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姓严的先走了一个——严良堃

两个姓严的先走了一个——严良堃

2017年6月18日,我的老友严良堃走了。我俩是同龄人,是青木关一起学习音乐的同学。在音乐的殿堂里,严良堃发挥了一辈子精力,成为我国优秀的指挥家。而我却站在了德国文学的讲堂上,面对一批批的学生,培养他们成才。

回想起在青木关国立音乐院时,叫我感到最吃力、下功夫最多的课就是和声学。我是理论作曲组的学生,和声学是基础课。和声学的老师便是江定仙先生。

我进了学校一个学期,和同班同学有较多交往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其中一位是严良堃

我与他合得来,原因之一他是孩子剧团来的,我在中学就知道这个剧团的非凡来历,对它素有向往。他和我同年同姓,长得差不多高,穿得一样破烂。

我与他相处中,明显地感到他的爱憎分明,他有疾恶如仇的人生态度,因而很容易谈得来。他思想敏捷,谈吐不凡,学习中,我还在苦苦思索的问题,他早已明白了。我和他交上朋友后,自愧不如,甚至有点崇拜他。

江定仙先生在下课以前老问:你们两个姓严的还有什么问题?其实江老师讲的两个姓严的,他那个姓严的都懂了,而我这个姓严的还是不很明白。

两个姓严的先走了一个——严良堃

我们两个都是穷光蛋,不穿布鞋穿草鞋,平时身无分文,中学的老朋友寄我点零用钱,我都用来买蜡烛,蜡烛是为了晚上练琴照明用的。那时学校是没有电灯的,琴房弹琴点着的是桐油灯,灯光暗,浓黑烟灰袅袅上升,有时钻到鼻孔里,挖鼻孔挖出黑色的烟灰来,为了不伤眼睛和呼吸道,只好自己掏钱买蜡烛。一到星期天,同学们纷纷步行到青木关集市去逛街,有钱的上馆子打牙祭去,我们是赶集买蜡烛。

在夏季的夜空,湛蓝色的天空中点缀着 无数繁星。我俩常常爬上山顶,用手电筒朝天上打着光。顺着手电光柱的方向,我们不停地在繁星中寻找着大大小小的星座。使我们这两个憧憬着未来的穷孩子,在宇宙间遨游,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后来,我离开了音乐院,转了行,而严良堃凭着他聪明的资质和勤奋,完成了音乐专业的各种学习。后来他又师从冼星海。解放后留学苏联,师从世界著名音乐家阿诺索夫及索柯洛夫。

他回国后,在我国音乐舞台上成功演出了《黄河大合唱》、《毛主席诗词大合唱》、贝多芬《第九交响曲》、《D大调庄严弥撒》、威尔第的《安魂曲》、中外著名合唱歌曲,等等,非常成功。

解放后,他在我国音乐领域中做了不少开创性的工作,他在音乐界成为我国著名的指挥家。他的指挥艺术赢得了无数的鲜花和掌声。

文革中,我俩先后从牛棚中解放出来,在靠边站的时候,经常骑着自行车串门。我和几个音乐界的朋友坐在一起,听严良堃讲着各种故事,他那幽默的语言常常把在座的人们逗得哈哈大笑。我们有着频繁的接触和来往,我们两家关系也很好。

他与我现在都己93岁,他还在高龄时多次登台指挥演出《黄河》。他对《黄河》的音乐解释和处理是权威性的。他开玩笑地自称是指挥《黄河》大合唱的专业户。我为这个姓严的朋友的音乐成就感到骄傲和自豪。

两个姓严的先走了一个——严良堃

两个严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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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姓严的先走了一个——严良堃

告别严良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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