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埋葬祖孙俩抱怨连连,断舌少年守护着村庄,闹鬼的却是人心

昨个有朋友问我,胖儿啊,你天天神神道道地讲故事,你见过鬼没有啊?

见过,咋没见过!差点吓尿裤子哩!

村民埋葬祖孙俩抱怨连连,断舌少年守护着村庄,闹鬼的却是人心

这鬼不是在深山野林里见的,就是在老道爷家里。

那天是我没带家门钥匙,又喝得半醉,想着去我娘那里“窝”一宿,到了门口见到老道爷家的门开着条缝儿,老道爷跟我一个毛病,懒得拿钥匙,估计是又下楼干嘛去了,给自己留着门呢。

老道爷家里常年往外飘着一种香烛气儿,门上又有着各种剥落符隶的痕迹,让人见了避之不及,根本不担心有小贼上门。其实是这老道故意的,那些符都是他画废了符纸,随手贴门上,用他的话说这叫“图个清静”。

我这个“小贼”自然不客气,推门就进去,想去老道厨房寻点吃食,可进了门,我却发现老道爷家里有人,不,是有鬼!

平常客厅里亮着的黄灯泡没开,倒是角落里放着一团红光,我知道那里是老道爷的法桌,有事抬出去用,无事就成了堆放杂物的桌子,也没多看,摸着往厨房走,忽然听见耳朵边想起一阵阵的吸气声,嘶撕嘶。。。。。。

我一回头,就见那团红光笼罩的桌边蹲着一个“人”,背对着我在吸桌上的香烛气,我心里噗通猛跳了一下,然后浑身冰凉,别说心跳,连呼吸都忘了,脑子一片空白,啥情况?

我正懵圈呢,那“人”竟然还回了头,是个十八九的少年模样,烛火映的惨白发青的一张脸,没看清眉眼,“他”忽然嘴巴向两旁一咧,似笑非笑,“吧嗒”一声,从嘴里掉出一条长舌头来!是真的长,鲜红鲜红的,一下子垂到地上!

老道爷回来时,正赶上我瘫在地上,一手抓着裤腰带,一手摸着往门外爬,为啥不走路?腿软了啊,根本找不着筋在哪儿。

老道爷瞥了一眼墙角,那里只有三支快燃尽的香头,长舌鬼不见了。老道爷拎着我脖领子往起揪,嘴里还喊着,哎呦哎呦,你别抓我脚哎。。。。。。

老道爷回来了,我比比划划的带着哭腔:老头儿啊,你家有鬼,你啥道法啊,鬼都找上门啦,救命啊救命!

老道爷哭笑不得,一手开了客厅的灯,一手把我扔到沙发上蜷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哦,我知道啊,是有鬼,我养的!

我这颗心啊,五味杂陈,不等老道爷再多说,我先伸手摸了摸裤裆,还好还好,没尿出来。。。。。。

屋子里灯光亮了,那团红光也不见了,我心下稍安,瞪着老道爷,忘了刚才我喊救命的怂蛋样儿,只想揪下老头的胡子来,养鬼?你养鬼?没事儿你养啥鬼啊!

老道爷大概看我吓得厉害,也收起了贱笑,叹着气给我讲了这鬼的来历故事:

这鬼名叫小安,是老道爷前段时间去九龙县毛家村里“收”回来的,这小安可厉害哎,已经弄死了几条人命,村里人心惶惶,求老道爷去灭了他!

村民埋葬祖孙俩抱怨连连,断舌少年守护着村庄,闹鬼的却是人心

借用一下,这个帅啊!

可老道爷去了以后,竟查出村里的一桩“冤案”来:

这个小安自小就有些不寻常,简单来讲就是这孩子出生就开着“鬼眼”,而且“刑克”亲人,他出生后整夜啼哭,哭了足足三年,家中奶奶和爹娘以为这孩子难养活,有了第二个胎儿便小心翼翼的保着,将来也不至于孤单无依靠。

可那夜小安哭闹的厉害,小小的娃儿哭声尖利,整个村庄都听得难以入眠,第二天天亮传来消息,他爹娘进城里被撞死了,连着肚子里的孩子,三条人命就此没了。。。。。。

小安的奶奶独自拉扯他长大,村里人都嫌弃小安不吉利,小安和奶奶被整个村子孤立起来。毛家村地处偏僻,多年以来皆是村民“自治”,有了啥事都是村长和村里长辈商量做主,多得是私刑私法,见不得光的事家家都有,民不举官不究罢啦!

可小安这双“鬼眼”给他带来了无穷的麻烦,他所见孤鬼游魂凄苦,能有个活人诉苦,皆是纠缠着他,所求之事更是无奈,让小安去自家痛骂儿孙,骂得都是村人极力掩藏的“家丑”!一来二去,小安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灾星”,为这小安的奶奶不敢让小安离家太远,学也不去上,只求他能如名里安字一般,平平安安过完一生便好。。。。。。

小安如此长到十六七岁,他也知道自己的奇异之处,装聋作哑,那些讨人嫌的话再也不轻易说出来了。

可即便如此,灾难还是发生在了他身上:

十七岁这年,村里毛二叔家的丫头阿梅死了。阿梅身子骨自小就不好,家里有两个哥哥,她本就是可有可无,毛二叔夫妻俩对这个病女儿也不上心,只是抱怨白养了一场!

后来阿梅咽了气,毛二叔说阿梅是夭折的女子,又是未出嫁,埋不了村里坟地,找了人用口薄棺材,一路抬出村,不知埋到哪里去了。。。。。。

可小安知道!阿梅的尸体被爹娘哥哥们卖给了一户要配阴亲的人家,收了一大笔的钱。而阿梅的死,竟是家里父兄动手压住了口鼻,活生生憋死的,为的就是要赶上“亲家”订好的吉时吉日,不让这块儿到嘴的肥肉飞了!

小安见到了阿梅的鬼魂,已经是怨气冲体,成了“鬼煞”,誓要找父母哥哥复仇,小安毕竟是年纪小,他去了毛二叔家想劝说毛二叔解了这门阴亲,阿梅的魂魄在受苦哩!

可任谁也想不到,毛家父子见小安说破了自家丑事,嘴上答应着好好好,打发小安回了家,在路上趁黑打了闷棍,父子三人用铁剪子绞断了小安的舌头!

小安遭此横祸,奶奶快要哭瞎了眼睛,村里人却都窃喜,这回鬼眼仔再也不能“胡说八道”了!

小安躺在家里第四天,他奶奶去山下给他拿药,日落时分小安突然爬起来,疯了一般的往外跑,见到人就拉着衣襟下跪,

用手比划着求人和他一起出村,满村人竟无人理睬他,都说这鬼眼仔发了疯,把他推到一旁,脾气暴躁的还要踢上几脚!

可小安是见到了奶奶的鬼魂回家,她路上摔下了山崖,魂魄记挂着孙子,赶回家给他熬药,小安见奶奶浑身是血,虚端着汤药让他喝,这是魂魄受到惊吓过度,除了心中执念旁的都不记得了,若是不找回尸体,她还当自己是活人一般,到了天亮日出,这魂魄就要灰飞烟灭啦!

可小安口不能言,又遭人嫌弃,只能自己进山,一路寻找奶奶的尸身。到了第二天下午,村里人才见到小安背着奶奶的尸体回来,脸上木呆呆的,奶奶的魂魄已经散了,小安对这个村子和人生也没了留恋,当晚就上了吊!

村里人对着祖孙俩的尸体抱怨连连,挖坑埋了,连块木头碑也没立。。。。。。

可打从小安祖孙两个入了土,时不过三日,村里就闹起了人命官司,毛二叔和两个儿子一天死一个,都是脖子上青黑一片,触手冰凉,吐出的舌头半尺长,让人恐惧的是这父子三个都是被自己掐死的,僵硬的手骨差点掰断才从脖子上拿了开来!

村里人都害怕起来,说这是小安的鬼魂作祟,他们多少能猜出剪短小安舌头的人就是毛家三父子,可想想小安下跪求村里人帮忙时,他们都不肯伸手,也许毛二叔家死干净了,就轮到他们啦!

因此村里出钱,共同请了老道爷去抓鬼。。。。。。

老道爷到了毛家村,却发觉村外徘徊的不只是小安这一只鬼,还有一只怨气冲天的女鬼,数次要冲进村子里,竟是小安在苦苦阻拦!

老道爷知道事有蹊跷,不弄清楚断断不可妄下杀手,招了魂问了鬼,才知道那女鬼是毛家丫头阿梅,怨恨父兄杀了她,还用尸体结阴亲换钱,她母亲虽然没有动手,却是知情的,那钱到了手,她母亲只流了两滴眼泪,就开始喜气洋洋的张罗给儿子们说媳妇,因此虽然弄死了父兄三人,阿梅的怨气仍不消散,还要“掐死”她娘才罢休!

小安虽然成了鬼,可仍是善良,毛二婶纵使有错,自有阎王扣损阴德,阿梅已经害了三人性命,累着因果,再大杀下去,只怕永世煎熬不得转生啦,小安守着村子口拦着阿梅,正无计可施时老道爷出现了,小安给老道爷看了前尘过往,连连磕头,指着阿梅的鬼魂求老道爷替她超生,小安做了鬼,仍是不能说话,缺了半块舌头哩!

老道爷自来就是不怕鬼事,只愁人心,也不替毛二叔遮挡,直言出了毛家害亲女儿换钱的丑事,毛二婶给女儿立了牌位,头都磕出了血,才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阿梅被老道爷超度往生,老道爷却把小安的鬼魂带了回来。他不忍心这个善良的少年魂魄缺失五体,转世残缺,才把他寄养在法桌的排位里,用香烛法力为他续上断舌。。。。。。

村民埋葬祖孙俩抱怨连连,断舌少年守护着村庄,闹鬼的却是人心

我喝醉了酒气运低糜,才见到了小安的鬼魂,他倒不是有意吓我,只是还没适应接上的阴舌,没搂住舌头长到了地上,差点吓尿了我!

听完老道爷讲的小安的身前身后故事,我的恐惧之心消了不少,看看快燃尽的香烛,我摇晃着走过去添了新的香,也忘了肚子饿的事情,跟老道爷告辞回家睡觉。

出门时老道爷嘿嘿一笑,说你瞧,小安冲你笑呢,说谢谢你哩!

我一回头,果然见到那香气从法桌到门口,拉出一条凝聚不散的香线,对着我微微摇晃。我的妈呀,不谢不谢,再见,别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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