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哈佛,女兒哥倫比亞,他的兒女到底有多成功?

如何評價劉墉?

我想大部分資料都會這樣說:劉墉,生於臺北,現居美國。知名華人作家、畫家。他的處世散文和溫馨勵志散文書籍經常成為華人世界的暢銷書,被稱為“溝通青少年心靈的專業作家”。

有的人喜歡劉墉,喜歡他的處世哲學,有的人不喜歡劉墉,因為覺得他完完全全是一個“心靈雞湯”作家。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個哈姆雷特。對於書集君來說,劉墉的書對青少年來說,是非常值得讀的,尤其是他的家庭教育系列和社會經驗系列,確實讀了很有受益。

從家庭教育來說,他無疑是非常成功的。或許你還不知道,他的兒子是哈佛大學的心理學的博士,茱麗葉音樂學院的高材生。她的女兒劉倚帆2007年以第一名高中畢業的優異成績考入美國長春藤盟校哥倫比亞大學,主修音樂和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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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墉和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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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墉和女兒

真的是一對非常優秀的兒女,他的家庭教育非常成功。所以,書集君從來不把劉墉單純的當成一個“心靈雞湯”作家,他的書一定是言之有物的。今天這本《到世界上闖蕩——劉墉說處世的智慧》,是劉墉暌違二十年直白之作。他用客觀、細緻、冷靜的筆觸講述了一系列珍藏在心頭間多年的故事。

年輕時執著而生猛的愛情,掙扎於以愛之名裡的親情,歷經時間滌盪才能體味百態的心緒。所有的人生歷練旨在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年輕的心不該靜如止水、波瀾不起,充滿熱愛,躊躇滿志卻能凌然向前。

兒子哈佛,女兒哥倫比亞,他的兒女到底有多成功?

全書分為四個部分: 愛在當下——哪怕是多愛自己一點,在輕暖的愛裡自我成長;用一生去尋找一個答案——享受人生的起伏,大格局大人生;人生路小心走——世間的磨礪終會被咀嚼、轉化,何嘗不是處處驚喜;被鐫刻的歲月——登高回望,記憶深處的留存是財富,繼續闖蕩在路上。

如果你想成為一個更好的自己,自律,自信,我推薦你去讀劉墉的作品,並且堅定不移的去做和執行。作者劉墉以別樣的人物視角故事給青年讀者新的啟迪:要正視自己的人生,那些奇蹟或苦痛,歡笑或淚水都會成為你成長中的“寶藏”。所有的人生道理只有一條,只需去世界上闖蕩。

另外這本書還收錄從未公開出版的30幅作者親筆丹青畫作,時間跨越47個春秋,圖文四色彩印,裝幀雅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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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野薑花

文:劉墉

每一次見到姜花,甚至只是經過花店,嗅到那隱隱約約,似有似無的香味,就使他想起童年的河,以及關於姜花的往事。

那時候他才剛上小學,喜歡釣魚的父親,總在下班吃完晚飯之後,把他往腳踏車前槓的小藤椅上一放,再將魚簍子和電石燈夾在後座,然後一手把龍頭,一手執釣竿上路。他們的車子趕在天邊最後一抹晚霞消逝之前,穿過東彎西拐的巷弄,再經過一條野草蔓生的小徑和竹林。到溪邊的時候,月亮常已經隔著煙水,在對面的山頭出現了。

父親每次釣魚都在同一個位置,左邊有著向前伸展的土坡,右邊是一片淺灘,再過去是較高的河岸,據說魚兒最喜歡聚集在這種小水灣的位置,尤其是坡下的那片姜花,一直伸展到水裡,更是小魚滋生的好地方。

不僅在同一個水灣,父親甚至連坐的地方都是固定的,原因是左右都有釣友,長期下來,每個人自然而然地找到了定點。不用說,那塊石頭就必當是某人坐的,即使今天那人缺席,別人也不得侵佔,因為誰敢說,那人不會在夜裡十二點趕來呢?

相信那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沉迷於釣魚的,他們徹夜守著釣竿,談著家鄉的往事,即使一條魚都不上鉤,也沒有半句怨言。

在大人們聊天的時候,他喜歡一個人四處竄,如果有著亮亮的月色,小沙灘是最好的遊處。藍藍的月光下,可以看見細細的水波,像是姥姥額上的皺紋,一笑一笑地,向著水邊拂來;也有些小魚在淺水處成群地漂游,只要游到某一個角度,由於月色的反光,就如同一串穿了線的銀針,在深藍的水綢上織過。

當然最美的還是釣到大魚時,看那魚出水的樣子了。每次聽到大人們的叫喊,他總是飛奔過去,只見遠遠釣絲牽處,水面先是有些鼓動,漸漸鼓動向前沸騰,愈發激盪得厲害,突然間“啪”的一響,一尾精雕細打的銀鱗,已經躍水而出,四周也彷彿倏地亮了起來。飛濺的水花,四散的波紋,全因這一尾銀鱗的飛騰轉動而熠熠生輝。或許就是為了這一刻吧!讓大人們死心塌地地守著。

有一次父親在魚出水時,把釣竿交到他的手上,他緊緊地抓著,從釣絲那頭,傳來的是無以言喻的震撼,那是他第一次感覺生命的掙扎,如此強烈與悲情,而那掌握另一族類生命的感覺,又有著如此的悸動和狂喜。

父親每次釣到魚都放進魚簍,再將魚簍半浸在溪水中,寂靜的溪邊,可以很清楚地聽見那魚掙扎的聲音。但是他記得很清楚,有一個從來不帶魚簍的老先生,每次釣到魚,就去溪邊拔一枝姜花,撕下長長的葉片,也不知怎麼一搓一絞就成了根繩子,把魚輕輕鬆鬆地串起來。

這時,他會過去將地上的姜花撿起,探到溪水裡,把花瓣上的沙土洗乾淨,並舉得高高地拿回父親身邊坐著。他喜歡看那月光下瑩潔的花瓣,嫋嫋柔柔的三個小膜瓣和中間的三個大瓣,透著月光,變成一種軟軟透明的淡藍色。大人們都說他是個愛花的男孩子,他們肆情地笑著,大概是說這樣的男孩子將來喜歡女生,豈知他心裡想的卻是:這麼美、這麼香的姜花,為什麼卻用它的葉子,做那刺穿魚鰓的狠事呢?

還有一件事,也是他不能瞭解的,就是用蝦子來當魚餌,大人們總是把電石燈懸在姜花近水的莖上,隔一陣子,拿著小網向水裡一抄,往往就能抓到好幾只小蝦。他們毫不猶豫地用魚鉤穿過蝦子的頭殼,就在蝦子還在奮力掙扎、不斷揮動著細小爪子的時候投餌入河,據說這時候因為蝦是活的,能引起魚的注意,所以最容易有大魚上鉤。

每次穿魚餌的時候,他都會背過臉去,極力不去想這件事情。但是他喜歡蹲在溪邊看那電石燈吸引小蝦的過程;四周高高的姜花,彷彿成了個小樹林,在晚風裡葉子摩來摩去,發出沙沙的聲響,還有那清芬的花香,使得臭臭的電石味也被掩蓋了。他也愛看那姜花寬大的葉子,透著細密的平行脈,有時候葉子破了,卷著,卻還是那麼美,尤其在燈火的映照下,那綠,竟有些像是夢裡的,濛濛的,泛著一抹剪白。

通常到十點鐘,如果父親的釣興仍濃,就會把他叫過去抱在懷裡先睡。父親寬闊的胸膛和微微隆起十分柔軟的肚子,以及母親千叮萬囑帶去的小毛毯,雖然在野外,卻覺得比在家裡的床還來得溫暖而舒服。他很快就能入夢,但是夢裡仍有著大人們不斷的講話聲、清脆的魚鈴、冷冷的溪水和那幽幽的醉人的姜花。

第一次在外地看到姜花,是二十六歲那年出差到香港的時候。他採訪到一條新聞,趕著送回臺北,卻在機場裡怎麼也找不到寄影片的地方,碰巧有位空姐迎面過來,便趨前請教。女孩子十分熱心,親自帶他穿出客運大樓,沿著機場的邊道,走向貨運的地區。匆匆之中,他突然嗅到一種熟悉的香味,不覺駐了足,小姐詫異地回頭看他,他笑了,趕緊跟上去:

“我好像嗅到一股姜花的味道。”

“那有什麼稀奇呢?這裡多的是,因為機場就建在水邊,你知道嗎?姜花最喜歡長在水邊了。”

她豈曉得,那正是他童年的花。

他順利地寄出了新聞影片,臨別,要了女孩子的電話。不過接下來的幾天,都因為採訪工作的忙碌而未能撥過去,直到告一段落,才突然想起那女孩說要帶他逛逛港九。

當晚突然颳起了狂風,還夾帶著豪雨,他依約站在旅館大廳裡等,又猜她八成不可能從九龍趕來,只怕打電話到房間沒人接。正焦急,她卻出現了,若不是她直直地走過來,他幾乎沒能認得出。換掉了空中小姐圓頂的帽子和制服,全然不一樣了,尤其當她穿著一身綠底白花的旗袍,在大廳柔和的燈光下,竟然是一片童年的水湄。

他們在華都酒店的頂樓吃晚餐,臨著高大斜角的玻璃窗,窗內是大廳中間的婆娑舞影,外籍女歌星的演唱和桌上平靜的燭光;窗外則是呼嘯的風雨,和香江的萬家燈火。

大家都說香江的夜景最美,他想風雨中的應該尤其美,悽迷得有些如夢,那點點燈火對比著風雨,竟有些飄搖亂世而偏安海隅,歌舞昇平的感覺。

這不就是真正的香江嗎?

如果你盯著遠處的高樓看,每一扇小窗中都有著一個故事,倏地幾盞燈滅了,幾盞燈又在同一時間點亮。當你驚覺到有些燈光消逝時,在那千百扇窗間,已認不出是哪幾戶人家;而當你意識到有些燈驀地點亮時,又已經無法辨認到底是哪些窗子。於是明明滅滅,每一刻在換,每一刻在變。那高樓總還是亮著,只是後來的,已不是先前的。這正是世間的人海,生生死死!

他突然想起已經死去十六年的父親。有一夜把他摟在懷裡,指著對面河岸釣魚人的點點燈火,在水裡顫顫地拉成一條條小光柱,所說的話:“幾年來,那燈光似乎沒變,實際卻可能換了人。有兩個釣友,總在那兒下竿,前些時先後死了,但是又有後來的補了他們的位置,於是我們也就當他們還活著。人死了,活的人只當隔了條溪而難得碰面,不就好了嗎?”

只是每回父親在深夜跟釣友小飲幾杯驅寒的時候,總不忘記灑些酒在溪裡:“給對面的朋友,先走了的!”那酒濃醇的香氣和姜花,融成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她把酒斟滿,輕輕放在他眼前。

第二天早上,前夜的風雨全過了。他們約好去九龍逛逛,經過香港隧道,她突然提議要為他做午飯吃。車子停在一個菜場的門口,才開車門,他就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原來是由菜場裡一個賣花的擔子傳來。成把的姜花啊!高高地插在一個水桶裡。對於幾乎不曾上過菜場,也忙得難進一次花店的他,這景象居然有著幾分震撼。

每一朵都是那麼白,那是一種他自小就無法瞭解的白,他曾經試著把花瓣掐破,看看會不會有白色的乳漿流出來,見到的卻是透明的汁液,而那被掐破的花瓣也便頓時失去了清香。

然則是什麼使它白?又是什麼使它香呢?

他開始瞭解,瑩潔無損的美好,有時竟然會是一種短暫的,假象的存在。

他買了大大一把,賣花的婦人在把花交到他手上時,緊緊地多看了他兩眼,似乎不瞭解這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為什麼會買上那麼一堆野生的賤花。

大概許多人對姜花都有同樣的感覺吧!雖然它的花瓣結構像極了蘭花,那冷冷的香味又幾近於曇花,卻只怪它是那麼隨便,且大片大片地聚生在山邊,水湄,既不如蘭花的幽奇,又不如曇花的驚心。

如此,也就怪不得沒有人把它移回窗前供養,或徹夜守著花開了。

當他抱著花轉過身,正見女孩汗淋淋地跑回來,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菜;才驚覺到,為了那花,竟然忘記了她的存在。

他們走出菜場,看見不遠處聚著一群人,原來中間正有個走江湖的耍猴戲,那人拿著小鑼敲敲打打,間帶著吆喝,猴子居然十分人模人樣地應著節拍,做出許多滑稽的動作。

“看那猴子多聽話!”他說。

“我看不見得,否則也就用不著拴著繩子了,還不是怕猴子跑掉。”

這時他才注意到,果然那猴子的脖子上套了根細繩,雖然不斷地耍把戲,繩子的一端卻總拉在戲猴者的手裡。

戲猴的已經白了頭髮,滿臉深深的皺紋,拉著沙啞幹破的嗓子,一臉跑江湖的風霜相。只是,在港九,哪裡有江?哪裡有湖?就算跑,又跑得了多遠呢?

突然,那老頭把手上的鑼交到了猴子的手中,猴子立時蹲坐下,居然神氣活現地敲打了起來,換成那老人繞場學著猴子原先的模樣,又蹦又跳地打轉。

四周響起如雷的掌聲和哄笑。

他卻愣愣地,想那戲猴者與猴子之間的繩子——是誰在牽呢?就像父親釣起的魚,人在釣絲的這一頭,魚在釣絲的那一端,彼此都在掙扎。

自從父親死後,母親把漁具全送了人,九歲的他吵著要留下那箱鮮麗羽毛製成的假魚餌,卻換來狠狠的一下“你老子就是釣魚釣死的,整夜坐在那麼潮溼的水邊,怎麼能不生直腸癌?”

從此,他便不曾再去父親釣魚的水濱,只是此刻隔著胸前抱著的姜花,那拴猴的繩子,竟幻化成父親的釣絲。

看完猴戲,竟然已經快一點鐘,怎麼也招不到一輛計程車,大概此刻司機全去吃午飯了。

他們沿街朝著女孩子的住處走。他突然有些飢腸轆轆,才想起早上匆匆出門,居然忘了吃早飯。抬頭正看見一家飯館,想回家還有一大段路,烹調也要費時,便建議在外面吃了,買的菜留待晚上。

他們在餐館的一角坐下,把姜花放在靠牆的空椅子上,女孩則將提著的菜擱在腳邊。姜花的香氣隨著店裡的風扇,迅速地氾濫出去,引來許多好奇的目光,使他竟然有些靦腆不安,而下意識地挪挪椅子,突然腳下的塑膠袋裡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水聲和震動。

“那是我在菜場買的活魚,打算做給你吃的,我的紅燒魚做得很棒呢!”女孩子興奮地說。

他沒有聽見,只低頭看見那綠底白花的旗袍和椅背上靠著的姜花。這九龍的街頭,竟幻成了他童年的那條河,而河裡有魚,水湄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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