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焦急的說道,“顧總……顧太太快不行了!”

她現在的身體剛剛抽了血,再加上她已經懷孕接近8個月了。

她的寶寶,她的寶寶怎麼辦。

顧北城冷漠的看著她,毫無波瀾的眼底深邃如淵,“這個種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至於你,蘇眠,這一切都是你欠清清的,你等的了,清清等不了。”男人的話音一轉,“而且,你當初跟好幾個男人接觸過,我怎麼知道,這個賤種真的是我的?我現在倒有些懷疑,你是不是打了排卵針跟別的男人睡了。”

醫生焦急的說道,“顧總……顧太太快不行了!”

他轉身看著醫生,英俊的臉上面無表情,“現在安排手術。”

醫生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女子,腹部圓滾,實在是不忍心,但是沒有辦法,顧北城的手段,在安城,可是通天的。

誰也不敢得罪。

幾名護士架住了蘇眠。

她掙扎著,但是敵不過這麼多人的力氣,哭喊著,“不要,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跟我的孩子吧,求求你們了,他很健康的,還有兩個月就快出生了,求求你們了。”

蘇眠的臉上佈滿淚水,她看著顧北城的身影消失,她的心裡已經絕望了...

“北城,北城,如果我說,當初在火海中救了你的人,是我,不是蘇清染,不是她,是我。”蘇眠跪在地上,爬過去抓住了男人的西褲,“是我,是我救了你,北城,你相信我。”

顧北城看著她,看著女子淚流滿面,蒼白虛弱的樣子,狠狠的別過臉,眼底閃過譏誚,“蘇眠,都到現在了,你還在謊話連篇,那麼,為什麼受傷的不是你,而是清清,為什麼清清的後背上全部都是大火灼燒的痕跡,而你的沒有。”

蘇眠一震。

睫毛顫抖著。

無力的抓著男人的西褲,她揚起她,白色的燈光蔣男人的臉修飾的越發英俊也越發的無情冷漠。

淚水模糊了視線。

因為她怕這些疤痕太醜了,怕他不喜歡,所以相信辦法,把這些疤痕去掉。

男人抬腿,大步離開,“蘇眠,你真讓我噁心。”

在她掙扎的時候。

麻藥打進了她的身體,蘇眠慢慢閉上眼睛。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

顧北城,你真狠。

————

蘇眠躺在手術檯上,她雖然打了麻藥,在昏迷之前,她想著她的孩子,她還有兩個月就能生下寶寶了,名字她早早的就想好了,這是個女孩,叫綿綿。

綿綿,她的綿綿。

顧北城,我後悔了,我後悔愛上了你。

綿綿,乖,媽咪來陪你的,你不要害怕。

蘇眠的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

—————

醫生推開手術室的門走出來,焦急的說道,“顧總...”

顧北城走過來,“怎麼樣,清清怎麼樣。”

醫生焦急的說道,“顧總……顧太太快不行了!”

醫生一懵,蘇小姐沒事,就是顧太太..

“蘇小姐很好,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就是顧太太,顧太太快不行了。”

男人怔了一下,她快不行了?

顧北城看著醫生,“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剛剛似乎沒有聽清楚。

醫生琢磨不透顧北城的情緒,因為看起來,顧北城只是對蘇小姐比較上心,對這顧太太,並不...

“顧太太,快不行了,顧總,這是病危通知書,你籤一下吧。”

顧北城看著遞過來的病危通知書,眼底陰沉如海,“那你快去救,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是是是。”

醫生走進手術室後,顧北城從兜裡拿出煙來,點菸的時候手指有些顫抖,點了兩次才點著了,他猛地抽了幾口。

尼古丁的味道麻痺著他的思緒。

青白色的煙霧遮住了男人的五官。

過了幾分鐘,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護士走出來,“顧先生,請你簽字。”

依然是蘇眠的病危通知書。

男人靠在牆壁上,說不出內心是什麼感受.....握著筆的手有些顫抖。

耳邊卻在這一刻想起年少的時候那個午後。

家裡來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蘇家跟顧家那個時候一直有著合作關係。

顧北城看著躲在蘇父身後,可愛的小女孩,拉過來握住她的手,“走,哥哥帶你去玩。”

這個小女孩,精緻可愛的跟瓷娃娃一樣。

小女孩脆生生對他笑著,“北城哥哥,我叫蘇眠。”

“我叫顧北城,以後只要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是什麼時候,一切都變了呢。

是因為她的爸爸蘇均榮陰謀算計了顧氏,害的自己的爸爸險些入獄,害的顧氏動盪不穩,是因為,她曾經被別的男人的懷抱包圍著,是因為她不像是表面上這般善良無害,她跟她的父親一樣,充滿著陰謀算計。

醫生焦急的說道,“顧總……顧太太快不行了!”

他曾經在校園裡面,親眼看見了她脫下那一層善良的外衣,一巴掌打在了蘇清染的臉上。

他曾嗤笑,自己多麼眼瞎,對一個心如蛇蠍的女孩產生了感情。

可是此刻,顧北城坐在手術室外面,緊緊的攥緊雙拳,耳邊女孩那一聲聲叫著他“北城哥哥”讓他內心不能平靜。

半年後。

重症監護室裡面,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蒼白而瘦弱,彷彿只剩下一具軀殼,躺在病床上,身上蓋著被子,但是似乎沒有起伏一般。

正在換藥的護士看到女孩的手指動了一下,有些驚訝,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

這個女子在這裡躺了半年了,一直陷入昏迷著,只是靠著機器活著,聽說當時手術的時候,連著下了六七次手術通知書。

沒有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活了下來。

不過,一直都沒有醒。

蘇眠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護士嚇了一跳,“小姐,小姐你醒了,我這就去叫醫生來。”

蘇眠想要攥住她。

護士按下急救鈴,蘇眠怔怔的看著一個方向,張了張嘴,只覺得呼吸不上,聲音也發不出來,她想要把覆在臉上的氧氣罩扯下來,但是沒有力氣,胳膊無力的抬了抬,又重重的跌落。

護士看見蘇眠張著嘴,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低著頭,湊過來,“小姐,你要說什麼啊?”

蘇眠只覺得耳邊一陣嗡鳴聲。

她努力的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孩子...我的孩子...”

未完待續......

書名《蘇異丞之願意》



其他

那一條神威煌煌的銀鱗大龍,就如同照進了黑霧當中的一束極強燈光一般,眨眼穿透了眼前的一切黑暗。

許大方臉上尚帶著瘋狂神色,體內的真元瘋狂的運轉,幾乎已被他催發到了極致地步,表現在外的,就是他手中的亮銀大槍,氣勢節節高漲!

亮銀槍芒如誅邪聖光,搖頭擺尾橫衝直撞,那數之不清的黑羽狂風,竟連分毫都不能損它。

枯瘦鷹妖見此情形,臉色雖有變化,卻也未顯慌亂,只是雙手結印的速度又再次加快了幾分,動作幾乎快成了一道殘影,完全看不清他的手勢變化。

“起兮!”

一聲唳嘯。

那漫天的黑羽狂風,彷彿受到了什麼指引,幾乎在瞬間便盡數收攏起來,眨眼凝聚成形,化作了一頭翼展長達二十丈有餘的巨大黑鷹,勾喙利爪,層層疊疊的黑羽覆在了它的渾身上下,鋒利如刀。

隨著鷹妖手中法訣一指,黑風幻化而成的巨鷹頓時一振雙翼,仰頭一聲尖利怪嘯,毫不畏懼地迎著那條銀鱗大龍轟然撞去。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黑鷹與銀龍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在鷹妖與許大方的操縱之下,瘋狂無比的啄咬廝殺起來,不時有黑羽紛紛揚揚落下,銀鱗崩碎四濺。

戰鬥聲勢驚人無匹。

就連原本戰成了一團的野豬精和母大蟲,都彷彿被這驚天動地的聲勢所攝,有些打不下去了似的,紛紛停手,遠遠地觀望起來。

半晌。

兩者相視一眼,露出了心領神會的微笑。

笑著笑著,那頭母老虎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臉色一變。

“等等,還有一個小子哪兒去了?”

野豬精被她這麼一提醒,頓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神情卻也沒什麼變化,蠻不在乎地揮舞了兩下狼牙棒,露出了輕蔑的笑意。

“怕什麼,一個小娃娃,能有多大的本事?”

“你這憨貨忒沒腦子!多大歲數都白活了!尋常的小娃娃,能到這地方來嗎?”那母老虎沒好氣地罵了野豬精一句,提著雙劍,目光警惕地四下打量了起來,“只怕這小子正躲在暗處,等著我們兩敗俱傷,出來撿便宜哩!”

“嘁!我看是你越活越回去了!”野豬精渾不在意地笑了笑,“他躲下去倒也罷了,敢冒頭,俺一棒子掄下去,保準他腦袋開花——三娘,你砸過西瓜麼?”

“去去去,沒個正形兒!”被稱作三孃的母老虎頓時沒好氣地應了他一句,目光卻仍舊在這間空無一物的房子裡四下掃視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她忽然有些膽戰心驚。

這間房子空蕩蕩的一片,視線極其通達無阻,可是無論她如何搜尋,都看不到齊明的身影。

就好像那個提著大劍的小子,真的憑空消失了一般。

……

天花板上,中央吊燈之上,那深不可見的陰影裡,蹲著一個身軀看似有些瘦小,卻如獵豹一般充滿著爆發力的單薄身影,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下方的情形。

黑鷹和銀龍的爭鬥仍在繼續,雖然戰況仍舊膠著,卻已然逐漸接近了尾聲。

那個自稱許大方的兵武宗弟子,也不愧是宗門出身,根正苗紅的修士,手底下倒還真有那麼兩把刷子,一杆大槍在他手裡使來,圓潤成熟,頗有幾分宗師風範。

單論兵器上的本事,換作一個月前的齊明,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如今他的對手,並非齊明,而是那隻枯瘦的鷹妖。

一番纏鬥,這鷹妖終於顯露出了些許頹勢,似乎戰敗只是時間問題。

相比之下,齊明關注的重點,並不在這糾纏許久的一人一鷹之上。

那一豬一虎,從一開始他便覺得不對勁,這兩個妖怪,似是舊識。

果不其然,那母老虎高聲一呼點名邀戰後,兩個妖怪更是假模假樣的打了起來。

雖然這豬虎二妖,出手之間妖力激揚碰撞,看著聲勢驚人,鷹妖和許大方都被糊弄了過去,不疑有他。

可齊明這一對窺視天地靈氣本源的紫瞳,自然看得一清二楚,這二妖招式間所御使的妖力都極其渙散,完全沒有半點殺傷,純粹是為了製造聲勢罷了。

看破了這倆妖怪聯手演戲的假把式,齊明啞然失笑之餘,卻也不打算真就遂了他們的意,乾脆抽身躲了起來,打算靜觀其變。

以他的實力,若是不管不顧全力出手,雖自信完全可以以一敵四,可之後又會遇到何等變數,他也說不清,故而也並不打算在這裡耗費太多實力。

最重要的是,他的心底尚有一惑不明。

這一豬一虎,完全可以聯手鷹妖,先對付齊明和許大方兩個人族,將他們倆人淘汰出局。

接著以二敵一,以這鷹妖目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斷無取勝之機。

對於這兩個妖怪而言,這才是最為省力的方式。

可他們偏偏沒有這麼做,相反,還和這鷹妖劃清了界限,演了場小戲後,便躲在了一邊看起了大戲。

若是鷹妖戰敗,接下來哪怕齊明和許大方戰力有所耗損……可以二對二,這豬虎二妖的優勢也並不明顯,相比起第一種方法,這樣的做法顯然要吃力得多。

究竟是為什麼?

齊明想不明白,乾脆置身事外。

只是如此一來……

那個自稱中州兵武宗弟子,白陽國人氏的許大方……

顯然被齊明給坑了個慘。

……

儘管眼下,許大方似乎已然大佔上風,掌握了絕對主動,眼看著戰局已定。

可此時此刻,許大方的內心卻全然沒有即將得勝的喜意。

遠處的母老虎三娘和野豬精的動靜,他也抽空覷了個分明,哪怕是他再愚笨,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那倆妖怪先前種種舉動,原來都是做戲。

對面那隻枯瘦鷹妖,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只是苦於發現太遲,倆人已然廝殺到了白熱化的地步,稍有不慎,不說當場橫死,落個重傷也是難免的結局,故而誰也不敢率先停手,只得咬緊牙關將就著打。

相比起被徹底孤立,已然陷入絕境的枯瘦鷹妖,許大方這會兒還能寄希望於那個不知所蹤的齊明,能在關鍵

時刻對他伸以援手,心中尚有求勝之意,故而才將那被逼得幾近無路可走的枯瘦鷹妖,打得節節敗退。

先前齊明跑路作壁上觀,還能理解為保存實力,坐山觀虎鬥。

可若是許大方戰敗退場,哪怕他先將枯瘦鷹妖一同淘汰出局,剩一個齊明以一敵二,也遠遠不如和許大方聯手,以二對二來得輕鬆。

在他看來,畢竟齊明先前跑路的舉動,雖然把自己給坑慘了,卻也從側面說明了這個人族小子,是個相當理智,並且對自己實力抱有相當自信的傢伙。

許大方有理由相信,那個叫齊明的小子,絕對會做出最為正確的選擇。 鷹妖和許大方的爭鬥仍在繼續。

作為此處唯一正發生著戰鬥的雙方,可謂備受矚目。

不單單是場上的選手,場外的觀眾也正屏息凝氣地看著那半空之中搏咬廝鬥的黑鷹與銀龍。

吶喊,歡呼,喝彩。

誰佔了上風,他們就為誰賣力加油。

聲嘶力竭,忘情忘我。

若非必要,齊明實在不願參加這勞什子萬妖血鬥,就好像被關在籠子裡朝不保夕的野獸,生死被當做遊戲,供人欣賞取樂。

相比起踩著對手的頭顱登頂,齊明更願意衝破牢籠,給這些聒噪的傢伙們一個天降正義。

當然,以他的實力……這樣的事情,暫時也只能想想而已。

好在這會兒他身在血鬥場裡,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只是偶爾想到自己眼下的一舉一動,都被無數道目光密切注視著,齊明的心底裡就本能的產生了幾許不舒服之意。

“大哥二姐他們也應當在這一百個擂臺裡……就不知道待會兒是否會遇見他們……”齊明仍舊蹲在了吊燈之上,將身形隱匿在了這間空蕩蕩的屋子裡唯一的一處陰影裡,目光閃爍不定,斬秋收起,不曾露出半分行跡,“極樂蠶至今也沒有消息……今日事了,還是親自去蟾宮會看看好了,順便也把赤龍果趁早脫手賣了才是……”

腦海裡轉眼掠過許多念頭,最終都被齊明一一強壓下去,深吸一口氣,重新打量起下方的情形。

此刻,許大方已然佔據了戰鬥上的絕對優勢,那一條銀龍雖然渾身是傷,鱗開肉綻,就連角都折了一根,可那一雙眼睛還算炯炯有神。

形損神在,便不算敗。

相比之下,那頭黑鷹就落魄悽慘許多,不僅折了一條翅膀,就連脖子也斷了半截,勉強將頭顱和身體連串在一起,看著卻也已經頹喪至極,原本黑得發亮的羽毛失去了光澤,一雙原本銳利至極的鷹眼也彷彿蒙上了一層灰似的黯淡無光,幾無再戰之力。

眼看著戰局已定! 許大方雖然稍稍鬆了口氣,卻也始終提吊著心,不敢有半分輕敵。

畢竟他先是被三娘和野豬精聯手演戲騙了過去,先中了一計;再被齊明小小坑了一把,又中一計,於他而言,取勝的機會已經十分的渺茫,如今只是搏一把,險中求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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