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克:欢庆“胜利”过后,IS“鬼影”犹存

去年10月初,伊拉克军队收复了极端组织控制的最后一个核心据点——位于基尔库克西南部的哈维佳区。在打了几天的小仗之后,政府军宣布IS势力被彻底肃清。然而,对当地人来说,IS一直阴魂不散。

伊拉克:欢庆“胜利”过后,IS“鬼影”犹存

伊拉克政府军士兵正在庆祝胜利

加里布位于哈维佳北部靠近扎布河的地方。加里布原住居民有3000人,战后回归的只有500人。由于害怕夜间被IS袭击,政府军收复后好几个月里,这里夜间没有电、没有光,恐惧的噪音从未中断。

那些在过去三年里一直盘踞在加里布的IS武装分子,对这个村子可谓“熟门熟路”:大到每一条路、每一栋房子,小到每一个角落、每一条狗,他们都清清楚楚。很多武装分子本身就是这个村的村民,彼此是亲戚、是邻居。这些人中以村边的纳西夫最为臭名昭著,大家都很怕他,他在上世纪90年代时就已经聚集了一波追随者了。

部分IS武装分子在去年10月的小规模冲突中丧生,其他几个人逃到了土耳其。留下的人还在周边四处晃悠,他们沿着扎布河和底格里斯河进入到丛林之中,或是躲进马哈茂德山脉和沙漠山谷之中。早在IS倒台之前,这些人就已经修好藏身之所,挖掘隧道,储藏物资了。

现在,他们晚上会回来,要么走路来,要么乘船而来,悄悄地回来复仇。村民们不得不轮流放哨,并在每栋房子上都装上了灯,这样谁过来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如果就此以为白天是安全的,那就太大意了。侯赛因·阿拉夫中校的儿子阿里就是在白天膝盖中弹的,他的两个表兄比他伤得更惨。

在侯赛因父子出生的那个时代,加里布像整个伊拉克一样,有着明确森严的等级体系:逊尼派统治这个国家。2003年美国入侵伊拉克,仅仅三周就推翻了萨达姆政权。而那些犹太复国主义者、帝国主义者、资本家纷纷为美军充当“带路党”。眼看着时局要变天,随着伊拉克最后—支武装部队被解散,这些曾经的统治阶层开始变身。

伊拉克:欢庆“胜利”过后,IS“鬼影”犹存

进攻伊拉克首都巴格达的美军士兵

几乎在一夜之间,曾经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变成了待宰的羔羊,这些被村民们嘲笑,被情报机关怀疑的极端主义者开始变得无法无天。在加里布,不管是哈维佳还是其他村子,这些人开始明目张胆地加入极端组织。

在加里布,后来成为IS头目的侯赛因·纳西夫成为了这批政治失意者的旗帜人物,他到处派发来自沙特的磁带和DVD,并将自己的年轻追随者转移到地下。村子里的人说,纳西夫后来辍学了,他的父亲把他赶出家门。但这个人很聪明,美国人曾多次将他拘留,但他在巴格达有很强的背景,总有支持者帮他保释。

最终,2014年夏天他又回来了,不过不再是以犯人身份回来的,而是新的统治者。他穿着金色长袍,在30个表兄弟组成的私人安保部队的簇拥之下,回来了。作为新的统治者,他可以决定加里布所有人的死活,这种滔天权势一直持续到去年10月。

恐惧在伊拉克以各种形式四处传播。在哈维佳的三年多时间里,大多数人对IS武装分子非常害怕。这种恐惧感一直萦绕在心头。

去年秋天,当政府军打到这个地方时,IS负隅顽抗,不过打到加里布时,这群恐怖分子一溜烟都跑了。有意思的是,就在逃跑前几个小时,纳西夫还在大声演说:“我向你们发誓,胜利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发誓!”然后,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伊拉克:欢庆“胜利”过后,IS“鬼影”犹存

被逮捕的伊拉克IS武装分子

但是政府军还要继续进军,只有当地部族民兵驻守了下来。于是恐惧再度袭来。一个牧羊人描述他的一段遭遇。某天晚上,正在村外和自己的羊熟睡中的牧羊人突然被人叫醒,他发现自己已经被10个IS恐怖分子围住。他们问:“政府军在哪儿?你有手机吗?多少钱?把它卖给我们!”

牧羊人说自己需要这个手机,如果手机没了,自己啥都干不了了。“不,不,”这群人生气地说,“我们给钱的!”这群人像喝醉了一样。然后突然间又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没拿走手机。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场追悼会正在进行,连着三天,不断有人来悼念。来了很多人,但是没有一个人在接受采访时愿意透露姓名,“如果IS的人知道我们来这里,肯定会杀了我们的。”一个老人说道。(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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