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回望故鄉》,作者鄭文中,湖北蘄春人

作者/鄭文中

我的故鄉在蘄春,一個叫李時珍故里的地方,老家是在鄭崗村駱個屋基(村莊名),那裡現在還有我的老屋。聽老一輩人說,很早以前,我們這個村姓鄭的都是從江西遷過來定居的。老家那個地方,山青水秀,氣候宜人。天佑駱個屋基,經過一代又一代人的開荒耕種,繁衍生息,人丁興旺,欣欣向榮......老壪子古樹參天,小橋流水,宛如畫卷。老家那兒,有我兒時的夥伴,有兒時躲迷藏的打穀場;有我攀爬過的梨子園;有我曾經光著屁股摸過魚洗過澡的荷塘。兒時的村景舊貌,無憂無慮的童年,仍記憶憂新,我怎麼也忘不了。

駱個屋基,是我的老家,是我魂牽夢繞的故鄉,多少歡歌笑語和揮手離別,在山道留下彌久的迴音......從我當兵走出老家後,迄今已有四十餘年,退休前忙於工作,回老家的次數不多,如今上了年齡的我,常常在夢中夢到故鄉。老家那裡開門見山,低頭見水,看得見鄉親。山好、水好、空氣好,田野一望無際。藍天白雲,觀翠竹蔥鬱垂陰,嗅清新艾草香,聞蟲鳥悅耳鳴,聽竹下清泉流,令人心情舒暢。春有“天街小雨潤如酥”,夏有“接天蓮葉無窮碧”,秋有“輕羅小扇撲流螢”,冬有“花落梅溪雪未消”。一年四季都是不同的天地,一年四季都有醉人風景。

退休後,我居住在繁華美麗的武漢市,過著休閒的生活,依然想著故鄉。那裡雖沒有黃鶴樓美麗的傳說,卻有彭思老街古戲臺唱“鄉下小戲”的小曲;沒有歸元寺的古樹參天,卻有三祖天然寺的曲徑通幽;沒有武漢東湖的湖光山色,卻有彭思黃梅坳水庫的草長鶯飛。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我無數次夢迴故鄉,在夢中我深情地擁入故鄉溫暖的懷抱,以遊子熾熱的情懷,品味秀美的故鄉。如今,我把濃濃的故鄉情,化作執著的現實,把老家祖屋幾間寒舍重修好了,圓了我人生規劃的一個夢,也完成了母親在世時的心願。

一提起故鄉,我的熱血就會沸騰,奇妙的心靈感應油然而生,她來自我內心對故鄉的眷念。想起故鄉,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了故鄉對我的千呼萬喚。快樂時,眼前就會浮現老屋後山絢爛野花的芬芳,賦予我寬宏博大的胸襟。悲傷時,腦海就會浮現老屋後山樹林落葉的靜美,勾起我濃濃的鄉愁。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記得很早以前,村裡的長輩遇到討飯的乞丐都會給一碗飯吃;遇到需要借宿的人,都會熱心地留個宿;遇到鄰居有什麼困難,都會搭把手幫幫忙。故鄉人的善良和美德,銘記在我心中,這些鄉風還在年輕人中傳揚。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思念故鄉是一種朦朧的惆悵,我總會在月光如水的夜晚靜靜的感受我對家鄉的思念。“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我時常想念故鄉那綿綿的鄉音,那嫋嫋的炊煙,那彎彎的小徑。想念故鄉的感覺是清清的幽香,是淡淡的愁怨,是徹夜的難眠。

喜歡故鄉綿延起伏的山巒,喜歡故鄉淅淅瀝瀝的細雨,喜歡故鄉那蔥蘢翠綠的林木,更喜歡故鄉“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的酒香。愛故鄉藍天下的白雲和黑夜的圓月,更愛它春天的花、夏天的樹、秋天的楓葉、和冬天的暖陽,是它們給予了我生命中的力量和溫暖。這世的鄉親鄉情,伴隨著我的一生。有鄉親鄉情的地方,無論是山珍海味還是清粥小菜,都是讓人沉醉的地方。

故鄉淳樸的美麗,感化了我的心靈,使我懷念;我想念的,是故鄉那個世外桃源的寧靜。農村老家被稱為故鄉,並不是一個名詞定義。它對於我們祖祖輩輩來說,是根。故鄉承載著我的記憶,葉落歸根的心念,一直在我的腦海裡環繞。

故鄉和我血脈相連,故鄉是我童年的記憶和五彩斑斕的夢。我是故鄉在神聖土地上播下的一粒普普通通的種子,從生長到成熟,雖說不算浪跡天涯,但也過了一段遊子般的漂泊生活,而如今葉落歸根,我拿什麼奉獻給你,我可愛的故鄉。

我願化作一葉渡船,搖曳在碧波盪漾的黃梅坳水庫中央;我願化作千變萬化的白雲,自由飄渺在故鄉湛藍色的天空;我願作為痴情守望的老黃牛,躬耕故鄉廣袤無垠的黑土地。

故鄉啊!我魂牽夢繞的故鄉,當一天過去迴歸到月夜寧靜的時候,我總會滿載著對故鄉濃濃的思念,枕著清脆熟悉的蛙鳴,夢歸到久違的故鄉,彷彿回到了從前,醉了我心的故園。

感恩故鄉,故鄉給了我生命中的愛,給了我生命中的營養,給了我大家庭的溫暖,給了我家的港灣,給了我向往的陽光。

散文《回望故鄉》,作者鄭文中,湖北蘄春人

鄭文中,漢族,湖北蘄春人。當過兵,從事金融工作三十餘年,工作之餘,常寫一些詩歌和散文。作品見於《中國農村金融》《湖北農村金融研究》《杭州金融》《柳州金融》《黃岡日報》等報刊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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