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你沒去抱個美人啊。”
我二話不說照著曾建的頭重重甩了一記爆炒栗子,然後一字一頓聲音清晰地說,“滾。”
曾建洋洋得意地繼續白話:“用小動物的姑娘都是靠譜懂事的好姑娘,用風景圖的是小清新,用動漫的女人,既宅又腐前途未卜;用真名的老實巴交;全英文是小文藝與小裝叉;每月至少改一次名的活潑且閒得難受;以上均不包括的,恭喜你是個無聊的正常人。”
我心念一動,說:“好吧,我就給你的朋友照顧一把生意吧。”
舊魚永遠是新魚
這時,曾建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電話,對我說:“跟小蘿莉約好了去看電影,你跟燈火好好聊哦。”
我那句重色輕友的話還沒出口,曾建已經跑出去了。
我開始和燈火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氣場這個東西很奇妙,看不見摸不著,但隔著十萬八千里,你還是能嗅到屬於彼此的氣息。
我翻看了燈火的相冊,他瞅著蠻斯文的。有幾張是他站在輝煌的布達拉宮前,臉上帶著明顯的高原紅。
燈火叫嚴品,辭職前,是某企業的產品推廣銷售講師。現在在西藏做志願者,時間是三年,他再有八個月就結束支教回北京了。
我和嚴品漸漸聊得火熱,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嚴品能雅能俗,今天給你發顧城的詩,“你不願意種花,你說,我不願看見它一點點凋落,是的,為了避免結束,你避免了一切開始。”明天就會給你弄個段子。一天,他說:“西格,我給你說個段子吧。小魚問大魚:媽媽,為什麼他們說魚的記憶只有七秒啊?大魚說:‘你剛剛說啥?’小魚說:‘啥?’大魚說:‘幹哈啊?’小魚說:‘咋地了?’”
我樂得前仰後合。
嚴品卻幽幽地來了一句,“其實,做魚挺好的,它的記憶只有七秒,在它的世界裡舊魚永遠是新魚。”
我不置可否。
他意味深長地說:“不會。你生命中出現的人,都是你應該遇見的,有時沒有成為心心相印的朋友,只是相遇的時機不對。”
吃了屬於蘿莉的蛋糕
為了感激曾建幫我介紹了這麼情投意合的男票,我大中午頂著酷暑陪他去給蘿莉買生日蛋糕。我們在蛋糕店為買加糖的還是不加糖得吵得不可開交,我說:“你女票是小蘿莉,應該喜歡奶油的。”
他說:“她怕胖,她不會喜歡奶油的,她很在意自己的身材。”
我狐疑地看向他:“不會吧,蘿莉都是肉乎乎的才可愛。”
他肯定地說:“她喝豆漿從來不加糖的。”
我摸摸他的額頭說:“把狀態切換清楚一些,喝豆漿不加糖的是本姑娘我,我。”
曾建尷尬地低下頭說:“她也如此。”
第二天早上,曾建把蛋糕拎到我公司,他說,蘿莉出差了,臨時接到的通知。蛋糕沒法帶著。我假裝很勉強地收下,和閨蜜分著吃。閨蜜一邊如狼似虎地吃著,一邊含糊不清地問我,曾建是不是我男友。我搖搖頭對她說,我男友在西藏。
一回頭,看見曾建一副被人扣了綠帽子的表情。我只是吃了屬於他蘿莉的生日蛋糕,他何至於此。
老公事件
那邊沒有回應,半天,打出一行字,去上課,晚上聊。
下午,曾建來找我給他寫論文,我在電腦前給他噼噼啪啪地弄著,他躺床上玩手機,突然,他酸酸地說:“進展得挺快啊,都稱呼老公了。”
“你怎麼知道?”
我從電腦椅上跳起來,狠狠地掐他胳膊說:“怎麼吃醋了,我喜歡他,才叫他。老公,老公,氣死你。”突然間覺得不妥,我定住了。
他壞笑地望著我說:“你再叫,我可就答應了。”
都是那句“老公”惹的禍,讓我把跟嚴品的膩歪狀態轉嫁給了曾建。可是,為什麼那聲老公讓我有種跟曾建對號入座的感覺呢。
我覺得很心虛,嚴品的種種脾性愛好,無不影射著曾建。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來,我喜歡曾建。那聲老公,試出了我隱藏在深處的對曾建的愛。
曾建憂傷地望了我一眼,走了。
我心底很悲涼,自己這樣算不算腳踏兩隻船。我開始給嚴品留言,我要他必須請假回來一次,我要見他,我不想和影子再談戀愛了。
那人在燈火闌珊處
我心底的幸福漸漸清晰,於是,我假裝惱怒地質問曾建說:“那個蘿莉到底是誰?”
文:一朵依米(圖片來源網絡,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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