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奇異的玉佩將他的生活帶上新的軌跡,那又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塊奇異的玉佩將他的生活帶上新的軌跡,那又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

“小然,後天鬥師會便來村裡選拔,今明兩天不準訓練,要聽話,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休息,知道嗎!”

前行中,馮力放緩腳步,微側腦袋,對著背上的孩子說,語氣中絲毫沒有商量的語氣。

“去也白去,反正我才二階,過不了關。”

“這是什麼話!不試試怎麼知道,就是咱臨場突破也不一定,聽到沒有。”

“嗯”

和緩的聲音,清脆中帶著無力感從背部傳來,背上的孩子總算答允了。

“別的孩子都偷懶受罰,可你倒好,廢寢忘食,鍛鍊起來沒日沒夜,最後還得我來督促你,免得你過度疲勞傷了身體。”

想到這個韌性堪比大人的孩子,馮力只能無語,為了修煉,絕對是夙興夜寐,估計自己這輩子也見不到第二個這麼嗜練的人了。

“沒辦法啊,他們天賦都比我好,不願意跟我一起玩就罷了,還整天叫我‘掃把星’,我若再不努力,就讓他們更瞧不起了。”男孩嘟著嘴,向身後的操練場望了一眼,悅耳的音色中帶著薄怒的情緒。

都是孩子,誰願意老被別人孤立,被小夥伴們瞧不起。每次想到那群搗蛋鬼叫自己‘掃把星’,男孩的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特別是那叫杜騰的小胖子,欺負他最為兇狠。

“不過也沒啥,他們都不是我的朋友,怎麼說都無所謂,我不會在乎的。”孤獨的語音略帶淒涼,男孩緩緩地閉上眼睛,嘴角抽動一下後故作淡定的說,就像是說給別人聽,又像是在勸自己一樣。

“那些臭小子,調皮搗蛋,欺負弱小,就沒個正經,你不用怕他們,以後誰要是再欺負你,你就告訴我,馮叔幫你教訓他。”聯想到平時自己的所見所聽,男孩在村子裡確實備受欺負,自己也一直為此事頗為惱火。

“誰叫我不像他們那樣,有富足的家庭和健在的爹孃,我不努力練習,以後只能是餓死。”男孩雙手環上馮力脖子,側臉貼在其背上,無奈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憂傷。

“都怪我,當初要是我能早回來一點,大哥他就不會……”

“好了馮叔,您就不要再自責了,畢竟是過去的事情,要是爹知道你還在為此事而自責,他…他也會…也會怪我的。”說到這,男孩使勁的抽抽鼻子,水靈的眼睛微微泛紅,語音帶著哽咽,不管經歷多少,心境磨練到何等程度,可他畢竟還是個只有十多歲的孩子啊!

聽到了男孩的哭泣,馮力也慌了起來,“都怪馮叔的不是,我不該提這件事,該罰!該罰!今天馮叔親自下廚,給你做點好吃的,成吧?”

半天未聽到男孩的回應,馮力聳聳右肩,好奇的側身看了一眼背上的孩子,小傢伙已經睡著了,鮮亮的鬢角,粘著尚未乾燥的汗滴,微蜷著伏在那張清秀俊美的小臉上,兩道淚痕滑下,將晨練之後那滿臉的灰塵開出兩道淺溝,像個小花貓,那樣子十分討人喜歡,也許是清晨的修煉任務太繁重,男孩在馮力背上睡的很香甜。

“這麼討人喜歡的孩子,怎麼會在這個年紀,遭遇這麼多事情。再說了,大哥和大嫂的兒子怎會生的這般俊俏,簡直就不像親生一樣。”看到男孩那俊俏的臉,這個多年疑問再次從心頭激起。

雲逍然同馮力一起住在村子最南端,每天早晨兩人早早的去村子北側的操練場進行例行的晨練。清河村在附近幾個村落中算較大的一個,再加上馮力怕驚醒肩頭的孩子,有意放慢腳步,十分鐘下去,倒還沒有走到家。

此時,清晨已過,各家各戶炊煙已起,縷縷飯香飄到鼻尖。相信每個家庭的這個時候都是溫馨甜蜜的,能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恍惚中,彷彿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些自己晨練的日子,那時自己雖幼年喪父,家道衰落,但總歸還有一個疼愛自己的母親,以及一夥貼心的朋友陪著自己度過枯燥又繁重的修煉生活,那時自己還一直抱怨命途多舛,多歷磨難。

因此閒暇時光他就想,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背上這個生時喪母,幼年喪父,在村裡一直被視為災星的男孩子,還能每一天都樂呵呵的面對如此艱難的生活,並以最飽滿的熱情迎接每一次繁重的修煉任務。

“馮叔,馮叔。”

“馮叔,你怎麼不理我呢?”

感到自己耳根熱乎乎的,一隻小手在撓他脖子,馮力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醒了?方才馮叔想事情了,沒有聽到。彆著急,馬上就到家了,這麼晚了,你也餓了吧。”

“馮叔,我想去爹孃那裡看看。”男孩怯生生的探小腦袋,小心翼翼的問,就好像生怕馮力不同意似的。

“好,是我帶你去,還是……”

“我自己去!”男孩急忙搶過話來,聲音頗為尖銳,轉而又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態,不禁吐了吐舌頭,尷尬的用手摸了把鼻子,改成一種低低的聲音,“我想單獨跟爹孃說會話。”說罷,擺出一副可憐的神態,就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雲逍然的雙親埋在清河村最南端的荒地,那是一片丘陵地帶,土地貧瘠,不適居住耕種,已經荒蕪多年。

“也好,你去吧,記得路上小心點,早去早回。”見狀,馮力也不好拒絕,放下男孩,揮了揮手,目送他離開。

唉!

看著男孩漸行漸遠,馮力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掙扎的神態,似乎是要說什麼,而後無奈的閉上眼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後轉身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

深秋時節,村南荒原枯樹橫生,了無人跡的土地一片蕭然。

清晨,濛濛大霧尚未消散,半隱在白幕中的枯枝條犬牙交錯,完美勾畫出一副異世的淒涼景象。

荒地的東側,有一小片空地,坐落著兩個孤零零的土墳,周圍修葺的乾乾淨淨,顯然是有人經常打點。

“哇唔!”

枝頭寒鴉一聲清叫,從枯枝上拍翅而起,投向濃霧深處,嗚咽的聲音頗為怪異。

“爹,娘,不肖兒子來看您了。”男孩在墳前雙膝跪地,咚咚咚三個響頭磕在地上,觸景生情不由淚如泉湧,伏在地上的身體微微顫抖。

雲逍然抬起頭來,已經發紅的額頭沾滿泥土,兩行眼淚無聲的流下,泛紅的雙眼寫滿哀傷。

這是生時喪母,幼年喪父之痛!

“爹孃,就讓兒子再幫您打掃打掃吧。”不知跪了多長時間,雲逍然抹了把眼淚,直起身來,繞著墳包周圍整理起來。

自打四年前父親死後,雙親的墳便被村子從公共墓地遷了出來,是馮力幫助他將他們埋在這裡。這四年以來,雲逍然常來這裡看望父母,這裡修葺的乾乾淨淨,就是他的功勞。

“哪來的硫磺味道?”清掃中的雲逍然聞到了一絲怪異,一陣仔細的搜尋,果真在墓碑周圍發現異象。

墓碑的根部,已被撒上一圈黑色的粉末,那淡淡的硫磺味道便從這裡傳來。

捏起一小搓放在指尖使勁捻了捻,黑炭紛中帶著木屑,和碳粉。

“黑火藥!”,看到墓碑周圍的黑色粉末和土墳後面延伸向叢林深處的黑線,雲逍然的心頭立即大驚。

聯想到最近幾次父母墳墓被破壞事件,他總覺得有些蹊蹺,看今天這樣子,這些事情之間應該有關聯。想到此,雲逍然撥開草叢,順著一路撒過來黑火藥,彎下腰身,躡手躡腳的向荒地深處探尋。

“快點!”一聲低沉但又急促的催促聲從前方灌木深處傳來。

“就好。”另一道聲音及時應答,帶著竊喜的興奮。

“哈哈,一會就讓這個‘掃把星’的爹孃飛上天。”得逞的笑,誇張中帶著猙獰。

看著前方隱隱約約,一胖一瘦的兩道身影,以及那惡作劇的誇張笑聲,雲逍然自然明白究竟是誰在搞鬼。

昨天下午小胖杜騰同自己的玩伴何源說好,今天來給雲逍然的父母‘開光’,晨練一結束,兩人就跑過來,這不,剛把火藥撒完。

“老大,給你火。”一旁的瘦猴將手中的火摺子點燃,恭敬的遞到小胖手中。

“臭小子,這次,我讓你哭爹喊孃的地方都沒有!”惡狠狠的說了一聲,小胖的表情一轉,滿臉都是猙獰的奸笑。

而就在此刻,異變突生!

“怎麼回事?”來不及防備,一道黑影便從灌木叢前方殺氣騰騰的竄出,一巴掌打在自己持火摺子的右手上,將剛剛點燃的火摺子擊飛,隨即迎面趕上的一記重拳狠狠地打在右臉頰上。

砰!

猝不及防的小胖直接倒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身形。

右頰帶著火辣辣的疼,尚未站起身來,小胖的耳際就傳來一聲震天怒吼,顯然,來者已經被強烈的怒火點燃,而這一聲吼,直接打破了荒地的寧靜。

“混蛋!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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