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小妾?捲包袱逃跑時,王爺:“你想逃去哪裡?”

九月中,夜晚的天很涼快,打開窗戶送風進來還不會覺得冷,點著小燭燈的屋內,此時一片旖旎。

女子瞧著,好似有些走神。

“在想什麼?”

背後忽然傳來了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絲的威脅,溫如意整個兒震醒過來,剛要說話,身後空了,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被他翻了過來,懲罰性的壓制,目光如炬的看著她。

“你在走神。”厲其琛垂眸,看著她肌膚上的薄紅,眼底噙著一抹似是笑意的神情,嘴唇微啟,“嗯?”

這一聲“嗯”換來了溫如意嫵媚的一笑,正要回應,他已經低下頭,呼吸越近了,隨即被帶入了狂風暴雨中,再也說不出話來。

停息下來時,溫如意翻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肩膀上忽然傳來了一陣疼,呼吸透出來的溼熱繞在耳畔,引了一陣癢。

她下意識縮了下,他咬的更狠了,溫如意只能求饒:“疼。”

厲其琛鬆口,在她耳畔,暗啞道:“沒有下次。”

溫如意軟軟悶聲:“不敢了。”

厲其琛抬起頭看著她,一雙深邃眼眸沉如深淵,湧動慾望,因為她的順從胸腔輕微鼓動,像是低笑。

不知過去了多久,溫如意也不敢動,他忽然起身,拿起落在床沿的衣衫披上,等溫如意抬起頭時,他已經繫了衣袍走出去了。

門口傳來恭送聲,很快守在外面的丫鬟豆蔻走了進來,看這一地的狼藉,在看坐在那兒露了一半香肩的夫人,忙去櫃子上取了藥過來。

“夫人您又得罪王爺了。”

豆蔻挑了些藥膏塗在咬痕上,溫如意縮了下身子,可憐巴巴看著豆蔻:“我沒得罪他。”

“那您這次是怎麼了。”

溫如意癟了下嘴,她就走了下神。

“您也太大膽了。”豆蔻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用力將藥膏往咬痕上按了按,“進府當天就敢爬牆逃走,現在還敢這樣。”

溫如意輕嘶了聲,說起這個她就來氣!

豆蔻看著自家夫人臉上的悲悸:“您能活到現在算是命大,之前那個想逃走的,第二天就被轉賣了。”

這事兒溫如意倒是頭一回聽她說起來:“賣去哪兒了?”

豆蔻上好藥,將她衣衫拉上後,看著她那揉著胸的雙手,一臉的難以描述:“賣去鄉下給個瘸子當媳婦。”

溫如意抖了下身,往床上縮,將被子蓋到身上矇住臉悶悶道:“我睡了。”

豆蔻嘆了口氣,替她放下床幔,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累的不行的溫如意說睡就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溫如意打著哈欠坐在梳妝檯前,半露著肩膀,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越看越有精神。

一雙燦然的水眸,猶如是泛了星光,鑲嵌在這這張堪稱完美的臉上,紅唇微啟,只稍隨意擺弄個姿勢,就有一股別樣風情;她生的真的很美,溫如意見過不少令人印象深刻的美女,但她的美又是另一種感覺,連她這麼對著銅鏡都會著迷。

更甚者是她這凝脂般的肌膚,白皙潤滑,叫人愛不釋手。

穿越成小妾?捲包袱逃跑時,王爺:“你想逃去哪裡?”

溫如意摸了摸臉頰,視線順著纖長的手往下,看到肩膀處清晰可見的牙印時嘆了口氣,屬狗的吧。

再往下,溫如意的眼神裡流露出了一抹垂涎,雙手不自覺握了上去。

到廚房領了食盒回來的豆蔻看到夫人又在摸自己的胸時,比起大半月前已經見怪不見,十分淡定的放下食盒。

溫如意一面羨慕一面嘀咕,吃了什麼長大的,這身體也才十六七的年紀,居然發育的這麼好,想當初她為了豐xiong,木瓜酸奶整整吃了兩年,按摩藥膏一樣沒少,可愣是沒見cup大一些,經紀人還打擊她說那不叫發育遲緩,叫發育停止,除了隆胸沒第二個辦法。

可換到這幅身子上,人家這年紀就這麼澎湃了!

聞到香味後溫如意當即轉過了頭,鼻子微動了動,雙手還搭在胸上,將那垂涎的神色轉到了食盒上,胃裡泛上來一陣咕嚕叫:“裡面是什麼?”

“這麼晚了哪裡還有早食,張大娘給您留了些粥。”豆蔻看不下去了,將她的手從胸上拿了下來,扶著坐到桌旁,給她添粥,將裡面的幾碟小菜端出來,看著她忍不住道,“夫人,您以後可別再惹王爺了。”

溫如意手一抖,她是真的沒想招惹厲其琛那傢伙。

這大半月裡她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逃跑的不可實施性,就如豆蔻所說的,被抓到的後果很慘。

即使沒被抓到,以她現在的境況,也走不了多遠。

想到這兒溫如意一陣胸悶,也不知道現在是誰頂替了她的角色。

豆蔻又給她添了一碗粥:“夫人您等會兒要不要去花園看看。”

化悲憤為食慾,溫如意將軟糯可口的粥吞入腹中,隨口問了句:“怎麼了。”

豆蔻尤為淡定道:“也沒什麼,住在妙園的如夫人剛剛跳池塘了,才撈起來。”

溫如意愣了愣,又跳池塘,從她進府開始到現在,這都第三回了吧。

“我去替夫人把衣服取來。”

吃過早食後,溫如意換了身衣裳出門,小庭院中的秋海棠開的正好,過了溪上小橋出了拱門,再往左,走一會兒就到了花園,這是和幾個園子毗鄰的小園子,平時王府裡的妾室沒事兒都喜歡來這兒逛。

但這時辰,天已經有些熱了,所以沒什麼人。

有人跳池塘這麼大的事都不能引來眾人圍觀,別人覺得不新鮮,對剛入府才半個多月,還沒從無通訊中緩過勁來的溫如意而言,這卻可以用來打發時間。

到的時候如夫人已經被人撈起來了,偌大的亭子內除了兩個丫鬟之外,她竟然是最早來的那個,此時距離如夫人跳河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啊,王府裡的兩位側妃一個都沒來。

本著看熱鬧的心,溫如意見就她一人,生了幾分退意想先避避,亭子那兒如夫人看見了她,抹著淚呢,喊了聲:“溫妹妹。”

溫如意衝著她笑了笑,帶著豆蔻走了過去,進亭子後發現她坐著的地方周圍都溼了,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衫,好心道:“怎麼不回妙園去。”

如夫人伸手拉住了她,在水裡浸泡過後,手是冰涼的,力道卻不小,溫如意只得坐下來,抬起頭看她,如夫人正幽幽的望著她:“溫妹妹,我可真羨慕你。”

厲其琛那傢伙的眼光倒是不錯,這府裡的人,上到側妃,下到伺候的丫鬟,模樣都不差,眼前的如夫人就是個憐美人,這一雙水盈盈的眼眸直勾勾望著人,誰見了都得心疼。

這不,溫如意就心疼上了:“我送你回妙園吧,你渾身都是溼的,容易著涼。”

就這麼一句話,如夫人的眼淚便從這雙水盈盈大眼睛裡滾了下來,我見猶憐:“王爺都有一個月沒來妙園了,我回去做什麼,冷冷清清的。”

美人就是美人,哭都這麼好看。

溫如意從豆蔻手裡接過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淚:“你就為這事兒折騰自己啊。”

如夫人從她手裡接過了帕子,拭了拭眼角,溫如意就近看著她,未施粉黛的臉上這肌膚也是嫩滑白皙,還來不及感慨,如夫人將帕子塞回了她手裡,語氣裡藏了一抹幽怨:“你剛進府不會明白的,時間長你就會知道,我是覺得無望了。”

“我明白的,我就是覺得你這麼做划不來。”溫如意又將帕子遞給她,認真的替她分析道,“你看啊,這時辰厲其琛他……王爺他還在宮裡啊,你總不能泡在水裡等他來吧,下回跳池塘挑好時辰,你說這麼冷的天,總得有些收穫是不是,你這一跳王爺正好出現,把你救上來,然後你再向他傾訴一下思念之情,這才算跳的值得啊,對不對?”

如夫人揪著帕子看著她,連哭都忘了:“……”

有了上回的教訓,溫如意小心謹慎了許多,回到小庭院後,等豆蔻去廚房裡領食盒時,溫如意盤算起如何實施計劃。

王府裡給她們的月例是二十兩,溫如意進府一個月都不到,銀子放在豆蔻那兒,因為要添置不少東西,已經所剩不多,定北王對帶進府的這些妾室挺大方,頭一天她進府時小庭院裡就備了些金銀首飾,依著這陣子溫如意的瞭解,這些拿去當掉的話,能值個百八十兩,加上這幾回定北王賞給她的,粗粗算起來,也得有個二百兩銀子。

豆蔻的月例是每月一兩二錢,聽豆蔻說起,京都城中在坊市中租個最普通的屋子需六錢,若要單獨的小院,就要三四兩以上。

普通人家四五口人,一年到頭用不著十兩銀子,若放在鄉下,肯定還要少,離開王府後溫家是不能回去的,城裡也不能多留,買個假身份出城去,這點銀子應該能讓她走的挺遠,找地方安家落戶也是夠了的。

溫如意想到這兒,將頭上的釵飾摘了下來,之前的包袱太明顯了,屋子裡其它的東西是不能帶,出門在外一個人也不安全,到時候把值錢的先綁在身上。

世道險惡,穿男裝比穿女裝更容易行事,所以到時候還得找機會把行頭換了,離開京都城後找一個地方先躲上一陣子,她就是個小妾,厲其琛再生氣,也不會花大力氣去找她,傳出去也不好聽。

京都城中這麼多美人,要不了幾天就會有別的吸引他,到那時候她就自由啦。

出道頭幾年時溫如意還有過一碗泡麵當三餐吃的經歷,這麼苦都熬過來了,她就不信自己會克服不了這些難題。

穿越成小妾?捲包袱逃跑時,王爺:“你想逃去哪裡?”

溫如意笑了,很好!簡直不能更完美。

出府之後的逃跑路線都謀劃好了,接下來該謀劃怎麼從王府裡出去。

溫如意笑意微僵,呃……

一刻鐘後。

溫如意換了個坐姿,托腮看著桌子上的茶盞,兩條秀美皺在那兒,手指不斷的撥弄著杯子的便沿,彷彿是遇到了史上最大的難題。

又過了一刻鐘,溫如意靠在了窗邊的臥榻上,看著窗外小庭院的牆:“……”

“咔嚓”一聲,溫如意的心中,彷彿是有什麼裂開來了,剛剛的那點喜悅盡數消失殆盡,轉而是揮之不去的憂傷感。

過了會兒,豆蔻拎著食盒回來,進門時看到夫人靠在窗邊,眼睛直勾勾盯著外頭的那堵牆,神情有些悲憤。

豆蔻放下食盒,從裡面拿出四個碟子,食盒下面的屜子裡還有一碗湯,香氣飄散開來,溫如意轉過頭來,看著那幾碟菜的神情還是悲憤的,但多了幾抹光。

身份尊貴的定北王吃東西也很挑剔,連帶王府裡的廚子都是宮裡派下來的,這就惠及了底下這些人,側妃妾室的吃食也是照例。

誰讓溫如意打小就沒吃過多少好東西,出道前幾年賺的錢少,還要負擔自己的學費,吃不起那些好的,之後有錢了,卻天天在拍戲和減肥中度過,也沒時間享受,所以進府頭幾天溫如意就被這些吃的給擄獲了,還特地讓豆蔻使了些銀子去賄賂了廚房裡的張大娘。

而現在,溫如意是懷著悲愴的心在攻克它們,出不去啊,爬牆也不,前門後門都有人看守,僅憑她一人之力怎麼出去。

舀了一勺菌絲羹送到嘴裡,溫如意看著面前的菜,忽然想到了後廚房那兒,嚥下湯後抬起頭看豆蔻:“廚房內的菜,是不是天不亮就得出去買了?”

豆蔻見她喜歡喝湯,又給她添了些:“是啊,府裡的菜都是早市時去買的,夫人想吃什麼,我去和張大娘說。”

溫如意輕輕撥著湯羹,五更天時早市就開了,相當於半夜三四點,這時府裡的人都還睡著,城門剛開進出的都是些趕早市的人,防範應該沒那麼嚴,想著想著,溫如意熄下去的念頭又熊熊燃了起來:“從後院走的?”

“自然是從後院走,內院裡住著的都是各位夫人,可不能衝撞著。”

溫如意輕輕啊了聲,佯裝好奇:“王府上下這麼多人,每天來回,是不是得用大桶子裝菜。”到時候她藏在木桶裡出去,不正好麼。

“沒有啊,桶子是用來盛水的,用大簍子裝,這樣才不會壓壞,也不會悶著。”豆蔻比了個姿勢,反問溫如意,“夫人,您家不是做豆腐生意的麼,這您都不知道。”

溫如意不死心:“沒蓋麼?”

豆蔻笑了:“簍子要什麼蓋呢。”

“……”溫如意又聽到了心碎聲,簍子怎麼不需要蓋了,需要的啊,沒有蓋她怎麼藏進去,怎麼運出去,怎麼離開這裡!

午食過後,溫如意休憩,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躺在那兒,看著床頂,長長嘆了口氣。

連王府都出不去,還談什麼以後啊,直接胎死腹中。

可溫如意有些不甘心。

嘴裡唸叨著從長計議,溫如意眯上眼,做了個噩夢。

她夢見自己在一片綠茵茵的山坡上,坐在樹下,懷裡抱著只毛茸茸的兔子,正在餵它吃草。

遠處傳來了汪汪聲,跑過來的一隻小狗,圓滾滾的身子邁著小短腿,看起來憨態可掬,十分的討喜。

小狗搖晃著尾巴到了溫如意麵前,衝著她張嘴哈哈吐氣,像是在笑。

溫如意對這些小東西沒什麼抵抗力,正要伸手去摸摸它的時候,眼前的小狗忽然變成了一匹狼,張開嘴,一口吞了她懷裡的兔子。

穿越成小妾?捲包袱逃跑時,王爺:“你想逃去哪裡?”

正衝著臉啊,溫如意受驚不小,掙扎著要起來逃走,這匹狼直接將她給拱倒了,兩隻前爪直接按在了她肩膀上,壓的她動彈不得,威風凜凜的站著,充滿了王者風範。

它低下頭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中幽幽的泛著兇光。

溫如意覺得,這眼神有些眼熟。

忽然,這匹狼開口說話了,說出來的竟是厲其琛的聲音:“你想逃去哪裡。”

溫如意猛地睜開眼,胸口起伏喘著氣,嚥下好幾口唾沫才平息下來,伸手抹了下額頭上的汗,太嚇人了。

躺了許久後轉過身,窗外已經天黑了,溫如意算著之前他來的頻率,這兩天應該不會來了,也不是每次運氣都這麼差的啊,要不再翻一次牆。

正想呢,豆蔻急匆匆走了進來,從架子上取了衣服過來,侍奉她披上,悄聲說了句:“王爺來了。”

溫如意一愣,趕忙起身,簡單收拾了下頭髮走到門口,厲其琛已經走過來了,偉岸身形下,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闊步而至,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讓溫如意一下想到了夢中那傲視群雄的狼,看似隨意的眼神裡透露出來的審視,震懾於人。

溫如意從頭到腳都激靈醒了,汗毛也跟著肅然,全線戒備,說出口的話卻柔順的很:“王爺。”

厲其琛走到她面前,靠的有些近,低下頭,正好看到她緞衫下洩出來的若隱若現。

沒有遮掩的眼神,顯得他特別的坦蕩,溫如意很快反應過來,拉了下外罩的衣衫往後退了步:“王爺還沒用飯吧。”

厲其琛眸色微縮了下,淡淡嗯了聲。

之前守在外面的香穗已經去廚房了,這會兒豆蔻煮了茶,溫如意便給他倒了一杯。

罩著的衣衫總歸不太聽話,溫如意每每欺身子,敞開的領口就會從肩膀上滑落下來,這一滑,裡面綢緞的內襯也會跟著敞,溫如意得低頭才能看得見,但坐在一旁的厲其琛卻是迎著面的。

女兒家幽香,還沒與府裡的小妾們混作一團的溫如意,身上的脂粉味不重,反倒是沁了一股令人舒適的好味道。

厲其琛的眼神越發的沉。

當她將茶杯中的水倒去,第三次將杯子放下時,手還沒鬆開就被他握住了。

溫如意抬起頭看他,舒長的睫毛還顫了下:“王爺?”

垂眸之處,罩衣下繡著朱槿花的內衫包裹著她玲瓏的身段,往上露出的精緻鎖骨細膩光潔,白皙面龐暈開一抹俏麗緋紅,而此時呼吸近得可聞,像是輕輕搔在心頭上。

感覺到被抓著的手腕緊了幾分,溫如意心間突突的跳著,耳畔便傳來了他的聲音:“出去。”

很快的,她就聽到豆蔻關上門的聲音。

……

溫如意在剛踏入娛樂圈時就談了一個男朋友,比她年長兩歲,剛出道沒多久,都是處在下游的,相互依偎著,在最單純的年紀經歷了幾年,直到他比她先火起來,以分手告終。

第二個男朋友是在溫如意接了古裝戲之後,談了兩年,娛樂圈嘛,說不清誰對說錯,大家都想往上走,總之是淡了。

所以在某些方面,溫如意即便不是身經百戰,應對起來也沒什麼問題。

但在厲其琛面前,這似乎還不夠,熟稔又直接的方式,讓溫如意墮進去的快,起起伏伏,無暇去想別的。

末了,溫如意回過神來,趴在那兒,身後他緩緩欺壓上來,低沉的聲音藏著蠱惑:“明日隨本王去西山。”

溫如意的呼吸一下抽緊了幾分,反應的極快,去西山?那不就可以出府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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