拮据父親送兒離家,兩個鍋一頓野生食材,越吃鼻角越酸


我的老家在東北農村,這裡打漁可是個季節活,那真是早起晚歸,每天清晨,天還沒有亮,老爸就起來出發,去江裡溜網。我家的小院,屋後就是一個大魚塘,老爸和幾個村裡人合夥在烏蘇里江打的活魚就放在那裡。

父親們合夥的魚塘,魚兒們在盡情的玩耍,不知道青年的毛澤東在橘子洲頭看到的“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是不是此情此景。

北大荒那“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那絕不是傳說,碗一下去,魚兒紛紛過來與人親密。其實它們是來搶這剩飯殘餘。後來我也把手放在水裡,那魚兒咬手的感覺,真的很神奇。

父親今年已經五十多了,今年讓他最開心的就是我考上了大學,眼看就要開學離家,對父親總有一種不捨。父親是個老實憨厚的人,母親生下我之後就丟棄我們而去。一大早父親他們下的夜鉤已經收穫了這麼多的鯰魚,今天的收穫真是不少。

合夥的三叔已經在摘網上的小雜魚,父親是不打雜魚的,嫌魚小,收拾太費事,是我說想吃父親才讓他特意下了兩片絲網,我說起完網我收拾,可摘這魚確實麻煩,我半天沒有摘下幾個,還都是三叔收拾的。

早晨起獲的魚,有黃顙魚,用醬燜黃顙魚或熬湯下飯都美的很。還有蛇鮈一身肉,像個肉棍,味道鮮美。二十多年父親一個人將我拉扯大,將我送入大學,送入社會,一個人在這小村莊耕耘著幾畝地,對於父親我沒有半點抱怨,更多的是一種敬佩。

江裡的魚都是純野生,看這鯰魚雖不大,可吞進肚子裡的魚可不小。這樣的野生魚最美味。

這幾天在家父親真的是挖空心思,為我準備飯菜,千燉豆腐萬燉魚,雙鍋齊上,一大堆木柴燃盡,香鮮的江雜魚出鍋了,這原始古老的做魚方法在父親這裡延續著。

這是大白魚,肉質細膩,味道極為鮮美,在江裡魚類名列前位,那價格也自然和它的地位成正比。但父親一個人即使再拮据,也會捨得把最好的給我。

明天就要走了,院子裡和父親一起喝酒,父親拉著我喝了半斤多,父親說:“一個人步入社會步入學校,要知道腳踏實地,咱就這家境,你也別怪老爸沒用,老爸盡最大努力幫你。”父親的話讓我眼角溼潤,這就是父親最樸實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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