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公主到底是如何知道梅長蘇是林殊的,原著小說告訴你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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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長蘇從謝玉府中搬走之後接連發生了蘭園藏屍,妓管殺人以及朝堂辯論,在朝堂辯論後給周玄清送行的路上,霓凰來找了這位江左萌主,於是才有了接下來這一幕經典的相認戲碼。

穆王府的車隊轆轆遠去,未幾便只餘一抹煙塵,在隆冬冷硬的空氣中漸淡漸沉。離開避風的巖壁,被前方谷地擠壓加速過的寒風立即擦地而來,將梅長蘇的滿頭烏髮吹得在空中翩飛翻卷。隨侍在旁的那名中年護衛立即走了過來,想為他把斗篷的頭兜戴上,卻被那雙冰涼的手輕輕推開。前方是一處舒緩的坡地,草痕早已掩於積雪之下,稀疏的幾棵樹零星散栽著,也是枯枝瑟瑟,分外蕭索。梅長蘇看著坡地那邊隱隱露出的一角衣裙,伸手撫開被風吹得貼在臉上的髮絲,快步沿坡地而上,一直走到最高處,方才慢慢凝住了腳步。

寒枝殘雪之下,霓凰郡主迎風而立,一襲玉色披風獵獵作響,更顯出這位南境女帥不畏風寒的凜凜氣質。梅長蘇並沒有想到郡主會來,但既然她已經來了,他也沒有想過要避開。那曾經是他的小女孩,無論她現在是怎樣的威風赫赫,無論她的愛情已歸於何方,都不能改變當年最質樸純真的情誼,不能改變他對她所懷有的愧疚和憐惜。聽到梅長蘇的腳步聲,霓凰郡主側過俏麗的面龐,向他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自那日武英殿外分手,兩人便再沒見過。可是該說的話早已託夏冬傳了過去,以霓凰的高傲性情,要麼是兩相決絕,要麼是默然等待,當不會如一般小兒女樣,猜疑多慮,糾纏追問。

所以梅長蘇猜不透霓凰為什麼要特意趁此機會,出城來與自己見面。

“蘇先生,好久不見,近來可安康?”第一句話,永遠是客套和寒喧,是令人倍感疏遠的禮數。

“託郡主的福,一切還好。蘇某前不久新遷蝸居,收到貴府厚禮,卻一直未能登門致謝,還請不要見怪。”

“先生客氣了。”霓凰邁步走近,掐雲的鹿皮小靴,束腰綠雲甲,整個人神采奕奕,英姿颯爽,彷彿來京後諸多煩惱委屈,都不曾有半點縈於她的心上。

梅長蘇不由展顏而笑,讚道:“豪闊宏量,霽月光風,郡主可當此八字。“

“怎比得先生才深似海?”霓凰朗朗一笑,“連周老先生都為你移駕,江左盟的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

“不過都是些江湖落拓之士,有緣相逢,才結成此盟罷了。”梅長蘇看了郡主一眼,不忍讓她先開口,自己直接將話題帶入重點,“我盟中以義為先,並不過分拘管下屬,所以……他不能來京城,並非有所禁令,確是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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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想問這個,”霓凰坦然地迎視著他的眼睛,雙眸亮如晨星,“我知道他為什麼不能來。”

“你知道?”梅長蘇略略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說……”

“他當年遠赴雲南助我,殫精竭慮挽回危局,南境上下對他都欽敬莫名,所以儘管我們很快就看出他易了容,也沒有人試圖去刺探過他的真貌。”

梅長蘇垂下了眼簾,心中已隱隱猜到了她接下來要講的話。

“……後來我們漸生情意,可他卻總是想要逃避和拒絕,我問了他很多次,他都不肯說為什麼,直到最後,他被逼問得緊了,才讓我看了他的真實容貌。”

“嗯……”梅長蘇神色淡淡,將手指收入了袖中,“看了之後呢?”

“開始只是覺得面熟,多看幾眼,多想了一會兒,便想出了他是誰……”霓凰郡主的唇邊雖然一直保持著一抹微笑,但眼睛裡卻湧起痛苦的氣息,“他是你江左盟的人,你應該也知道他的真實名字,對嗎?”

梅長蘇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是,我知道。”

“那你說說看。”

“聶澤,赤焰叛軍諸將之一,如果有人發現他還活著,他就是朝廷欽犯。”

“那麼,”霓凰深深地看著他,眸色烈烈,“你吸納這樣一個人在江左盟,是真的想要收留庇護他,還是打算以後準備利用他?”

梅長蘇緩緩向前走了幾步,扶住一棵半枯的老樹,慘然一笑:“我當然是要利用他,江左盟冒那麼大的危險收留朝廷欽犯,恐怕不是為了要積功德吧?”

霓凰郡主柳眉一揚,粉面上突閃煞氣:“你此話可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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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長蘇轉過頭來,黑幽幽的瞳孔烏亮如同寶石一般,穩穩地凝在郡主的臉上,“當真又如何?”

“你若當真,我就一定要帶走聶澤,即使傾我穆王府全力,也要護他周全。這不僅僅是因為我自己對他的情意,更是為了報答他當初穩我南境危局,救我萬千將士的恩情。”

一抹混雜著憂傷、感動、欣慰、悵惘的笑容浮起在梅長蘇的唇邊,他鎖住了霓凰的視線,輕輕搖了搖頭,“你是郡主,他是叛將,如何名正言順的結合?皇帝陛下怎麼會同意你下嫁給一個來歷不明的江湖浪子。更何況,既然你認得他,自然就有旁人認得他,你難道要讓他一輩子,就這樣易著容甚至毀了容呆在你的身邊嗎?”

霓凰猛地咬住了下唇,將臉側向了一邊,倔強地不願讓人看到她脆弱的表情:“不這樣又能怎樣呢?自從我知道他是聶澤之後,我就明白我們的未來不會平順。我曾經希望他能假造一個身份參加這次擇婿比武,希望他一關一關地闖到我面前來,可是直到最後,他也沒有出現……有多少次我看著你,想要問你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卻又害怕他只是隱在江左盟裡藏身,而你並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直到後來你託夏冬姐送信,我才確認你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因為他連我們之間的事都告訴了你,應該對你就已經沒有任何隱瞞了。”

“你說的沒錯,”梅長蘇的音調極其平穩,彷彿帶著一種撫慰人心的魔力,“聶澤很信任我,他對我而言沒有秘密,而我對他也是一樣。我現在希望你也能同樣的信任我,我會盡我所能,讓你們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一起,可以在迎鳳樓上舉行你們的婚禮,沒有面具,沒有偽裝,用真實的名字,坦然地接受任何人的祝福……”

“這怎麼可能?”霓凰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除非赤焰軍可以平反,否則這絕對只是一場無法實現的幻夢。”

“事在人為,”梅長蘇冷冷道,“難道你相信赤焰軍真的是叛軍嗎?”

霓凰後退了一步,香肩微微發顫,“我不知道……當時我還小……我只知道自己認識的那幾個人,是絕對不會背君叛國的……但現在說這個有意義嗎?鐵案已定,太子和譽王誰都不會給赤焰軍平反的,因為這樁舊案原本就是他們最得意的一個傑作啊!”

“是的,太子和譽王誰也不會給赤焰軍平反,”梅長蘇的目光定定地投向前方,肌膚下似乎滲出了絲絲寒意,“但也沒人想過要指望他們。……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其實只有一條路好走。”

霓凰的櫻唇劇烈地抖動了一下,面色乍白之後又突轉潮紅,一些原來模糊不清的東西漸漸從迷霧中顯現出輪廓,結論已經呼之欲出。

“靖王……你……你想扶持的是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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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梅長蘇的默然不語,霓凰的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但畢竟是歷經沙場的女將軍,她只深吸了幾口氣,便快速地穩住了自己的情緒,鎮定了下來。


“你說的對,的確只有靖王才能……”霓凰郡主抿住朱唇,在原地踱了幾步,“可是太難了……實在太難了,一個不小心,就是踏入死地,再也不能回頭。”

“誰會想要回頭呢?”梅長蘇淡淡道,“以後你也許可以問問聶澤,他可曾有片刻想過回頭?”

“聶澤他不一樣啊,他是赤焰舊人,是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可是你……”霓凰梗了一下,彷彿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你……你又是誰?你為什麼要為了赤焰軍的舊案,冒如此大的風險?”

當蘇哲最初在京城亮相時,許多人都曾經問過“這個人是誰”,問題的答案很快就被查了出來,原來蘇哲就是天下第一大幫江左盟的宗主梅長蘇。這個答案令大家非常滿意,似乎可以解釋很多東西,所以並沒有一個人再繼續追問:“那梅長蘇……他又是誰呢?”

梅長蘇沒有想到第一個這樣問的人會是霓凰郡主。此時她的目光就象能扎透人體的劍一樣,炯炯地定在他的臉上,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堅持要等待親口的回答。

是避口不言,還是更深的欺騙,實在讓人難以抉擇。

梅長蘇的眉間有些疲憊,更有些滄桑,他緩緩地將頭轉向了一邊,彷彿想要避開郡主的探究似的,低聲道:“舊人。和聶澤一樣,都是劫後餘生的舊人。”

霓凰晶眸如水,仍是牢牢盯住他毫不放鬆,“如果是赤焰舊部,為什麼我不認得你?”

“赤焰軍男兒無數,你又何嘗全都記得?”

“可是現在你是宗主,連聶澤都甘心在你之下,聽你號令。若說你當初是無名之輩,我卻不信。”

“也許因為……我們現在所做的事與沙場無關吧……”梅長蘇唇邊浮起自嘲的笑,“聶澤不擅長做這些,何況認識他的人也多,不大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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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凰定定地看了他良久,突然問道:“你認識林殊嗎?”

梅長蘇垂下雙眸。既是赤焰舊人,又怎會不認識林殊,所以回答只能是:“認得。”

“他是不是真的已經戰死?”

“是。”

“他戰死在哪裡?”

“梅嶺。”

“屍骨埋於何處?”

“七萬男兒,天地為墓。”

“連他的屍骨都沒有人收嗎?”霓凰緊緊地閉了一下眼睛,手指用力抓住身前的衣襟,“連一塊遺骸也找不到了嗎?”

“戰事慘烈,屍骨如山,誰又認得出哪一個是林殊?”

“是啊……”霓凰木然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慘烈的戰場是什麼樣子。古來沙場,又有幾人可以裹屍而還……”

梅長蘇的視線,柔和地落在她的身上,“郡主若要祭他,何處青山不是英魂?”

“你說的對,他不會在乎這個的,”霓凰喃喃自語了一句,突又抬起雙眸,眼鋒轉瞬間厲烈如刀,“可你若是赤焰舊人,當以少帥稱之,為何會直呼林殊之名?”

梅長蘇神情微震,原本淺淡的嘴唇變得更加沒有血色。不知是因為隱瞞不住,還是原本就不忍再繼續隱瞞,他並沒有回答這句問話,反而將臉轉向了一邊。

“當聶澤講到他的宗主時,敬愛之心昭昭可見,決不象你所說的大家只是分工不同,”霓凰執拗地又轉到他的正面,堅持要盯著他的眼睛,“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聶澤的痛苦會那麼深,就算我曾經是他戰死同袍的未婚妻,他也沒有必要象現在這樣掙扎逃避,除非……除非他知道……”

“霓凰,”梅長蘇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聶澤只是有一點鑽牛角尖。他慢慢會好的,你不要多心。”

霓凰怔怔地看著他,面容甚是悲愴,寒風中呼出的白氣,似乎一團團地模糊了她的視線。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她突然一把抓起梅長蘇的右臂,用力扯開他腕間的束袖,將厚厚的裘皮衣袖向上猛推,一直推到了肘部。

梅長蘇順從著她的擺佈,沒有抗拒,也沒有遮掩,只是那雙深邃如潭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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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凰握緊他的手臂反反覆覆地仔細看了好幾遍,可裸露在外的整個部分都是光潔一片,沒發現任何可以稱之為標記的痕跡。

呆呆地鬆開手,愣了好一陣兒,霓凰還是不甘心地又伸手扯開了梅長蘇的領口,認真察看他肩胛骨的部位。

……仍是肌膚光潔,無痕無印。

年輕姑娘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順著臉頰,不停地向下滴落,給人的錯覺,就好象這淚滴立即會在凜冽的寒風中,被凍結成鮫人的珍珠。

梅長蘇溫柔地注視著她,不能上前,不能安慰。隆冬的凜凜冰寒順著被拉開的袖口和扯松的衣領刺入皮膚深處,陰冷入骨,彷彿隨時準備直襲心臟,逼它驟停。

“你很怕冷嗎?”霓凰看著他收緊披風的動作,輕聲問道。

“是……我很怕冷……”

“他以前從來不怕冷的,大家都說他是小火人,”霓凰面色蒼白,眼眸中水氣盈盈,“到底是怎麼樣殘忍的事,才能抹掉一個人身上的所有痕跡,才能讓一個火人變得那麼怕冷……”

“霓凰……”梅長蘇的神情仍然是靜靜的,音調仍然是低低的,“看到的就已經足夠了,你不要再多加想象。有很多痛苦,都是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而產生的,你沒有必要面對它,更沒有必要承受它。林殊已經死了,你只要相信這個就行了……”

“可是女人的感覺總是不講道理的,”霓凰凝望著他的臉,淚水落得又快又急,“就算什麼痕跡都沒有,我們也能知道……也許越是什麼都沒有,我才越是知道……林殊哥哥,對不起,我不再離開你了,我永遠都不再離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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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梅長蘇只覺得眼框一陣陣的發燙,伸手將他的小女孩摟進了懷裡,“我知道你念著林殊哥哥,但那是不一樣的……已經錯過的歲月,和已經動過的心,都象是逝去的河水,永遠也無法倒流。我已經累了十二年,不想再看到身邊重要的人因為我的存在而痛苦,這樣我也可以輕鬆很多,你說是不是?”


霓凰緊緊抱住他的腰,淚水浸溼了他胸前的衣襟。這十年來,她一直是別人的倚靠,是別人的支柱,面對著幼弟舊將,南境軍民,柔軟的腰身一刻也不能彎下,即使是聶澤,也不可能讓她完全放鬆。

可唯有這個人,唯有這個懷抱,能夠讓她回到自己嬌憨柔軟的歲月,縱情地流淚,無所顧忌地撒嬌,沒有熱烈湧動的激情,沒有朝朝暮暮的相思,有的,只是如冬日陽光般暖暖又懶懶的信任,彷彿可以閉上眼睛,重新變回那個永遠無憂無慮,讓他揹著四處奔跑的小女孩……

拋開彼此的身份,拋開那樁由大人們訂下的婚約,林殊哥哥還是林殊哥哥,不管過去多少年,不管世事如何變遷,縱然有一天各尋各的愛情,各結各的佳侶,縱然將來兒女成行,鬢白齒松,林殊哥哥也依然是她的林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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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凰,你聽我說,”梅長蘇靜靜地擁著她,輕柔地撫摸她的長髮,“你先不要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一天我會讓聶澤原原本本告訴你的,可是現在……你能不能聽我的話,乖乖回穆王府去,我們今天會面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說,即使是夏冬和靖王也不可以。以後如果再相見,我還是蘇哲,你還是郡主,不要讓其他人看出異樣來,你做的到嗎?”

霓凰用衣袖印去臉上的水跡,振作了一下精神,點點頭,“我知道,你現在要做的事很難,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梅長蘇微微笑著,伸手理順了她耳邊的亂髮,輕聲道:“清明之後,你就回雲南去吧,我會讓聶澤也過去,你們在那裡安靜地等我的消息,好不好?”

“不行,”霓凰郡主柳眉輕揚,“你在京城勢單力薄,起碼我要留下來幫你……”

“在雲南也有事情可以做的。”梅長蘇溫和地勸道,“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一定會叫你,因為你不是局外人,我們要共同努力才行。”

霓凰眼波輕動,沉吟了片刻,慢慢點了點頭,“那好……我回雲南可以牽制一些局面,也許確實比留在京城更有用。等我走後,穆王府在京城的所有力量,你都可以隨意調派。”

梅長蘇眸中露出笑意,讚道:“這些年你實在是歷練了,果斷慧敏,思路清晰,朝局脈絡把握得也很準。有你穩定南方,我在京城也省心不少。”

霓凰看著他素白清減的容顏和閒淡安寧的微笑,心中突然甚覺酸楚,又不想再惹他難過,自己勉強忍了下去,語調微顫地道:“林殊哥哥,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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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長蘇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從懷中摸出一方素巾,撥開旁邊地上積雪表面的一層,抓了幾把下面乾淨的雪握成冰塊,用素巾包了敷在霓凰的眼睛上,柔聲道,“你是威震三軍的女將軍,不能腫著眼睛回去哦……”


霓凰破頤一笑,接過冰包輕壓著輪流冷敷兩隻眼睛,方才的鬱郁悲悽略略疏散了一些,又見梅長蘇將抓過雪的手指縮回袖中煨著,嘴唇也有些微微的發青發白,不由擔心地道:“林殊哥哥,你這麼冷,還是先坐你的馬車回城去吧。我在這裡等一會兒,等小青送完周老先生回來,我的眼睛也差不多好了。你放心,不會讓那小子發現的。”

“要是連穆青都能發現,那還了得。”梅長蘇刻意輕鬆地玩笑了一句,也確實有些抵禦不住身上越來越重的寒意,便又隨便叮囑了霓凰幾句,轉身走下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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