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崖,地之角,知交半零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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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到這句詩,我還是上小學。那會兒流行電視臺點歌,有錢人家有什麼紅白喜事,就會去電視臺點歌,為朋友賀喜,為親人送別。



《送別》這首歌在彼時特別受捧,幾乎成了白事必點。於是乎,每當我打開電視,碰倒電視裡播放這首歌時,都會想著誰家又有人去世了。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以至於到大學快畢業了,我還是慣性的把這首歌當做喪葬歌曲。

大四下半年,室友已經是各自忙碌了。若不是畢業答辯,想必也沒機會把人都聚起來。那天晚上,我們宿舍人一起去唱歌,路上碰到一群女生,也是我們班的,於是就一起去了。

那天晚上本就喝了許多酒,腦子懵懵的。腦子一熱,就點了一首《送別》,本想祭奠我們消失的大學生活。可我還沒拿起話筒,就有個女生唱了起來,唱著唱著,好多人都哭了。

當時我是想嘲笑他們來著,一首喪葬歌曲,犯得著這麼賣力嗎?可仔細想想,或許真的是這首歌有什麼魔力吧。便收了心,把這首歌記在心裡。


唱完歌回去的時候,月色高明,酒也幾分醒。大家在路上也都說著客套話,以後怎樣云云,氣氛有些哀傷。我默默的打開手機,查了一下這首歌。知道了李叔同,知道了弘一法師,也終於知道了他們為什麼會哭。

第二天一大早,有人收拾東西走了。臨別跟我們一人來了個擁抱,我笑著對他說,幹嘛這麼鄭重其事呢。他笑笑不說話,輕輕的關上宿舍門,走了,也不讓我們去送他。

宿舍一共六個人,我是第四個走的。我也跟他們來了個擁抱,卻沒人笑著對我說,幹嘛這麼鄭重其事呢,只是都目送我離去。我也輕輕關上門,關上門的那一剎,我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了。

空蕩蕩的樓道里,就我一個人。我拖著行李,一直走到樓道口,眼淚也跟到樓道口,我擦乾眼淚,就下樓走了。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這一別,已經五年了。除了偶爾路過他們所在的城市,從未聚齊過。宿舍裡有人結婚了,也都是紅包至、人未到


紙老鼠鼠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灑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這首被人廣為傳唱,曲調哀婉悠揚的《送別》,是李叔同於1915年所做。

李叔同出生於津門故里,鹽商之後,父親官至吏部主事。是名副其實的官二代和富二代。

他的前半生,滿腹才華,無論在音樂、戲劇、書法、繪畫、金石、詩詞方面都有極高的造詣。他最早將油畫、鋼琴、話劇引入中國。

他在日本留學期間,扮演的“瑪格麗特”,披著迷人的波浪長髮,粉紅色洋裝,腰身緊束,開啟了中國人表演話劇的歷史先河……,他是中國百年的文化史中,被公認的通才和奇才。

可是,在39歲那年,卻突然遁入空門,弘法四方,度人度己,成為名揚四海的法道高僧—-弘一法師。

1911年,李叔同結束了6年的日本留學生涯回到祖國,此時,國家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政局動盪,改朝換代,亂世紛爭,辛亥革命、宋教仁被殺、二次革命……各省軍閥紛紛獨立,又取消獨立,怎一個“亂”字了得。他出國前曾經的公子哥生活,已成為遙遠的記憶。

遙想當年,二十歲的李叔同與好友許幻園、袁希濂、蔡小香、張小樓結金蘭之誼,號稱“天涯五友”。上海許家的“城南草堂”,是他們的大觀園。李叔同與許幻園雖為富家子弟,受進步思想影響,他們宣揚民權,提倡移風易俗,男女婚姻自主。在這裡過著文人雅士的生活,逍遙自在。

然而,生逢亂世,層出不窮的社會變革,不僅讓李家家業凋零,也導致許幻園家百萬資財和家業蕩然無存。他自己以教書謀生。

這天,草堂主人許幻園突然來到他公寓的門口,告訴他自己破產了,他們曾經的樂園大觀園要拿去抵債。然後,轉身離去,他要進京向袁世凱討說法了……許幻園走得很快,不忍扭頭。

李叔同望著老友的背影,內心百感交集,站立沉默許久。

在鋼琴前坐下,於是,就有了這首《送別》。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無限的傷感在心頭縈繞。

時局動盪,大觀園已不復存在,“天涯五友”,各自飄零,昔日的摯友都各自去了哪裡,問君此去幾時還,無人能答。這世間,終究有幾人能相守在一生?

生逢亂世,誰又能把握得了自己的命運。

人生就是在不斷地送別,送別過去,送別昨天,送別親人,送別朋友……

人生短暫,猶如日落,充滿著徹骨的寒意。

閱盡繁華終歸空, 無非夢幻與泡影!

這首歌詞瀰漫著濃重的人生空幻感,似乎有著某種暗示。

所以,後來有人說,這首《送別》,實際上是李叔同以送別朋友名義,傳達出看破紅塵的內心覺悟,是他告別塵世、棄世出家的“前奏曲”。

這一年,李叔同,36歲,已是閱盡人間繁華與別離,經歷亂世,家庭的變故,朋友的離去,深感人生的無常。

就在李叔同寫下《送別》後的第三年,1918年,他拋下了結髮妻子俞氏、兒子和日本妻子雪兒,遁入空門。從此與佛堂相伴,一燈,一粥,每日誦經、打坐,弘揚佛法,普度眾生,研究律學。

半世繁華半世空,從此世間再無李叔同,有了高僧弘一法師。

在生命最後的十年,講經足跡踏遍閩南,戰爭使得閩南大地滿目瘡痍,哀鴻遍野。他走到哪裡,就講到哪裡,那舒緩的語調,撫慰了無數絕望之人的靈魂。

去年,朴樹在演唱電影《城南舊事》主題曲《送別》時,深情投入,現場突然失控大哭。

後來他回應媒體,說當時是因為太激動,情緒和情感都達到了一個飽滿的狀態,而且因為人到中年以後,對這首歌有了更深的感悟,感受到人生的複雜。

朴樹甚至說過,“如果這是我寫出來的歌詞,讓我當場死在這兒都可以。”

張愛玲也說:“我從來不是高傲的人,至少在弘一法師寺院外面,我是如此謙卑。”

此刻,《送別》的歌聲在耳邊迴盪,哀婉而悠遠,用心感受一代宗師的靈魂所在,悲欣交集。

高僧大德,佛法無邊。人生永遠沒有圓滿的一天,不圓滿,修行就不能終止。

弘一法師為弘揚佛法,鞠躬盡瘁。

行文至此,已是淚水漣漣,願你我的靈魂能與大師相遇,接受洗禮,將心中的感動化作一股力量,那就是愛、慈悲。


有書共讀

首先解釋一下這句話的由來,它是出自:李叔同的《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斛濁灑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這後來成為了一首歌,一首唱起來讓人淚流滿面的歌。

《送別》的作者李叔同是一個非常傳奇的人物,他家在清朝的時候是天津鉅富,年輕的時候也是風流才子,在維新變法中他是非常支持變法的,甚至刻了印章,自稱康梁的徒弟,當然後來的事大家也知道了……

後來他沉迷於各大風流場所,再到後來他去了日本留學,回來後判若兩人,開始潛心研究藝術,由於他經歷了自己家的家庭變故和社會變故,故對以後的藝術生活打下堅實基礎,在1914年,他的好友拜訪他離開的時候他寫下了這首詩!

到1918年,他就看破紅塵,出家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當年的維新派人員死的死,逃的逃,這種打擊下,他是清楚的,從此天涯海角,再也無法相見。到1914年他的好友離開,他是異常傷感,寫下這首名詩,配上了旋律,就成了經久不衰的歌曲!

說到這裡又得提一個人物,那就是席振鐸,是席慕蓉的父親,席慕蓉大家應該都熟悉,著名的散文小說家,她曾經寫過一篇散文,題目叫《燕子》,楊角風讀書的時候是考過閱讀理解的:

“長亭外,古道邊……”剛開了頭,就被父親打斷了,他問我:“怎麼是長亭外?怎麼不是長城外呢?我一直以為是長城外啊!”我把音樂課本拿出來,想要向父親證明他的錯誤。可是父親並不要看……

席慕蓉一家其實最早在內蒙古大草原上的,她的叔父是堅定的抗日力量,後來被日本鬼子給暗殺了。她的父親後來去了重慶,再後來去了香港,再後來是臺灣省和德國……

所以,我認為這首歌更多的飽含一種思鄉的感情,已經不是純粹的送別之情了……

席慕蓉曾經說過,她的父親思鄉之情從來沒有變淡過,反而越來越濃烈,甚至有次遇到了剛割開的草,他就蹲下聞一聞,並說,這就是家鄉的味道。

這首詩是不能拆開一句一句的讀的,這樣你也讀不出感覺,必須配上音樂,邊聽邊思考,這就是它經久不衰的原因。

說實話,身在異鄉的楊角風,聽這首歌,眼睛也會溼潤,不是因為沒有知己,而是這旋律就會讓你哭,讓你想到那個戰火紛紛的年代,那些永遠回不了家的人……

我叫楊角風,更多精彩請關注!


楊角風發作


此句出自弘一大師出家前(俗名李叔同)所做的《送別》一詩。全文如下: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

此句字面意思,可以這麼理解:我和我的那些知己好友們,一個(些)在天涯,一個(些)在地角(海角?),星散零落於世間各處,很難再相見了,倍感孤獨與蒼涼,以及人生的無常與無奈。

天下送別詩多矣,如“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如“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如“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如“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與這些千古名作相比,《送別》一詩在藝術性和傳播度上,毫不遜色。

這首小詩多用短句,朗朗上口,而且還被譜成歌曲,也是旋律簡單優美,易於背誦。順便安利電影《城南舊事》,很好看。

此詩引人入勝,引發共鳴的地方在於它的意境。古人做贈別詩,多是豪邁,自信,勉勵,乃至悲壯,頹廢。此詩讀來,卻是平和,沖淡,平淡而雋永,以及一絲絲的無可奈何。本來分別就是一件悲傷的事情,知交好友恨不得天天見面才好,總有說不完的話,然而命運與造化又是如此弄人,此一分別,不知何年何月才得再見,偏偏又無力抗爭,只能喝下這杯苦澀的酒,就此作別。既不必慷慨激昂,故作豪邁,也無需怨天尤人,惹人發笑,更不能頹廢放浪,一蹶不振。送你一首詩,給你慰藉,雖然天各一方,仍有知己掛念著你。雖然也是順從於命運,又不同於阿Q的精神勝利法,而是一種看破紅塵,順應天命的態度。

這種淡泊,雋永,對命運的感慨,與中國文人的傳統一脈相承。詩經說“昔我往矣,雨雪霏霏,今我來思,楊柳依依,木猶如此,人何以堪”,王羲之說“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晏殊感慨“無可奈何花落去”,柳永低訴“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命運的安排總是讓人無奈。

長途車上手機打字,累死了,有些地方說的不通透,見諒。


從小愛睡覺

讀起這句話,耳邊便響起了熟悉的旋律,你或許不知道它的創作者,或許記不全歌詞,但只要旋律響起,你就會不自覺地哼起,傳唱了百年,依舊怦然心動,這便是這首詞的魅力。

出自近代大師李叔同的《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

這一句什麼意思呢?

同是知己好友,有的在天涯,有的在海角,四處流落,漂零伴一生。

李叔同是個傳奇,前半生才情橫溢,後半生佛學高僧。在凡塵世俗,文學,繪畫,音樂,書法,教育,甚至戲劇,無一不精,遁入空門,毅然放棄所有,潛心修佛。一念既起,萬般從容,做到極致,放得徹底,像謎一樣,被人稱道。

這首詞創作於1914年,一同參加革命活動的好友許幻園因社會動亂,面臨破產,離開上海之際,前來告別,李叔同還未來得及說道別的話,好友已經走遠,李叔同感慨萬千,含淚寫下這首詞。

這首詞通俗易懂,清新淡雅,婉轉悽美。

採用詩經重章疊句寫法,化用古典詩詞,意境古樸典雅,音樂美感十足。

1 寫景,“長亭”“古道”“芳草”“晚風”“柳笛”“夕陽”無一不在渲染離別氣氛,無一不是離愁別緒,黯然神傷。


化用了許多詩句,

柳永《雨霖鈴》“寒蟬悽切,對長亭晚”,

白居易《草》“遠芳侵古道, 晴翠接荒城”,

《楚辭》“王孫遊兮不歸,芳草生兮萋萋”,

《詩經•采薇》:“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范仲淹《蘇幕遮》“碧雲天,黃葉地...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王維《送元二使安西》“勸君更盡一杯酒, 西出陽關無故人”,

楊慎《臨江仙》“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長亭,古道,芳草連天,夕陽無限,多美的傍晚景緻,可離別在即,哪有心情賞景,送別一杯濁酒,笑談別後重逢,從今後,夜晚清冷夢常伴,人生離別是常態。將離別置於幽靜優美環境中,以景襯情,更加傷感。

2 抒情,“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道盡人世滄桑,半生流離,無奈而悲愴,只有看透生離死別,才能從容放下一切。

“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

“別離”,是人生常態,有離才有聚,然而對李叔同來說,含義卻不一樣,

社會動亂,性命難保,送別朋友,再見是何年,何況別後世事難料,滄桑變化,恐一別成永別,怎能不傷感!

對佛學的興趣與研究,讓李叔同越來越看透人生,有所頓悟,有了遁入空門,遠離世俗的念頭,真的放棄所有,告別朋友,告別妻兒,不可能沒有牽掛與憂慮。“惟有別離多”,既是無奈的嘆息,又是離別的告慰,人生本如此,又何必牽掛與留戀!

李叔同的頓悟才成就了弘一大師的傳奇,世間少了一位多情郎,佛家多了一位得道的高僧,了卻世間的小愛,方能成就慈悲於世的大愛。


一綠浮芳

題主問的問題,應出處於李叔同的歌曲《送別》這首廣為傳唱的歌曲就是李叔同的代表作。原句為: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濁灑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朝夕相處、像知己一樣的同學們,即將分別,散佈在天涯海角

《送別》曲調取自約翰·p·奧德威作曲的美國歌曲《夢見家和母親》。

李叔同在日本留學時,日本歌詞作家犬童球溪採用《夢見家和母親》的旋律填寫了一首名為《旅愁》的歌詞。

而李叔同作的《送別》,則取調於犬童球溪的《旅愁》。

《送別》採用一系列古詩詞裡常見的送別的物象,長亭,古道,芳草,笛聲,夕陽……描繪出一場依依不捨的送別場景,不涉教化,意蘊悠長,音樂與文學的結合堪稱完美。


依馬立畫橋

這句話出自李叔同(弘一法師)的《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送別》是李叔同出家前所做的送別歌,也是送給摯友許幻園的。這首歌的詞出自李叔同,曲子借用於一位美國藝人。此歌意境深遠,曲調優美,歌詞悽美哀怨,充分表達了作者依依不捨的送別之情。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這句話是感慨人生本就知己難求,如今為數不多的好友也各安天涯,千山萬水,從此音訊茫茫。對好友的依依惜別之情躍然紙上,令人唏噓不已。

當年,我是先從電影《城南舊事》中聽聞的這首歌,如今依然耳熟能詳。尤其在人到中年後,對這首歌的意境有了更深的體會。

這是一個流行離開的年代,可我們都不擅長告別。曾經的朝夕相處 ,心無芥蒂,無話不說,如今的散落天涯,淡淡牽掛卻無話可說,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真正明白其中的無奈和酸楚。



初見的欣然,再見的黯然,歲月的磨折已經讓我們面目全非再也回不到從前。夢裡夢外,一輩子就在一次次的離別中走完。


守望麥田

無論你在天涯海角,你的知己都和你一樣在漂泊,有難同當,表現了送別朋友真切的友誼。

這句話出自李叔同的《離別》。

有人說,離別時留下的眼淚是真的,第二天醒來想逃的心情也是真的,集體之於我們,就是這樣。

如若,一段故事,最終的結局是離別,那麼,我願意收起所有的牽念,將它塵封在心裡;如若,一段路程,要用距離來衡量,那麼,我用手中的筆墨,寫滿感動的書籤,在流年的扉頁上,印滿濃濃情意……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看到這句話,想到自己的同學情,眼淚就不自覺的留了出來……

大四時,在一個深冬的晚上,寢室4個人出去吃火鍋,喝了點酒。吃完回到寢室後,老三說(寢室4個人,我排行老四)肚子有點疼,我們想著,是不是吃多了?沒有太在意。

大概凌晨2點,我被老三的呻吟聲擾醒了(我睡覺特別輕,一點動靜就能醒),當時還以為他在那個啥。可是,仔細一聽,好像是特別痛苦的那種。

我就問了一句:“老三你怎麼了?”

隱隱約約的聽到老三哼了一聲:“疼”。

我感覺到不對勁,馬上坐起身,跳下床打開寢室的燈,跑到老三的床前,發現老三滿頭大汗,手還捂著肚子。

我立刻叫醒了寢室的另外二人。

我們看老三的手捂的地方,第一時間想到了闌尾炎。

由於學校在郊區,東北的大冬天,深更半夜的,車都叫不到,這可把我們急壞了。看著老三的痛苦的樣子,我閃過一個念頭,不行就輪流揹著去吧。

到了寢室樓下,特碼的下雪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讓老大回寢室給帶了幾件衣服,自己揹著老三就跑了,老二在後面用手拖著點。(老三屬於那種瘦骨嶙峋的人,幸好不是太重。而我就有點肉,揹著不算費力)。

值班的小護士,看到我們身上的雪,就知道我們是揹著病人來的,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熱水。說了一句:“你們4個感情真好。”那一瞬間,我看到她的眼裡閃過一絲淚花。

第二天,老三就一個勁的哭。

你能想象,一個大老爺們,哭的和一個小娘們一樣的樣子嗎?

過了一會,老三說了一句:“哥幾個,我記住了。”

剛才他哭我們還笑他,可是現在,我們三個的眼淚卻不爭氣的擠了出來。

或許,男生之間的感情,不用太多言語就能心知肚明吧。

老三好了沒多久,我們就實習了,各奔東西。

離校前的那個晚上,我們四個人,買了好多啤酒,真的是好多,幾個人,相顧無言,喝著酒,紅著眼。

半晌,老二唱出了這句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那天晚上,我們也許大概是喝了一夜。

等我醒來,寢室已經沒人了,手機上全是他們發的信息。

或許,誰都不願意看到離別吧,那種痛苦,真的是,觸之心痛。

可是,寢室最後一個走的人,還有一種感受,就是生活了將近4年的地方,突然想到要永遠離開這,真的是感覺被拋棄了一樣。

……



小慄丶

這句話出自弘一法師的《送別》

意思是“我的知音好友大多離我而去,各自零散在天涯海角,無形的思念……天各一方,離愁別緒盡在文字表達中。

知交,是彼此恩德相結,彼此感情所致而交往密切者。他們常以交“事”為主,彼此之間相互幫助、相互提攜,最後道達到深厚友誼。

我個人的觀點呢,簡單說就是交心交底。

【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濁灑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第一次聽時,很感觸,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悽美的詞曲。再長大點才知道是弘一法師的大作。

離情別緒,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深有體會。

但願人生無離別,但願人生簡單些🙏


清心一棧

這可能是用了典。

該典出自韓愈為至交所書的禱文,《祭十二郎文》,

而不能與汝相養以生,相守以死。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與吾形相依,死而魂不與吾夢相接。

天之涯,地之角,喻一人遠在他鄉,一人卻墜入幽冥,知交生死兩隔。

李叔同作此歌時,“天涯五友”五位知己許幻園和李叔同、張小樓、蔡小香、袁希濂中,

蔡小香已經逝世,許幻園家道中落,袁希濂卸去官位,李叔同則出家。李叔同於上海送別許幻園,竟不料其不過二年而喪。

五友致力於社會變革,卻晚景淒涼,凋零若殘花般飄散。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或有生死兩隔,或天各一方。

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友人不在,唯有一壺濁酒 吟盡殘歡,願今宵夢,不要凜寒。



附註,

李叔同看破紅塵,

剃度後法號弘一,

與夏丐尊交好,

又自言仙逝之日。

據《石屋餘瀋》記載,

三十一年十一月十一日夏丐尊來,以弘一圓寂告。弘一貽書與丐尊告別,謂將以某月日離世間,而缺其月日,寂後告喪者為補具之,乃舊曆九月初四日,即今歷十月十二日也。
世盛言高僧預悉死期,
若可定以晷日者。

李叔同送別的,

怕是還有這個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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