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東大地流行紅臉,一代一代的紅臉王是這裡無能能擋的主角。索文化便是當下的一位知名紅臉王,豫東八大紅臉王之一,首屆木蘭杯十大紅臉王之首。紅臉,高亢明亮,激昂奔放,在民間頗有市場。我小時候的豫北農村廟會上也主要是這種唱腔,豫劇的渾厚與蒼勁,盡在其中。
但後來聽紅臉卻越來越少了。一方面開始覺得它不夠雅了,的確與豫劇六大名旦比起來,她們在建國後幾乎成了豫劇的代名詞,尤其是常香玉大師,這當然與她們個人的藝術造詣有直接關係,當然還有她們與文化人的接觸也有莫大關係,每一位大師身邊都有一位或若干位文化人來為她們的劇本、演出服務,這使得她們的演出水準越發提高,從農村草臺到城市劇院,其實是豫劇的一個雅緻的過程。而豫東紅臉,建國後除了一個劉忠河外,再無第二人。他們長期堅守在鄉村草臺,冰風雪雨之中,保留了大量的豫劇原色。當人們漸漸感覺城市裡的豫劇味道越來越淡的時候,才發現草臺上紅臉王還是那樣的粗野高亢。
已經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聽說索文化了,反正這是我常聽的一位紅臉王。從幾個段子到他的第一臺戲《劉墉下南京》,我越來越喜歡索文化的演出。他現為平煤神馬豫劇團的主演,應該沒有職稱,但這並不妨礙他有廣泛的戲迷,就像該團在央視“閃亮民營劇團”節目中韓曉偉說的那樣:別看我們索老師只是站著唱,那也是迷倒一片的,粉絲無數的。索文化的《下南京》、《地塘板》、《困南唐》、《下河東》等,都非常有藝術感染力。他的紅臉無論是傳統扮、還是採用現在流行的俊扮,一招一式都很見功力。他的唱腔激越高亢,穩健大方,張弛有度,豫東紅臉王的唱腔動輒便是十幾分鍾、半個小時,站樁似的往舞臺上一站,單憑一張嘴就能把臺下的觀眾唱得神魂顛倒,這是要功力的,否則動輒上百句的唱詞很容易讓人瞌睡的。而且豫東是個藝術之鄉,墜子、四平調、二夾弦等在這一帶都有廣泛基礎,這也註定這裡的藝術相互借鑑的本領是非常大的。戲曲評論家喜歡稱讚豫劇桑派偷閃滑搶離調是一絕,好似這是桑派所獨有的,其實這是豫東無論生行還是旦行都具備的藝術特色。而且桑振君大師這一特點的形成也與她在豫東的長期實踐分不開。舞臺之下的索文化極其低調,樸實憨厚,這在戲迷之中頗為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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