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灬
若这奈何桥上再无孟婆汤,此生你可还愿再记得我。
奈何桥,奈何桥,奈何人间真心难相逢,知己却初聚,红装当日,谁会哭?
“女娃娃,我这孟婆汤可谓良药,一碗下去,定让你忘了上辈子,快喝吧。”孟婆盛碗汤递给少女笑道。
少女犹豫着不肯接下孟婆汤,使低着头不语,“女娃娃,若是你不肯喝下这汤,怕是不能转世喽。”孟婆摸了摸三生石叹了口气道:“我晓得,你啊,还是放不下前世,可你又知这前世之人念得你的还有多少人,我见过的太多了。”
“阿婆,我想他可能还念得我。”少女抬起头笑道:“我和他可是知己,知己。”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弱,有些不确信了。
“红颜知己?”孟婆嗤笑了一声道:“知己的有情人我早见多了,没有多少人愿得下世成情侣,你可知为何?”
少女摇了摇头不语,孟婆则摸了摸少女的头笑道:“若太熟了,就不好了,肚子里蛔虫也有惹人厌的时候。”
“我知道,阿婆,毕竟他娶了别人。”少女用手擦去眼泪道:“可我不在意,他是未来的储君,需要势力,需要经营党派我懂。所以我为了他戍守边疆十年,后来我收到来信,他大婚了,我知道他喜欢江南女子,之后我回了京都,扮起深阁女子,但他还是不喜我,敌军侵犯,我只能再带兵打仗,临行前他跟我说了一句话
“你是孤是信任的人,孤和阿笙的那片江山就交予你来守护了。”然后他看了看远处的女子,满眼尽是宠溺。
“可知以此,为何不喝下这汤?”孟婆有些不解道。
“因为我傻啊,最后为他小时候送我的簪子,我呀深入敌营,乱箭射死,只为小的时候那句他许下承诺,为来你是孤的皇后,唯一的那个。
哎,孟婆摇了摇头,见女子执意便让她留下帮忙,三去五载,春去秋来,一对有情人踏上这奈何桥,少女本想递过一碗汤去,手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是那个少年。
少年仔细打量了一下少女道:“你和我一位朋友很像。”
“不知阁下说的是何人?”
“普通朋友罢了,只可惜去的早,未看见小阿笙。”少年抬了抬身旁少女的手道:“希望仙子帮忙,还世还让我们做有情人。”
少女看着少年道:“你那位朋友我见过,只惜被我吃了,她死前只想让我问你你爱过她吗?”
“没有。”
“她爱你矢志不渝。”
故夜如玉
凌霜独坐在窗前,一身碧色罗裙略显凌乱,头蓬松地散落着,两只眼愣愣地凝视着窗外。
窗外,满园或深或浅的桃花争相开放着,莺歌燕舞好不热闹。可惜,凌霜没有半点欣赏的兴致。
“大小姐,”小桃红端着一盆水从门外进来,利索地把铜盆放在梳妆台上,转身走近凌霜面前,又叫了一声,“大小姐,你该梳洗梳洗了。”
凌霜没有一丝反应,依然望着窗外,犹如一座泥塑一般。
“大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小桃红嘟着嘴立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桃红,小姐打扮好了没有,客人正等呢?”老鸨从门外笑嘻嘻地进来,一看凌霜愣在窗前,紧皱着眉头,拍着胸口嚎叫着:“唉哟哟,我这辈子遭了什么罪呀!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这个小祖宗。”说着,挤出几滴泪,一边用丝巾抹泪一边走着一边瞅着凌霜,“我的小祖宗,为娘的在这求你了,你这是第几回使小性子了。”她边说边望了一眼门外的壮汉们,“娘可真经不起你这般折腾,为娘的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姐几个,不就是为了图这些个王公大臣的赏银糊个口,如今你怎么这般……”
“别跟这丫头片子废话,拖下去抽几鞭子她就知道来了这,由不得她……”门外的壮汉从门外进来,鞭子一扬,狠狠地抽了下去。
“大小姐,”小桃花大喊着,“啊”的一身,背后裂开了鲜红的口子,血渗红了她白色的裙衫。门外接着流入几个蛮汉。
“桃红,”凌霜心疼地搀着护着自己的小丫环,狠狠地瞪了一眼欲再次扬鞭的壮汉,大喝道:“住手,要我接客,我有一个条件。”
“只要我儿开窍,别说是一个条件,十个百个条件我都依着你。”老鸨朝壮汉使了一个眼色后,眉不眼笑地看着凌霜。
“只要妈妈让我再见一次陶公子,一切悉听妈妈安排。”
“这个,这个……”老鸨转喜为忧,吞吞吐吐的。
“如果妈妈不答应,儿誓死不从!”凌霜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好——”老鸨一脸的无奈,“我差人想法子帮你了了这桩心事。”说完,转身假装心痛地看看小桃红,故意瞪了一些壮汉,“看你这没心没肺的东西,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动起来!”说着又看看门外的小碧,“还不快扶着桃红去换一件衣服。”
”不必了,妈妈不必费心,我自会处理!”凌霜边说边扶着桃红走到床边坐下,“女儿只求一事而已。”
“你们还不快退下,速速把陶公子找来。”老鸨向众人使了一个眼色,大喝道,接着,又笑着看了看凌霜,“好!女儿高兴怎样就怎样。”说完随众人退下。
“红儿,你这又是何苦!”凌霜用白丝巾轻轻地为她按住伤口,“碧儿,烦你为我向妈妈弄点止血之药。”
“是,小姐。”小碧也出了房门……
日暮后,老鸨在门外高兴地喊着:“我儿,我的儿,我的心肝……“她兴奋地走到凌霜面前,“我的心肝宝贝,“你的陶公子我替你找到了,就在大门外,”她边说边得意忘形,手舞足蹈起来。
“小女在此烦妈妈把他领过来。”
“好说好说。”她频频点头,一脸的高兴,“女儿稍等片刻。”说着,脸乐开了花。
不一会功夫,小碧领着一位白面书生进来。
“凌霜……”白面书生欲言又止,满脸愧色。
“你……”她一看到他,忍不住泪落,“你可曾爱过我?哪怕是一丝……”话音未落,泪已如雨下。
菲儿
“你可曾爱过我?哪怕是一丝……”女子双眸殷切,看向不远处背对她的男子。
“呵……素青衣……”男子冷笑,高大的背影缓缓转身过来,“你一个罪臣之女,哪里值得本王青睐?”眼前的光线有些昏暗。
素青衣身形不由微晃,不敢相信这还是昔日间温情脉脉的晋王。“果然……还是我错了吗?”听到男子冰冷的讽刺,女子神情如遭雷击,口中轻轻呢喃…
“素青衣,你百般周折来见我就为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吗?”男子突然笑得邪魅起来,肆意凛然。
素青衣知道,晋王发怒了。
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庞,素青衣垂下眼眸,眼泪悄悄埋在眼眶里打转,她的骄傲决不允许她在这个陌生的晋王面前落泪。
“最…是…无情……帝王家…”女子声音哽咽,终忍不住
夺门而出……晋王目视素青衣离开后,双眸暗了暗。“这下,总该合你意了吧?”不知道他在给谁说话。
“好,好啊!不愧是朕的好兄弟!定北侯逆反之心昭然若揭,那罪臣之女自然不能嫁入皇室!元青,为兄也是为了你好啊!”暗处有人冒出来,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出声了。
晋王知道,他的“好皇兄”总算愿意离开了。
想到素青衣,他的眸色又沉了沉,狭长的眸子里忧色愈来愈重……“青衣,不知你是否会原谅我所做的一切……”
定北侯曾随先皇征战南北,战功赫赫,先皇在时倒还好。如今新皇上任,四海皆平。定北侯便被寻了一个由头镇守北漠边远之地,但这只是皇帝的第一步棋而已。
北边诸国平定不久,诸多问题都会使定北侯在北部捉襟见肘,更何况是在新皇刻意压制下。果不其然,就在十日前,新皇忍不住了,遂降旨诏定北侯回京……
月余后,皇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半月前,新皇宴请群臣,皇帝中毒,定北侯一家被判满门抄斩,只是这些事情寻常人当然不知道。只道是新皇暴毙,晋王登基,定北侯一家告老还乡,这一切于百姓来说并无区别。
人声嘈杂的街道上,一袭青衣的俊美男子悄然出现,“青衣……让你的亲人远离皇城是非,不知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男子低叹一声,悄然隐去。
新皇曾想让自己失忆,那自己倒不如将计就计,只是如此一来便委屈了青衣。至于后来的宴会,自己只不过让新皇的假中毒改为了真中毒而已,只要能护住青衣,多这江山也罢。
片刻,一寻常院落屋内。
“草民素行之叩见圣上”中年莽汉言语间多有恭敬。
“我便衣出行,无需多礼”晋王如是说。
二人相立,久久无言。
“不知圣上此来……”
顾元青没有答话,抬头看见老侯爷鬓间比以往多了几缕白发。
“青衣她……生我的气么?”
“青衣?”素老侯爷显然有些诧异。“圣上果真不知?”
“不知。”顾元青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日前回京后,我见她整天魂不守舍,情绪无常。突然留书一封私自去了冰原……”说到这里,老侯爷又不忍擦起眼来,“我曾也派人追过去,但去的人尽皆无功而返。至今……下落不明。”也并非老侯爷不心疼闺女,当时皇城暗流涌动,他在当时的情况下派人出去已是冒了风险,只是这一切,素青衣都不知道而已。
“冰原……”这边顾元青面庞煞白起来。
过往浮现……
“晋王殿下,若有一天我们彼此互不相识,当如何?”女子带些俏皮的声音响起。
“若你不再识我,那我就去找来冰魂花为你服下。”男子眼眸带笑,宠溺的看向女子。
“那是什么?”
“可唤人过往,定人心魄。”
“什么地方才能有这般神物?”
“极北之地”
………
极北冰原是一个安静的世界,但暗地里危机重重。
素青衣看着一望无尽的冰原,这些天,自己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有生以来的最大危机了。
自己,还能拿到冰魄草么?
素青衣不知道。
新皇,也就是元青的哥哥告诉她。晋王殿下与人战斗时脑部受伤,所以失忆了。
太医说,无药可医。
想到这里,素青衣冷笑起来。
只怕并非无药。
而是,新皇只需要一个冷酷又不近人情的晋王来帮他稳固江山,不需要一个已然儿女情长的弟弟。
她甚至怀疑,就是新皇让元青失忆的。
可是,她即便知道,又能怎么办呢?
冰魄草,成了自己唯一的希望……
已是满身血污的女子步履蹒跚,继续前行……
沉沉月明
后院里,凉亭上,残阳西斜,将一片金辉撒在一个红衣女子身上。石桌上,茶已凉。女子抿了一口茶,望着门,心中忐忑,艰难地等着。
她知道,不久,这扇门就会被推开,那个这么多年她爱到深处,又恨之入骨的负心郎就会出现。她要狠狠地报复他,用自己的冷漠,用自己的无动于衷。
思考间,门“嘎吱”一声开了。他还是手拿洞箫,身着素袍,真是一个翩翩公子。
那个男子气喘吁吁地说道;“香、香儿——沁香得罪的人,原来是郑官人。”
女子冷笑一声:“而你想说,郑家与秦家世联姻,关系非比寻常,对吧,白貌杰。”
白貌杰点一点头:“娘子,你可是堂堂秦家大小姐啊。想当初,秦家嫁大小姐,十里喧嚣,郑家亲提贺词。人人皆道:‘秦大小姐秦可奈真风光无限也’!”
听到白貌杰说起这个,秦可奈眼角微微湿润。她转过身去,偷偷地拭去眼泪,说:“那是当年的风光罢了。好了,我身体不适,先走了。”
白貌杰急忙拦住,道:“听说你说的话,郑家无所不依。”
秦可奈转身道:“我先问你两个问题:为什么秦郑两家世代联姻,我却家到了你们白家?而你可知,你在青楼看中沁香时,我在秦家干什么?”
白貌杰一愣,他突然发现,秦可奈变了,变得让他感到陌生。她那么冰冷,那么幽怨。
“呵,告诉你吧,”秦可奈说,“我本会像大多数秦家女一样,嫁到郑家。可是,我在秦家大堂上跪了三天三夜,求爹爹将我许到你们白家。知道吗,就在你在青楼和沁香快活的时候,我跪在大堂又硬又冷的地板上!”
白貌杰愧疚地说:“娘子,你以前不是很、很贤淑的吗?”
秦可奈说:“是,很贤淑。洞房花烛夜,你不在我身旁,我咽泪装欢。七夕时,你撕了我亲手为你做的礼物,我忍气吞声。沁香当着我的面,肆意地在你怀里撒娇,我强颜欢笑……”
白貌然低着头不作声。
“可我还是对你存有幻想,直到那天,我问你:‘你可曾爱过我?哪怕是一丝……’你没有回答,只是拉着沁香的手。于是,我死心了。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们秦家,一点也不比你们白家差。而且,我终归是妻,她,终归只是个妾。”说着,秦可奈转身走了。
突然,秦可奈回过身来,丢下一句话:“真要我到郑家为沁香说情,也不是不可以。一纸休书休了她,什么都好说。”
随后,她步入寝室。
一夜无言。
次日,秦可奈照例一个人吃过早饭,悄悄走到沁香的房门前。
果然,白貌杰在沁香房中。
此时,沁香身着大红百褶裙,头戴各色钗环,浓妆艳抹,粉妆玉砌。她毕竟曾是个青楼女子,真是十分妖娆,有万般风流。
“之前贱妾真的是不小心才冒犯了郑官人,郑家和秦姐姐联合起来欺负贱妾……呜呜,贱妾好害怕。”沁香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楚楚可人。
秦可奈隔着门认真地看,此时不住地冷笑,沁香啊沁香,你除了会撒娇,还会干什么?
“唉,秦可奈就是不愿意帮你到郑官人那里去说情,也难怪啊,她难免有怨。不过没关系,香儿,我会帮你的。”白貌杰道。
“秦姐姐昨天还吓唬贱妾说:‘郑官人要让我死,我就必须去死。’又狠狠地捏了贱妾一把,贱妾好害怕啊。”
“哪有的事!可恶,这个贱人,只会吓唬人,欺负人。”
秦可奈冷冷一笑,她?一个小妾罢了。你愿意听她的一面之词,却丝毫不相信我?我昨天一天都没有见过她,何来吓唬与欺负之说?
“好了,秦姐姐也是因为太爱你了,才这么吓湖贱妾的。”沁香躺在白貌杰的怀里装大度,不住地笑。
中午,秦可奈失魂落魄地在酒肆里买酒喝。早上看到的场景,深深地伤害了她。
“这位姑娘的酒钱我帮她付了。”朦胧中,听到这么一句话,声音是那么熟悉。
是阿姐吧,她想,随后就醉倒在桌上上。
醒来,环顾四周,她找到了儿时的感觉。这里是她娘家秦家。
她记起,这么多年,自己一心扑在白貌杰身上,忽略了娘家,好些时候没有回这儿了,不免感到内疚。
她的姐姐走过来,心疼又关切地训斥她:“女孩子孤身一人,出去喝酒,万一出去什么意外怎么办?”
秦可奈的父亲亲切的抚摸着她。
郑官人走上前来,说:“久闻白貌杰以妻代妾,不成体统。请秦大小姐放心,本官会帮你的。”
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秦可奈的眼眶湿润了。这么多年,她只想着白貌杰一人,白貌杰冷落了她,伤害了她,她何尝不是冷落了自己的亲人,甚至在不经意间伤害了他们?
“郑官人,”秦可奈哽咽道,“沁香年幼不懂事,你饶饶她吧。”
“怎么?”郑官人疑惑道。
秦可奈叹了口气道:“当初,我深爱着白貌杰,才嫉妒沁香的。可如今,我发现,原来娘家有这么多人关心我,强扭的瓜不甜,我又何必一心争取白貌杰,乃至拿沁香来要挟他?”
秦可奈慈爱地说:“奈儿,秦家永远会照顾好你的。”
当晚,白家。
秦可奈冷冷道:“好了,我已经跟郑官人说过了,只是要一封休书。”
“谢谢你,可我是不会休了香儿的。”白貌杰感激又为难地说。
“不是,”秦可奈郑重地说,“我是让你休了我。”
“啊?”白貌杰一愣。
秦可奈转身就走,说:“我先回娘家了,休书,你写好了就托人送来吧。”
白貌杰心中竟感到一阵酸涩。
秦可奈突然回过身,说:“白貌杰,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可曾爱过我?哪怕是一丝也好。”
“这……”
秦可奈凄然一笑,理理青丝,向秦家走去。
舟上阑珊
辽南郡王早些时候从皇宫出来就带着身侧暗卫去了千秋阁。现在是正五十分,辽南郡王正坐在千秋阁的顶层喝着清茶看着街上的人群发呆。
“主子,将军府的五小姐求见!”身侧暗卫轻声说到。辽南郡王动了动有点麻木的脖子,轻声说到“叫她进来吧!”
秋南走进房间,看着窗前发呆的男子轻声说到“少卿,何时去将军府提亲?”男子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女子走了过去,刚坐下,男子伸手搂过女子,轻声叹到“突然不想娶你姐姐了!你嫁我可好?”女子背靠着窗户,低着头叹到“少卿忘了绪良了么?当年我和他已经拜堂,就算礼成了。我是他的妻,无论他在哪,是生是死,我都会等他!”男子放下搂住女子柳腰的手,看着街上的人群闷闷的叹到“如是普通人就好了?”女子轻声笑到“好在哪?为了活着要牺牲很多的。”男子把头放在女子腿上轻语“秋南,你可曾爱过我?哪怕是一丝心动?”女子轻轻拍着男子的后背,轻轻叹到“姐姐的性子像极了母亲,她是个好女人,不可辜负她!可应我?”男子未说话,闭上眼睛,久久才轻声喃到“可她不是你!”
辽南郡王的大婚定在了春暖花开的五月。将军府开心的为新娘准备着。将军府东侧的明阁里,安静异常。院中央的躺椅上安静的躺着一位白衣女子。身后站着的青衣丫鬟看着女子,眼里全是心疼。“府中的人都去忙着大小姐的婚事了。就连给小姐你熬药的云儿也去帮忙了。小姐,奴不懂药理,这药该如何?”听着丫鬟嘴里的念叨,女子闭着眼轻声说到“爷爷快回来了!到时,提醒我搬到绪家住吧!”“小姐,您的身子怎可折腾千里?”女子挥了挥手,丫鬟退下,女子轻声低语“我始终是绪家的媳妇呀!怎可总在娘家?”
老将军回府的时候正是大小姐婚嫁的头一天,府里喜气洋洋。秋南一直等到夜深了才去了老将军的院子,轻扣着门环,秋南走了进去。“爷爷!”恭身对着花架下喝茶的老者下跪。老者笑到“起来吧!有事?”秋南微笑着说到“爷爷,我该去绪家了!”老者看着面前清秀的女子,眼里闪过心疼,语气半凉的叹到“圣上未提绪小将军的事。他应还活着!”秋南轻声笑到“那孙女更应该去绪家。那里需要我!”老者微微叹了口气,低缓的说到“你想何时走?”秋南跪下,轻轻的说到“明日一早。孙女只带一个丫鬟就可。爷爷,以后孙女不在您身侧时,希望你长命百岁!”老者微红着眼眶笑到“好孩子,一路平安吧!到了绪家,记得来个信!”秋南微微点了点头,对着老者磕了三个头,起身离开。
次日清晨,秋南带着丫鬟青衣离开了将军府。走到正门时,看着喜庆的门口,秋南低低的笑到“青衣,还记得我那日的婚礼么?绪良的手一握就是一辈子!”青衣红着眼笑到“小姐那日极美!”秋南笑到“我哪日不美?绪良说我日日美!”青衣轻声说到“小姐可是想姑爷了?”秋南未在说话,这是红着眼看着远处,青衣赶着马车离开。远处街角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
辽南郡王看着红了眼眶的女子离开,微低着头,低低的叹到“你怎可一丝都不心动?”回头看了看将军府门口的红绸,眼里闪过痛苦,低低的苦笑到“没了你的这座城,我待着也只是煎熬!”
爱情微尘
“你可曾经爱过我?哪怕是一丝……一丝也好啊……”苏弦被千丝万缕的捆仙锁缠住手脚,赐死在这日月间耗尽仙力待灰飞烟灭……那日月的每一寸光都射到了苏弦的心里,一寸一寸直到她死了才结束这一切。
“没有……我们只有师徒之情罢了,不是吗?”
寒川答道,从他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怎么……就这么刺骨啊,苏弦想着。“就只有师徒之情,是吧……就是没有过一丝不同的感觉,没错吧。”苏弦已经要说不出话来了,不只是哽咽了她快要吐不出一个字来了……这比受日月之创还要难受的多。“嗯……并没有过”寒川咬着牙说,他不想露出他真实的情感,他只想把这份爱藏在他的心底。
“那好……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师傅的对吧。”苏弦淡淡一笑,那笑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了。她笑的很纯很甜,就像从前那个天真的女孩一样无邪。“嗯,我永远是阿弦的好师傅,永远永远。”寒川把那捆仙锁从苏弦身上解开,把她拥入怀里,只是想她在死前不要再受煎熬了。
“师傅啊……徒儿真的非常非常喜欢您呢,您怎么就不明白呢……真的非常的喜欢呐。”苏弦眼角的泪滴还未滴下,她却先要走了。她现型入烟尘,虚无缥缈……没带走的只有她眼角一滴泪,滴在寒川的脸上痛在他的心内。她走了……就不再回来了,苏弦的气味在空气中慢慢消散。“阿弦……为师也心悦与你啊……”寒川在苏弦走了之后,才有勇气说出这句话。只为了,让苏弦不在留恋世间。
那泪滴引来化蝶,化蝶拂在寒川的脸上久久不离去,从那以后那化蝶就如苏弦一般陪在寒川的身边直到……直到自己消失殆尽。
夜筱笙
叶青一身水色长裙,一习青丝散在身后不觉得多了些柔弱,与白天的端庄凌厉一点也不一样。吴林看着这样的的叶青,不由得想到了梨花林里那个一身藕色襦裙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低着头说要自己娶她……这么想着的吴林表情放松了一下,没有刚才那么严厉,坐到叶青对面,叶青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是自己一见就在没有挪开眼的人,是自己执意要嫁的人……看着他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是他喜欢的碧螺春,只要他喜欢的,自己这里都有,只要他喜欢……
叶青深吸了一口气:“今天,今天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吗?”
还没反应过来叶青说什么的吴林放下杯子,看着叶青:“你说什么?”
叶青咬了一下嘴唇:“就是,今天领着孩子来的那个女人,他说你喜欢她,是不是真的。”
吴林看着叶青“嗯”了一声,低头去看杯子里的茶水。
看着吴林,叶青鼻子一酸:“那她说的“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过我”也是真的?
吴林依旧看着手里的茶杯,仿佛这个他天天用的这个杯子成精了在杯底开了花一样。也没回答叶青的话。叶青顿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你有爱过我吗?哪怕一丝……”看着避着自己的吴林,问不下去的叶青低下头,不让吴林看到自己流眼泪,自从出家当天哭了一次,自己就再没哭过了。嫁给了自己想嫁的人,而那个人对自己嘘寒问暖,事事从心,自己又怎么会哭呢?每天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这么自嘲着的叶青反而有点不太想哭了。用手里的帕子压了压眼角。“那爷准备怎么安置柳姑娘和孩子?”听到叶青叫自己‘爷’时,吴林抬头看着叶青,叶青得体的笑着,除了眼圈有些红以外,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是,吴林无端的觉得心里压了一股火,他听到自己声音说道:“全凭夫人做主。”看着叶青愣然的表情,吴林袖子里的手握了握拳,然后起身大步走了出去,将门弄的咣当直响。叶青看到吴林出去以后,眼泪就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梅子102506121
一
他是个行军打仗的将军,他许诺过等他凯旋归来要娶她为妻,过着不问世俗的生活。
她是府中的小姐,一直等着那位将军凯旋。耳边想起他曾说过的话。三年后我必将凯旋归来,娶你为妻。
不知不觉已经三年了,城门中传来他们的凯旋。。。
父亲,将军。。。将军。。怎么不在?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孩子。。。他,根本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怎么可能?她愤怒道
我要去找到。。。
战场上,
将军,怎么办敌人快攻过来。一个战士说到
如果,我死了请你们告诉她,我。。我不能娶她为妻若有来生,请她忘记我。。
将军。。。。
竹林中一墓碑上刻着无名。
她来到竹林看着哪个墓碑笑到,你可曾爱过我?哪怕一丝。。。。只有她知道声音充满了讽刺吧!
最痛苦的爱不是天各一方,不是阴阳两隔,而是我还没有来的级对你说我爱你。
我还爱着你,但我更害怕我失去你。最害怕带着说过的三个字消失让你难受。
二
如果可以回到从前,我想我不会让你遇见我的吧!
如果可以回到从前,你一定还是哪个善良活泼的少年吧!不会像现在这样吧!
如果能。。。可惜不能回到从前。苏陌看着病床的少年想到。
大夫洛公子怎么样?有没有救?
想要就他可以喝下这个就好。一个女子拿着一碗水说到
这?这是什么?
让你忘记他的药。女子冷笑到
只要我喝下,你就会救他吗?
对!
我喝掉,我是不是就会忘记他?忘记所有的事情?
放心,他也会忘记你。
好,我喝。不过你先出去我想和他单独说。
苏陌姑母也是为你好,你先冷静冷静。女子离开房间。
洛,我会忘记你。忘记你的所有,所有。哈哈哈这样也好,洛,若果你忘记我你会难过吗?少年说到
拿起桌子上的药喝下去。
数日后
洛少,你看这朵花开的多美丽啊!
今年的桃花开的挺不错的。
洛少?怎么了?
我为什么会感觉到心痛。。。
洛捂住自己的心脏
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看着洛。转身准备离开。被一只手拉住了
那人到先生请留步,小生洛熙,不知为何一见先生就如此心痛,不知先生可曾见过洛熙?或是故人?
苏陌看着少年,嘴角喂喂向上翘。说到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公子。
房间里
苏陌对躺在床上的洛熙说到可我不想忘记你他吧喝的药吐了出来
就算忘记你,但我还会想起你。只是时间的问题。
长草的糯米团子
“近来你都不理会我,任凭我如何写信你也不再回我,你...可曾爱过我?哪怕是一丝…”洛阳郊外湖心亭里,强忍泪水林清儿望着眼前的男人梗咽地问道。面对清儿的质问,展鹏飞扭过头去避开了她的目光:“不曾爱过,你想说的只有这些吗?现在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展鹏飞转身走出亭子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之间变成这样”林清儿从身后抱住了他:“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看着清儿如此模样,展鹏飞心里一阵刺痛,但想到即将面临的危险。展鹏飞强忍着泪水,狠下心来扒了扒清儿的手:“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你不要再死缠着我不放”
“我不信!我不信,我死也不放…”清儿死死抱住他。展鹏飞指着着远处骑着黑马还牵着匹枣红马飞驰而来的女子说:“看见没有?这就是我的意中人红秀姑娘!”清儿盯着年轻貌美的红秀姑娘松开了双手整个人石化般地愣在了那里。红秀看了一眼清儿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鹏飞踩了一脚嘴角抽了抽和鹏飞骑马绝尘而去。
“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望着离去的两人,清儿歇斯底里地吼道。呕,呕~清儿感觉胃里一阵不适扶着石柱干呕了几下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凉亭。
夜幕降临,洛阳城里一片漆黑,街道到处都是卫兵在巡逻。呼~呼~两个黑影飞檐走壁地绕开卫兵在屋顶上迅速飞跃着,在洛阳王府的屋顶上停了下来“哥~我说你今天真是的,在湖心亭里对那个姑娘说那么重的话,那个是你心上人吧?”红秀不满地对鹏飞继续说道:“看她伤心成啥样了,都哭成泪人了”
鹏飞用手戳了一下红秀的头:“死丫头!就你多嘴!你知道啥啊,我们这次任务是刺杀洛阳王的千金,破坏洛阳王与襄阳王的联姻削弱他们的势力!任务太危险了,如果不把清儿撇开她跟着我们会有危险的。等这次任务完成了,我找个机会向她解释”
这时候王府内进进出出的大夫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鹏飞和红秀跟着出去半道劫持了大夫:“不许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进进出出的干什么呢?老实回答,如果有半句虚言,小心你的狗命!”说着作势要结果了他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老夫只是给郡主看病,但给郡主治病太麻烦了,郡主的千金之躯哪里容得老夫看得,需要隔着纱帐用细细的一根红线给郡主号脉,才能诊断。”大夫颤抖的把府内情况给鹏飞说了,鹏飞心生一计打晕了大夫换上了他的衣物扮成大夫和红秀一起去王府给郡主治病。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王府门卫警惕地对着鹏飞和红秀说道。
“官爷你好,我是何大夫的师弟,这位是我的师妹,听我师兄说郡主生病了,而我对红线把脉比较有研究就叫我来看看,把师妹一起带上,毕竟有个女助手也比较方便嘛”鹏飞见门卫有点疑惑忙从兜里掏出几锭银子塞了到他们手里:“官爷通融一下,我等下治好了郡主王爷给的一千两赏银我也不会忘了你们的”门卫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相对一笑招了招手让婢女带鹏飞和红秀进去了。
到了郡主房前,婢女和几个护卫交流了下,护卫退开让他们进了房里。来到郡主房里鹏飞打量了一下,和想象中的不同,房间相当的简洁。这是个两间连在一起的房间,中间用屏风隔开,进门就是一张八仙桌,左边有两个书架摆满了各类书籍,右边则挂满字画。屏风的后面就是郡主的卧床,透过屏风和纱帐依稀可以看到郡主半躺在床上休息。
鹏飞示意婢女退下,关上了房门和红秀对视一眼,轻轻地来到屏风前面。咳咳咳,呕~纱帐内穿出了郡主难受的声音,咦?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红秀见鹏飞停了下来轻轻地拍了他的手肘就到门口把风了,鹏飞回过神来从医药箱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悄悄靠近卧床猛的隔着纱帐向郡主刺下去,红光乍现鲜血喷涌而出,纱帐撕裂缓缓落下,郡主的模样现了出来。
“清儿?”鹏飞不敢置信颤抖地脱口而出。清儿瞪大眼睛望着鹏飞,鲜血染红了整个被褥,用手摸了摸插在肚子上的匕首,伸了出来虚弱地指着鹏飞说道:“孩子,没了,呵呵呵,你...你这个恶魔,为了她连自己妻子孩儿都不放过…”话未完清儿指着鹏飞的手垂了下来,瞪大双眼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吃不胖的狼
“你可曾爱过我?哪怕是一丝……”楚轻欢淡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脸上没有一点伤心,可眼里却是一片绝望。男子看着楚轻欢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男子沉默了一会,冷漠地开口:“从未。”楚轻欢突然笑了,笑得那样讽刺,沉静已久的泪水滴落脸庞,她笑道:“哈哈……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失望?”
男子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楚轻欢打断“莫萧……你可真是绝情啊……”莫萧双手紧握着,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一个心软就说出实话。指甲插进了手心,鲜血顺着手指流下。莫萧望着楚轻欢,眼里是前所未有的疏离,他淡淡说道:“楚轻欢,我绝情?是啊,你也不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爱。”楚轻欢身体僵硬了一下,她颤抖地指着莫萧,又仿佛在自言自语:“我有什么资格?我有什么资格?!”
“莫萧,莫萧……你可还记得,此名谁取?此命谁救?!”
楚轻欢自嘲的笑了,“初见时你还是一个小乞丐,却叫我小妹妹,而现在又问我有什么资格?”莫萧脑海里刹那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你比我小,以后就当我的小妹妹吧。”莫萧很想告诉楚轻欢,他爱她。
莫萧定了定心神,才说道:“那是从前。我可以看见往日情分上给你二个选择。一,远离皇城更名改姓,过平凡的生活。二,死!”
楚轻欢泪水模糊了双眼,笑容却依然灿烂,她释然说道:“好啊……”莫萧以为她要选一,然而接下来发现的事却超出他的预料。楚轻欢突然伸手往头上一伸,再次落下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发簪,她望着莫萧,朱唇微张:“再见……”我最爱的人……
莫萧好像明白了什么,想要去抓住他的手,可惜已经晚了……几吸间,楚轻欢手里的发簪已经插进了她的脖子,鲜血如此灿烂,如此华美……莫萧眼睁睁的看着楚轻欢的身体倒下,而他的手僵在空中“阿 …欢…”莫萧突然发了疯似的抱住了楚轻欢的已经没有生机的尸体。“不!不会的!阿欢……这不是我想的那样,不是的!阿欢!你说话呀!”
莫萧哭了很久喊了很久……不知过了多久,莫萧才望着楚轻欢暗淡的眼睛,他轻轻摸着楚轻欢的脸,“阿欢…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啊……真的好爱……”莫萧紧紧抱住了楚轻欢的尸体,自言自语的倾诉着:“你知道吗?我们初见之时我便对那个天真的小姑娘有了好感……我让她当我妹妹……而当时的我只是一个小乞丐,你却是摄政王的独女……”
很久以后,民间流传着一个故事:据说南国丞相为了一个早已不在人世的女子隐居山林……南国丞相名莫萧,而那名女子名……楚轻欢……
你曾说你想隐居山林,不染是非。我为此精心预谋,只为与你一同隐居……可我办到了,你却不在了……
――莫萧
我一生所爱便是莫萧,可为何……他却不爱我?是我不够好吗?
――楚轻欢
写到最后……其实我都不知道我在写什么……写乱了。(谁能明白我自己提问自己回答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