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獎得主繪筆下,神經元的祕密花園

诺奖得主绘笔下,神经元的秘密花园

本文轉自科研圈

诺奖得主绘笔下,神经元的秘密花园

美麗的大腦

撰文 SHARON BEGLEY

編譯 卓思琪

審校 嚴冰

诺奖得主绘笔下,神经元的秘密花园

COURTESY INSTITUTO CAJAL(圖1)

圖1,1934年

圖中描繪了腦幹內聽覺系統的一部分。Cajal 用黑色粗線條代表軸突,突出它們的絕緣特性,這也是 Cajal 提出的“神經元學說”的要點。

“如果沒有從事科學行業,你會去幹什麼?”

當你向科學家拋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大概會得到兩種反應:

“這……”

“我曾經也是身不由己……”

諾獎得主 Santiago Ramón y Cajal 的反應很有可能屬於後者。Cajal 是一名神經解剖學家,生於1852年,逝於1934年。因為對神經系統結構的認識做出了傑出貢獻,於1906年被授予諾貝爾生理或醫學獎。

如果 Cajal 的父親沒有堅持讓他進入醫學院,Cajal 可能會成為一名藝術家。

Cajal 將他在顯微鏡下詳細觀察的神經細胞繪製出來,以細緻的鉛筆筆觸和條理清晰的墨跡線條描繪了大腦內部的結構,作為他科學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MIT 博物館週四(5月3日)的展覽開幕中展示了部分作品。19世紀的解剖學教科書曾經相信,這些讓人能夠思考、感受和運動的神經元是連成一束的,而 Cajal 認為,神經元是獨立的、一個個的細胞。

“這就是 Cajal 的‘神經元學說’。”明尼蘇達大學(University of Minnesota)的神經生物學家 Eric Newman 解釋道。

在兩位同事的協助下,Newman 在韋斯曼藝術博物館(Weisman Art Museum)發起了名為“美麗的大腦:Santiago Ramón y Cajal 繪筆下的神經元”的巡迴展覽。你看,Cajal 那米羅風格的繪圖彷彿在向世界講述“神經元學說”:神經信號沿神經元的軸突向下傳遞,進入下一個神經元的樹突,通過細胞體,再沿軸突傳出,進入迴路中的下一個神經元。

神經元-神經元之間的信號傳遞發生在細胞間的間隙處,也就是說,這種複雜精巧之極的結構之間的信號傳遞,竟然是“隔空”發生的!

“神經元之間看上去連續的連接部位,實際上卻存在空隙”,Newman 說道:“到了19世紀90年代,Cajal 的神經元學說已經被大多數學者認可”——部分歸功於 Cajal 的繪圖。

19世紀後半葉,生物科學的中心在德國,而不是Cajal所處的西班牙,因此 Cajal 當時的工作可以說孤立無援,他甚至將論文發表在自己創建的期刊上——像是老套故事中那些不得志的藝術家。

但這可能“讓 Cajal 不受主流觀點的影響,用不帶偏見的眼光來思考所有人都能觀察到的現象。”——某神經學家如是寫道。

Cajal 繪製了約2900張科學繪圖。從“美麗的大腦”展出的80張來看,他的眼光絕不僅僅是“不帶偏見”可以形容的。他洞悉了大腦最深處的隱秘,其清晰程度是科學發展多年所不能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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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2Cajal 最出名的這幅繪畫,不僅以其形似禿樹枝的美感而聞名,還因其囊括了神經元學說的觀念而為人稱道。圖中描繪了一個簡單的錐體細胞——大腦中最大的細胞。它長長的直指向下的軸突,鬍鬚般的從相鄰神經元接受信號的樹突,以及煢煢獨立的形象,都是對“神經元是獨立實體”這一發現的經典描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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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RTESY INSTITUTO CAJAL(圖3)

圖3,1890年 圖中是腦膜內的腫瘤細胞。幾乎所有人都會聯想到梵高的《星月夜》。這種旋渦樣結構正好是該類細胞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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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RTESY INSTITUTO CAJAL(圖4)

圖4,1914年任何一份的大腦樣本的腦幹區域(貓的)都不會包含如此多樣的受損的浦肯野神經元(Purkinje neurons)類型,但 Cajal 將它們展示在同一幅圖中,以展示細胞退化的次序。細胞中心的空白區域是胞液,在受損細胞接近死亡的時候會變得越來越大。不過,腦細胞不可能是圖中的企鵝形狀。這大概源於 Cajal 頑皮的想象力,他從正在死亡的細胞中看到一隻鳥的形象,以藝術家的筆觸為嚴謹的科學繪圖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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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TIAGO RAMÓN Y CAJAL(圖5)

圖5,1876年Cajal 選擇用畫筆繪製腦內世界,因為他覺得相比當時的攝影技術,繪畫更能準確、完整地捕獲信息。有趣的是他本人就是個攝影大師,從這張自拍便可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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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RTESY INSTITUTO CAJAL(圖6)

圖6,1899年這張小鼠脊髓截面圖展現了輻射狀的神經膠質細胞——它們是腦細胞中得不到任何尊重的“羅德尼·丹澤菲爾德”,Cajal 猜測——後來也被證實——膠質細胞不僅僅是當時廣泛認為的支持細胞,而且還能轉化為神經元、調節腦內血流、影響神經元電性。儘管後來神經科學家曾一度忽略膠質細胞的作用,到20世紀60年代其重要性又被重新發現,並與 Cajal 繪圖中推測的角色幾乎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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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RTESY INSTITUTO CAJAL(圖7)

圖7,1904年星形膠質細胞是一種典型的膠質細胞,Cajal 絕不可能在顯微鏡下觀察到圖中這麼多迥然不同的形態。但在這幅兒童大腦皮層細胞中,他試圖對這些煙火一般的細胞進行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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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FF LICHTMAN, JOSHUA SANES AND JEAN LIVET(圖8)

圖8,2007年這些“腦內彩虹”是2007年哈佛學者 Jeff Lichtman, Joshua Sanes 和 Jean Livet 構造的,通過遺傳工程,讓細胞表達綠色、黃色、橙色和紅色的熒光蛋白。圖中是通過共聚焦顯微鏡拍攝的錐體細胞,將它和Cajal畫的單個錐體細胞比較一下——長長的直指向下的軸突,鬍鬚般的從相鄰神經元接受信號的樹突——兩者是不是很相似?

原文鏈接:https://www.statnews.com/2018/05/03/beautiful-brain-cajal-drawings/?utm_source=STAT+Newsletters&utm_campaign=623b900671-Weekend_Reads&utm_medium=email&utm_term=0_8cab1d7961-623b900671-1504236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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