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一個關於社團的寓言

《教父》,一個關於社團的寓言

《教父》,一個關於社團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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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愛樂交響樂團 - 奧斯卡金像獎交響樂全集6

7月4日,美國國慶日,有愛好美國電影的同學在後臺留言,說想聊一聊《教父》。

理由是,這部影片隱射著美國脫歐獨立的精神歷史。

好吧,今天,我們就來解讀下這部影片。

《教父》,一個關於社團的寓言

自1972年上映以來,無數的專家和學者都對《教父》做了深入的解讀和分析。

無論是從電影的文本語言,還是從它所具備的深遠的社會影響來看,《教父》都確實值得我們花上大量的時間反覆觀看和研讀。

《教父》,一個關於社團的寓言

沒有一個觀眾會認為柯里昂和他的家族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從影片的第一個鏡頭開始,觀眾沒有看到任何弱勢群體被黑手黨欺負、傷害或是屠殺的場景,相反,老百姓們不約而同地尋求黑手黨的保護,保護他們的家人和愛人不會再遭受不公正的待遇。

而影片中好不容易出現的警察,這個原本應該是正義化身的符號,卻是收受了賄賂的腐敗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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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教父坐在那個幽閉的暗黑的辦公室裡,一邊無限柔情地撫摸著手中的小貓,一邊要求殯儀館老闆對他表示尊重的時候,觀眾在一個封閉的世界裡尋求到了一個道德的標尺。

那個標尺是馬龍白蘭度所飾演的老教父言傳身教所定的。

當公正被腐敗的社會主流群體踐踏的時候,教父,哪怕這是個率領家族成員從事賭博等投機生意的黑手黨領袖,他成為了正義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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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非道德化的立場,讓影片有了一種超乎尋常的寬容度。

這種非道德化當然與美國文化本身有著相當的關係,也就是美國的個人主義傳統,它將個人權利作為所有權力序列的頂端。

防止個人權利受到侵害是美國文化的重中之重;也因為這種觀念,讓他們對所有權力集團充滿了警惕,所以好萊塢電影裡充滿著大量的對政府、對大公司的敵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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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萊塢電影中,他們總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猜測政府和大公司,《諜影重重》系列、《銀翼殺手2049》無不如此。

而美國憲法修正案中的公民持槍權,則是現實中對於個人權利最為堅決的保護。

黑手黨則兼具雙重性。

當它成為對抗不義政府的力量時,它是個人權利得以伸張的渠道之一,所以具有某種合法性;但它本身又是一個相當獨裁的權力組織,與政府具有某種同構性,天然地具有某種邪惡的基因。所以天然地具有多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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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女人都承認,她永遠無法理解男人為什麼喜歡《教父》,正如很多男人永遠無法理解女人為什麼能看17遍《穿普拉達的女魔頭》。

這一點不是中國的特例,《電子情書》裡的梅格·瑞恩也遇到過同樣的困擾。

對此湯姆·漢克斯是這樣回答的:“它就是我們男人的聖經,那裡麵包含了所有的智慧。”

這是一個讓人汗不敢出的答案,特別適用於男人向女人耍酷,但事實上,有些真像,電影永遠不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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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喜歡《教父》是因為它很酷。

裡面的人物個個衣冠楚楚,行事作派更是溫文爾雅,即使是玩起暴力來也是豪氣干雲,充滿詩意。

然而,真正的意大利和意大利黑幫是什麼樣子的呢?

《美國種族簡史》中這樣描述:“職業性的犯罪活動在南部意大利已是一門高度發達的藝術,大多數從事有組織犯罪的意大利家庭,都來自西西里,現在仍然如此。”

而西西里人之所以走上黑幫道路,跟意大利的地區性貴賤秩序有很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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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大利,托斯卡納人在最上層,西西里人在最下層。

身居意大利中部的那不勒斯人蔑視北方弟兄們向他們擺出的那副屈尊俯就的面孔,但一提起南方的同胞,他們馬上就會表現出不屑一顧的神色,甚至在到達美國之後,西西里人仍遭到其他意大利人的排斥。

現在你該明白為什麼《教父》開頭,棺材店老闆為什麼不願意跟維託·考利昂來往了吧?

在現實中,大多數意大利移民並不參與這類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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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移民種族,意大利人的犯罪率是偏低的,而且他們所犯的罪一般都屬賭博、鬥毆之類,而非盜竊、詐騙或武裝搶劫一類的職業犯罪活動。

即使是在美國曆史上最無法無天的禁酒令時代,美籍意大利人作為一個種族,總體上的犯罪率仍比其他美國人偏低。

事實上,在美國曆史上,真正大殺四方的是愛爾蘭人,全美各大城市的愛爾蘭居民區,個個都是社會治安的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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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紐約,愛爾蘭人聚居的第六區曾是大名鼎鼎的“血腥六區”,馬丁·斯科塞斯的《紐約黑幫》,就是根據這段歷史改編的。

直到現在,愛爾蘭聚居地依然名聲在外,比如波士頓的查爾斯城就是有名的銀行搶劫案高發地帶,本·阿爾弗萊克打扮成特雷薩修女搶銀行的那部《城中大盜》,說的就是這一地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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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意大利黑幫並不出眾,但關於意大利黑幫的電影卻多如牛毛。

《好傢伙》《鐵面無私》《美國往事》《疤面煞星》……這一切的起源,一方面是阿爾·卡彭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犯罪天才”給人留下的深刻印象。

正如東北人的戰鬥力無法達到誰瞅就削誰的地步,但“長江以北的大案要案全是我們東北人乾的”(羅永浩語)以致於形成了民風彪悍的錯覺;另一方面,這部《教父》功不可沒。

《教父》之於意大利,正如《古惑仔》之於銅鑼灣。

黑幫電影的泛濫,讓意大利成了黑手黨的代名詞,就連意大利語都給人一種黑幫切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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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幫電影的魅力在於越是禁忌的地方越有戲劇衝突。

跟任何一個長盛不衰的電影題材一樣,黑幫電影給了人們想象和代入的空間。

不管是維託·考利昂的白手起家終成霸業,還是邁克爾·考利昂的力挽狂瀾家族中興,都給了男性無限的“大丈夫當如是也”“彼可取而代之”的萬丈雄心。

很多影迷有把任何電影看成勵志電影的觀影模式,因此《教父》一不小心變成了男版《甄嬛傳》,宮鬥、黑幫亂鬥和職場之道無縫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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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越是崇尚叢林法則的地方,《教父》就越流行,那種陰謀與背叛、短平快的粗暴解決之道,給人一種和平時期的戰爭的感覺。

而在這過程中勝出的教父式人物,則儼然一種君臨天下的味道,所以披教父皮做皇帝夢,才是部分影迷的真實想法。

正如,《教父》裡馬龍·白蘭度懷抱小貓的鏡頭讓人印象深刻。

其實,那隻小貓是不小心闖進片場的,馬龍·白蘭度隨手拎起它來撫摸,導演保留了這個神來之筆,於是教父的經典形象就此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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