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叫安德烈的日子

又回到了叫安德烈的日子

郝洪山

又回到了叫安德烈的日子

上圖,聽張老師講那過去的事情

又回到了叫安德烈的日子

上圖,三十年後老師之間的再交談

又回到了叫安德烈的日子

上圖,自由結合 各自為政

又回到了叫安德烈的日子

上圖,瓦洛加佳引吭高歌

又回到了叫安德烈的日子

上圖, 集體合影

又回到了叫安德烈的日子

上圖,集體合影

前一陣子,我在應邀參加有關方面組織的一個文學講座時,偶遇我們當年新疆大學85俄語大專班的老同學楊君。這個偶遇的確也是讓我感到了有些驚喜。因為,我聽說楊君—這個當年的小姑娘在早些年前就已經去了內地發展,並且在那裡“混”的是相當不錯。不過,因為那天的文學講座活動緊湊、人多嘴雜,活動結束後還有提問、採訪、合影等環節。所以,匆忙之間我只好匆忙告訴楊君,改日我定設法召集當年我們班在烏的同學們相見一聚。

那天活動回來後,我便騰出手來立即落實我們新大85俄語大專班聚會之事。說起來,我們大學同學畢業後一別已有三十年了。而且,期間也是各奔東西聚少離多。此次因偶遇楊君而再次相聚,亦可以說是恰逢其時與眾望所歸。於是,接下來的兩天中,我便開始遍找電話號碼、到處尋人啟事。兩天後,我也是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地把這麼多年“散落”在烏魯木齊各處的十幾位同學和老師們全部找到。

是日,我們這些當年的同學與老師終於相聚在一起。當陸續趕到的大家剛一碰面時,不論男女老少的皆都是一陣歡呼、一陣尖叫,一陣握手和一陣擁抱。“嗨,謝爾蓋”、“ 喂,古薩斯”、“維加”、“哈哈,瓦洛佳”。……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安德烈,您好”。 實事求是地講,我當時聽到這個稱呼也不由得有些發懵。直到老同學開玩笑說,“怎麼?郝洪山。你把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嗎?”我這才恍然大悟地啟動恢復了自己當年“安德烈”的記憶模式。那天席間,雖然是美味佳餚、燈紅酒綠,可我們大家卻一個個都是喝得少、說得多,吃得少、笑得多。當年班中的逸聞趣事、大家過去的糗事青澀;你們兩個那時的眉來眼去、他們兩個曾經的暗送秋波。而在這些大家不分彼此的“相互揭發與批判中”,我們無論同學、還是老師的每一個人都是一陣陣的開懷大笑,一個個的前仰後合了。

沒有想到的是,在我那天笨鳥先飛的登高一呼後,隨之也又立即是在我們同學們中間掀起了一個此起彼伏的聚會“小高潮”。而那幾天每一次的相聚,又是一次比一次熱情、一次比一次熱烈和一次比一次熱鬧。最後,在海關老同學龍衛民組織的那場集“美食、歌唱、朗誦、舞蹈、音樂”於一身的“俄語文化大餐”中,我們新大85俄語大專班的三十年聚會不僅可以說是達到了高潮,而且,還使我們所有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依然是久久地沉浸在了我們各自的美好回憶之中……

說起來,我們新大85俄語大專班,無論是在當年的外語系、還是以後的外語學院,都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獨此一屆”。當時我們的這個俄語85大專班不過二十多人,雖然我們這個成人大專班人數不多,但卻差異不小。有的同學相互之間的年齡相差的甚至有二十多歲。其中,大都是來自疆內各地海關、學校、口岸和外貿單位,也都有著相當不錯的俄語基礎。不過,與當年我們班這些準備進一步學習深造和學以致用的同學們不同,從軍區“考進來”的我和小武,當時來此學習俄語,也只是“為學而學”的解決一個大專文憑的問題而已。所以,我們當年的學習壓力也是不能與其他同學們相比的。

記得在那年開學前的時候,新疆大學先是召開了一個全校的體育運動會。而由當時還是外語系“新生”的我、小武、劉強、陳新再和惠哲希等組成的外語系籃球隊,在那一屆新疆大學的運動會上,最終是一舉過關斬將地輕鬆取得了冠軍。據說,這也是我們新疆大學外語系在參加全校體育運動會的歷史上取得的“零的突破”與最好成績。而緊接著,在自治區舉辦的全疆高校籃球比賽中,我和小武又代表新疆大學籃球隊,依然是一路過關斬將地輕鬆奪得全疆高校籃球賽冠軍。當然,在球場上的這些成績對當時已經是從事專業籃球十多年的我來說,也只算是些“毛毛雨”和“灑灑水”。然而,它更重要的意義在於,通過那兩次的籃球比賽卻是一舉奠定與夯實了我等在外語系及新疆大學的地位和基礎。不過,有這“一手硬”,亦有那“一手鬆”。別看我在籃球場上威風八面,但是在課堂上,我卻也是“尷尬不少”和“糗事不斷”的。

當年我們在學校學習時是上午上課、下午自習。而像我們這些家在本市的同學,一般下午也就不到學校去了。記得那個時候,我也是剛剛有了孩子,所以自己是上午在學校忙活,下午在家裡忙活。有時候,下午所謂的自習,對我來說也常是有名無實的。記得在當年上俄語課,每天早上一上課老師都會叫一些同學到黑板前,聽寫頭一天學過的單詞。不過,一貫習慣於“防患於未然”地的我,當年也總會是和老師們在事先達成一些默契。

又回到了叫安德烈的日子

上圖,三十年前的教室裡聚餐

比如,當老師上課提問時,看到我坐在那裡無動於衷也就放我一馬。但在看到我點頭示意時,便會將我叫到黑板前。而且,在我胸有成竹地寫完了我記住的那個唯一的單詞後,老師還不失時機地把我表揚一番,“看人家郝洪山,自己的孩子還小,還要參加學校籃球隊的訓練比賽。在這種情況下,他積極學習的態度是值得表揚的。”當然,我也有弄巧成拙的時候。記得一次老師要我們用剛剛學過的俄語單詞“новые” (新的)造句,我本來是想顯擺一下,便自報奮勇舉手回答。“Сейчас я уже новый папа ”。結果我話音一落,全班鬨堂大笑。因為,我的本意是想說“我現在已經是新當上了爸爸了”,而我的造句卻是“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新爸爸了”。大相徑庭,意思滿擰。

說心裡話,在新大兩年的學習中,我是得到了老師與同學們太多的關心幫助理解與包容了。無論平日裡、還是考試前,無論同學、還是老師,都會特別對我們幾位“體育專業人士”專門的輔導和特別的幫助。那時,我們不僅在老師家學習補課,而且還經常在老師家 “混吃混喝”。 甚至有的時候,我還會得寸進尺的向老師提出一些 “無理要求”。

一次班級考試剛結束。在與同學們的交流中,我發現自己好幾道題都做錯了。於是,放學回家時,我便與也拿著考試卷回家的張老師一路同行的來到他們家。到了老師家,我便直截了當地說,張老師,我發現自己在考試時有幾道題寫錯了想改一改。而且,我還理直氣壯的給老師說道,考試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讓學生們學習的更好。知錯就改,同樣也是我們考試的目的之一。記得那天張老師聽著我滔滔不絕的“胡攪蠻纏”,一直也是哭笑不得。

……

按說,兩年的大學時光並不算長。但是,在新疆大學85俄語大專班這兩年學習與生活,給予我們的絕不僅僅是在一門學科上和一種語言上。因為,它真正給予我們的可能是這一輩子能夠讓我們受用一生的精神財富與力量。記得幾年前在新疆大學成立90週年校慶時,我曾應邀參加了新疆大學外語學院舉辦的90週年校友論壇(俄語專業)。在我發言時自己就曾經說道:“其實,如果僅從學習俄語的專業角度上講,我是既沒有學好、更沒有學精,甚至可以說是從來都沒有學會。然而,我對我們的大學、對我們的班級、對我們的老師和同學們,卻是始終充滿著感激、感謝和感恩。因為,是我們的大學、我們的85俄語大專班,是我們的老師和同學們,讓我在這裡開闊了視野、認識了世界、站到了一個新的人生高度。倘若不是在新疆大學那兩年讓我知道了大學有多大、世界有多大,也就不可能有我自己今天的一切。

或許也正是由於此,彈指一揮間,三十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我依然是會常常想起我們的大學、我們的班級,想起了當年自己叫安德烈的日子……

又回到了叫安德烈的日子

上圖,三十年前的男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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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三十年前新疆大學俄語85大專班畢業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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