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的「鳏」,为什么要用一种鱼来形容丧妻未娶的男人?

黄乃林

一般解释是说,鳏鱼终身独行,所以将丧妻之人称为鳏夫。

鳏鱼有两个重要特征,除了独行之外,另一个重要特征就是永远不闭眼睛——当然了,由于不懂生物学,我也不知道这靠谱不靠谱,感觉见过的鱼都是不眨眼睛的,是否只有鳏鱼不闭眼睛,我可不知道,总之古人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后来的文人就经常用鳏鱼来代称丧妻的人,比如元稹的《三遣悲怀之三》:“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名,潘岳悼亡犹费词。同穴杳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这首诗里面的“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说的就是自己要当鳏夫,用的鳏鱼的典故。

注意很多人出来说,元稹这人不好啊,一边在诗里面说的好像很悲痛痴情,转脸过去又娶了安仙嫔和裴淑。

所以这里要说一下,按照古人的理解,什么样的情况算是鳏夫——跟今天的丧偶意思还是稍微有些区别的。比如某甲丧妻,但是有若干个妾,只是没有再娶正妻,或是侧室扶正,这样也可以算是鳏夫的一种类型。如果安仙嫔和裴淑都是侧室的话,那元稹并没有犯规。关于丧妻不娶这个事情,后来宋代儒生都看得很明白。张载和程颐都说过,既然妇女只有一嫁,那丈夫应当也只有一娶才合理。否则死了以后安葬的时候,合葬岂不是一室之内有二妻?所以妻子只能承认一个,但是妾不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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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汉字是文化,有来历的,“鳏夫”之所以用一种鱼来形容,当然有非常有趣的来历。

1.“鳏”这个字是借用了民间最常用的一个 “光棍”的发音,所以也就用来指代那些没有配偶或者失去了配偶的男人。你要不信可以自己读读试一下:“鳏”字,大家把读音拖长一点,慢慢念,读起来是不是“光棍”?或者把“光棍”读快一点,你读起来的读音就是“鳏”。这是声音上借用。这种解释似乎不太科学,因为古今读音并不见得相同。有广东或者福建的朋友可以试试用家乡话读读,也许更靠近古音一点。(鳡鱼和男人)

2.鳏鱼就是今天的鳡鱼。这种鱼简称黄钻,也称为水老虎,是一种非常厉害的肉食淡水鱼,有鳡鱼的地方据说其它鱼会绝迹,一般人认为这种鱼是喜欢独行,或者说独自呆在一块。这样的鱼,你可以说鳏很凶猛,也可以说很孤独,借用来比喻失去配偶的男人,似乎也有那么点道理。

3.东汉末年刘熙著《释名》对“鳏”又是另一番有意思的解释,当然还是跟鱼有关,不过这次是跟鱼的眼睛有关。这本书里面说,“鰥,昆也。昆,明也。愁悒不寐,目恆鰥鰥然也。故其字从魚,魚目恆不閉者也。”这段话是讲鳏的就是昆,意思是明,希望昆明的朋友不要介意——这里的昆明是说每天愁闷睡不着觉,就像鱼的眼睛一样,不会合眼,所以就叫做“鳏”,用来说那种失去配偶,每晚忧愁得睡不着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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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里说:“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穷民而无告者。”有人说,其中“寡”“孤”“独”都很容易理解,唯独这个“老而无妻曰鳏”令人费解。其实这种说法本来就不对,“寡”的本义其实也和“老而无夫”无关,但大家为什么觉得好理解呢?是因为这个字在我们日常口语中用得还多,“鳏”就太文雅,不常用,才觉得费解,其实它们的意思,都需要专家才能说清楚。

比如“寡”的本义是“回头看”的意思,和“顾”是音义相通的词,“顾”就是回头看。为什么?因为“寡”的古文字的写法,像一个人顶着一只硕大的眼睛在回头看。用为“老而无夫”的意思,是假借字。也就是说,“寡”本来和“老而无夫”的意思无关,但假借来表达那个意思。那么“鳏”呢?“鳏”是鱼字旁,本义一种鱼。为什么会有“老而无妻”的意思呢?其实也是假借用法。东汉学者刘熙曾强作解释,说“鳏”这种鱼因为它眼睛是永远不闭上的,好像死了老婆的男人,郁郁寡欢,整个晚上睡不着觉。这显然属于胡说八道,很不可信。


其实“鳏”在古代和“矜”“怜”的读音相近,“矜”和“怜”在古代都有“悲哀”的意思。死了老婆的人,在古人看来都是很“悲哀”的,值得“怜悯”的,所以用一个“矜”字来称呼他。《集韵·山韵》里说:“矜,丈夫年六十无妻曰矜。通作鳏。”《诗经·大雅·烝民》:“不侮矜寡,不畏强御。”把“矜”“寡”连用,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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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对这个词的来历有两种争论。一种是假借说,一种是引申说。


假借说是这样而来

《诗经·小雅·鸿雁》中有这样一句,”爰及矜人,哀此鳏寡”。此处鳏,是指丧妻的男子。寡,是丧夫的女子。

《尔雅·释诂》是我国第一部综合性辞书《尔雅》的第一篇,其中解释了“鳏”的意为,“鳏,病也。”,鳏在此处出现了丧偶男性的意思,并多和“鳏寡”连用。因此清代《说文解字》中将“鳏”解释为“鳏多假借为鳏寡字 ”,意为“guan寡”一词自古已有,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guan字,借用“鳏”来代替。

引申说是这样而来

唐朝李商隐《宿晋昌亭闻惊禽》诗中写道:“羁绪鳏鳏夜景侵,高窗不掩见惊禽。”鳏在此处意为一种大鱼,喜独行;又因“鳏”从“鱼”字,鱼目不能闭合,所以用“鳏鳏”形容孤独而无眠。鳏鱼到底是怎样一种鱼,现在已不得而知,但这种独居而行的习性被人引申为“中年丧偶的男子”,因此才有了现在的意思。

两种说法都有道理,但又习性引申而来的说法更加符合实际,也更容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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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词语是很奥妙的,比如同样是光棍,鳏寡孤独意思都不一样。孟子在《梁惠王下》篇中发过一段著名的议论:“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穷民而无告者。”在这四种称谓中,“寡”“孤”“独”都很容易理解,唯独这个“老而无妻曰鳏”令人费解。

“鳏(gun)”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代指老而丧妻的男人呢?

古人造字有解,“鳏”从鱼字旁,那么它一定与鱼类有关。事实果然如此,东汉学者刘熙在《释名·释亲属》中解释说:“无妻曰鳏。鳏,昆也,昆,明也。愁挹不寐,目恒鳏鳏然也,故其字从鱼,鱼目恒不闭者也。”

其实,鳏字的意思很明了,就是鱼死了眼睛不闭上,其实,鱼类的眼睛没有眼睑,闭不上是正常的,然而,这不正适合鳏夫的意思吗?

光棍的苦楚,年轻的时候,觉不出什么,然而,老年人一旦丧偶,如果没有一定的收入,没有子女,在古代,自己养活自己都困难,谈何再找老伴呢,再说中国人的封建思想,子女们不愿意老人找个后老伴,名义上不爱看,死了发送也是一笔费用,有时候还要争夺老人的财产,所以,很多丧妻的鳏夫,孤苦伶仃,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天花板到天亮!就像鳏鱼一样,死不瞑目!所以把鳏和丧妻的男人相提并论,是在贴切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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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guan,指老而无妻之人。为什么是鱼字旁呢?这和汉字造字法有关。汉字造字法有六种,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形声字最多。此字是形声字,无妻之人,靠打鱼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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