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縣的“雄”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唐哀帝天佑四年、後梁太祖開平元年(907年),唐朝實質已亡,中原地區開始進入五代時期。劉仁恭之子劉守光借幽州軍亂,乘勢奪取幽州自稱幽州盧龍軍節度使,並囚禁劉仁恭。劉守光奪權後,其弟平州刺史劉守奇率數千人投靠契丹,滄州節度使劉守文為了防禦劉守光的進攻,也向契丹乞兵求救,契丹軍隊有了充足的理由進入幽州以南地界。至五代初,契丹實力還不足以伐中原,幽州防線相對穩固,契丹幽州邊緣地帶成為了契丹滲透之所。隨著中原梁、唐、晉及各種勢力的戰亂不斷加劇,相互征伐中,勢力較弱者為了自保往往求救於契丹,從而增加了契丹力量在中原的滲透。李克用、據守定州的北平王王處直等都曾引契丹軍進入屬地。

天佑十年(913年),李克用之子李存勖派大將周德威率軍攻打自稱燕帝的劉守光。周德威派裨將李存暉等先後攻取瓦橋關、莫州、涿州後,大破幽州,擒獲劉仁恭、劉守光父子。周德威被授為幽州盧龍節度使。天佑十四年(917年),契丹圍攻幽州達200多天,李存勖派兵從瓦橋關給幽州城外的薊城運糧,屢屢被契丹抄掠。周德威力保幽州,終於等到援軍,大敗契丹。天佑十六年(919年),周德威在征討後梁時戰死,李克用之兄李克柔養子李嗣昭代任幽州節度使,數月後離任,由李紹宏代職。

天佑二十年、後唐同光元年(923年),契丹南侵,幽州城周圍多地被契丹攻佔。李存勖起用李克用養子符存審(也稱李存審)為幽州盧龍節度使,鎮守幽州。後唐同光二年(924年)正月,契丹攻佔瓦橋關,李嗣源等率軍救援反攻,契丹搶掠瓦橋關後北退。 鑑於契丹對幽州的威脅日益加大,李存勖開始加強幽州各地的軍事力量,以防備契丹的侵擾。幽州所屬的瓦橋關開始成為重要的軍事防地。李存勖寵信的愛將段凝(李存勖賜姓名李紹欽)被派往瓦橋關駐守。後梁降將董璋輔助段凝。這是史書記載中的第一任瓦橋關守將。同光三年(925年)李存審病逝後的第二年。破契丹有功的趙德鈞(後唐莊宗曾賜姓名李紹斌)被委任為盧龍節度使,守幽州。段凝遷任武勝軍節度使,董璋遷任綿州節度使,魏博指揮使楊仁率領他所屬的部隊接替段凝戍守瓦橋關。一年後楊仁換防。趙德鈞在最初守衛幽州時,戰績卓著,有效抵禦了契丹的侵擾。

後唐清泰三年、後晉天福元年(936年),趙德鈞救援被石敬瑭和契丹圍攻的晉安時,大敗,被契丹所擒,便與兒子趙延壽一起投降契丹。契丹主耶律德光重用趙延壽,封趙延壽為幽州節度使。石敬瑭稱帝后,將幽雲十六州割讓給契丹,瓦橋關隨涿州一起沒入契丹。耶律德光封后唐降將趙思溫為幽州盧龍軍節度使。後晉開運二年(945年),耶律德光因繼石敬瑭皇位的後晉出帝石重貴對契丹不敬而大舉南侵。後晉軍隊奮勇抗擊。瓦橋關一帶成為戰場,契丹軍隊曾一度撤過白溝,使瓦橋關第一次短暫的成為中原與契丹交戰的前沿。契丹很快便擊退後晉軍隊。第二年,為了誘引後晉軍隊北出,契丹讓瀛州刺史劉延祚給後晉樂壽監軍王巒寫詐降信,信中曾提到“自瓦橋以北,積水無際,契丹主已歸牙帳,雖聞關南有變,地遠阻水,不能救也。”可見,當時瓦橋關以北有大面積的低窪地帶,河汊溝渠眾多,不便人馬通行和軍隊調動。而且瓦橋關雖有駐軍,但並不是常駐軍。契丹滅後晉後,在中原難以統治,耶律德光只好北返,途中因病去世。為防禦北漢進攻,契丹在所屬州城、關隘加強駐軍。尚屬涿州的瓦橋關也開始駐軍並設瓦橋關使。史書有記載的可見後周世宗柴榮北征時,以城降北周的瓦橋關守將姚內斌。後周顯德六年(959年),後周世宗柴榮親率大軍北征,在收復寧州和益津關後,進攻瓦橋關,姚內斌率眾五百人以城降。 由此可知,瓦橋關在屬契丹時,雖有駐兵,但規模並不是很大,這與當時瓦橋關南的莫州也屬契丹,瓦橋關並非邊界重地有很大的關係。

瓦橋關被後周世宗柴榮收復後,在此設置雄州,轄歸義縣和容城縣,命陳思讓為都部署,率兵戍守瓦橋關。如今雄縣的“雄”字也就是從此時開始出現。

自此,瓦橋關由關隘上升為州府,城防開始進行大規模的建設。隨著宋朝與契丹的爭戰,瓦橋關逐漸成為宋遼爭奪的一個焦點,瓦橋關的戰略地位越發顯得重要。

雄縣的“雄”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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