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世界的“足球梦”,中国足球的希望在何方?

6月14日晚,第21届世界杯足球赛在俄罗斯莫斯科开幕。在揭幕战中,东道主俄罗斯队以5比0的比分战胜沙特阿拉伯队,这个罕见的揭幕战比分点燃了全球的足球热情。

此前,巴西阵中最为瞩目的球星内马尔,以2.22亿欧元的身价成为了足球历史上最昂贵的球员。世界杯前夕接受采访时,内马尔直言,“我没有为此感到骄傲,那仅仅是钱而已。从11岁开始踢球的那一刻起,成为一名最专业的球员,就是我唯一的梦想。”

作为从巴西贫民窟里走出的新生代巨星,内马尔再次向世界讲述了一个“巴西式”足球梦的故事。从球王贝利、小鸟加查林到大小“外星人”,在现代足球兴起的一百多年里,巴西贫民窟向世界不停输送着在赛场上大放异彩的球星。这其实并不难理解,一方面,艰苦的生活的确有利于促成奋发图强的雄心,球星的传说也激励了巴西贫民窟里的青年人,走上用足球改变命运的正途;另一方面,面对巨大的贫富差距,踢球已然成为巴西穷人们乐天知命的归属。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漫画《足球小将》出版发行,以主人公“大空翼”为代表的足球人物,成为日本足球的精神偶像,主人公“大空翼”的球技算不上最极致,可他的乐观、热爱,以及不服输的竞技精神,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日本少年。这种足球文化很快也传递到了中国,成为许多“80后”童年不可磨灭的记忆。

在中国,刚刚经历了6月初的“人生大考”之后,年轻人终于可以放松地享受4年一度的足球盛宴,这将是一个难忘的暑假。足球跨越了阶层、职业和年龄,运动带来的纯粹快感暂时性地让人摆脱现实的沉重负担。

在成都,公交师傅黄猛自从6岁在成都踢了人生的第一场球后就彻底爱上了这项运动,40余年里几乎踢遍了成都的业余球场。而在四川绵阳迎新乡小学,足球小队员邓诗国热爱足球,梦想成为足球职业运动员。他是一名留守儿童,这里总共有六个年级七个班,337名学生。而其中70%的学生是留守儿童。

在普通人的足球运动里,我们看见了其置身环境的多样性。有时候,运动的快乐和现实的残酷形成了一种复杂的张力。或许,热衷于踢球并不能实质性地改变什么,但“拥有”一只足球,却能让许多朴素的日子,闪一闪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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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9月2日,四川广安岳池县天平镇10村,孩子们穿着凉鞋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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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8月13日,北京,2016年泥浆足球中国赛在北京正式开启,参赛队伍驰骋泥浆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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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02日,湖南常德一小学利用大课间进行“足球操”表演,自从校园足球上升为国家战略后,该学校推进“足球进校园”活动深入开展,足球已成为学校的体艺特色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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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清远恒大足球国际学校,训练过程中小球员在板凳上休息。这所学校是目前国内最顶级的足球学校,学费也非常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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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恒大足球国际学校,小球员在食堂内吃午餐,墙壁上挂满了球星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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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大足球国际学校,工人们修补破旧的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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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4月4日,四川绵阳迎新乡小学,足球小队员邓诗国和他参加比赛曾经获得的奖牌一起合照。他是一名留守儿童。这里总共有六个年级七个班,337名学生。而其中70%的学生是留守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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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绵阳,雨后,操场上还有积水,孩子们以轮胎负重奔跑,训练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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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28日,浙江金华,箬阳尖峰希望小学。这是一支藏在大山深处的足球队,它的队员都是00后,年龄稍大点的能参加日常训练,年龄小的只能在一旁陪练,等待替补上场。此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身份:留守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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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足球场上,有两个两米见方的小小球门,而在球门间滚动的足球十有八九都已破损,不是掉了皮就是起了鼓包。校长说这里的足球永远不会被上锁,孩子们一到操场上就能踢球,足球只有破到没法用了才会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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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有好体能,小队员们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跑四、五公里的山路锻炼身体;放学回家没有球场,他们就在晒谷场上练习,两条板凳一架,就是球门。三年过后,这支高山上的球队已在金华校园足球队中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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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墙上贴着一幅幅孩子们的画,足球梦在孩子们幼小的心中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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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4月23日,成都,公交车场站内。目送车上最后一位乘客离开车厢后,公交师傅们在车场的一块空地上踢起了“坝坝球”。公交师傅黄猛6岁在成都花牌坊踢了人生的第一场球后就彻底爱上了这项运动,40余年里几乎踢遍了成都的业余球场。他闲时爱看看足球新闻,说起足球明星如数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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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开公交,闲暇时间踢球练脚法,这是一群老男孩的足球梦。有时,他们也会订块球场踢踢比赛,可由于足球场地紧俏,地理位置优越的场地也需要缴纳高昂的会费才能长期固定包场。所以大多时间里,他们只能在公交场站里自娱自乐,踢累了就在公交车里拉起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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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猛9岁就开始守在黑白电视机前通宵看球,从78年阿根廷世界杯,到如今的西甲、欧冠,基本场场不落。可现在,工作与看球的时间冲突却常常让他面临艰难抉择。熬夜看球不能保证足够睡眠,为了不影响行车安全,只能中午休息时跟大伙儿一起看回放录像解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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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新竣工的金沙公交综合枢纽上班后,新大楼楼顶的三块面向公众开放的五人制足球场,让球友们激动不已。“以后脚痒了就到楼顶球场踢两脚,不用再踢坝坝球了,鸟枪换大炮,从此以后,我们就算豪门俱乐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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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04月15日,海南省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琼中中学。每天凌晨5点,校区的老旧宿舍已经早早亮起了灯光,女子足球队队员们起床洗漱,穿戴整齐,在微微泛蓝的晨曦中准备迎接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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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海南的雨水多,加上女足队员们训练强度大,一双普通的球鞋往往穿上一周就坏了。球鞋、足球和球衣的消耗成了队里一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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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结束后,女队队员们会回到宿舍加紧学习当天的功课。女足一队的9名队员将于今年五月份迎来体育特招生的考试,此前已有6名队员以体育特招生的身份考上了海南师范大学。面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她们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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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鲁,时隔36年重返世界杯,首都利马经济落后难掩球迷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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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13日,塞拉利昂,独腿截肢者俱乐部。“十一支脚”足球队中,除守门员外,其他队员都必须是被截肢后只有一只脚的人。

平民世界的“足球梦”,中国足球的希望在何方?

塞拉利昂曾在1991年爆发内战,直至2002年才正式结束,对于塞拉利昂内战中的截肢者而言,是单脚足球让他们重燃生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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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腿行动不便,踢一场球常摔得鼻青脸肿,但在爱球如命的他们看来,还能驰骋球场已经算是生命的一种回报。

平民世界的“足球梦”,中国足球的希望在何方?

2014年6月22日,巴西,圣保罗。距离圣保罗Guarulhos机场10公里的贫民窟Anita,在NGO组织的帮助下建立了一支贫民窟足球队,名叫“Anita Football Club”,试图向世界证明“贫困,对实现体育的成功没有任何障碍”。

平民世界的“足球梦”,中国足球的希望在何方?

球队队员都是在Anita贫民窟出生长大的人,足球让他们有了梦想,也就有了动力去工作,而不是只窝在贫民窟里等政府救助。尽管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家里最贵重的物件便是球衣和球鞋。

平民世界的“足球梦”,中国足球的希望在何方?

Luiz长着两颗兔牙,看起来像小罗,他希望自己以后在参加Anita的训练后能踢中场。

平民世界的“足球梦”,中国足球的希望在何方?

2017年9月9日,江苏省淮安市,一名儿童在公园草地上踢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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