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吃个海底捞都要我跟他A,这样的男人能要吗?

“在感情中,敢于互相亏欠,才能长久相恋。”

讲述人:晓芙

连吃个海底捞都要我跟他A,这样的男人能要吗?

我和陶刚是大学同班同学。大学时代,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互相之间并无太多了解,因为他沉默寡言,上课总是坐在最后一排,而我,一直都是抢占第一排正中位置专心听课,我们仿佛两条平行线。

我们是在大学时代的尾声才开始变得熟识的,只因为我们被分到了同一个毕业论文导师,而该导师对于学生的论文指导,又非常认真负责,每周至少召集论文小组的同学们开会一次。

2011年本科毕业后,我被隔壁学校研究生院录取,而陶刚同学则穿越太平洋到美帝读研。我们偶尔在网上联络,互相交流各自的研究生生活。

硕士研究生时期的第一个寒假,陶刚回国,说给我带了小礼物,一起见个面吃饭吧。我答应了。

见面的地方约在学校西门的一家餐厅,价格属于中档,环境还可以。

陶刚开心地笑着递给我一个小纸袋,我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一支润唇油,正好是我经常找代购买的那个牌子,也开心地笑了。

饭后陶刚说:“我们AA吧。”他脸上的表情是理所当然,正如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我心中一阵隐隐不爽,却按下不表,面带微笑地说:“你给我带了礼物,我很开心,这次我请客算是感谢,好不好?”

僵持了好几下,陶同学终于同意了。

我是个很恋家的人,寒假刚开始不久,我就回南方老家了,等开学前一天我才又回到北京的时候,陶同学已经又在大洋彼岸了。

我的暑假还没开始的时候,陶刚又回国了,又带了小礼物,这次是我喜欢的手办。他暑假放得早,回国后不停地来找我。

我研究生就读的学校,食堂闻名全北京。陶刚到学校找我,我们经常在食堂吃饭,每次都是我买单,因为只能饭卡付款,非本校学生不许办卡。

我们在外面餐厅里吃饭的时候,陶同学又理所当然地要求AA。这才留学没多久,生活习惯完全西化。我家境还可以,也不是抠门人,AA就AA,只不过,我心里并不认同这种约会方式,嘴上暂时没说而已。

在食堂吃就是我请客,在外面吃就是AA,真是呵呵呵。

我全当他是蜜罐中长大、被溺爱的孩子,往往情商低,不会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想问题。

我们一起坐公交车去逛公园的时候,“咚咚”,陶同学手上两瓶矿泉水被急刹车甩了出去,在地板上弹跳两下,滚出去好远,其中一瓶还滚在了一个特别脏的脚印上。

陶刚起身将矿泉水捡回来,说:“放你包里吧,比较稳妥。”没等我回应,他就把最脏的那瓶放我包里了!

我内心是相当崩溃的!这个木头脑袋,做事情之前,到底会不会动脑子想一想啊?不会想也听听别人的建议啊!!

“嗷,我浅粉色的帛面眼镜盒、米白色的长钱包,就在包里的最上方,这下可都要变成棕黄色了!又不是没有带纸巾,刚捡上来的矿泉水瓶,就不能先用纸擦一擦吗?!”我的内心在咆哮。

以上种种,已经够让我不爽的了。更奇葩的是他的表白!

“晓芙,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抓紧机会搞定终身大事啊。我挺喜欢你的,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还没毕业走出校园呢,他就一副老干部居高临下的姿态了。

“我年纪大不用你操心,谢了啊。你去找年轻小姑娘去吧。再见。”说罢,我面无表情,转身就走,心里仿佛吃了一万吨烈性炸药,随时要爆炸。

写到这里,我也不敢想象,那时候校园时代的奇葩AA男,有朝一日居然变成了贴心的居家暖男。

陶刚在工作之前追求我的方式,简直是反面教材典型中的典型。奇葩事情太多,真是数不胜数。

陶刚后来又表白了好几次,都被我拒绝了,但后来他还是一往如常地和我联系,仿佛表白数次被拒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2013年夏天,陶刚拿到美帝的硕士学位,考上了北京某机关的公务员,开始进入社会大熔炉。

2014年夏天,我硕士毕业进入报社工作。

陶同学作为北京本地人,工作后仍和父母一起住在西北四环,全无找房子的烦恼。而我作为一个外地人,深深饱尝了其中的艰辛。

工作后的陶刚,经过社会熔炉的锤炼,仿佛开了窍,情商上升不少。并且,虽然他全无找房之忧,却也比刚毕业的我更了解租房市场行情。

在陶刚的帮助下,经过与各种中介的多番斗智斗勇,我终于和一个女同事一起在单位附近东四环合租了一套小两居室。房子虽然很老旧,但是南北通透,两间卧室都朝南,性价比还不错。

由于刚毕业,我所有的家当只有书、笔记本电脑和衣服被褥,什么居家用品都没有。

搬家后的第一个周末,陶刚小心翼翼地搬来一个纸箱。

原来他居然从西北四环的家中,“偷搬”了不少碗盘,带到我东四环的小屋。我惊讶,略带不安,他却摆摆手说:“我家里有好几套新的,反正用不上。”

这让我不禁想起韩剧《豪杰春香》中的李梦龙,他也曾为成春香干过类似的事情,不过,梦龙“偷搬”家里东西,可用不着穿越那么多环,此时应该响起BGM《五环之歌》。

全新的景德镇青花瓷碗盘,被陶刚“人肉”运来的同时,他在网上订购的全套锅和食材、调料也送到了。他当场露了一手。没想到,他的厨艺还不错,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他做了一盘剁椒鱼头、一盘蒜蓉西蓝花,一大碗西红柿鸡蛋汤。剁椒鱼头正是我家乡的口味。“嗯,多亏了机智的我,网上买的那瓶剁椒酱,就是湘西生产的。”陶刚得意地说。

吃完饭,陶刚立马要起身去洗碗。“先休息一会儿消消食嘛,晚点我来洗。”我说。

执拗的他坚决不同意,说:“在我家都是我洗碗,我见不得吃完了饭盘子脏脏地摆在桌上,都是立马去洗。”

第二天,我收到一个快递,打开一看,是遮光帘。我一看订购的账户名,果然是陶刚的。

卧室的白色窗帘遮光效果太差,早上5点左右就被太阳晒醒了。前一天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就记在心上了。

如此贴心,进步如此大,我几乎要怀疑他是否偷偷上了什么“把妹达人”的课了。

周末才刚见面,周三晚上下班后,陶刚又横穿整个北京来看我。为感谢他帮忙,我请他吃海底捞。

都说了我请客,吃完火锅,这货居然还要AA!之前拒绝他的表白那么多次,我从来没有告诉他原因。可吃了他做的饭,收到他的餐具炊具和遮光帘之后,我有点心软了。

“我老家那边的习惯,和朋友吃饭的时候,不流行AA,我们一般是,这次我请,下次你请,轮着来,这样比较有人情味。所以,这次我请,下次你请,好不好?”我郑重地说。

陶刚听了以后,掏钱包的手停在了半空,愣住了。

大约过了一分钟,他的脑子才转过来,开心地说:“这样也好,互相欠着,我们见面的机会更多。”那个笑容太灿烂,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买彩票中了大奖呢。

我和合租的同事经常出差,因此,往往我在家的时候就是只有我一个人。

这种冷清的情况,我有点儿不适应。每天睡前,我都要把门窗检查好几遍,确认锁好了,才能安心入睡。

陶刚的工作也挺忙,有时也要加班到挺晚,然而,他还是保持着一周来看我三次的频率,工作日晚上一次,周六日每天都来,丝毫不觉得横穿北京是一件辛苦的事。

一方面是他不再像校园时代那样“奇葩”,另一方面是他坚持的贴心陪伴,我慢慢发现,我的心门不知何时,已经为他打开。

周六日他过来看我的时候,一般是,吃完他做的午饭,他刷碗,我在一旁和他聊天,并用干净的清洁布擦干他洗好的碗。之后,我们一起出门到附近商场看电影。又或者,他陪我看一下午的韩剧。

我们报社的工作流程是采编一体,我既是记者又是编辑。每当我出差回来太晚到机场,或者责编做版下班太晚,他都会去接我,把我送回家,他再回家。

2015年春天,陶刚带我去海淀公园放风筝。他家就在公园附近。他说:“这个公园是我和爸妈经常遛弯的地方。小时候,一到春天,爸妈就带我来这里放风筝。

我妈说,春天时,在风筝的尾巴上写下自己的心愿,当它拂过桃花枝头,心愿就能实现。”

当我们把风筝组装好了以后,我才发现,风筝长长的粉色尾巴上,写着:“晓芙我爱你,嫁给我吧!”

春风徐徐,风筝越过如云似霞的桃花枝头,越飞越高。而我幸福地点点头,内心洒满温暖的阳光,轻声在他耳边说:“我愿意。”

2016年1月上旬,我和他结婚,我们的导师作为证婚人出席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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