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是中國近代重要的轉折點；民國是思想過渡的時期，是新舊式女性並存，並相互影響、改進的關鍵時期。西方自由民主思潮的傳入，也在國內掀起婦女解放運動的浪潮。都市新女性自我解放、獨立平等、個性自由、服飾前衛，與此同時，傳統封建的舊式女子也並存，她們固步自封，思想傳統，與新式女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看著這些老照片，雖說並無名人，她們的衣著、表情、坐姿、周圍的環境，卻不免讓人揣度當時的場景、背後的時代與故事，心生好奇與感慨。
▲懷抱寵物狗的滿族貴婦
▲打著洋傘的清末女性
▲清末照相館“泰昌真容館”所拍攝的家庭合照——清末照相興起，但一般只有達官貴人能夠享受。
▲在美國紐約照相館裡拍攝的少婦與她的小孩。照片為蛋白紙基照片，從服飾特徵上看，應為清末時期移民美國的華裔家庭，家境殷實。
▲美國恩德伍德兄弟公司1900 年出版的立體照片，標題為：長江下游沿岸Kinkow 鎮郊一個和藹官員與妻子、女兒的合影。
▲清代CDV 格式蛋白紙基照片。CDV 來自法語Carte de Visite，中文叫做名片格式肖像, 通俗地說，就是像名片大小的肖像照片。中國早期CDV 照片，多為名伶名花留影。同治年間在廣州開設的繽綸照相店，就是因專拍這類青樓女子照片而發達。
▲清代CDV 格式蛋白紙基照片。在早期中國女子人像照片中，手帕、扇子、書籍、洋傘等是必不可少的道具。
▲清代CDV 格式蛋白紙基照片。這是一張經典的女子肖像照，攝影者極力突出影像中女子的三寸金蓮，但最能打動觀者的，則是美人那哀怨的眼神。
▲清末民初，上海“寶記”照相館的半身照攝影術傳入中國的相當一段時間裡，中國人在傳統觀念下很難接受身首不全的半身照，因此流傳下來的早期影像資料中絕少有半身照。這張拍攝於1902-1916 年間老婦人的半身照實屬難得。
▲清末民初，一對時尚男女新潮坐姿的合影照片攝於上海著名影樓“寶記”。“寶記”由歐陽石芝創辦於1889 年，先後有過多次遷址：創辦時位於南京路499 號，1902 年左右搬至377號，1916 年遷往542 號等。本幅照片底版上註明的地址是南京路377 號，表明此照片的拍攝時間在1902-1916 年間。
▲民國時期青樓女子合影。她們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打扮，輕佻的坐姿，木訥的表情，尤其是中間那位“牛尾巴”式的古怪髮型，表明這是一群低等妓院裡的青樓女子。難以解釋的是坐在最左側手執旁邊女子手的中年男子，年齡看似50歲，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不似妓院老鴇，更像一位算命先生。
▲民國早期青樓女子合照。輕佻的坐姿（蹺二郎腿）、濃妝新潮的打扮，均表明人物的身份，手牽手似為一對青樓內要好的姐妹。極小的金蓮是本照片最大的亮點，在網上競拍時，我也為此付出了不菲的成交價。
▲民國早期青樓女子影樓留影。
▲民國時期哈爾濱小腳女子雙人合影。長及腳的棉袍、兔牙形劉海，均屬民國初年的女性裝扮特徵。時尚的頭帽與傳統的小腳時代感對比強烈，是本幅照片最大亮點。
▲海外迴流的中國題材影集中的一頁（正反面）。上述四位女性發型、服飾新潮前衛，與20 世紀一二十年代著名雜誌《小說大觀》、《小說時報》等扉頁刊載的青樓女子照片如出一轍。
▲民國時期結婚紀念照。背文“庚午（1930 年）十月十六日攝於牛角濱...... 時年四十三歲, 為結婚後二十年紀念”。照中人面目清秀，戴一副金絲眼鏡，不似已年過40 的女性。牛角濱為蘇州地名。
▲廈門集美師範學校女學生，1934 年4 月留影，明信片格式照片。
▲民國二十六年（1937 年），一對年輕夫妻合影。民國時期手挽手姿勢的夫妻合影照不多見。
▲20 世紀30 年代上海女子穿泳裝留影，明信片格式照片。
▲20 世紀30 年代上海女子穿旗袍留影，明信片格式照片。
▲民國時期學生畢業時用於互相贈送的小幅照片, 背文“蔡佩秋”。
▲民國時期兩位年輕女子在影樓佈景前合影。她們的穿著打扮似青樓女子。
▲民國時期略顯“洋氣”的南洋華裔婦女穿著頗有特色的小腳皮鞋，照片左下角有鋼印銘上去的菲律賓馬尼拉的照相館標記。
▲民國時期夫與妻妾在大廳前合影。畫面正中的男子，手拿水煙槍，一副怡然自得神情。男子右側的女子頭髮盤起，左手戴戒指；男子左側女子戴頭巾，右手戴戒指，年齡較大。二女均是已婚裝扮，應為中間男子的一妻一妾。根據中國以左為大的傳統習俗及照片中人物特點推測，男子左側為正妻，右側為小妾。
▲民國時期一位北京知識女性留影。
▲民國時期女子拄洋傘留影。一般百姓到照相館留影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多會挑選最好的衣服和鞋，而此照片中主人露著腳趾的鞋與整個氛圍極其不適，顯得奇特。
▲民國時期明信片格式照片。照片中女子左手拿書，側臥於貴妃椅，似青樓女子慣常用的攝影造型。故有好事者，為求高價售讓，在照片上用偽題“南門小春院”。
▲民國時期上海女學生合影。氣質與打扮透出了上海十里洋場的“洋”味。
▲民國時期北平女學生合影。拍攝時代與上一張的上海女學生合影大致吻合，但氣質與打扮則與上海學生迥異，少了洋氣，多些質樸。
▲民國時期女子推自行車留影。自行車在當時還是稀罕物。
▲民國時期女子穿西式翻領大衣留影。
▲“女子西洋畫學校”的兩名畢業生合影
▲民國時期三位女學生合影。有兩位女生架起二郎腿，另一位交腿而坐，顯示隨時代風氣的漸進，女學生們少了民國初年的封閉刻板形象，多了自信與自在。
▲民國時期女子在花園留影。
她們多數人的人生與故事已湮沒無聞，當時多半無關輕重，而今也再不可考，只留下這沒有前後的短短的一瞬，並因機緣巧合，匯聚一處。她們總不免被“觀看”的命運，然而我們在看她們的時候，也分明感到她們也在“看”，“看”歷史、“看”時代、“看”社會、“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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