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狀元進士(上)
父親叫劉蒙叟,字道民,宋州寧陵(今商丘寧陵)人,北宋乾德四年(966),朝廷開科取士,劉蒙叟赴京趕考,一舉金榜題名,獲丙寅科狀元。劉蒙叟的父親叫劉熙古,時任朝廷左諫議大夫。朝廷皇榜一出,劉熙古獲悉,連忙帶領長子劉蒙正、次子劉蒙叟進宮謝恩,見了當朝皇帝趙匡胤,父子三人連忙跪地齊呼:“吾皇萬歲,萬萬歲。”趙匡胤見勢自然高興,笑讓三人平身落座,接著逗趣說:“劉愛卿,朕聽說你膝下二子,一文一武,老大頗具祖風,喜歡舞槍弄棒,躍馬騎射,武藝超人,而老二則喜歡詩文和陰陽象緯之術。如今,善文者,朝廷開文科喜中狀元,若哪一天朝廷開武科,善武者,能否也獲個狀元乎?”劉蒙正聽了,一時按捺不住內心的陽剛之氣,欲要起身表態,許下豪言壯語,但卻被坐在身邊的父親一把按住了袖口,只見父親起身向皇帝施禮說:“皇恩浩蕩,微臣及膝下二子,皆為皇朝所生,為大宋所生,此次文科開科取士,次子能金榜題名,全是託了陛下的皇恩,微臣深感恩重如山,終身難以報答。長子平時雖然喜歡武術騎射,但武藝有限,難有大的作為。微臣只求長子能夠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日後好好報效朝廷。”劉蒙正聽後,心裡一時不是滋味,但又不便插嘴。趙匡胤聽後,則連聲稱讚:“講得好,講得好!劉愛卿父子不愧將相後代,大宋江山有你們輔佐,朕何愁江山不穩固乎!?傳朕旨意,一是詔令新科狀元劉蒙叟在家等候朝廷錄用,二是詔令劉熙古長子劉蒙正,從即日起為朝廷侍衛。”父子三人一聽,更是千恩萬謝,磕頭如搗蒜,齊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據有關史料記載,劉熙古11世祖名曰劉仁軌(603—685),字義淳,自幼聰慧過人,才華出眾。唐武德年間,河南道大使管國公任瑰上表朝廷論事,奏章寫好,慕名將劉仁軌召進府內點評行文,劉仁軌先是侃侃而談,然後畫龍點睛巧改數字,奏章行文立時像換了一個人所寫,奏章呈上,高祖李淵看後大加讚賞,聲稱不但事論得好,而且行文寫得也好。事後,管國公一高興,舉薦劉仁軌做了息州參軍,後又任陳倉尉。貞觀年間,當地五品官員折衝校尉魯寧欺詐百姓,無人敢管,劉仁軌看不過,則藉著剛烈的個性,親自登門向魯寧提出警告。魯寧聽不進,依然我行我素。劉仁軌見對方不思悔改,為給百姓出口惡氣,抱著丟官回鄉的想法,即令人將魯寧拿下杖打,本想教訓對方一番,讓其吃些皮肉之苦,知錯而改,不曾想手下人早已恨透了魯寧,杖起杖落,杖杖傷筋動骨,魯寧挺不住,一陣鬼哭狼嚎過後,當場斃命。消息傳到朝廷,唐太宗李世民朝堂大怒道:“小小一個九品縣尉,竟敢杖殺五品折衝,真是無法無天,世間罕見,傳朕旨意,讓劉仁軌火速前來京都面朕,朕要看看他是一位什麼樣的人物。”劉仁軌奉旨來到京都,朝堂面對文武百官,一陣慷慨陳詞,將杖打魯寧的理由及證據一一列舉了一遍。眾臣聽後,無不感慨萬千,議論紛紛,盛讚劉仁軌為當地百姓除了一害。太宗見此,當朝口諭,提升劉仁軌為櫟陽(今陝西臨潼北)縣丞。事後,劉仁軌因政績突出和不斷針對朝廷內外時弊適時上疏,受到太宗賞識,官階一路攀升,後由新安縣令一直升至朝廷給事中(從七品)。高宗顯慶元年(656),身為中書舍人兼太子右庶子(正五品)的李義府,依仗高宗的恩寵,橫行朝野內外,得意之時,聽說京都監獄內的殺夫罪犯淳于氏長相貌美,秀色可餐,即威逼大理寺畢正義設法釋放了淳于氏,然後納其為妾,視為掌上明珠,好不得意。事過不久,有人將此事告上朝廷,高宗下令讓劉仁軌查辦。劉仁軌一番查辦,將畢正義下獄候審。李義府見勢不妙,暗中指使人員將畢正義逼死獄中。劉仁軌見畢正義死因蹊蹺,明知背後兇手系李義府,但又苦於沒有證據,讓李義府逃過一劫。顯慶五年(660),朝鮮半島高麗、百濟、新羅三國爭雄,新羅求助大唐,皇帝指令李勣任遼東大總管,率軍前行。李義府見此,為報復劉仁軌查處淳于氏被釋放的一箭之仇,力舉劉仁軌監統水軍,並負責前線糧草供應,皇帝准奏。劉仁軌在進軍途中,由於李義府立逼劉仁軌率軍出海,遇上颶風,多數載糧船舶傾覆,折損嚴重,影響了戰事。消息傳到京都,李義府朝堂啟奏,力殺劉仁軌。高宗念劉仁軌以往功績,將劉仁軌貶為普通士卒,以白衣身份隨軍效力。在以後的數年裡,唐軍幫助新羅與高麗、百濟幾經交戰,高麗、百濟軍隊慘敗,朝鮮半島趨於穩定,大唐在半島設置管轄機構,名曰方州。龍朔元年(661),大唐主力部隊回撤,百濟復辟勢力見有機可乘,暗中勾結謀劃:一是從日本悄悄接回人質王子扶余年,以備立國;二是請求日本出動精銳部隊,打敗唐軍。日本人垂涎朝鮮半島已久,見勢火速派出27000名精銳部隊,開赴朝鮮半島,與百濟軍隊一同包圍了唐軍。消息傳到京都,高宗當機立斷,下旨詔令劉仁軌為臨時檢校兼方州刺史,就地統軍作戰。劉仁軌接到聖旨,不由大聲感嘆:“皇恩浩蕩,是上天要富貴我這個老頭子!”龍朔三年(663),中日一戰,日本、百濟軍大敗,百濟王子投降大唐。消息傳到朝堂,高宗興奮不已,當朝下詔提升劉仁軌6級官階,正式任命為朝鮮半島檢校兼方州刺史(正四品),並在京都長安為其修建一處宅第,以示獎勵軍功。事過不久,劉仁軌奉旨回朝做官。數年後,朝鮮半島再次發生事變,劉仁軌二次奉旨率軍出征,征伐新羅國,結果三戰三捷,大勝而歸,回朝晉升為公爵,子侄都被授予上柱國封號。上元二年(675),劉仁軌任尚書佐僕射同書門下三品、兼任太子賓客、監修國史。垂拱元年(685),武則天稱帝,時年84歲高齡的劉仁軌被任命為文昌左相同鳳閣鸞臺三品,同年仙逝,追贈開府儀同三司幷州大都督,陪葬乾陵,賜其家實封三百戶,諡號“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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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經典史話(45):父子狀元進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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