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灵异事件:村里一死人,女儿头发就开始疯长

山村灵异事件:村里一死人,女儿头发就开始疯长

就在汉子喝完水转身之际,突然从水缸中蹿出一道黑影,缠在了他的脖颈上。那东西黏湿滑腻,越缠越紧,竟是一条碗口粗的黑蛇!

1

盛夏,夜色静谧,月光皎皎,虫鸣不绝。

小院里,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小解归来。经过水缸时,他隐约听到了水波荡漾的声音,于是停下脚步。

“有……鱼?”他好奇地将头探进了水缸里。

漆黑的水面上映着一轮皎洁的月亮,仅有几缕似是被风吹乱的波纹。汉子自嘲地摇了摇头,咂巴了几下干裂的嘴唇,舀起一瓢水送至唇边。

清冽甘甜的水滑入咽喉,暑意已消了大半。就在他放下水瓢转身离去的当儿,突然从水缸中蹿出一道黑影,紧紧缠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惊惧地用手抓扯,发现那东西黏湿滑腻,越缠越紧,竟是一条碗口粗的黑蛇!

“救……”才勉强挤出一个字,蛇已缠得更紧,几乎将他的脖子扭断。

渐渐的,汉子面色青紫,抓在蛇身上的手松开了,踉跄了几步“砰”的一声仰面跌倒在地。

那蛇倏地一滑,从汉子脖颈上移开,迅速消失在了墙头草丛中。

2

接到那封怪异的信是在两天前。

深夜,濡州太守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武将,将一个密封的黑匣子交到了沈凉手中,却未说明来意。

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有张薄纸,写着:“三日后至京都,马已备好。”

“这算哪门子委托?既没个称谓,又没个具体去处……”沈凉翻了个白眼,随手将信扔向了火烛。宣纸随即“腾”地燃了起来。

太守眉头一拧,大手一挥,身边的护卫倏地抽出了大刀,将沈凉与猫团团包围。

“看来……不论在下想不想,都必须去喽?”沈凉一骨碌坐了起来。

太守眯起小眼睛,吹着胡子笑道:“呵呵,我早已听闻江湖中沈神医的传闻,若你乖乖听话,好处自然少不了。但若是耍什么手段,就休怪这刀剑不客气!”

天还未亮,沈凉与猫已在马背上,一路向北进发。

“这事有蹊跷,你确定要去?”猫牢牢抓着马的鬃毛问道。

沈凉大笑道:“哈哈,似乎有趣得很。我若不想,何须待到那群人拔出刀。”

一路疾驰,翻过苍茫曲折的黑山,一个小村子渐入眼帘。他们又累又饿,便牵马走进村里欲买些干粮。

突然,只听到不远处的小院里爆发一声尖利的哀嚎,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凭着医者本能,沈凉立刻冲进了院子,只见水缸边躺着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双目紧闭,面部黑紫。一旁,有位村妇正拥着他哭得凄厉。

“我刚从娘家回来,一进门就发现相公倒在院子里,叫也叫不醒……”村妇哭道。

“姑娘莫慌,我是大夫。”沈凉迅速蹲下扒开男人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手腕,终于缓缓道,“太晚了,请节哀……”

听闻,村妇尖叫一声,躺在地上哭得起不来。

沈凉又托起男人下巴,在他脖颈处发现了一道粗红的勒痕,周围血肉模糊。

“死因是窒息,脖子上的痕迹应是被粗绳勒的。他应该剧烈挣扎过,把周遭皮肤全抓破了。”

周围渐渐聚起了看热闹的邻居,闻之都大惊失色。

“怕不是进了贼?”

“可家里什么也没丢呀……”

“也许……就是阿秀下的手吧。”有人悄悄指了指伏在丈夫身边嚎哭的村妇,“据说李壮暴躁无常,打骂媳妇是常有的事。”

可那村妇哭得眼睛肿成了桃,嘴唇也憋成了青紫色,看起来实在不像是装的,况且也没人听过一丝她与别人私通的传闻,关于她的怀疑又不了了之了。

在纷乱的议论声中,沈凉一直在尸体周围观察,终于从他耳边几寸处捏起了一根二尺长的黑线。

“这是……头发?”

吹落尘土,他发现这黑线光滑锋利,不像是麻绳或渔网线。可若是头发,却比人的发丝足足粗了一倍。

“或许是野兽的毛也说不准。这小村子地处偏僻,西面就是黑山。”猫在他耳畔小声提醒。

“哼,你见过二尺长的兽毛?”

“若是……妖怪的呢?”

3

听到有怪猫开口说话,又说的尽是些妖怪猛兽之类的怪谈,人群被吓得一哄而散。黑山屯在半山区,交通不便消息闭塞,没有人认得出这是神医沈凉和妖猫秦深。

“这里距离京都还有多远?”沈凉问道。

服了定心丸,阿秀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道:“还有三百里。”

“阿深,带马先去吃点草料,我留下来找出凶手。若真是妖怪,唯恐会祸害黑山屯。”沈凉扶着阿秀走向了屋子。

“我们明天就需得到京都,你能做到吗?”猫问。

沈凉回头狡黠一笑,道:“我自有办法。”

不多时,阿秀因伤心过度体力透支,在药力作用下沉沉睡去了。李壮的尸体被抬进阴暗的堂屋里,周遭点起了蜡烛。沈凉就坐在他身旁,指间捏着寻到的黑线翻阅着一本泛黄的古籍。那古籍上画着各式各样的妖魅鬼怪,还有其毛发详细文字描述,可翻来覆去就是找不到一点线索。

他正读得认真,忽觉烛光倏地一闪,再一看手中那黑线竟自己动了起来!

堂屋里四面密封,没有一丝风进入,可那黑线却如同有了灵魂一般剧烈摇曳着。思忖片刻,沈凉嗖一下起身,冲进了卧房。

踢开门,只见阿秀已从床上挣扎着滚到了地下,脖颈上缠着一条碗口粗的黑蛇。

“果然,它根本没有走!”

沈凉拔剑刺去,却苦于蛇身紧缠着阿秀的身体滑动,始终掌握不好分寸。最后,剑尖仅在蛇身上划开了一道黑口,可诡异的是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

此刻,阿秀的脸已涨得发紫,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身体也渐渐松弛。

焦躁中,沈凉猛地看到刚刚从自己手中掉落的黑丝如游蛇一般滑向了黑蛇,最后竟然钻入黑口与之融为一体。

“原来如此!”他咬了咬唇,环顾四周,从木头矮柜上抓起了一把剪刀对着黑蛇比划,“小家伙,来啊……”

那黑蛇通体滑腻油亮,没有眼睛,可是当剪刀伸到身前,却打了个激灵,倏地从阿秀脖颈上松开,迅速滑下了地。就在此刻,沈凉一脚踩住蛇尾,一手挥起剑,猛地斩断了蛇身。

他刚捡起脚下踩着的一段蛇身,再一抬头,却发现另一段竟然仍旧在向前滑动,迅速消失在了门外。

阿秀咳嗽了许久,方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只看了一眼沈凉,又惊惶道:“大,大夫,您手里是……”

沈凉摊开手掌,发现那一段蛇身竟变成了一把粗硬滑腻的黑丝。

“这并不是蛇,而是头发,所以才会本能地畏惧剪刀。”

“可,可头发如何能活动?”

“这应是一种操纵术。不知姑娘可曾得罪过什么术士?”

阿秀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抹着泪道:“我们自幼长在黑山屯,连村口都不曾出,平日就是种地纺纱,哪里惹过什么术士……”

“那就怪了,头发本无心,怎能自己去杀人?”

4

“怎么样,是蛇妖吗?”猫立在大门口,身后乖乖跟着一匹骏马。

“不,兴许又是个混账术士,应该就藏在这村子里,不然无法施展咒术。”

“现在可有目标了?”猫仰头望了望太阳的位置,面露忧色。

“目标虽然还没有,但是我有个法宝……”沈凉扬了扬手中那把粗黑的头发咧嘴笑了,“它会带我们找到本体!”

然而,在村里逛了许久,沈凉手中的头发依旧毫无波动的迹象。

“这村里不像是有术士的样子,会不会搞错了?我看呢,八成是山妖作祟。”猫环顾四周,只见村民们个个穿得破旧,灰头土脸,确实看不出任何天赋异禀之相。

“老丈,这村里最近可来了什么怪人?”沈凉向坐在树下纳凉的老人们请教。

“没有,除了你谁来这穷旮旯,连个教书先生都请不到,那些富户都送娃儿去京都念书。”老人们摆摆手,倒着苦水,“再这么下去,黑山屯早晚要空呐……”

“那些曾送孩子去京都的富户大概都是哪些?”

“东头刘家,贾家,西头田家。近些年旱,也就这三户还算过得去。”热心的老人起身依次指点了方位。

敲了许久,门才开了一道缝,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一对绿豆大小的眼睛警觉地盯着他们。

“什么人?”老汉问道。

“村里有人遇害,我们被委托调查。很简单,就是去屋里走一圈,和您家里所有人打个照面。”说着,沈凉悄悄低头看向手中的头发,却依旧毫无反应。

老汉瞪着他,什么也没说,立刻就要关门。沈凉心知有鬼,与猫使了个眼色,便硬闯了进去。

院子里光秃秃的,唯一的土坯房年代久远,已经土坯剥落、摇摇欲坠,丝毫看不出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

正屋的小灶上煎着药,整个房子潮湿闷热,弥漫着苦臭味。一个中年妇人躺在炕上,面黄肌瘦,眼窝深陷,身上盖着破棉絮,衰弱至极。除此之外,小房子里再没有其他人。沈凉手中的头发依旧没有一丝波动。

“这里只有我们老两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个病得快死了,还能杀人?”老汉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思则气结,看来夫人忧愁伤心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沈凉替妇人号了脉,“母亲病得这么重,孩子都没有从京都回来吗?”

老汉一怔,结结巴巴道:“没,没……嫁到城里去了,夫家不让……”

沈凉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揭开炉上的药罐,又道:“此药无用。惟有令夫人心胸开阔,摆脱忧愁之事,方可不药而愈。不然,恐怕支撑不到立秋!”

老汉脸色一变,冷汗自褶皱的脸颊上流下,黑瘦的手指紧紧攥着破旧的衣襟。

“其实,我是个大夫,和普通医馆大夫不同,我可以看他们看不了的怪病。因为……我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沈凉紧紧盯着男人瞪大的眼睛,“你家里必定藏着真正的祸根吧……”

老汉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扑通一声跪地,道:“神医大人,真正要救的确实不是我内人……”

5

原来,土屋隔壁还有一个小院也是田家的。这院子里生机勃勃,墙角拴着羊,还有几只鸡在地上啄食。正房虽然建得很气派,但年久失修,外面看起来阴森森的。

“我这唯一的闺女打小就自己住这儿,她不喜欢见人,连我们也只是送送饭。”老汉指了指布满奇怪抓痕指印的木板门,眼睛里充溢着恐惧,“她脑子有点问题,从京都念书回来就更严重了,就像是……中了邪。”

门轻轻被推开,登时,灰尘簌簌落下,一股不属于三伏天的寒气扑面而来,沈凉不禁打了个寒颤。突然,只觉左手又麻又热,他摊开手掌,发现那把头发竟然蠕动了起来。

“看来,就是这里了!”

西屋的妆台上点着两支红烛,光线昏暗,弥漫着醉人的芳香。背对门的雕花小凳上端坐着一个女子,半披着精致刺绣长袍,香肩微露,腰肢纤细。

最吸引人的是她那头长发,漆黑浓密,又戴满了金钗与珊瑚步摇,光芒璀璨,恍惚以为是皇家千金。

“小,小怜?”

闻之,那女子缓缓立起,手中抱着一只芦花鸡,长发“呼啦”一下竟垂到了地上,像一条黑色的瀑布。

“是爹么?”她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令人永生难忘的脸。

那张脸苍白瘦削,似乎经年不见阳光般毫无血色,没有眉毛,没有睫毛,只有一对黑珍珠般的眸子格外醒目。厚重的长发,繁琐的首饰,生硬地压在这张诡异的小脸上,如同顶着一座金山。

“你又是谁?”小怜的声音稚嫩,完全不像十九岁的样子。

“我,我……是个大夫。”沈凉呆呆立在门口。

“爹,你又请这些家伙做什么?我现在好得很,你看……”小怜重新坐下,瞥了一眼老汉,陶醉地捧起一缕粗黑异常的发,用檀木梳子细细梳着,“你瞧它们长得多么好……”

“老丈,小怜姑娘的头发一直这么……多吗?”沈凉问道。

“其实,这孩子在去京都之前都……没有头发。”老汉捂住胸口,别过头去,“从京都回来那天起她便开始长头发,长的速度极快,只一年已经长得拖到了地上。我们本来很高兴,可有天竟然发现那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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