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泰安,曾经的大雨

曾经的泰安,曾经的大雨

雨中往往有很多思绪,用香烟的缭绕把思绪串联起来就是一副每儿舍的难忘画面。

每儿舍的泰安不缺水,甚至可以说是处处山清水秀。现在老夏还依稀记得顺河街那青石板路上,经常是湿滑的,石板缝隙里还会往外涌动一些小泉子。顺河街是条老街道,当时的地势有点东高西低,其实就是有个小斜坡,低处的地方就是奈河了。上学的时候,我们都爱穿塑料凉鞋,走在下河桥通往上河桥的这段石板路上,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滑倒,有一次我还很意外的一个骨喽子摔到了河崖里,被啦啦秧子把腿划的一道一道的。这要放在现在这个年纪,只准给我个生活不能自理。奈河也不像现在到处都有橡皮坝来拦水,本来就是上河桥以上水量充足,下河桥以下没小腿的深度。奶奶经常会和街坊邻居到下河桥北边的河崖里洗衣服。而孩子们就在河里摸泥鳅,逮蹿条,蛤蟆胎胎子。有一种在水面滑行的昆虫很不好捉,捉住之后放到鼻子跟前,说一声“甜的”,你就会感觉有一种甜煎饼香甜的味道,要说一声“酸",隐约就会有酸煎饼散发的一丝酸味,我们叫它煎饼茬子,到现在我也没搞清它学名是啥。当然要是被玛皮钻到腿里那可就最麻烦了,通常都是用鞋底把它给呼出来。偶尔在河崖草丛里也会遇见蛇,被烦人的拉拉秧子刮破腿,但都影响不了快乐的心情,一到夏天几乎就想天天泡在奈河里, 那就是童年在奈河河崖里最美好的玩水时光。

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下雨。每儿舍泰安的夏天就像孩子的脸,雨是说来就来的。一下雨,老人就会叮嘱孩子们不要靠近奈河,因为每次下雨,都意味着山水要下来。但是好奇心还是有的,年龄小的孩子就躲的远点去看,大点的就敢站到下河桥上去摸鱼了。因为山水一来,很轻易的就会漫过下河桥,有些成年人还会拿着网子和筐子站在桥上或者河堤上网鱼。被山水冲下来的鱼很多,运气好的话,这一场雨,每个人落个三四条大鱼和玩似的。其实现在想来,还是特别怀念每儿舍的雨天,雨下的都是那么过瘾,下的那么酣畅。街道也不会被淹,大树也不会刮到。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雨没下多少,路淹了不少,树也到处都倒。

作为一个老财源街,奈河无疑是记忆中最深的一条河。小时候,老爸就问我,你能说清楚奈河上多少个桥吗?所以很小的时候我就可以按顺序一个不落的说出来:长寿桥--建岱桥--大众桥--泰山大桥--上河桥--下河桥--十二连桥--南湖桥。也忘了是哪年了,十二连桥就不见了。有人说现在灵山大街上的桥叫十二连桥,那就是胡说八道了。那个桥其实叫南湖桥,十二连桥原本就是个石头桥,在南湖桥的北边几十米处,有几个桥洞我是数不清了,但绝对不是十二个,比这要少。都知道泰山是人鬼神三界,也知道灵山大街这边实际已经算鬼界了,奈河流经的这条十二连桥其实老夏觉得它才真算是奈何桥。记得每儿舍在十二连桥的东头有个卖汽水的老嫲嫲,小时候我就说她卖的其实是孟婆汤。可惜后来桥没了,老嫲嫲也看不到了,换了一个卖雪糕的。其实说来也奇怪,本来下河桥到房家崖头这段,河道里的水已经很少了,水将将漫过脚腕。但是越往十二连桥走,水就越深,非得卷起裤腿角子到大腿这个地方才能顺利趟过,所以小时候老人通常是不让在那个水域玩的,要是知道了,回去就得笤帚疙瘩揍一顿。

现在能有这么一场豪雨,的确是泰安城的幸福。能有单位给放假也的确是老百姓的福分。泰安话拉呱了,可别嫌和道歹了。要放在每儿舍,下再大的雨也得老么实的上班,大暴雨回不了家也得在单位靠着等雨停。记得那应该是98年,有人说是96年,反正我记得是一年大风,后一年大雨的。雨可比现在这个大的不知道多少倍,很快水就全涨起来了,连上河桥都被淹没了。当时在电子大厦(现在的上河桥联通)上班的我眼看到了下班的点却不能下班急的也是火急火燎。最后领导很人性化的决定,由于暴雨雨势太大,全体人员加班一直加到深夜十点多雨停才下班。一肚子抱怨地我深夜走出单位的时候才知道,真的要感谢领导的英明的决定,因为那天的雨真的太大了。大到什么程度呢?刚才我说了,第一次见到上河桥被山水淹没,第一次知道灵山大街附近的积水最深的地方到了将近两米,第一次听说正在烧水的大锅炉被洪水冲着在马路上跑,更听说了一辆汽车直接被冲进了南湖。总之感觉,这雨就好像有人在天上端着盆子往下浇水。很多人的自行车被冲跑了,房子被冲塌了,有些古树都被冲倒了。这是我记忆中泰安最大的一次雨,从那以后好像泰安城就开始缺水了,雨水开始慢慢的少了。

每儿舍千般好,终归是记忆。留给我们的是当下,珍惜眼前人人会说,可没多少人真正能做到。有的也是各种的抱怨和满腹的牢骚。下雨本是好事,不管这大雨怎样耽误了你的生活,影响了你的计划,都请用宽容的心去对待,因为泰安城真的再也旱不起了,就让她静静的下吧....

曾经的泰安,曾经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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