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子说:“舜逼尧,禹逼舜”,尧、舜禅让难道是假的?

云水禅心居

粉饰历史自儒、墨始。

尧舜禹全是一个家族的,都是黄帝的子孙。严格来说,禅让制也是世袭制,内禅也是世袭!更何况他们的世袭充满了铁和血、智与谋。历史上除翟让李密以及兰芳伯江戊伯外,所谓让贤不过是让强,尧舜禹也不例外。若非《竹书纪年》的发现,还不知尧舜禹汤圣贤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真相只有一个——真実(しんじつ)は いつも ひとつ!

【尧舜禅让】

尧位是世袭而来的,就是这样,也是得位不正。尧名放勋,其父帝喾,帝喾乃黄帝(帝一代)之孙,为帝二代。多年以后,帝喾(俺们商丘人)崩。尧不是老大自然当不了老大,但他很想很想当老大!老大挚即位,不久挚就摊上大事了——再也不老大了,让贤(弟)——内禅给了尧,终于当上老大了。

舜是尧的女婿是黄帝的庶裔,看看尧是怎么禅让给舜的吧。重华(舜名)本是历山老农之子,但他是陈胜的老师——胸怀大志。舜会种地会打鱼会制陶会经商而且人品好,就连长相也奇异——四只眼(珠,相连)。根据现在医疗研究:重瞳,是早期白内障临床表现,与双瞳不同的是重瞳相连。有说法是重瞳和双瞳影响寿命,历史上项羽、李煜、王莽、吕光等都是四只眼。尧见舜长相、德才都非同一般,惊为天人,将两女嫁给了他。风烛残年的尧逐渐被年富力强的舜架空,尾大不掉取而代之。禅让让贤后的尧被舜放逐,不久而崩,而尧的儿子丹朱,舜给封地,以延续尧的祭祀,此乃灭人之国不绝人祀是也。从此,尧的大唐的国号改成了大虞,故后人称之为虞舜。

【舜禹禅让】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天下你怎么得来的就怎么失去,尧如此,舜也如此。到了禹就不如此了,因为一误再误岂能三误?!先看禹的天下是怎么来的吧。尧、舜对禹有杀父之仇而不共戴天,但因力小势弱只能戒急用忍,君子报仇几十年都不晚。当年河水泛滥,民不堪其苦。尧苦无对策,命令大家举贤治水,都是鲧(禹父)是治水专家。尧感觉鲧不行,大家说反正都这样了,万一能解决的呢,解决不好也能丢卒保帅。结果鲧尽心尽力也没能万一,于是鲧命舜杀鲧,这还不完,让他的儿子禹接着干!

禹殚精竭虑,想方设法,三过其门而不入,在群策群力下,终于成功完成治水。此时禹功盖天下,而舜已是垂暮之年,于是赵匡胤版的黄袍加身提前了一千多年——禹建夏,同样册封了尧舜的儿子——商均。周朝的陈国就是舜的后代,还有田齐,王莽都是!这个套路为周朝所继承,并传至清朝,这就是传说的二王三恪。

【新至宋禅让】

从此,禅让就变成了权臣改朝换代的套路。不少还通过联姻,接受前朝册封来实现。西汉末年外戚王莽效法尧舜榜样建立新朝,东汉末年联姻接受封号曹丕建魏、司马炎建晋。不过他们还是比较厚道的,至少对让贤的前朝逊位皇帝给封个王或公玩,并且级别很高——位在诸王之上,不称臣,给你块封地,让你高度自治,咱俩名义上平起平坐。用曹丕的话来讲就是:“天下之珍,吾与山阳(刘协)共之。

这种只要位不要命,还留后路的厚道方式被刘裕给破坏了。刘裕起自寒微,文治武功,无往不胜,东晋皇帝让贤于他后,他弑二帝,又杀异族两帝。这种很坏的榜样一直持续到后周,二王三恪做得很不好。宋代后周后,对先君还算厚道,可宋灭于异族,也就没任何禅让的意义了。但册封还是存在的,元朝封宋恭宗赵㬎(xiǎn)封为瀛国公,洪武帝封元皇孙买的里八剌为崇礼侯,雍正帝封明裔朱之琏为延恩侯。这些不过都是逗你玩,当真你就输大发了。最后说一句翟让真心让,然后被李密密谋要了命。还是兰芳共和国做得好,关键是做的早,比美国都早。

谢谢大家。


福垊

中国历史上的禅让是从五帝开始的,在读《史记》的时候,我曾经被里面的描述所震撼,我心里一直有疑问世界上真有这么无私的人吗?后来看了五帝的出身之后我才明白,所谓的禅让不过是血脉的传承,因为传来传去还是在一个固定的圈子里传。尧舜禹的祖先都是帝王,就是帝王之后,因此我的观点是“没有禅让,只有传承”。

传位是实力使然

大家都说尧传位于舜是禅让,可我看尧传位于舜而不传位于丹朱,不能不说是一种无奈吧。我相信做父母的第一个想法肯定是自己的孩子,尽管舜也有五帝的血统,但是如果考虑帝位承接的话首选肯定还是自己的儿子。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是舜呢?尧实际上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不仅是丹朱一个人,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可能会被灭族也说不定。正是为了避免武力夺权的发生,尧才将帝位进行了禅让。本纪里说尧将两个女儿嫁给舜做妻子,让自己的儿子和舜做朋友,目的不仅因为器重,还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把舜变成自家人,继续延续五帝的血脉。还有一点就是舜也是五帝血脉,大家看原文就能发现这一点,传给他还不算是传给外人。

完美的都是故事

舜近乎是个完美的存在,在尧去世后,舜将帝位交给了尧的儿子丹朱,欲擒故纵这是我想到的,结果三年间所有的人都去找舜,没有人去找丹朱。看到了吧,不是我舜要抢夺丹朱的帝位,确实是大家都支持我,这就是所谓的众望所归,四海归心!

背后是什么呢?孤立丹朱,因为舜一直在替尧治理天下,丹朱尽管是尧的儿子,但影响力远不如舜,找他还是得交托舜去办,还不如直接找舜,渐渐的丹朱的存在感就越来越低了,这个时候如果还没有自知之明的话,那就要血溅五步了。丹朱尽管没有大才,但还算知趣,求个安稳也不错这是明智之举,到了禹的时候也是一样,舜也将位置禅让给了禹。

读史明智

看到了吧,人最应该具备的能力是根据自己所处的环境和位置做出最恰当的选择,让自己的获益最大,通过读史我明白了这样一些道理:

一、很多事情要欲擒故纵,不要一下子接受,以退为进你会获得更多;

二、当所有资源都向你倾斜的时候,你距离目标就不远了;

三、对身边的人好一点,多帮助他人,多做一些似乎和自己无关的事,你会收获信任、能力和支持以及社会的认同;

四、传承的力量,读五帝本纪会发现实际上存在那么一个群体,禅让不过是在一定范围内进行,本质和世袭差不多。

五、保持美德不仅有益于自己,同样有益于他人,美德可以让你化解仇恨,道不同者可以为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六、你要通过持续行动让人认识到你的价值,不能和牛人平等,那就让他认可你的价值。

评价别人容易,认知自己很难。通过读史,可以从先人的身上找到处世的哲学和人生的智慧,每天多一点思考,每天多一点变化。

一个人的历史,一家之言。


一个人的历史

《韩非子》、《竹书纪年》札记——尧舜禅让考证

在《史记·五帝本纪》中,有尧舜禅让的详细记载。圣王尧舜不但一心为万民谋福祉,更有禅让的高风亮节。并因此被世人传诵。但《竹书纪年·五帝纪》却记载: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舜囚尧,复堰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

《竹书纪年》与《史记》不同的记载,使得个别人对儒家大肆批判,称儒家虚伪,篡改历史。还有更多不堪入耳的谩骂之声。 笨笨今献拙文一篇,以揭开尧舜禅让的历史悬案。

为了捋清尧舜之事,须先明晰中国的三个时代:传说时代,半信史时代和信史时代。夏朝建立之前是传说时代;夏朝与商朝是半信史时代;周王朝之后是信史时代。

以信史时代的东周时期为例:若发生君主被弑或放逐,诸侯会盟,大规模战争等重要历史事件。各国史书皆会记载。下面举两则事例: 在《左传·僖公七年》传文中,有管仲之言:诸侯之会,其德刑礼义,无国不记。 《左传·文公十五年》传文记载:华耦来鲁国聘问。鲁文公与之宴,被华耦谢绝,并称其曾祖父华督曾弑君,其事见于诸侯之策。作为逆臣的子孙被国君宴请,是对贵国的侮辱。在此可参照《桓公元年》和《桓公二年》的传文:因孔嘉之妻美而艳,华督杀孔嘉而娶其妻,遂杀宋殇公。

尧舜并非处于信史时代,而是原始社会的传说时代。人们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更没有专职的史官。传说时代的历史故事有一个鲜明的特点:越简略的历史故事,可信度越高;越详细的历史故事,推测的成分越大,可信度越低。

于是,才有了公元前318年,燕王哙效法圣王尧舜,将燕君之位禅让给相国子之之事。

下面,再看看《竹书纪年》的舜囚尧之说。 《竹书纪年》在晋代被盗墓者发现。它在战国后期被埋葬于魏安釐王的墓里,得以侥幸避过秦火。对于书中所记载之事,有三点需要明晰:

一是此书并非严谨的史书。《竹书纪年·五帝纪》记载:胤甲居于河西,天有妖孽,十日并出。此事显然不可信。《殷纪》记载:仲壬崩,伊尹放太甲于桐,乃自立。伊尹放太甲七年,太甲潜出自桐,杀伊尹。但根据考古出土的甲骨文显示,直至商朝末年,商王朝仍然坚持对伊尹的祭祀。《竹书纪年》对此事的记载可信度亦不高。

二是书中尧被舜囚的观点产生应当晚于燕王哙。否则燕王哙断不会效法尧舜禅让。

三是作者当为法家学者。作者根据简略的史料,进一步推测出舜囚尧,以及伊尹放太甲自立,太甲杀伊尹之说。与法家宣扬“人臣太贵,必易主位”,君主必须独揽大权的思想十分匹配。君主若不能驾驭群臣,即使圣明的尧舜,亦会被逆臣囚禁。 《竹书纪年》作者提出此论与墨子类似,皆是依据本学派的思想,对圣王尧舜之事作出进一步的推测。

由上可知,《竹书纪年》的可信度远不及《左传》,甚至不及准史书《国语》。其可信度与《战国策》大体相当。

儒家大师荀子的学识可比肩孔子,他指出:夫曰尧舜禅让,是虚言也,是浅者之传,陋者之说也。

荀子的弟子韩非则对此事持两可之说,韩非称:尧在位之时,食不果腹。为了百姓,不辞辛劳,与苦役无异。韩非认为尧舜禅让并非道德高尚,而是躲避苦劳之举。 然后韩非又称: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 通过荀子与韩非之言,可知在先秦时代,对于尧舜是否禅让,是否囚禁。

没有具体的史籍记载。这更进一步证明了鄙人之言:墨家提出的禅让说与法家提出的囚禁说,皆是作者依据本学派的思想,对尧舜之事作的进一步推测。 我们通过三国时代,曹丕逼汉献帝禅让之事。可知尧舜禅让之说,包括了法家的舜逼尧之说。即尧舜禅让可能是自愿禅让,亦可能是被迫禅让。墨家认为是自愿,而法家认为是被迫。

至此,我们在回顾荀子的观点。荀子在否定了墨家的禅让之说的同时,也否定了法家的囚逼之说。但荀子只否定他人之论,却没有提出自己的观点。因为尧舜时代“历史故事越简略,可信度越高;历史故事越详细,推测的成分越大,可信度越低”。

对此,荀子依据“舍详细,取真实”的原则,而不愿多言。 笨笨今天就与荀子大师唱一次反调,推测尧舜之事的几种可能性。

一种是尧舜禅让,包括被迫禅让和自愿禅让。前者可视为法家与《竹书纪年》的观点。后者可视为墨家与《史记》的观点。

二是选拔和推举。我们先看孔子对尧舜时代的描述: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选贤与能。孔子未详细解析尧舜之事,但大致可知,尧、舜和禹皆为选拔和推举产生。

这与荀子的观点互为印证。 孔荀二子皆认为,在尧舜时代,华夏元首是选拔和推举产生的。而墨子及其弟子,以及《史记》中的禅让之说,并未否认推举,但更侧重尧舜等人的高风亮节——禅让。 孔子与荀子的观点,侧面体现了制度比人更可靠;墨子无疑认为尧舜主动让贤的高尚道德才起决定性作用。侧面体现了墨子认为,人比制度可靠。

读文化典籍时,明白这一层,才是读书为学的真正意义所在。 综上所述,孔荀二子所言的尧舜之事,虽过于简略,不够详细,但可信度却高。姑且认为是90%(也视为100%,10%的可能是尧舜在选拔和推举制度之下,禅让给众人推举之人);墨子之论的可信性有9%;法家及《竹书纪年》的可信性有1%。 需要指出的是,墨家的9%与法家的1%是可以互换的。所谓世移则事异:若在三国时代,显然法家之论可信度更高。如前文所言曹丕逼迫汉献帝禅让。若在原始社会,就如韩非所言,尧舜名为天子,但与苦役无异。禅让帝位不过是把苦差事交给了他人。自愿禅让帝位的可能很大。 墨子尧舜禅让之说可信度虽然不高,但却是舆论的主流。否则,荀子也不会专门批之。

由于焚书坑儒,致使大量先秦典籍焚毁,对于尧舜之事缺少更多的佐证。最终司马迁信服了墨子之论。孔安国在其伪造的《古文尚书》中,更是继承了《史记》之论。 第一个提出尧舜禅让的是墨家。毁灭中华文化,致使大量先秦典籍缺失的是法家。但个别人不分青红皂白,对儒家大肆谩骂。

笨笨不由想起成都汉服事件:身为中国人,对中国传统文化一无所知,居然将华夏衣裳汉服当成日本和服。事后成都市公安机关认定肇事者并非是反日爱国分子,而是地痞无赖和人渣。那些对传统文化一无所知,张嘴就批。甚至肆意辱骂自己的祖先,以传统文化为耻者。与成都汉服事件中的肇事者无异。 鄙人只能对它们只有一句话——没文化,真可怕!


杨朱学派

因为少有史料作证,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但其实这涉及的是世袭制和禅让制的两种不同权力更替制度。



世袭或世袭制度是指某专权一代继一代地保持在某个血缘家庭中的一种权力更替模式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禅让制是指统治者把部落首领之位自愿让给有才华,有能力的人,让更贤能的人统治国家。



据《史记·五帝本纪》记载:"黄帝崩,葬桥山,其孙昌意之子高阳立,是为帝颛顼"。"帝颛顼高阳者,黄帝之孙而昌意之子也"。又说"颛顼崩,而玄嚣之孙高辛立,是为帝喾。帝喾高辛者,黄帝之曾孙也"。 又载:"帝喾娶陈锋氏女,生放勋"......"帝尧者,放勋。" 按此说法,在尧、舜之前的从黄帝到帝喾时代,就是世袭制更替的,而帝尧世袭他爹帝喾之位。那么为何到尧舜禹三代偏偏又变成了禅让制呢?




据《荀子·正论》中记载:"世俗之为说者曰:'尧舜擅让。'是不然,天子者,势位至尊,无敌于天下,夫谁与让矣。道德纯备,智惠甚明,南面而听天下,生民之属,莫不振动从服而化顺之,....夫有恶擅天下矣。曰:'死而擅之。'是又不然。圣王在上,图德而定次,量能而授官,皆使民载其事而各得其所,.....圣王已没,天下无圣则固莫足以擅天下矣。天下有圣而在后者,则天下不离,朝不易位,国不更制,天下无厌焉……以尧继尧,夫天下又何变之有矣?圣不在后子而在三公,则天下如归尤复而振之矣.....曰:'老衰而擅。'是又不然....."荀子最后的

结论是:"有擅国,无擅天下,古今一也。夫曰尧舜擅让,是虚言也,是浅者之传,陋者之说也,不知逆顺之理,大至不至之变者也,未可与及天下之大理者也"。 也就是说荀子也认为这样太假了,禅让制不靠谱,不可信。



根据《五帝纪·正义》引用《竹书纪年》的记载:"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又:"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题中出现的那句话就是出自于《韩非子·说疑》的记载:"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也而天下誉之"。也就是说司马迁是认同舜囚禁了尧的,如果是谦让囚禁又是何故呢?难不成要清算尧么?显然不是,应该是先囚禁然后再逼他谦让的,否则对于谦让的恩人,伯乐不应该这样对他,这与后世所赞颂的尧舜禹的品德不符啊!这不是高尚的人该做的事。



根据唐·刘知几注释《史记·五帝纪》中记载:舜"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时也认为:"其涉方之死,其殆文命之志乎?"这里的文命即是禹。同样,也是认为禹为了巩固他的王位,采用了"逼"和"放"的手段,迫使舜死于苍梧之野。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舜是通过逼迫得来的权力,为何晚年又如此掉以轻心呢?值得深思!



正因为尧舜禹三代的史料记载缺失,所以谜团种种,按我个人认为,此三代以来应有完整记载,但正因为舜禹打破了原来世袭制,采用夺权的方式接收了最高权力,唯恐天下不服,又或者做了一些大量的清洗行动,所以只留下只言片语或者口口相传的记录,后来的《竹书纪年》《世本》以及《尚书》等,又因为种种原因,有所争论,如此一来这样的谜团或许有朝一日可以解开,又或者无法解开了!因为谁都没有更多更有力的证据。


朴易堂国学易学文化

网上查了一下,这个问题在好多网络平台上都有讨论。对历史上禅让制度的有所怀疑,这些年有不少人提出此说。这尽可以讨论。但题目中提到韩非子说:“舜逼尧,禹逼舜”似乎是说,韩非子对禅让制度是否定的。个人觉得,这是不符合事实的。

先让我们看看这句话在《韩非子》当中是怎样说的。“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而天下誉之”这是《韩非子说疑》中的一句话。

《说疑》是韩非子讲述君王用人之道的文章。文章中说,君王要懂得用人之术。如果君主不会用人,就会国家消亡。为了讲明这个问题,他分历史上那些人才是可用之才,那些是不可用的。他说,像许由,卞随,务光,伯夷、叔齐,这些人是不能用的,因为他们太坚持自己的原则,不愿向君王称臣。还有像关龙逄,比干,伍子胥,申包胥这样的臣子也是不能用的。历为他们个性太强,只会强迫君王按自己的想法,一般姓受不了。也不是可用之臣。而在可用的人才当中,有有能力帮助君王使国家强大的。也有谄谀的奸臣。君王如果自己不明智,用了奸臣。就可能身死国灭。上面的这句话,就是被君王误用的奸臣,想要谋夺君王权力时,为自己找的理由。

 乱主则不然,不知其臣之意行,而任之以国,故小之名卑地削,大之国亡身死。众人所誉,从而悦之;众之所非,从而憎之。夫奸人之爵禄重而党与弥众,又有奸邪之意,则奸臣愈反而说之,曰:“古之所谓圣君明王者,非长幼弱也,及以次序也;以其构党与,聚巷族,逼上弑君而求其利也。”彼曰:“何知其然也?”因曰:“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而天下誉之。察四王之情,贪得人之意也;度其行,暴乱之兵。然四王自广措也,而天下称大焉;自显名也,而天下称明焉。

这段话的大体意思是说,乱主因为没有识人之明,任用了奸臣,奸臣培养起私人势力之后,就想要夺权,于是聚众商议。为自己行为的合理性找借口。因为奸臣想夺权,夺权的行为,会造成对自己道义上的损害。于是他们的党羽便说,当初舜和禹不是当臣子的夺了主子权吗?

韩非子的《说疑》,是站在君王的角度上,探讨君王统治用人的方法,而不是为臣子的谋反寻找合理性。所以,文中的这段话,并不能代表韩非子的历史观。或证明他不承认禅让的存在。

我看到有些论者提到一部典籍《竹书记年》,说是通过它的记载,否认了禅让的真实性。我大体翻了一下这部书,也没有看到具体直接否认这一史实的。在尧和舜的项目之下。它是年代述说事件,大体上也与《史记》说法类似。 我只是简单的翻了一下,没细看,谁发现确切的证据,可以告诉我。

现在,否认禅让的大有人在。他们的论据大都是以今证古,以近论远。比如汉曹丕受汉献帝禅位之时,曾说过:“舜禹受禅,我今方知”,很有些恍然大悟之感。以为自己看透了历史。这种看法,大概和晋惠帝觉得人家快要饿死了是不去喝肉粥的原因是一样的。

从汉末曹魏受禅到晋受魏禅,以至后代所有以禅的名义进行的权力交接,都是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然的禅。但以之后的历史推测三代之前的情况,恐怕就不大靠谱了。时代不同,条件不同,做简单化的对比,可能只是一厢情愿。

根据夏商断代工程的成果,夏朝开始于公元前二千二百多年。这样算来,尧舜的时代距曹丕称帝的公元220年,大约两千五百年左右。如果从曹魏受汉禅能推测出尧舜禅让时的情形。那么,从孙中山就任大总统的情形,大概也可以推断出秦始皇登基时的情况。后者时间相隔才两千一百多年。这种推测,显然不靠谱。

尧舜的时代,是生产力非常低下的时代。那个时代是否存在私有财产,大概还弄不清楚。那时的所谓宫室,大概也就是搭个茅草棚子。那时的王或“天子”,与商周之后的“王”大概很不相同。最大的不同,大概是他们享受的少,而付出的要多,他们是要带领部落种田猎谋生存的。

据文献记载。尧选舜当接班人的时候,为了考察他的能力,让他在大风大雨的天气中,一个在田野里,看他迷不迷路。这其实就考察他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之下,带领部落求生存的能力。而大禹治水更是为人们所熟知。七过家门而不入,说明那时候的领导人确实是带领大家干活的。

《庄子》中有个故事,尧当天子的时候,想把天下让给许由,而许由居然不要。高大上的理由虽然说了一堆。但我觉得,背后的原因肯定是,当了领导,是要为百姓出力,而不是享受的。我们可以试想以下,在三代或秦汉之后,还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们。只看见为夺天下杀得血流成河的,从没看到以天下相让的。

我们现在看到的关于尧舜的历史资料,大都是诸子时期据传说对那个时期的描述。诸子时期最早的,离那个时代也有一千五百多年了。他们所听到的,所知的,也只是个大概,细节的方面,大概也只能靠自己的理解来补充了。诸子们因为不同的学术观点,所以对细节的描述自然也不可能相同。但有一个谁也否认不了的事实是,尧之后是舜掌管天下,舜之后是禹,他们之间的权利交接不是父子相承。 这是与后代不同的。虽然他们都是黄帝的后代。但与后代父子相承的血亲关系毕竟不一样。禅让时代体现的是能者上,也就是选贤与能。而后世体现的是亲者上。这是根本不同。

站在诸子百家不同的学术观点上,在同一风景之下,看到不同的情况。有的看到脉脉温情,有的看到残酷斗争。但还一有个事实,大多数人应该是承认的。尧的儿子丹朱虽然没有继承天下,却有封地,成为诸候。舜的儿子商均也一样。这一点,《竹书纪年》上也有提及。三代也是如此,夏灭之后,有杞国存在,商亡之后,有宋国存在。等到秦汉以后,前朝的亲属不被斩草除根,恐怕就不太可能了。

总之,我觉得三代之前禅让的形式,确实存在过。我们对历史可以怀疑,但如果觉得之前的历史都是经过别人别有用心的粉饰过的,恐怕有点过了。


七月流火140400643

比起墨家和《史记》中的“自愿禅让”观点,韩非子和出自魏国史官的《竹书纪年》更倾向于“逼迫禅让”一说,既然是逼迫,实与篡位无异。

题目中的韩非子之说,出自“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也

”这一句,在韩非子心目中,尧舜、舜禹、汤桀、周武王和商纣王,原本是同样的关系,都是以下犯上、逆袭成功的典型。

《竹书纪年》记载的要更加详细,它描述了这样一个过程:“昔尧德衰,为舜所囚”,尧老了,又糊涂又缺德,舜给他关了禁闭,然后把“囚于平阳,取之帝位。”

同理,舜老了,禹却逼着他去南方出差,最后死于中途,禹抢班夺权成功。

不管是集体为尧舜禹的禅让制披上一层温情面纱,还是组团揭去这幅伪善面具,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自己的学说背书,尧舜禹距离他们的时代已相去两千年,这两千年中又缺乏文字记录,他们可以把尧舜禹揉搓成他们想要的任意形状。才死了不过几十年的汪精卫还有几万种不同解读方式呢,尧舜禹这几碗拉面想拉成大宽或是毛细还不是全凭个人爱好。

个人更加倾向于“人性”一说为主,现实条件为辅。

“人性”一说为主,权力是个好东西,舜作为双肩挑的女婿也无法拒绝,面对年老失德的尧和顽主大舅哥,要说一点不动心那是假的,与其被你们爷儿俩算计,哪怕是可能的算计,先下手为强不是个坏选择,别说那个年代没有历史记录,有了咱就给它改过来便是,似乎没有什么难度。
说到禹就更加理直气壮了,杀父之仇不是诸子百家哪家的专利,放在谁身上谁心里有底。至于三过家门而不入,只能说明禹是个心机男,不入家门的同时,谁能知道他会不会想着自己的幼子热泪盈眶,想起自己惨死的老爸“鲧”而恨意难平?他也想抱抱自己可爱的儿子啊,可他怕自己也遭受老爸同样的命运不是?把舜逼到南方公费旅游已经是最仁义的报复方式。

说说现实条件,抛去前文大不敬的小人之心,现实条件在那里也明摆着,尧舜禹的时代,王权是个怎样的存在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公仆也很难说,老尧心疼顽主儿子,不想把这苦逼职务担在他身上给他累垮,也是人伦之常情。

要是具备后世真正的王权特征,他们选择了“公天下”而不是“家天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哪怕是你把“昔尧德衰,为舜所囚”的道理@给八年前的卡扎菲和现在的普京,他们就会施施然放下手中的权柄,还政于民?简直是痴心妄想!


历来现实

关于“尧、舜、禹”三位先古君主之间的“禅让”问题,在中国历史中一直都倍受争议。

韩非子说舜逼尧让位,禹逼舜让位。

而孔子则是说尧看见舜很贤能,所以决定把位置让给他,而舜因为禹在治水上立了大功,所以把位置让给了他。

当然了,以上说法,不一定完全正确。我们需要从当时的社会发展关系上来分析这个问题。

首先,尧、舜、禹三人所处的时期是中华文明的早期。

这个时期的中华民族,还没有形成自己的文化,比较蒙昧,处于原始的部落联盟聚居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如果需要选出领袖的话,一般都会采取部落盟推的方式。比如某一个部落势力比较强大时,可能这个部落首领就会担任该部落联盟的首领。

其次,这种部落的管理方式,在中国历史上的少数民族地区还是比较常见的。

比如西夏王朝早期,拓跋氏就是其他西夏国部落公推的首领。而到了明末,女真人也是采取这样的管理模式,八旗首领由八个大型部落的首领兼任,由于努尔哈赤领导的正黄旗是这八个大型部落里实力最强的一支,所以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女真人的共主。

由此可见,关于“尧、舜、禹”三人之间的“禅让”问题,我们虽然不能说是逼迫让位,但是显然也是跟德行没有直接关系。一句话,都是靠实力和功劳说话,跟德行没什么大关系。

至于孔子为什么这样说,主要还是为他的儒家学说铺路。而韩非子的说法显然也是为他的学派提供证据而已,两者的目的基本相同。


有书博物馆

孔子是一个保守的文化复古主义者,自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他继承了尧舜禹夏商周时期的中华文明传承,又开创了儒家这个深入中国人精神骨髓的学派。而尧舜禹时期,就是儒家的典范与源头。


《尚书》是一本儒家必读经典,也是中国历史第一部史书。《尚书》记载的历史从尧舜禹时期到夏商周时期,时间跨度近2000年。经过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和后代儒家的增补,《尚书》的文化价值和道德价值提升,史学价值却降低了。但它仍不失为一部研究中华民族历史文明的重要著作。

另一个春秋战国时期的重要学派墨家,同样奉尧舜禹为古代圣王和道德典范,言必称尧舜禹。每立一论,必然引述《诗经》《尚书》。尧舜禹也是墨家政治主张“非攻兼爱”的源头。


这两部儒家经典同时又是墨家经典,可见并非儒家虚构。孟子言:“孔子著《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春秋》就是《尚书》《诗经》的道德文化价值观的延续。

春秋战国时期的四大学派儒墨道法中的道家,重要人物庄子,也经常批评儒家和其他学派。作为反证,庄子经常从尧舜禹时期寻找问题的时代根源,却从未对尧舜禹时期的历史做出否定。

韩非子作为法家,四大家里面最痛恨儒家。原因是儒家保守,法家进取,两派誓不两立。后世历史也证明了这一点,凡是希望改革的法家最后全部被儒家扼杀。法家的最重要代表秦始皇是千古一帝,却儒家被打成暴君,2000年未得翻身。

韩非子为了打倒儒家,做出一些惊人之语,其实并不奇怪。他的这段话:“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而天下誉之。” 和《竹书纪年》中说:”尧之末年,德衰,为舜所囚。舜囚尧,复偃丹朱,使不与父相见。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相符。于是成为攻击儒家源头的最有力武器。

由此可见,作为法家政治手段,这句话可信度非常低,完全可以忽略。而《竹书纪年》作为历史典籍,虽然有一定可信度,却是一段孤证,只能参考存疑,不能作为论点,草率用来推翻中国历史记载和道德文明根源。


沧海历史春秋

假的!最多算是和平夺嫡的借口,作秀而已。

韩非子第一个怀疑尧、舜的禅让是假的。韩非子说:“舜逼尧,禹逼舜”。诸子百家中,法家算是务实派,不会去搞神马理想化的空中楼阁,韩非子的怀疑绝非空穴来风,简要概括,理由有三:

一、尧传位与舜,是没有办法中最好的办法。

相传尧在位70年,一开始并非要传位与舜,只因其子丹朱不成器,实在是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加之舜当时已经摄政,并深得诸侯支持和百姓拥护,就算舜不逼尧,年近百岁的尧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说尧的选择比较明智而已,传给自己女婿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二、舜很有可能是被禹给逼死的。

《史记》说,舜南巡不幸病死途中;《竹书纪年》却说,舜年老体衰,禹逼迫舜到南方巡查,因此死于途中,舜死的时候两个妃子都不在身边。虽无法证实这两种说法谁是谁非,但禹是鲧的儿子,鲧是被舜给弄死的。禹治水取得成功,赚得大量政治资本,很难想象他会一直屈服于自己的杀父仇人。故禹逼死舜的可能性很大。

三、禅让自证其圆,证明了自己是假的。

除舜、禹外,历史上至少还有8位皇帝自称通过禅让获得皇位,分别是:王莽、曹丕、司马炎、刘裕、萧道成、萧衍、陈霸先、杨坚,如果你还坚信禅让是真的,我们再看看曹丕接受汉献帝禅让时,说的那句很有意思的话:“舜禹受禅,我今方知!”

当事人曹丕除了自比舜、禹,其言外之意是啥?难道还不够明白么?

综上,禅让只会假不会真,禅让只不过是被理想化了的政治谎言,大家都不想说破而已。


静水笑沧笙

这么多答主从“人性”角度想当然认可篡位说,但是真实的历史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第一,尧舜时代毕竟太久远了。最早记载“篡位”的《竹书纪年》《韩非子》等著作,已经是战国中后期的说法,距离所谓的尧舜时代有两千年之久。而且在商中期以前并没有发现文字。所以尧舜本身事迹更接近传说,是否真实存在是很难证明的,更别说“禅让”还是“篡位”了。

第二,在民族学资料里的原始部族社会,其实类似“禅让”和“篡位”的行为都会存在。因为当时的酋长没有绝对的专制权力,如果不称职被罢免甚至被杀戮都是有可能的。文献中的尧舜禹,正是一个部落走向国家的时代,所以“禅让”和“篡位”两种类似情况很可能是并存的,谁也不知道真实情况是什么,但抛开历史背景谈“人性”不可取。

第三,“禅让”和“篡位”主要还是春秋战国学术思想的反映。墨家和儒家的孟子是主张禅让的,而法家和儒家的荀子是主张篡位的。当时社会上流传多种传说,他们则根据自己的学说需要而进行剪裁。墨家为什么要主张禅让呢?因为他们首领本身禅让产生;法家为什么反对呢?因为他们主张的就是君主集权。

尧舜故事在战国人的口中往往只是寓言,而不是信史,我们读史书的时候一定要有这样一个观念:历史首先要作为思想史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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