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科举作弊,古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被抓住就惨了

科举功名原为士人进身之阶,然因僧多粥少,竞争激烈,衍生出不少科场舞弊的问题。

作弊的方式五花八门,应试者为求中式,不择手段,机关算尽。例如,有的考生找人代试,即请托文理精通之人代为考试,考后按约付银,于是京城考场附近,甚至出现了专门经营代考业务的枪手,专为场内代倩文字。其代考的方式亦多,例如买通保人,使代考者混入场内,即所谓的冒名顶替;买通编号人,让代考人与雇主座号相连,曰联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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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带,又称怀挟,是指考生把与考试内容相关之书籍、文字私藏在衣服和考具之中带入考场抄袭。有的考生顾虑挟带厚重书籍进入考场易被搜检没收,便雇请善写绳头细字之人抄录文字,或藏在衣带、鞋袜、篮筐、凳子、砚台底座、笔管细缝;或藏在果饼、蜡烛之中;还有的人将文字藏于发辫和肛门里;又有人想出用药煮后沾点药汤写在青布衣裤,涂上泥巴,入场后擦拭干净即能看见文字的方法,无所不用其极。

传递,则是买通巡场兵役和号军等场内供役人员,帮忙传递与考试内容相关的字纸;或与考官、考务人员等串通,帮助逃避入场搜检,预先将文卷埋藏于号舍或出入场所;或迨考生领到考题后,用砖石等物将题目送出场外,等到文字作成,或遥点灯竿、连放爆竹,或将驯养鸽鹞系铃放纵作为记号,预先指定地方以便关通接递,仍用砖石等物掷入场内。有心作弊的考生花样百出,令人叹为观止。

在现存的档案中,有不少记载着科场舞弊的案子。这一件为例,说的便是道光五年七月间举行陕西省乡试时,朝邑县生员雷寅丙为同县生员谢温等代倩长安县举人李印全等作文,商同号军贾世英传递未成当即拿获发交两司审讯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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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寅丙与同县生员谢温、监生刘继铎、长安县举人李印全以及充号军之贾世英均相素识,道光五年七月,雷寅丙等先后来省乡试,谢温为求中式,请托雷寅丙倩枪传递,寅丙遂向文理精通之李印全说合,中式后致赠谢银一千八百两,不中致送润笔费二百两,印全则允诺不论中与不中,分给寅丙仲介费二成。依样画葫芦,寅丙又说服原无作弊念头之刘继铎,往邀甘肃文县举人韩秉泰枪替,说合中式后谢银一千四百两,不中致送润笔银一百五十两,秉泰亦许分给寅丙二成银两。寅丙再向贾世英商允设法传递,用白布小口袋装盛红色烧料珠子,以颗数定为号数,先给应试者带进场内,场外将诗文包卷亦照号系珠递进头道围墙院内,由更夫接收传递。

拜托贾世英代为传递之人为数还不少,长安县生员王庭献闻知,亦向世英索取料珠口袋一只;另有长安县生员孔贻桂向世英索取四、五、七、九号口袋代为揽人,最后因觅人不出,才将口袋退还;甘肃宁州生员李梦庚亦辗转从世英手上拿到六号、八号两只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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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考试当日,官役巡查严紧,刘继铎、王廷献临场后悔作弊,各自作文完卷。而抛进西边头道围墙内之料珠口袋六个、诗文八卷等物,由于场内等待接应之更夫听闻其声,尚不及捡收即被巡查官役查获,这场集体舞弊事件至此宣告失败,所有牵连此案之人皆难逃法律制裁:谢温、雷寅丙、号军贾世英、抛递文卷与接收文卷之人、受托代觅传递及转向说合若干人等均依例各杖一百,徒三年。代为作文之李印全被革去举人,杖一百,徒三年,仍枷号两个月,满日各至配所折责安置。刘继铎、王廷献初无枪倩传递之心,被雷寅丙等再三哄诱始行允从,临场旋各后悔,俱自作文完卷不用传递,虽情尚可原,然两人仍被革去监生、生员,依例杖一百,折责四十板免其枷号。孔贻桂向贾世英索取口袋代为招揽,意在图利,被革去生员,杖八十折责发落。至于在逃之枪手刘兆奎等亦被革去功名,迨缉获日另结。

为了科举作弊,古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被抓住就惨了

科举制度自实行一千多年以来,为封建社会拔擢了不少人才,相对的促进了社会的安定与进步,但当科举考试变成越来越多的士子为改变其社会地位,一圆获得高官厚禄梦想的途径时,少数不肖之徒铤而走险,希冀借行旁门左道取得功名,于是导致了层出不穷、防不胜防的舞弊行为。此次查获之事件,只是有清一代科场舞弊中之冰山一角,尽管科举制度发展至明清时期,已有了更完备的制度与规范,但受到传统观念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影响以及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的诱惑,仍阻挡不了一波波强劲的作弊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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