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開車好心帶殘疾老人,卻被騙入山區遭搶劫,鬥智鬥勇逃出魔掌

女孩開車好心帶殘疾老人,卻被騙入山區遭搶劫,鬥智鬥勇逃出魔掌

正能量故事

夏日的傍晚,贛南某市。

瀝瀝細雨中,下班的車流、人流潮水般在各條道路上湧動。何雪駕著剛買不久的廣本轎車在車流中穿行。忽然,她的視線裡出現了一位拄著柺杖的老人,他盯著何雪的車徑直跑過來。

何雪搖下玻璃對老人說:“大爺,找我有事嗎?”老人說:“我是醫學院的老師,有急事回家呢,請姑娘幫忙捎我一程。”何雪是個善良女子,她連老人的家在哪都沒問,就讓老人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謝謝,往潭東方向大約兩公里。”老人指點著,同時一個勁地誇獎何雪是個熱心助人的活雷鋒。何雪知道那條路窄窄的不好行車,但既然已經讓人家上車了,又一路客氣著,只好硬著頭皮往前開。

何雪之所以有如此高的思想境界,與她今日的心情很有關係。何雪是一家幼兒園的舞蹈教師,今日帶孩子參加市裡的比賽得了一等獎。丈夫是一位成功的油漆經銷商,今日一早就赴深圳進貨去了。她一人在家不必趕著回去做飯,所以耽誤點時間不在乎。

車子往潭東方向開了兩公里,何雪提醒老人到家了。老人說:“姑娘,實在對不起,我還想去女兒家裡拿點東西,麻煩你再往前開3公里吧,她住八里莊。”得寸進尺!何雪有點不高興了,老人又百般討好地說著“幫人幫到底”之類的好話,何雪只好往前開。

她的小車車況極好,踩一下油門,3公里眨眼而過。老人指著前面一條狹長的山村公路,說:“往左拐,上了那條小路開幾百米就到了。”何雪探出頭往外看,四處黑魃魃的,附近根本沒有人家,一絲不祥之兆襲上她的心頭。

她說:“大爺,實在對不起,那條路太窄,我是新手,不敢往那開。你步行去吧。我在這裡等你。”老人說:“既然你不敢開,那我們換個位置,我來開。”

這個老人還會開車?!他不是醫學院的老師嗎?何雪心中的疑團就像路邊小潭的積水。越來越深了。“大爺也會開車?”“我是老司機啦,經常開貨車跑上海和廣州……”老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何雪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把車剎住了。

“怎麼?你不往那邊開?”老人好像瞬間換了個人似的,語氣裡充滿責備。

“大爺,你到底要怎麼樣?”何雪心慌極了,但語氣盡量放得溫和些。

老人搖下玻璃往公路兩頭看了看,只見漆黑一團,寂靜無聲,便得意地哼了一聲,命令道:“把車往小路上開100米,我有話對你說。”

“還愣什麼?開呀!”一聲斷喝,何雪的心被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包圍了,她的手腳顫抖不止,車子幾次熄火,才開到離公路百多米的小路上。

車剛停穩,老人就飛快摘下了車鑰匙,鎖上了車門。

“告訴你吧,我既不是什麼殘疾老人,更不是大學教師,我是搶劫的!”老人狡黠地一笑,扯下貼在嘴邊的白鬚。剝掉粘在牙上的黑紙,露出了本來面目——原來這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滿面橫肉,殺氣騰騰。

何雪悔恨不已:為什麼自己這麼粗心呀,連一個偽裝的劫匪也沒能看出來!現在在這荒山野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簡直是自作自受啊!何雪穩了穩神說:“我是好心遭惡意,算我倒黴。

車和錢全給你了,你放我走吧!”何雪試圖採用的金蟬脫殼之計很快被對方識破。“我能放你走嗎?你一報警,我不全完了?”“那你想怎麼樣?”歹徒惡狠狠地擰了一下柺杖,柺杖裡竟藏著一把鋒利的殺豬刀!歹徒將尖刀架在何雪的脖子上:“無毒不丈夫嘛!殺了你我才能安全遠逃!”

面對窮兇極惡的歹徒,面對寒光閃閃的尖刀,何雪的心怦怦亂跳,但她極力提醒自己,要鎮定、鎮定!她才28歲,美好的生活剛剛開始:她和丈夫結婚三年,感情甚篤;丈夫在生意上發展順利,他們的物質生活已經超小康了;計劃明年要個孩子,享受一家三口的樂趣;她在事業上也蒸蒸日上,幼兒園的孩子們都喜歡這個漂亮的老師。說到底。何雪一百個不願死,更不願讓歹徒拋屍野外。身處險境,她現在最怕的是激怒歹徒,那樣,對方一刀捅來。自己就小命難保了。

“大哥。你真的要殺我呀?”何雪小心翼翼地說。

歹徒把尖刀從何雪脖子上移到她的胸前,陰險地說:“你不死我就亡。這就叫你死我活吧!”頓了會兒,歹徒又說:“下車吧,我會從你胸前下手,不破你的相。”

“這麼說我死定了?”何雪嚶嚶地哭了,她想發揮一下眼淚的作用。但歹徒不買賬,喝道:“不許哭!否則我在車裡把你掐死!”

何雪不敢哭了,藉著擦淚的機會四處張望,遠處公路上一片死寂,只有雨點打得車窗啪啪作響。她靈機一動:“大哥,外面雨大,等會兒好嗎?我們說說話吧。”歹徒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沒什麼好說的!這輛車我劫定了!”

“不是這個意思。大哥,我已經認命了。”何雪說,“我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劫我?讓我死個明白吧,求你了!”何雪的話也許觸動了歹徒的某根神經,他競沒有拒絕。

從歹徒斷斷續續的言談中得知,他是湖南人,下崗後當了幾年長途汽車司機。由於天性好賭,掙的一點錢全部在賭桌上揮霍了,老婆、女兒離他而去。為了籌賭資,他又鋌而走險走私捲菸,結果被長運公司開除。

此後,他結識了一些“道”上的朋友,以搶劫為生。他事前盯上了何雪的新車,多次想動手都沒找到機會,今天化裝成老人終於得以上車,而後又利用她助人為樂的心理把她騙到郊外。這輛價值20多萬的車,10萬元轉手不在話下……

“我的事你已經知道得夠多了,可以送你上路了吧?”歹徒又把尖刀移向何雪頸部。何雪知道頸動脈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只要尖刀輕輕一刺,她就必死無疑。

“大哥,聽了你的這番話,我突然變得崇拜你了!”何雪討好地說。

“為什麼?”歹徒冷冷地盯著她。

“你像條漢子啊,敢作敢為,足智多謀……”何雪絞盡腦汁地讚美他,而後又編了一段自己的“不幸遭遇”:“我是幼兒園老師,外人以為我嫁了個有錢的老公,要啥有啥,幸福得不得了,其實我生活得很痛苦,早就不想活了!我丈夫好賭又好色,跟我結婚不到一年就有了別的女人。

我好言相勸他不聽,我一爭吵他就拳腳相加,我不得不過忍氣吞聲的日子,我曾幾次自殺被人救了。我終於想通了,他尋求刺激,我也追求享受,我把丈夫做生意積攢的錢買了這部車。

在別人眼裡風光無限的我,其實過得悽悽慘慘的。我那家庭遲早會解體,我恨死了好色的丈夫……今天有幸遇上大哥你,我忽然有了個新奇的想法,大哥,你想知道嗎?”

歹徒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看得出他還想聽下去,何雪一陣竊喜。

“大哥,我想跟你走,即使浪跡天涯,也比在家裡受氣強啊!”何雪故作輕鬆地往歹徒身邊靠了靠,在昏黃的車燈下,兩眼閃著可憐兮兮的光芒。

“坐好!別來這一套,我知道你使的是緩兵之計!”歹徒的手始終緊握尖刀,在那個連轉身也困難的小小駕駛室,何雪的命全握在歹徒手中,偶爾一句不中聽的話,一個在歹徒看來帶敵意的動作,都可能給她招來滅頂之災。

“人家誠心誠意想跟你走呀,大哥,你不信我就沒辦法了。”何雪裝作頹喪而委屈的樣子,啜泣起來。 “你是騙我跟你回去蹲大牢吧?哈哈。別做夢了!”歹徒一字一頓地說。

何雪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要求歹徒允許她拿車上的餅乾充飢:“大哥,你再狠,再沒人性,也不會讓我做餓死鬼吧?”興許歹徒也餓了,他伸手從後座上拿過餅乾袋,自己先狼吞虎嚥吃了一頓,將吃剩的遞給何雪。

何雪趕忙道謝,並說:“大哥畢竟是凡人,也知道憐香惜玉嘛。”歹徒不吭聲,何雪又說:“大哥,你前面的工具箱裡有水。我們都喝點吧,吃餅乾喝水助消化。”

歹徒掀開工具箱蓋子,裡面有一瓶礦泉水,歹徒打開瓶蓋喝了一大半,把剩下的遞給何雪,何雪正喝著,手機響了。她伸手去拿包,歹徒大吼:“不許動!”

何雪悻悻地縮回手,歹徒搶過包,拉開,找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上是個男人的名字,忙問是誰?何雪抱怨地說:“是我老公,他自己在外瀟灑,還不放心我,老是打電話查我的崗,要是家裡電話沒人接,他就打我手機,回家還要盤問半天,好可惡啊!”何雪忿忿地發洩著對老公的“不滿”,以爭取延長生存時間。

歹徒見電話停了,馬上關了機,把手機揣入自己的衣袋。

“大哥,我今天不接電話還關機,老公一定懷疑我在外面同別人鬼混,不打死我也會讓我脫一身皮的。”何雪淚汪汪地望著歹徒,看他有什麼反應。歹徒仍然不動聲色地回答:“你還怕啥?你本來就回不去了!”

何雪哭喪著臉。喃喃道:“我的爸媽呀,你們的女兒好命苦啊!我馬上要死了,我只有下輩子再做你們的女兒孝敬你們了!”歹徒怕哭聲被人聽見,喝令不準啼哭。何雪擦了擦淚花,下了最大的決心。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準備。

“大哥,你既然不肯帶我走,又不願饒了我,那就讓我死吧!”何雪輕輕地把外衣脫了,指著胸口說:“你的尖刀從這裡刺進去,我可以在半分鐘內喪命,你若刺不中要害部位,讓我痛苦萬分,我做鬼也饒不了你!”何雪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倒是將歹徒驚呆了。

她又以赴湯蹈火的勇氣,將內衣脫下了:“你殺呀!”其實她知道歹徒不會在車裡殺人的,因為帶血的車誰也不敢買。歹徒見她如此捨生忘死,倒不急著殺人了。

他死死盯著何雪的身體,只見一個繡著蝴蝶結的文胸纏在她的胸前,雪白的肌膚和深深的乳溝彷彿激起了他無邊的遐思,他表面裝得不屑一顧,可何雪分明感到了他呼吸的急促。

歹徒終於頂不住這份誘惑,將尖刀在何雪的胸前輕輕一挑。文胸帶子斷了,兩隻碩大的乳房在歹徒眼前顫動,歹徒眼裡射出一縷淫邪之光,這正是何雪所希望的。

她對已經難以自持的歹徒說:“大哥,我的同事都讚美我身材一流,你看我像個少女吧?”見歹徒不回答,又進一步激將道:“我不相信你捨得白白殺了我,除非你不是男人。”

果然。歹徒有反應了!他一把摟過何雪,在她臉上、胸前親著。何雪乖乖地迎合著,又說:“大哥,車裡空間這麼小,你又拿著刀,怎麼做呀?現在雨停了,不如下車吧?”

“好嚇車!但我必須綁住你,不然你會跑的!”歹徒找出一根尼龍繩,要將何雪的手反綁。何雪想,手反綁了就毫無反抗之力了,更談不上脫險,所以她大聲哭叫起來,說這樣綁太痛了,往前面綁吧。歹徒沒多想就把她的手綁在前面。何雪動了動綁著的手,覺得還有鬆動的餘地,但臉上仍裝出痛苦的表情。

歹徒用鑰匙串上的遙控器打開車門,推何雪下車。何雪環視四周,仍是漆黑一片,一陣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哆嗦。歹徒把刀放在車上,急著要下手。何雪說:“大哥,這是我生前的最後一次了,我不想躺在這溼漉漉的地上受罪,你還是殺了我吧!”“那你想怎麼樣?”歹徒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大哥,我們到車上後排去,那裡總比這溼地上強。”歹徒打開後排車門,何雪一邊指點他放倒座位,一邊用指尖飛速解著手上的尼龍繩。繩子解開了,她沒有立即把手分開,而是藉著車燈尋找那把尖刀和車鑰匙。

鑰匙在歹徒手上,很難拿到,她慢慢靠近前排副駕駛位子,迅速拿到尖刀。等歹徒聽到動靜欲轉過身,何雪已舉刀朝他的腿肚子猛力紮了下去……歹徒“哇”地叫了一聲。

隨即反撲過來,何雪抓起外套奮力狂奔……黑暗中,她不知跑了多久,摔了幾跤,她平時練舞蹈的功夫此時全派上了用場。終於找到大路了,她攔住一輛貨車,請司機報了警。20分鐘後,警車來了,她帶警察到達事發現場。車還在,可歹徒不見了蹤影。

“讓他跑了?我真糊塗,當初為什麼沒多扎他幾刀?!”何雪悔恨地說。

“他跑不了!”刑警隊長根據滴血的方向,分批部署警員封堵前方路口。天亮時分,失血過多的歹徒已無力逃竄,束手就擒。

歹徒名叫丁作松,湖南益陽人,已在廣西、貴州、深圳殺人劫車三起,半年前就成了網上通緝犯。他萬萬沒想到,這次因貪色吃了江西女子“溫柔一刀”而落入法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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