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白領回家割麥,十畝抵不過一月工資,一鍋蔥油餅有錢難吃到


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就開始犯愁。麥收,想起來我就憷頭。父親年近60了,種著10畝麥子,按說擱現在,10畝麥子並不算多。可是我常年在外,只有麥收和秋收的時候請假回家乾點農活,平時幫不上忙。

父母又不會開拖拉機,只養了一頭小毛驢做腳力,說實在的,象父親這樣的仍用牲口耕作的農民已經是鳳毛麟角了,父親的同齡人在他們兒子的帶動下大都實現了機械化作業。

反倒是每年父母都在重複著最原始的耕作方式,一種近乎祭祀式的種植。一種現代人幾乎絕失的苦累。

其實父母完全不用這樣勞累,我們都有能力贍養他們。老家村上每年都給老年人發養老金,父親還不時的打點零工補貼家用,老兩口每個月總有三千多的收入,而且他們非常的節儉,花銷非常小,經濟上沒有問題,所以地種不種都行。

但是,地卻從來沒有荒過。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跟父親說,不行就少種點吧,去年的麥子還沒有吃著呢,況且,現在種麥子幾乎就是賠錢。每次說到這裡,父親都是默不作聲,靜靜的沉思。幹活歸來,爹孃在自家水井前淘洗食物。

父親是個好強的人,幹什麼從沒有落個後,但是現在他已經開始跟不上了,人家拖車一天能收十畝地的麥子,我們用鐮刀和攏也就是收二三畝,還都累的腰痠腿疼。

不管多忙,每年我都要抽時間回家收秋。儘管這些麥子的價值並沒有我一個月的工資多,但是我從來沒有中斷過。我也曾經動過讓父母進城的念頭,後來卻放下了,這片土地是他們的根,這是他們的生活,這也是他們生命價值的所在。晚上娘說:我給你烙個油餅,自己家的花生油,烙出來好吃。

你看這油餅,蔥花、花生油,看起來就有食慾,我見過許多進城後的父母,象離開土地的秧苗,生命也變的木木的,迅速的衰老下去。我不能剝奪他們享受生活的自由。我所能做到的是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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