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睜開眼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面雪白的牆面。
牆上掛著同色的白紗,在風起的時候,微微搖曳著。
“這是哪裡?”
她脫口而出的同時,腦袋也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讓林晚晚忍不住蹙起了秀麗的眉。
“醒了?”
一陣淡然卻很有磁性的男低音提醒了她,這屋子裡還有別人。
她努力撐起身子,目光順著聲音的發源地看去,卻瞧見了一抹黑色修長的身影。
是一個男人,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
見她不說話了,男人微微蹙起了長長的劍眉,眼神裡帶著一絲玩味。
“怎麼,被炸彈炸傻了?”
炸彈……
林晚晚想起來了,這裡是動盪的B國。
不過……她記得當時好像是自己被誰給推開了,所以才避免受到最致命的傷吧?
林晚晚摸了摸頭上的紗布,又摸了摸臉,還好臉沒壞,估計只是腦袋撞了一下,沒死就萬事大吉了。
謝天謝地。
剛剛寬慰完自己,林晚晚抬起頭,一雙明眸望向窗邊的人。
“是你救了我嗎?”
“除了我,誰還會救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男人轉過臉來,林晚晚這才看清他的廬山真面目。
男人緩緩走到床前,一雙手隨意地揣在兜裡。
他是標準倒三角的體型,黑色的衣服都遮不住他極好的身材,隔著衣料,都能看到裡面隱約的肌肉線條……
陽光劃過男人如畫的眉眼,挺拔的鼻樑,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一般,在他剛毅的面龐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好熟悉!
林晚晚有點想不起來了,總覺得這張臉在哪兒見過,可是……究竟是哪裡呢?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男人倏忽湊到她跟前去,挑起她的下巴,喃喃自語道。
“被撞傻了?嘖嘖……那還還真是可惜了這張漂亮的臉。”
略帶戲謔的聲音,卻讓林晚晚如同醍醐灌頂。
傅澤言,她爸給她找的未婚夫!
這個在五年前與林晚晚僅有一面之緣的男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千里之外的B國?
“你……現在不是在部隊嗎??”
怎麼會救了她?
林晚晚在見到這個傢伙的廬山真面目後,整個人感覺頭皮都是麻的。
她之所以高中畢業就出國留學,躲傅澤言躲了五年,就是怕家人提到他倆的婚事,這下子倒好,還沒回國,自己送上門來了。
不同於林晚晚的詫異,傅澤言的表情則是淡定了許多,他挑了挑眉,模樣竟然十分搶眼。
“我來B國執行任務,但我的未婚妻竟然追我追到B國來了,你說,這樣誠懇的態度,我能拒絕嗎?”
胡說!她林晚晚才不會做這種倒貼的事呢。
她是為了找一個人才過來這戰火紛飛的B國,誰知道運氣這麼背,碰到了炸彈,又被他給撿回來了?
林晚晚轉過臉,她一點都不喜歡被人扣著下巴的感覺。
尤其是被一個不熟的人這樣對待,總感覺……太輕浮!
傅澤言也不惱,反正印象中,這個小丫頭對所有靠近她的人都有著一種戒備心,像一隻小刺蝟,好像隨時都會豎起全身的刺,不允許別人靠近。
高大健碩的身體緩緩靠近來,將林晚晚再次放倒在床上,動作雖然溫柔,但語氣卻帶著一種不可推脫的威嚴。
“乖乖躺下養傷,醫生說你可能有輕微腦震盪,別亂動。”
說完這句話,傅澤言鬆開了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林晚晚,依舊是沒什麼表情。
林晚晚不想與眼前的男人有過多的交涉,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傅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五年前是你們傅家出資挽救了林家的生意,但婚姻不是兒戲,我想你也不願意跟一個不瞭解的女人過一生吧?”
“所以?”
傅澤言揚起了眉尾,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晚晚。
林晚晚莫名有種壓迫感,但她還是定了定神,將早就想說的話,緩緩吐了出來。
“我的意思是,咱們的婚約取消吧,當初林家欠傅家的錢,我們也會盡數還上。”
她就這麼不想跟他在一起?
盯著眼前這個眼神執著的姑娘,傅澤言不免有些失神。
林晚晚比起五年前,倒是長開了不少,眸如點墨,唇如櫻桃,五官小巧精緻,美不勝收。
不過眉目間的氣質,也躍然上升了幾個檔次,比起五年前的不諳世事,現在的她,身上有一種恬靜,自然的氣質,不過,也還有一種野性……
“傅先生?”
傅澤言回過神來,看見林晚晚正抬手在她眼前劃拉了兩下,不禁上揚了唇角。
“都還沒接觸,你怎麼知道我們不適合?我倒是覺得,咱倆還挺般配的。”
“可……”
林晚晚還想說什麼,傅澤言卻直接俯下身來,用極其曖昧的語氣,在她耳畔緩緩開口。
“如果你覺得不夠了解我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日子,我會給你時間,讓你對我由內而外,由上到下地瞭解徹底,你覺得呢?”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色情呢?
林晚晚沒料到傅澤言會這樣說,他的一番話嚴重打亂了她的思維邏輯,讓她現在感覺有點混亂。
他的意思就是,不會輕易跟她取消婚約了?
林晚晚有點懊惱,之前在櫟城就聽說過傅澤言不少的“光輝事蹟”,現在接觸了,感覺他還真是“不負眾望”。
真人比傳聞更痞!
“腦袋裡又在想什麼東西?如果是獨自離開的話,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因為在我的地盤上,還從來沒有任何人逃出去過。”
鼻息間全是男人身上特有的荷爾蒙,混著清淡沐浴露的味道。
林晚晚只感覺自己的臉“騰”地一下,再次紅得一塌糊塗。
這還是除了沈越以外,第一次跟別的男人如此親密接觸。
咬了咬嘴唇,林晚晚無比糾結地把臉轉到離傅澤言稍微有點距離的地方,可她現在被他壓著,怎麼動都不是。
“傅先生,你先起來行嗎?”
林晚晚難受的時候,說話的語氣都是毫不客氣,冷冰冰的。
傅澤言低頭,看到林晚晚一臉屈辱的模樣,不免有點想繼續逗逗她,就挑起了她的下巴,一張俊臉看起來邪魅又張揚。
“你不喜歡這個姿勢?”
嗯?
林晚晚一臉愕然,傅澤言那張俊臉卻又靠近了幾分,兩人的鼻尖都快頂在一起了。
“既然你不喜歡,那咱們下次可以開發別的姿勢。”
這人簡直是個流氓!
“你覺得你很幽默嗎?”
林晚晚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後,漂亮的眉毛都擰了起來,面對這個痞子一般的男人,她表現得格外惱怒。
“並不,只是我傅某人多年從軍,是個粗人,說話比較直白淺顯。”
傅澤言說到這裡,便輕笑一聲,“想必林小姐不會跟你的救命恩人介意這點吧?”
“當然介意!”
林晚晚試著把他踹下來,卻被傅澤言束縛住了手腳,處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狀態。
整個人動彈不得不說,還被如此吃豆腐。
士可殺不可辱。
但林晚晚明白,這個男人不是個善茬,跟他對著幹只會讓自己繼續吃虧,還是先穩住他再說。
咬了咬牙,她直面對上他深邃如星河的眸子,語氣僵硬。
“剛才你還說給我時間,讓我慢慢了解你,下一瞬就這樣……當然,如果你強迫我,我也打不過你。”
小傢伙,剛才還說她氣質若蘭,結果這麼快就沉不住氣,裝不下去了?
看來以後的日子就會好玩得多了。
微微一笑,傅澤言離開了床,林晚晚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起身,身子還往裡面縮了縮。
“你以為我是什麼?才第一天就把你推倒在床上,撕掉你的衣服……那什麼?”
那什麼?
林晚晚的臉紅了紅,抿住嘴唇不再說話。
傅澤言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就知道,這丫頭平日裡一副冷靜高傲的姿態都是裝出來的,在很久之前,他可是見到過她潑辣的樣子,性格很可愛。
因為有軍務在身,傅澤言也就不打算久留,衝林晚晚吩咐。
“你安心養傷,一週後我們一起回國,到時候再談結不結婚的事,這裡不比在德國,不過你想要什麼東西就去找李顯,他會盡量滿足你。”
不僅僅有她的病人,那邊還有她的閨蜜周書雅,她記得炸彈飛過來時,她跟周書雅兩人都在手術室裡,如今都不知道周書雅的生死,讓她怎麼放心?
不等林晚晚說完,傅澤言就已經態度強硬地打斷了她將要說的話。
“你自己都是個病人,不許再瞎折騰,如果出去再遇到了流彈,我怎麼跟未來的岳父岳母交代?嗯?”
就在林晚晚打算跟他繼續理論時,傅澤言接了一通電話,簡單應了兩聲之後,掛斷了電話。
他將林晚晚再次按倒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動作難得的溫柔,卻把林晚晚嚇得不輕。
“乖,等我回來,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
溫柔地摸了摸林晚晚的頭之後,傅澤言就轉身走了,剩下林晚晚一個人在床上躺著,彷彿剛才經歷的是一場夢境一般。
唯獨讓她感到真實的,是胸膛裡那顆“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臟。
真是……這個突然出現如同精分患者的男人,讓她感覺後背一陣一陣的發涼。
她之前聽說過傅澤言的做事風格,那是個狠角色,不然她也不會害怕到躲他躲了五年了。
不管了,三十六計走為上,溜了再說!
林晚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衣服後衝到門口,剛拉開門把手,就被站在門口的一個穿著軍裝的“門神”給擋住了去路。
“門神”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一臉憨笑地喊了一聲。
“林小姐好!我是傅少校的貼身警衛李顯,你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
“……”
林晚晚站在門口,關門也不是,不關門也不是。
她現在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傅澤言臨走之前說的那句“有什麼事找李顯”是什麼意思了。
感情是在她門前安排了一個眼線,二十四小時守著她?
或許是心有不甘,林晚晚站在門口,手緊緊地捏著門把手,手指都捏白了。
李顯撓撓頭髮,笑著跟林晚晚解釋。
“林小姐,這裡處於動盪的地段,還有恐怖分子出沒,少校臨走前吩咐過我,讓我看好你,你要是出了事,我可就慘了……”
算了,看李顯這副認真的模樣,她林晚晚想正大光明地逃走,是一件概率幾乎為零的事。
還是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吧。
重新回到了房間裡,林晚晚負氣坐在床邊,望著被風吹動的窗簾發呆。
她被囚禁了,並且在一週之後就會被帶回國,可她一點都不甘心啊。
林晚晚來B國的目的是為了尋找沈越,之前書雅告訴她,沈越並沒有死,而且出現在了遙遠的B國。
會不會是閨蜜的消息有誤呢?
但林晚晚並不相信,因為比起沈越的死,她寧願待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地方抱著一絲希望繼續尋找,說不定有一天,沈越就真的找到了……
或許是天氣太好溫度太暖的原因,林晚晚躺在床上,竟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所以當傅澤言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匆匆趕過來時,看到睡在床上毫無防備的女孩,也微微怔了一下。
不得不說,林晚晚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她的美不是那種濃妝豔抹的美,而是一種不經意流露卻不自知的美麗,讓人見而忘俗。
此時此刻,酣睡的林晚晚如同一隻沉睡的小獸,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防備,將自己單純無害的一面展現在了傅澤言的面前。
這個樣子,倒是很像他第一次見到這丫頭的模樣,漂亮,單純,不諳世事。
嘴角勾起一個輕微的弧度,雖然小,但這個面癱的男人能有這樣的表情,已經十分難得了。
如果這一幕被門外的李顯看到了,那麼他肯定會覺得很詭異。
“唔……不要走。”
正打算悄然轉身離開的傅澤言,突然聽見身後飄來一句小聲的囈語,便停住了腳步。
難道這丫頭是在裝睡?
他帶著好玩的心態靠近她,走近一聽到她說的後半句話,差點給氣個半死。
“沈越,你不要走,千萬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沈越?
傅澤言嘲諷一笑,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危險地眯起。
看樣子,小丫頭不想跟他結婚的原因,就是這個叫沈越的傢伙了?
傅澤言的心裡莫名煩躁了一陣。
再次看到林晚晚的睡顏時,他發現再也沒有之前那麼可愛了。
像是賭氣一般,傅澤言將緊緊抓住他手臂的一雙小爪子給拿下來,林晚晚依舊睡得很熟,但從表情來看,她做的夢並不美好。
帶著些許吃醋的怪異感覺,傅澤言拍醒了林晚晚。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看到傅澤言那張放大又放大的臉,頓時清醒了過來。
往後縮了一下,林晚晚刻意跟傅澤言保持了半米的距離,一臉戒備的模樣。
“你想做什麼?”
傅澤言的耐性早在她的戒備中被消磨殆盡,而她這樣不客氣的語氣,更讓他感覺心裡煩躁。
“飯點到了。”
他冷清地回答,語氣也很不客氣。
林晚晚懵了,原來她竟然想事情想到睡著了,現在不覺已經到了下午六點,窗外有一輪殘陽掛在天空,跟血一樣鮮紅。
在她回過神來時,傅澤言已經離開了房間,望著空蕩蕩的屋子,林晚晚總覺得傅澤言有哪裡不對勁,可她也說不上來。
在衣櫃裡找了一套比較清涼的衣服,一件簡單的吊帶背心,配上一條堪堪遮住臀部的熱褲,林晚晚在鏡子前面滿意地轉了一圈,才跟著李顯去了食堂。
等她匆匆趕到的時候,所有人已經在就餐了。
整個食堂全是清一色的爺們兒,倒是出乎林晚晚的意料,她站在食堂門口,面對著眾多灼熱的目光,微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打過照顧,林晚晚的注意力全被桌子上的好吃的給吸引了去。
紅燒牛肉,糖醋排骨,西紅柿炒雞蛋……
原來軍隊的伙食這麼好啊。
林晚晚嚥了口唾沫,她從昏倒到現在,連飯都沒吃一口,早就餓得飢腸轆轆了。
現在有這麼多好吃的在她面前,她都快饞死了。
就在她打算去找窗口打飯時,突然被人給拽住了手臂,還沒走兩步,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在她飛起來的同時,一件厚厚的衣服將她整個人從頭包到了腳,差點把她在裡面給憋死。
“唔……幹什麼!你快放我下來!”
林晚晚怒了,在軍隊裡待了不到一天,她就跟一隻小雞一樣被人提來提去,這樣的感覺讓她很不爽。
抬手扒開遮住腦袋的衣服,一抬頭,就看到了一雙涼颼颼的眼眸,配上冰塊一般的表情,嚇得她後背雞皮疙瘩直冒。
放她下來?
傅澤言垂眸,盯著林晚晚的胸口,在她那件薄薄的衣服裡面,酥胸微露,大概是因為生氣的原因,現在正在劇烈地起伏著。
穿成這樣就出來了,是想撩誰?
傅澤言抱著林晚晚,大步朝著門口走去,林晚晚見勢不對,連忙緊緊地拽住了門框,傅澤言就將她放在了地上。
“給你十分鐘時間,去把你身上這套有傷風化的衣服換了再回來吃飯。”
某人冷著臉命令她,渾身散發著威脅的氣息。
林晚晚差點被他這句話給憋出內傷。
她以前在德國就這樣穿了,從來沒有人會說什麼。
然而現在,傅澤言這個頑固的傢伙竟然說她穿熱褲有傷風化?
看來她有必要改改他這個迷之直男審美了。
林晚晚在傅澤言面前站定,嬌小的身體一點都不躲避,反而還挺了挺胸,一雙清澈的眸子直視對方的眼眸。
“傅先生,我穿什麼衣服是我的自由,恐怕還不需要你來評頭論足吧?”
“嘶……”
她的話一落地,整個食堂裡的人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丫頭膽子挺大,竟然敢頂撞他們最具有權威的少校,這下子慘了。
不過雖然所有人都在心裡為林晚晚做好了祈禱的準備,還是有幾個膽子大的人在旁邊調侃了幾句。
“少校,你女朋友生氣了,在瞪你哎……”
話沒說完,說話的人就收到了傅澤言一記冰冷的眼刀。
“十分鐘後,訓練場集合,再加十公里越野跑。”
這下子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大家都埋頭苦吃,打算一會兒出去後將那幾個多嘴的傢伙好好收拾一頓。
而被傅澤言忽視的林晚晚,因為剛剛又被人調侃了一通的緣故,一張臉又紅了紅。
她仰著頭,一雙秀眉緊皺,粉嘟嘟的腮幫子也鼓鼓的,看起來像是一隻吃了花生的倉鼠。
傅澤言挑眉,絲毫不顧及她的想法。
“現在還有八分鐘,如果你繼續耗著,我也不介意給你一點懲罰。”
懲罰?傅澤言這是把自己當成他的兵了?
“我不是你的手下,沒有義務聽你的命令。”
林晚晚話說得硬氣,但她卻有點底氣不足,畢竟之前傳聞傅澤言是個極其不講情面,而且做事狠辣的男人,要說他不會對女人動粗……
這還真的不好說。
沒等她的思想繼續奔馳,傅澤言就倏忽攥住了她的手,林晚晚大驚,想往後躲,卻被攥得緊緊的,讓她退無可退。
就在一瞬間,傅澤言的臉陡然變得很大,他涼薄的唇覆在她的唇瓣上,綻放出剎那間的芬芳。
軟軟的,帶著一點溫暖的觸感,讓林晚晚的一顆小心臟跳得格外歡暢,差點爆裂而死。
他竟然強吻她?
“嗡……”
林晚晚感覺自己好像遭到了一萬點暴擊,腎上腺素也緊急飆升。
她怎麼能接受除了沈越之外的男人吻她!
林晚晚抬手用力地推開親吻他的男人,對方彷彿知道她的意圖,反而伸出寬厚的大手,緊緊地箍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動彈不得。
舌尖是他灼熱似火的舌頭,簡直靈活得可怕,在林晚晚的唇間放肆掠奪著,帶來一陣又一陣酥麻的感覺,如同電流一般襲過她的全身。
男人身上有一種特有的荷爾蒙味道,從他溫熱的鼻息間噴出來,帶來一股酥酥癢癢的感覺,讓她渾身發軟,整個大腦都變得空白,連之前那微弱的反抗都忘記了……
“噢……少校厲害了!”
“還是少校最會撩妹,我們都甘拜下風啊……”
軍隊裡的軍人們,每天面對的都是枯燥無味的訓練,對於食堂門口突然上演的這一幕,大家都保持著狂熱的好奇心,自然也少不了湊熱鬧。
被他們的呼聲喚醒的林晚晚,瞬間意識到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她又羞又惱,幾乎是下意識地用力咬了傅澤言一口,他吃痛,終於鬆了手。
林晚晚趁機躲閃,並不忘在閃開的同時,一拳兜向了傅澤言的腹部。
但……
林晚晚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她這一拳,竟然無比精準地揮向了傅澤言的……
呃,兩腿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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