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心裡頗不寧靜。從張師的車上下來,慢吞吞的走回家去,路上好像只我一個人。每當這樣子的時候,我都能穿越現在,去不知道的世界,過一段理想的時光。像今晚此時,我一個人踱步在闌珊的燈光中,超脫過往的牽繫,成為一個真正的自由的人。熱鬧白天裡的拘謹統統不要,獨享穿越的放肆美妙。
幢幢高低模糊的大樓,偶爾還有一扇窗子明亮著,這竟讓我想起鄭愁予的《錯誤》:
“我打江南走過,
那等在季節裡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
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
恰如青石的街道向晚,
你底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
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想像,那明亮的窗子裡是一個無處怨訴的女子在痴等久別的愛人嗎?那緊掩帷幔的窗子後,她在佇立吸菸,還是在懶臥擎杯呢?她一定是在凝神等那驀然響起的清脆門鈴。
同時,莞爾,旋即悲涼:我是個歸人,那扇溫暖的窗卻不是我的歸處。
塞北與江南,六月與三月,漆黑與向晚,桀桀的漫步與達達的跫音,能混搭成怎樣的意境?
我,真是穿越得隨心所欲,天馬行空呢。
但我,為什麼無端的想到它?是心中期許一個美麗的錯誤,還是此時的黑夜孤獨惹動了情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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