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克斯這本書的魔幻現實性遠超《百年孤獨》

“真實的記憶就像記憶中的幻影,而虛假的記憶是如此令人信服……這就是最終的答案,我終於找到完成本書最重要的東西,這個東西只有時光的流逝能賦予我:一種能置身於時間中的視角。” ——加西亞·馬爾克斯

聽說在南美的哥倫比亞,即便是不識字的毒販子都能跟你聊上幾句馬爾克斯的作品。可想而知這位文學大師的社會地位有多高!

而提起“加西亞·馬爾克斯”,在我們中國,通常大家都是通過那本《百年孤獨》以及那個“魔幻現實主義”的概念瞭解的他。至於說起到底什麼是“魔幻現實主義”,讀“魔幻現實主義文學”又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我想大部分人就開始犯頭疼了——

光是《百年孤獨》裡那一串串長的見不著底的人名和家譜就已經讓人望而卻步了,更別說從書中人物那些稀奇古怪的行為裡找到“魔幻現實主義”的感覺了。

那麼,是不是《百年孤獨》就是進入這位大師“魔幻現實主義”第一道門的最好選擇呢?在我看來並不一定!

誠然,《百年孤獨》是一本偉大的著作,但它畢竟承載了太多的歷史與民族性在裡面,比起馬爾克斯在文字和想象力上的突破,恰恰是他的一些別的小篇幅的東西更加能體現他的天賦與“魔幻現實性”——

這便是我們今天要向大家介紹的這本《夢中的歡快葬禮和十二個異鄉故事》。

馬爾克斯這本書的魔幻現實性遠超《百年孤獨》

“(這本書)緣於一個醍醐灌頂的夢……我夢見參加自己的葬禮,走在一群朋友中間,大家穿著肅穆的黑衣,氣氛卻像過節般熱烈。所有人都因為相聚而感到快樂……葬禮結束,人們開始散去,我想陪他們一同離開。但其中一個朋友的話卻如當頭棒喝,讓我意識到,對我來說,節日已經結束。‘你是唯一不能走的人!’”

沒錯,這本由十二個故事組成的小說其題目靈感源自馬爾克斯本人的一個夢。然而,故事卻無關乎這場夢,而是來自他當年在歐洲城市漂流中的“異鄉之夢”。

“……我無需拷問自己,真實在哪裡結束,想象從哪裡開始,因為我懷疑,也許二十年前我在歐洲經歷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這種懷疑令我受益。從那時開始,寫作變得十分流暢,以至於有時我會覺得,寫下這些文字是出於純粹的敘述的快感,彷彿整個人都飄浮在空中……”

的確,馬爾克斯的故事總是穿插著那些神秘的意向,或者說他總會從意向裡凝練出那些神秘的故事。於是,作為讀者的我們,便可以無所顧忌地去接受那故事的誘惑,享受文字的魅力了——

來看看那個由現實與神秘兩條線交織而成的《聖女》,那得需要何其浪漫與理智的雙向思維才能構思出來;

再看看《睡美人航班》中那美的近乎神秘的文字描述:(她睡著了)“我所能找到的唯一的生命跡象,便是浮在她眉間的那道夢的影子……”這體現了作家何等痴迷與專注的觀察力;

更別說《我只是打個電話來》主人公那種被精神病後的幽閉恐懼,竟被作者用文字描寫的如此讓人窒息;

另外還有《雪地裡你的血跡》那般“死亡哥特之美”;愛倫坡式暗黑的《八月驚魂》;博爾赫斯神秘主義般的《占夢人》以及《光恰似水》對死亡與命運的黑色解讀……

《夢中的歡快葬禮和十二個異鄉故事》成書於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靈感和其中的故事卻早在二十多年前便開始了。因此我們無法說這是馬爾克斯的前期作品還是後期作品。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部集作者本人天賦與境界與一身的作品。

毋庸置疑,一旦你拿起馬爾克斯的這本書,便也被他的文字所俘獲了。我們無法用一句話或一個概念囊括它的風格,就像我們無法將一艘海盜船上的寶藏一口氣搬回家一樣。

與其那樣,不如我們也置身於他那個所謂的“時間的視角”之中,感受他那個介於現實與意向之間的“魔幻現實主義”吧。


撰文:太虛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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