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美國強姦殺人案揭祕:披頭士列儂因何為死刑犯鳴冤?

1969年12月11日,披頭士樂隊成員約翰·列儂和妻子小野洋子來到肯辛頓的奧迪恩劇院,參加林戈·斯塔爾電影《神奇基督徒》(The Magic Christian)的首映。

他們從勞斯萊斯上下來,展開橫幅,上面寫著:“英國謀殺了漢拉蒂”(BRITAIN MURDERED HANRATTY)

橫幅上提到的漢拉蒂,是指七年前因謀殺罪被審判、定罪和處決的詹姆斯·漢拉蒂。約翰和洋子只是成千上萬相信他沒有犯罪的人中的兩個人。

列儂偶然與漢拉蒂的父母見面後對此案產生了興趣,他們讓漢拉蒂相信他們的兒子受到了折磨。約翰和洋子決定為漢拉蒂洗清罪名。

1961年美國強姦殺人案揭秘:披頭士列儂因何為死刑犯鳴冤?

圖:列儂和小野洋子

列儂已去世近38年,他的許多事情已被遺忘。但是關於漢拉蒂一案以及英國是否絞死了一個無辜的人,這個問題仍然存在爭議。

1961年8月22日,25歲的漢拉蒂被以絞刑處決。

(一)

研究科學家邁克爾·格雷格斯滕(Michael Gregsten)和瓦萊麗·斯托裡(ValerieStorie)在距離倫敦約30英里的一片荒涼玉米地裡約會。

格雷格斯滕是一個有著不幸婚姻的男人,有兩個孩子,他和情人斯托裡經常在這個地方幽會。

他們在那兒呆了半個小時後,車窗戶突然被猛敲了一下。

一位穿著深色西裝的陌生人說:“搶劫。”

“我是個絕望的人。如果你照我說的做,你會沒事的。“他繼續說道。

但他撒謊了。

那位陌生人坐到後座上,強迫他們開車帶他四處轉轉。

凌晨1:30左右,他讓格雷格斯滕在高速公路附近的一個叫做死亡之山(Deadman Hill)的地方停下來休息。在那裡,他朝格雷格斯滕的後腦勺開了兩槍,將其當場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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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格雷格斯滕和妻子

斯托裡尖叫著問他為什麼要開槍打格雷格斯滕。那個人回答說:“安靜點,我在思考。”

由於他有倫敦東區的口音,所以他說的不是“我在思考”(thinking),而是“我是個討厭的傢伙”(finking)。

在強迫斯托裡把格雷格斯滕的屍體拖出車外之後,這位陌生人將其強姦,並向她開了五槍。然後,他開著格雷格斯滕的車走了。

幾個小時後,一個農場工人發現斯托裡還活著。她奇蹟般地活了下來,儘管子彈穿透了她的脊柱,導致她癱瘓了。但她講述了自己的痛苦經歷,並幫助警方製作了襲擊者的畫像。

(二)

幾天之內警察就找到了兇器。

一名巴士司機發現一把口徑為.38口徑的左輪手槍和一箱彈藥,上面蓋著一塊手帕,並藏在他的巴士座位下。這輛有著血跡的汽車出現在大約40英里以外。

襲擊發生五天後,當地一位酒店經理打電話給一位行為古怪的房客,他在房間裡呆了幾天。

他的名字叫彼得·阿爾芬,一個靠繼承和賭博為生的古怪的人。

警方把阿爾芬帶來問話,但因斯托裡沒有將其指認出來,他很快就被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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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格雷格斯滕的情人斯托裡

警方將襲擊者的畫像散發出去後,引起了人們對漢拉蒂的注意,這位有名的罪犯已經在監獄內外呆了七年,主要是因為偷車和入室行竊。他最近的一次服刑期已於3月份結束。


斯托裡從一組畫像中指認除了漢拉蒂,雖然她說她記得襲擊者是一個深棕色眼睛的男人,而漢拉蒂的眼睛是藍色的。但他說“安靜,我在思考”這句話的時候,發音與兇手的口音相吻合。

1962年1月22日開始了對漢拉蒂的審判,斯托裡對其罪行作了有力的說明。漢拉蒂提出了兩個不在場證明,但都無法證實。

經過三個星期的審判,這是迄今為止英國曆史上最長的一次審判,陪審團裁定漢拉蒂有罪,並將其判處死刑。

自始至終,他都堅稱自己無罪。他的兄弟邁克爾回憶說,在962年4月4日他被絞死的前一天,被判有罪漢拉蒂說:“還我清白”。

(三)

漢拉蒂的家人發起了一場為他洗清冤屈的運動。這起案件引起了轟動,吸引了像列儂這樣的大人物的支持。

一場廢除死刑的運動在英國引起了公眾的強烈抗議,這場運動於1965年因謀殺案而結束。

1997年,新聞頭條宣稱:“含冤而死:漢拉蒂被判無罪。”新的證據表明,檢察官隱瞞了證據,調查即將開始,以澄清他的罪名。

1961年美國強姦殺人案揭秘:披頭士列儂因何為死刑犯鳴冤?

圖:案發當晚受害人開的車

然後DNA檢測的時代開始了。斯托裡內褲上的精液被送去做評估。漢拉蒂的屍體被挖出來取樣本。

2002年5月11日,《每日電訊報》的新聞標題這樣寫道:“DNA檢測證明漢拉蒂有罪,毋庸置疑”。

儘管如此,他的支持者還是不相信。他們說,DNA是不可靠的,因為證據可能已經被汙染了。

在幾十年的爭論中,有一個人毫不懷疑漢拉蒂有罪。

“我認出了那個有罪的人。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看著我的眼睛,“斯托裡得知DNA測試結果時說。

儘管她只能坐在輪椅上,但她一直為自己的生活而奮鬥。她以政府科學家的身份發展自己的事業,併為殘疾人努力工作,直到2016年去世,享年77歲。

在接受《每日郵報》採訪時,她曾說過,她和漢拉蒂一家都因這一案件服了“無期徒刑”。她說:“他們用了40多年的時間相信他是無辜的,而我也用了40多年的時間知道他不是無辜的。”


本文由《紐約日報》5月27日報道,劉小慶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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