:那天的雨真是大啊,我跟老婆子找了一夜,挨家挨户把这条街的门都敲遍了,也没能找到,你说一个十六岁的大姑娘怎么说没就没了呢。阿公红着眼,望着杯子中的酒,眼中是深深的自责和愧疚。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哀伤和惋惜,陆晨也跟着眼圈发红,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安慰两位老人。等了一会,阿公端起酒杯又深深的喝了一口继续说道:那天的雨可真大啊,我记得下面院子的那棵树还小的狠,现在都已经长大十几米高了,哎,我跟老婆子没什么亲戚,儿子死了,孙女没了,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说完又是长久的沉默。阿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望着老头子说道:多少年没喝酒了,好了,不喝了,看你喝的眼睛都直了,让小陆笑话。阿公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站起身来,背着手朝卧室走去。陆晨忙起身,望着阿公那佝偻的背影,心中犹如有蚂蚁啄食,心痛不已。阿婆也站起身来,走到厨房开始刷锅,留下陆晨一个人,陆晨心中此时很不是滋味,悲痛两位老人的命运,也感慨着自己的这二十几年。陆晨又独自喝了两杯啤酒,就站起身来帮着阿婆收拾碗筷。等一切做完,阿婆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陆晨趁着这个时间赶紧洗漱了一下,就回到自己的那个屋子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已经斑驳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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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听着外面阿公阿婆洗漱的水流声,那台破旧的风扇依旧嗡嗡的转动着,窗户外面街道的光线透过玻璃一片一片投影在墙壁的一角,树叶的影子也随着微风轻轻晃动。陆晨感觉眼皮沉重,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便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慢慢沉浸在了睡梦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陆晨隐隐约约闻到一丝丝淡淡的臭味,若有若无,飘渺不定,陆晨渐渐从睡梦中醒来,使劲的吸了一下鼻子,那丝若有若无的臭味又消失了,等陆晨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后,翻了个身,那丝臭味又开始在自己鼻子前飘荡起来。陆晨睁开眼睛,睡意朦胧的双眼眯成缝望向前方,同时一只手开始摸索自己睡前放在枕头边的手机,陆晨按下解锁键,一片朦胧的光芒从手机屏幕中映射出来,上面显示着这时候刚刚午夜凌晨一点钟。陆晨有些烦躁,自己请了两天假,天亮后就要继续去送快递了,两天,肯定耽误了很多工作,会是非常忙碌的一天,怎么自己一点钟就醒了。想到这,陆晨关闭手机,试图再一次进入睡梦中,可刚有些恍惚的睡意,鼻子前又是那丝若有若无的臭味飘忽不定,这让陆晨心烦不已,刚刚积攒起来的几分睡意被彻底击散。陆晨一个起身,就坐在了床上,怒目环顾了一下四周,透过窗外射进来的路灯的光芒,屋子里依然是原来的样子,斑驳的墙壁,老旧的海报,一张实木的老式课桌,椅子上的破旧电风扇正发着嗡嗡的响声,突然,在被路灯照亮的墙壁上,一个黑点正在缓慢的移动,陆晨揉了揉眼睛,隐约看见一个拇指大小的虫子正顺着墙壁上那张老式海报缓慢的爬动,虫子爬过的地方留下一条淡淡的红色的爬痕,发出一丝丝窸窸窣窣的声音。陆晨挪动手臂,拉亮屋子里的灯光,屋子瞬间充满了橘黄色的灯光。陆晨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只拇指大的虫子,谁知道随着啪的一声,屋子的电灯被点亮后,那个虫子犹如受到了什么刺激,瞬间就顺着墙壁快速爬到了窗子边从老旧的窗子铁栅栏下面的缝隙中钻了出去,陆晨也是随既起身,鞋都没有穿,就跟了上去,隐约间看到那只虫子背上反射这五彩的光芒,一片一片犹如穿山甲身上一般覆盖着一层壳,陆晨猛的一惊:这是什么虫子,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啊。陆晨望着虫子钻出去的缝隙发呆了片刻,转身从床上拿起卫生自撕下一截窝成一个纸团塞进了窗子铁栅栏下面的缝隙中,完了还用手使劲的往里按了按,确保那个缝隙完全被堵住后,陆晨走到刚才虫子爬行留下的那一道淡淡的红色痕迹前,将自己的鼻子凑了过去,一丝淡淡的臭味就传到了陆晨的鼻腔之中,陆晨立马将自己的鼻子远离那道爬痕,心说道:估计就是一种臭虫。陆晨回到床上,关了灯继续睡觉,墙上那道淡淡的红色爬痕也正在慢慢褪去颜色,墙壁重新变回斑驳破旧的样子。

鼻息间已经没有了那丝淡淡的臭味,陆晨又开始培养自己的睡意,突然间,陆晨的耳边传来密密麻麻窸窸窣窣的声音,墙壁上,过时的海报纸上,陈旧的水泥地板上,密密麻麻,听着让人头皮发麻,陆晨一个起身拉开了电灯,放眼一看,将陆晨吓的七魂六魄只剩下一魂一魄,就见满屋子的墙壁上,地面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一只挨着一只,一只背着一只,背上都是一片一片的壳,反射着五彩的光晕。陆晨头嗡的一声,脑子一片空白,除了自己的床上,其他地方已经成了虫子的海洋,陆晨张开嘴刚想大叫,一阵急促的铃声传入耳中,陆晨一个激灵,眼前的一切都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老式海报,斑驳的墙壁……原来是个么梦,早晨的阳光从窗子外面射了进来,街道上已经传出了吵杂的各种叫卖声,陆晨坐起身来,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浸透,陆晨在心中骂道:什么狗屁的梦,吓死我了。手机还在发出刺耳的闹钟声,陆生光着脚站在水泥地板上,摸起手机关闭了闹钟后开始穿衣服。等陆晨穿好衣服走出房间,阿公阿婆已经出门晨练了,小餐桌上放着两根油条,一碗白米粥和一碟小咸菜,陆晨心中一阵的感激和温暖,因为噩梦生出的心悸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陆晨快速洗漱了一下,狼吞虎咽的将小餐桌上的早饭消灭掉,洗干净碗筷,背起背包就下了楼,准备开始一天的快递员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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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阳光刺痛着陆晨裸露在外的胳膊,附近的几条街区都是陆晨的配送范围,陆晨骑着电动车一件一件将快递送到客户手中,等忙完今天的工作,已经是夜里八点多,陆晨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租住的那条老街,老街已经人声鼎沸,各种小摊小贩,逛街的男女老幼充满了街道。陆晨已经给阿公阿婆说过自己回去的晚一些,索性就在老街的一个小铺子里要了一份炒米,就着一瓶冰镇啤酒开始边喝边吃,心说道:自己今天真够倒霉的,送错了三个件不说,还不小心撞到了树上,辛亏自己直接把双脚死死的踩在了地上,利用脚刹停住了车,要不然自己的额头肯定也被撞到树上,这电动车的刹车怎么就突然失灵了,待会吃完饭得赶紧找个地方修一下。想到这,陆晨快速将盘子中的食物一扫而空,付了钱就挎着电动车,双脚挨地,一点一点在人群中穿梭。陆晨正骑着车左顾右盼看哪里有修车的地方,视线突然就扫到了昨天那个山羊胡子老头,老头和昨天一样,端着本线装的易经,趁着路灯的光,时而微微点头,时而轻轻皱眉。摊子上还是那些神佛挂件。陆晨正准备扭过头不看这个老骗子的时候,山羊胡子老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书,对着陆晨招了招手,陆晨第一反应就是尴尬了,毕竟自己刚刚正一脸鄙夷的在看山羊胡子老头,这下被发现了。陆晨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电动车骑了过去,山羊胡子老头看着陆晨骑车,双脚挨地,发出呲呲的声音,先是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小伙子,刹车坏了?没撞到人吧。陆晨心中一紧:这个老骗子,猜的还挺准。陆晨没有回答山羊胡子老头的话,而是说道:东西能便宜不?陆晨这心里也是有些七上八下,自己生病被看出来,然后刹车坏了也被看出来,今天又那么倒霉,就算自己认为是老头猜的,但心里也是有些没底了,要不就买一个图个心里安稳。山羊胡子老头笑呵呵的直了直身子说道:概不议价,看你眉宇间黑气环绕,这是要倒霉的征兆啊,观音我还给你留着的,五十块钱,一毛不少。说完山羊胡子老头重新靠在椅背上,端起手中的书又开始捋着小胡子,看着线装书,装作一股子仙风道骨的感觉。

陆晨感觉自己被刺激了一下,什么黑气环绕,明明就是自己昨晚没有睡好,想到这,陆晨就觉得自己越看这位眼前的老头越不顺眼,索性一加油门,双脚在地上哗啦着走了。老头挪动了一下书,望了一眼离去的陆晨自言自语道:这命格,还真是第一次见。

陆晨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家修理铺子,修车师父捣鼓了半天,最后说是刹车线松了,给紧了紧要了十块钱,陆晨付钱,骑车车回到了自己租住的那栋小楼的院子里。等停好车到了屋子里洗漱完毕,已经是十一点多了,阿公阿婆已经睡下,陆晨轻声轻脚的洗漱了一下,就回到自己屋子,房间里没有什么变化,就是那台老旧风扇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自己晾晒的衣服也已经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了床边,屋子虽然陈旧,墙壁的很多地方都还掉了漆,但屋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这也是陆晨决定租住在这里的原因。躺在床上,陆晨开始规划第二天的行车路线,怎么样才能更快速的将那些快件送完,想着想着,陆晨就睡着了。

屋子里的床挨着墙壁放着,陆晨侧着身躺在床上,脸正对着墙的那一面呼呼大睡,恍惚间,陆晨突然感觉到有人站在床的那一侧的水泥地板上,同时鼻息间又传来那一丝丝淡淡的臭味,陆晨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然后便听到窸窸窣窣的虫子爬动的声音,陆晨闭着眼,手指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传来,陆晨心中大惊:不是梦,自己醒着的,自己什么时候醒的啊。耳边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明显,陆晨一动都不敢动,感觉自己双腿都要抽筋了一般,虽然自己面对着墙壁,但就是清楚的感觉到有个人正站在自己背后,背部如刺针毡,脸上的汗珠就一颗接着一颗的滚落到面前的床单上,不一会便侵湿了一大片,陆晨心说:不能一直这样自己吓自己吧。于是陆晨缓慢的挪动手臂,一点一点摸向屋子灯泡的开关拉绳,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继续,陆晨摸到拉绳,用力一拉,啪的一声,屋子橘黄色的灯光便亮了起来,陆晨心中一定,瞬间转过身子,这一看,陆晨向后一仰,后脑勺差一点就撞到了墙上,陆晨看见眼前一个穿着格子布,头上扎着两条辫子的女孩,眼神空洞的望着自己,女孩身体居然是半透明的,而且正在慢慢消失,不到三秒钟,女孩的影子便消失在了橘黄色灯光里,陆晨惊吓的呆住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女孩影子消失的地方,一阵急促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陆晨这才发现墙壁上一群自己见过的那种带着一片一片壳的虫子在墙上四散而逃,在完全分散的那一瞬间,陆晨好像看见虫子排列出了一个字,歪歪扭扭,似乎是一个“村”字,但在“木”和“寸”之见又多了几只虫子,看起来又什么都不像。这下陆晨心中就完全被吓懵了,来不及多想,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拿起拖鞋就往墙上砸去,虫子已经四散逃开,顺着窗户的铁栅栏四周消失在了陆晨的视野中。陆晨呆呆的站在水泥地上,心中的恐惧已经将陆晨不知所措,拿起拖鞋砸去也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陆晨呆了半天,才稍稍缓过神,一脸哭丧的表情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鬼情况。如果刚才自己看到的女孩的影子是屋子里的灯光突然亮起,自己又刚从睡梦中醒来,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光线而产生的错觉,那墙上的虫子自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缝隙明明自己已经堵住了啊。陆晨浑身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呆坐在床边,墙上的钟表显示是凌晨一点钟,陆晨心脏蹦蹦的跳动着,眼睛望着灯泡嘴里发干,这时陆晨想到了那个山羊胡子老头,老头说的那些话又重新浮现在了陆晨的脑中:难道自己真的撞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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