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遇見你

置身於繁忙的都市生活中,我們常常會感到孤獨。

一個人做飯、吃飯;一個人在家裡上網看電影,和自己說晚安;加班後的夜晚,一個人回家的路……

但是,孤獨,更多的時候並不是因為身邊沒有人,而是,你的朋友圈、你的通訊錄都躺著幾百甚至幾千個人名,距離從遠到近,性別有男有女,你卻完全沒有接近、傾訴的慾望。

你找不到靈魂互相契合,能夠真正抵達彼此內心的朋友。

我一直想遇見你

在《刺蝟的優雅》中,小女孩芭洛瑪就處於這樣的境況之中。

她擁有外人看起來很不錯的家庭,住在高級公寓,父親是議員,功成名就;母親是典型的中產階級主婦,每天就在家種種花草,會會客。

可是,芭洛瑪並不喜歡這一切,成年人就像魚缸裡的魚,終其一生都在為名利熙來攘往,追逐毫無意義的事情,醉生夢死。

我一直想遇見你

芭洛瑪感到格格不入,落落寡歡,甚至有輕生的念頭。直到,她無意中發現樓下的門房,桌面上放著日本著名作家谷崎潤一郎的《陰翳禮讚》,滿屋子裡都是書。

門房名叫荷妮,50多歲,矮矮胖胖,神態冷漠,從外表看來再普通不過。然而,芭洛瑪卻敏銳地洞察到,這個人,也許和自己是一類人。

在芭洛瑪看來,平凡的荷妮最不平凡,因為她的靈魂是書,她的心靈無比豐滿富足。芭洛瑪對荷妮說:“您不是個普通的門房,您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藏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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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偶,新來的房客小津先生也通過類似的方式“發現”了荷妮。

在房東把小津先生介紹給荷妮認識的過程中,荷妮順口引用了俄羅斯著名作家托爾斯泰《安娜·卡列尼娜》一書中的名言: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

小津先生不假思索接上了下一句:“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他們素不相識,但在這一來一往中卻已經對上了“暗號”,讀書人的“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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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芭洛瑪、荷妮、小津先生的友誼之路被開啟。

這三個人,無論職業、經歷、個性都很不一樣,卻因為書籍,因為閱讀,因為共同的精神取向,而互相認識、喜愛、理解。

閱讀,是他們識別彼此靈魂、通向彼此心靈的橋樑。

閱讀,讓他們找到同伴,不再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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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也有這樣的例子,比如我們所熟知的王小波與李銀河,他們的相識就起源於閱讀。

因為看了王小波的處女作《綠毛水怪》,李銀河對他產生了興趣,“這本手抄本小說是我和小波的媒人。小說中顯現出來一個美好的靈魂,對我的靈魂產生了極大的吸引力。記得我當時心中暗想:這是一個和我心靈相通的人,我和這個人之間早晚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

兩人認識之後,王小波經常找李銀河借書、還書。可以想象,這兩個對文學、哲學都有濃厚興趣的人在一起,談論的話題,自然也會有很多與閱讀相關。

對於李銀河來說,王小波幾乎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他有趣,不按常理出牌,把情書寫在五線譜上,“浪漫到骨子裡”。而如果沒有李銀河,當時只是一枚普通工人的王小波幾乎不可能會出國,不可能會在國外讀很多維多利亞時期的地下小說英文原著,認識那麼多對他有幫助的人。沒有李銀河,王小波也許仍然會被我們認識,但他的路一定會崎嶇很多。

兩個有趣的靈魂不僅因為閱讀而相遇,走在一起,並且互相鼓勁,共同提升,成為肉體和精神都高度融合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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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裡,想起前幾天,有個讀者留言說:

“我覺得花邊每次的文章都寫進了我心裡去了,可我覺得現實世界裡,根本不是那樣子。”

可是,現實和靈魂的世界又為什麼要一樣呢?

就像王小波說過:“一個人只有今生今世是不夠的,他還應當有詩意的世界。

在電影《刺蝟的優雅》中,小津先生也有類似的說法,“一個人可以同時擁有兩種身份”。

一種獻給現實,一種獻給靈魂。

閱讀,就是靈魂的舞臺。而最知心的朋友,自然是知曉你的真正興趣所在,可以和你的靈魂共舞的人,就像芭洛瑪、荷妮、小津先生,就像王小波和李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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