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安塞:王家湾记

晨曦映照着红艳艳的石寨山,山坳里传出鸟叫鸡鸣。双阳河水清清地流过了长满寸草的河湾,日子仿佛进了亘古的永恒。宁静、偏僻而懒懒散散。

风起安塞:王家湾记

“王家湾实在怪,山顶上有些沙石盖,气候恶劣土质坏,一年四季吃不上菜,三年两头受灾害。”这是流传在王家湾一带的顺口溜。其实,说起王家湾,首先得从它的偏僻与闭塞说起。王家湾地处延河流域与无定河流域的分水岭,山高、路远、坑深,甚是偏僻。1947年党中央毛主席撤出延安,转战陕北,于当年3月的一天从靖边县的小河村来到王家湾这个偏僻的山坳,一住就是58天。昆仑纵队司令任弼时住的是一个不足两平方米的拐窑,于是人们说小司令部指挥大战争。在王家湾期间,毛泽东写了《关于西北战争的作战方针》和《蒋介石政府已处在全民包围中》两篇极有影响的文章。6月9日夜里,昆仑纵队撤出了王家湾,那是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至此,这个小小的地方因之而进入人们的话题当中。

风起安塞:王家湾记

然而,话题更多的还是说王家湾的苦焦。其地位于毛乌素沙漠与陕北黄土高原的交界处,毛乌素的沙尘已经接近这里,土质松散、沙化严重、植被稀疏,冬春两季风沙严重,正像一首现代民歌唱得那样:“我低头,向山沟,寻觅远去的童年,风沙茫茫满山谷……”。千里顽山,四周重阳,王家湾几乎成了偏僻与闭塞的代名词。

王家湾是一个小小的地方,但它具有历史的记忆,似乎谁也没有小瞧过它。它虽在偏僻一隅,但也印证着时代的变化。当我最近去时,一条柏油公路从我们当年骑自行车走的便道上新铺而过,入夜,公路两边的山峁上,尽是亮光闪烁,油田开发如火如荼。这寂寞的山,像跳动起强劲的脉搏。当然,我们也再没有碰见过驮水的山里娃娃,他们都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地朝学校走去。而真正下到那个山坳底,也就是王家湾的所在地,发现旧貌换了新颜,新铺了百十米的街市,且地砖都是彩色水泥机制砖。也难怪它这样的打扮,因为这就像一个山里女子,从山里走出,比城里还城里。

风起安塞:王家湾记

王家湾地方小,羊肉却香。山上有一种草,叫地椒,羊吃了此草,肉肥嫩且奇香,地椒入了羊髓。王家湾的肉香,是真香,只可叹的,那年随我一同去王家湾的北京大学学子李文东当时并没有吃到羊肉,现在他在大洋彼岸的异国他乡,还不知是否能再记起这个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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